妻子的外遇第413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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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江心一輪月(清致篇)


更新時間:2013年06月05日  作者:江潭映月  分類: 言情 | 都市高干 | 江潭映月 | 妻子的外遇 


嗯,十分滿足,他賺的錢,不就是給他的女人花的嗎?他的女人戴上最漂亮的首飾,一方面愉悅他的身心,一方面又在人前給他長了臉面,想當年,他的前任妻子,可是從未戴過這種東西的,無名指上一枚極素的環,證明著她是個已婚女人,可卻看不出,她是他陶以臻的女人。

他沒有那種感覺。

聚會上眾多艷羨的眼光流連在他妻子的臉上,末了又都把羨慕的眼神投向他,那些個女人們,有姿色的,沒姿色的,都是一副暗地里想要和他親近的心思,那些個男人們無論工作有多好的,都黯淡無光了。

他攜著小妻子的手,摟著她俏麗婀娜的身形,被人們敬酒。他的妻子極盡溫柔,小鳥依人,口邊都是:“我家以臻怎么怎么樣。”

言語間的崇拜和依賴,讓他找到了做為一個丈夫的尊嚴懇。

可是不經意之間,她卻看到了一張清麗如水的容顏。

她穿著海藍色的抹胸長裙,身后的裙擺一直拖到地板上,烏黑的發絲在腦后挽起,一枚精致的發卡別在耳側的頭發上,眉眼淡淡,卻光華流轉。她正被一個身形高大帥氣風發的男人挽著手臂。

他呆了一下,眸光中露出驚愣。而她卻早已收回了視線,任著那個男人挽著她的手臂離開了讓。

清致是被江志尚以見朋友的名義帶過來的。

江志尚親自為她挑選了那套海藍色的長裙,他說,這裙子很配她的氣質,她換上那條裙子的時候,他抱著胸,瞇著漂亮的眼睛端祥她好久,他說:“清致,你真漂亮。”

這樣的話,她沒少聽過,但從沒有這一刻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這么地激蕩人心。她的臉上露出小女兒的羞態,竟然低下了頭,“江志尚,你真的考慮好了要帶我去嗎?”

他的朋友們多是他的發小,基本都是名門之后,帶著她出席這樣的場合,也就代表著他要公然她和他的關系。她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還有孩子,而他是那樣優秀的人,他應該愛的是一個才貌俱佳的年輕佳麗,而不是她這樣的一個棄婦一般的女人。這樣冒冒然然地出現在別人的面前,會不會讓人指指點點?

江志尚卻一笑將她摟了過來,“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最優秀的,最最可愛的,所以我希望以后這樣的場合,次次都帶著你。”

清致沉浸在江志尚帶給她的溫暖和喜悅里,不禁將頭深深地偎進他的懷里。

“志尚,這位美女是不是,徐清志啊?”聚會上的人不無好奇地問江志尚。

江志尚說,“你們聰明,猜對了。”

那些人便哈哈大笑。

她輕捏江志尚的手指,她說:“他們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沒想到她的話被另一個發小聽去了,那人笑哈哈地說:“嫂子,你是不知道,志尚經常把你掛在嘴邊,我們想不知道你的名字都難呢!”

清致面上囧,心里卻甜絲絲的。

江志尚輕執了她的手,五指與她交叉,她的臉上帶著溫婉得體的笑容,本就優雅知性的面容和言談舉止給她整個人增色不少。

大家愉快地談笑,喝酒,氣氛很溫和。

酒會結束時,已近午夜了,清致一直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優雅和從容的微笑,而其實,她真想倒頭就睡。

從酒店出來時,還是江志尚一把托住了她的腰,“小清致,上車再睡。”

清致只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她估計那些朋友們都走了,便放松了自己,被江志尚扶著上了他的車子,今天他開的是一輛轎車,司機是江家的司機。

清致一上車子就靠在座椅上睡去了,這樣的聚會,她和陶以臻結婚那么多年,其實極少參加。她工作繁忙,處處小心,精神經常是極度緊張的,下班回家腦子里也不能閑著,經常還要思索明天的事情,在政府部門工作,有些事情一定是費腦子的。

所以她一般回到家,就哪里都不去了,因為身體累,腦子也累。陶以臻在外面的應酬她去的并不多,商業上的事情,她不懂,那些闊太太們坐在一起,聊的就是誰家的男人賺了多少錢,誰的手包是哪個牌子的限量版,誰家老公送了最新式的珠寶,價值連城,誰的衣服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清致從不曾在意過這些東西,或許是工作養成,也或許天性如此。她雖出身大富大貴之家,但身上的衣服從不會過分張揚,身上的首飾也只限于無名指上那枚素素的環,有位珠光寶氣的太太曾經輕拈著她的手說:“陶太的手長得真秀氣,嘖嘖,真是一雙玉手,不過可惜,怎么選這么素的環呢?怎么也要鑲塊大些的寶石嘛!”

面對那位闊太輕輕嘲笑的眼神,清致只是淡淡地笑笑。

后來那些太太們就習慣了,她去衛生間的時候,也曾聽見過那些女人罵她寒酸,陶以臻有一次還因為這個跟她吵了一次。

說她太丟他的臉了。

后來,那些聚會他就沒再叫她去過,他帶著另一個女人去了。

所有的,朋友間的,商業上的場合,他帶著另一個女人。而她,每天埋頭工作,兢兢業業一心想讓工作做得更好。她的工作的確得到大家的肯定,從一個被人冠為富二代官二代的身份變成了成熟睿智的副秘書長,可是她的婚姻也劃上了句號。

她的丈夫與他的小情人雙宿雙飛了。

清致扶了扶額,頭有點兒疼,江志尚的手溫和地撫上她的額,“怎么,不舒服?”

她只喃喃地嗯了一聲,就把頭靠在了他的肩頭,一直渴望著的,男性的臂膀可以讓她靠一靠的臂膀。

自從她的婚姻中出現另一個女人到如今,她落寞了許久,孤寂了許久,心痛了好久,在無人的角落暗自舔舐傷口,可是如今,她擁有了另一個男人的愛,他給了她溫暖和依靠,她的將來,再不會晦暗了吧?

清致迷迷糊糊地睡去了,江志尚始終沒敢動一下,那只被她枕著的臂膀,麻麻的了,他也不舍得動。最后,那只胳膊就失去了知覺,他仍然沒有動。

司機平穩的開著車子,清致的呼吸均勻,溫熱的氣息在江志尚的肩頭處輕輕吹拂,他側頭深深凝視那張熟悉的容顏,多少年過去了,她就好像還是當年的她,讓他的心頭眷戀越濃。清致沉沉地睡在他的肩頭,車子停下來,也不知道,司機問江志尚,“志尚,我們現在怎么辦?”

江志尚道:“老王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我在這里等她醒過來。”

司機驚訝不已,“志尚,那你這胳膊受了嗎?”

“沒關系。”江志尚輕描淡寫的說。

司機看得出他家的少主人對這個女人有多用心,以前,也不是沒有人給他家少主介紹過女朋友,大多被他一口回絕,即使處下來的,也用不了幾天就分道揚。他總嫌那些女人太羅嗦,太膩人,可其實原來不是那些女人羅嗦,粘人,是他家的少主,心里早就有人。所以別的女孩兒都成了羅嗦和粘人。

司機跟江志尚道別就走了,江志尚讓司機臨走時打開了車子的天窗。

夜色深沉,星光璀燦,全景的天窗映出外面如水的夜色,新月如鉤上中天,真是良辰呢!

清致睜開惺忪的睡眼,眼前好黑。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志尚。”立即就有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我在這兒呢。”

江志尚的手臂麻了木了,可是腦子沒木,在她醒來的那一刻,他就也精神了。

清致很吃驚,“我們在哪兒啊?”

“在車上。”江志尚的聲音真是好聽,由其在這夜色里說不出的一種動人。

清致奇怪地瞪大了眼睛,睡意全無。她抬頭一望,如水月華傾泄而下,“呀!”她驚嘆了一聲。又立即扭頭看向身旁的人,他的眼睛很亮,像天上的星星,可是他卻僵硬地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

“你怎么了?”她碰了一下他的手臂,他便低叫了一聲,“喂!”

清致駭了一跳,“你怎么了?”

江志尚道:“胳膊木了。”

清致恍然大悟,立即就內疚了,“呀,是我壓的嗎?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她試著去給他揉手臂,“這樣會疼嗎?”

他的胳膊又麻又木,就是不會疼。

他就笑笑,說:“你過來親我一下。”

“啊?”她果真孩子似的瞪大了眼睛。

他就又說:“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她立即噤了聲,車廂里那么黑,眼前只有她依稀的容顏,可是他知道,她的臉一定又紅了。

車廂里安靜極了,似乎能夠聽見彼此的心跳,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臂扶住了他的肩頭,一陣女性的馨香和著輕微的酒味撲鼻而來,眼前她模糊的臉漸漸貼近,她的柔軟紅唇吻住了他的臉。

他的呼吸傾刻間就緊了。胸腹里有熱浪一陣一陣上涌。她的眼睛很亮,比天上的星星還亮,她看著他,兩個人無聲的對視著,她忽然間又笑了,笑聲咯咯響亮,“江志尚,我好高興。”

“我也高興。”

他的右臂似乎是緩過來一些,雖然還很僵硬,可是能夠摟她的腰了。兩個人就在車子里,兩廂對望著,一種濃濃深深的東西在空氣里流動,江志尚忽的就拉近身形吻住了她。她的嘴唇如花瓣般紛芳,柔軟,他淺嘗不夠,便摟緊了她,他的手臂緊緊地錮著她纖細的腰肢,她的海蘭色禮服是抹胸的,白皙的肩膀和背都露在外面,他的手掌從她的后腰處緩緩向上,手指間已是是她微涼卻滑膩的肌膚,他的體內猛地竄過一股燥熱。他突然間猛地將她壓倒在了座椅上。

她驚喘著,一雙微閉的眼睛倏然瞪大,他卻又更深地加深那個吻。他的舌輕靈而霸道地伸進她的口中碰觸著她的,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著,

他的手則是在探索著從她的后心處往里往里……

她喘喘低叫,“志尚……”

他抬起黑眸看她,里面烈焰熊熊。

清致心頭緊張不安,“志尚……”

“清致。”他也喊她的名字,聲音微微沙啞,情/欲明顯。清致越發感到緊張慌亂,“志尚,呵,不要好嗎?我……”

她想說,她沒準備好,她和他在一起已經由最初的抗拒變成了現在的安于現狀,并且學會了享受他的溫柔關愛,可是對于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她還是……

緊張而不安。

江志尚慢慢地松開了她,“我太心急了。”

他坐直了身形,車廂里的氣溫突然間上升了好幾度,讓他感到說不出的燥熱,“我出去透透氣。”

他開門下車了。

清致看著他關上車門一個人站在外面,吹著夜里的風,她不知怎的,心里倏然間就涌過深深的心疼。

她也下了車子,這里已經是她的家門口了,她過去拉他的手,“志尚。”

他回轉身形看向她,眼神深沉而熱烈,他又捧起了她的臉,手掌的干躁而溫熱熨帖著她的臉,他親吻她的嘴唇。

“小清致,你真會折磨我。”

清致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也用力地啄了一下,她眼睛里亮亮的,“志尚,謝謝你,給我帶來那么多快樂。”

江志尚便道:“那你記得以身相許。”

清致嘴角彎了彎,“我怕你將來會嫌我老呢,呵呵。”

她笑著,明亮的笑聲咯咯響亮,打開車門拿出自己的手包,從里面找到家里的鑰匙,將房門打開,江志尚便從身后抱住了她。她被他猝不及防地就抱了起來,然后一腳就蹬上了房門,他在清致的低呼聲中抱著她大步地進了她的臥室,他把她連同他自己一起扔進了大床。

清致頭暈目眩中,再次落進了他的懷里,她不安分的腦袋想再抬起來,他卻又將她按住,“困死了,小清致!”

清致便不敢再動了,任著他抱著她睡去了。

這是一個多么美好的夜晚呢?兩個心意相通的人相擁而眠,沒有那更深的親近,只是呼呼大睡。都喝過酒,都已倦極,所以也都睡得很香。

秋日的陽光透過窗子撒進臥室,清致微微睜了眼,便立即被眼前明亮的光線刺了一下。她怔忡片刻,腰間緊緊的,身后有堵墻,耳際有溫熱的呼吸,她心里頭立時咯噔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平靜,昨晚,好像的確不是她一個人睡的。她沒敢回頭,也沒敢再動,那個摟著她的人好像還在睡呢!她又躺了一會兒,那種感覺真是蠻緊張的,她不太敢呼吸,小心小心的呼吸,聲怕驚醒了他,還怕自己在那一刻會有多尷尬。

腰間的手臂又收緊了一些,接著是一條男性結實的大腿壓到了她的腿上,他還穿著昨日的西裝,雪白的襪子,他的腿真挺沉的,她輕輕地推了一下,想把那條不安分的腿給他推下去,他卻又爬了上來。繼續把她緊貼在他懷里。

叮鈴的門鈴聲響起來,心中霍然一陣緊張,不知大清早的是什么人叫門,清致想當一只烏龜縮進殼里佯裝沒聽到。可是那門鈴繼續響。

接著手機就響起來了,手包被她扔在哪了,她也不知道。她輕輕將那只圈著她的手臂拿開,接著是那人壓在她身上的腿,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從他的懷抱里縮身出去,從另一面下床。光著腳去外面穿了拖鞋從貓眼兒往外一瞧,又是驚出了一身汗。

是她的嫂子,白惠。

“清致?清致?”白惠明明看見清致的車子在院子里停著,怎么就沒有人呢?

“那個,嫂子你有事嗎?”清致的屋里還有個男人呢,難怪她緊張啊!

白惠道:“清致你在家呀?快開門,糖糖昨晚就念叨你,想姑姑呢!”

清致這個時候不得不旋動門鎖把門打開了。她看到在她的門外,不但站著她的嫂子,還有嫂子懷里的小侄女,而且,她的哥哥也來了。

徐長風眉眼中的擔心在見到妹妹的一刻時散去,問道:“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呃……”

清致感覺頭皮發麻。

白惠抱著小糖糖,額上已經出汗了。進屋就把小糖糖往清致的懷里遞,清致還穿著昨天的晚禮服,頭發凌亂,沒梳。臉沒洗。

白惠很驚訝,這樣的小姑,她可是真沒見過,打從嫁進徐家到現在就沒見過這么不修邊幅的徐清致。

清致有些囧,但還是抱過了小糖糖。而更讓她囧的則是接下來的事,江志尚揉著頭發從她的臥室出來了。

他老人家穿著白襯衫,領口的扣子昨晚就解開了,從領子一直就可以看到他結實的胸肌。一個頭未梳臉未洗,衣服褶皺的小姑子,再加上這個從小姑子臥室里出來的,衣裝不整的男人,這場景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要多讓人浮想聯翩就有多讓人浮想聯翩。

白惠目瞪口呆。

清致的臉刷的就蒙上了一層紅布。

而小糖糖則叫了起來,“姑姑家里有個叔叔,咯咯,有個叔叔。”小人兒眉眼都彎了起來,拍著小手好像是見到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似的。清致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或者是地上突然間裂出一道縫把她掉下去,可是偏偏地上沒有洞,更沒有裂條縫,所以她只能眼巴巴地站著,紅布滿臉。

江志尚則是笑得璀燦,“喲,是大哥和嫂子來了。昨晚喝多了,醒得晚,沒聽見叫門聲。”

江志尚自作主張地回話讓清致越發的臉上發燒,他連大哥大嫂都叫上了,而且那話說的,明顯話里還有話,她只恨不得找塊膠布把他那張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嘴給粘上。

白惠嘿嘿干笑,扭頭看看她的男人,他的臉上也是意外明顯,但還是說了句:“志尚也在。”

清致不敢去看哥哥的目光,雖然她結過婚,有過孩子,但也并不是多么開放的人,所以在一大早被自己的哥嫂撞到房間里睡著一個男人時,那叫尷尬得不得了。

江志尚卻神色淡定,伸臂將清致一摟,“昨晚和清致去參加場聚會,喝了點兒酒。”

徐長風問什么呢?當然什么都不能問。

他笑笑,大手在江志尚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志尚,我妹妹可就交給你了。”

清致滿頭掉黑線,江志尚的話的確曖昧得不得了,那一句喝了點兒酒往下沒再說,可卻比說了還讓人浮想聯翩。她哥哥一定想多了。

江志尚卻說:“成,我一定會對她好的。”

他轉頭逗弄小糖糖,“你叫什么名字,小美女?”

“我叫糖糖,我還有個弟弟叫豆豆。”小糖糖含著一根嫩芽兒似的手指說。

江志尚抱過了她,“嗯,糖糖可真是可愛的孩子。”

他笑著輕捏捏糖糖的小臉,樣子喜愛,糖糖則是眼睛亮亮的,瞧著他。白惠又伸手抱過了女兒,“糖糖,你不說想去奶奶家找哥哥嗎?媽媽帶你去找哥哥了。”白惠把女兒抱過來笑瞇瞇地對徐長風道:“長風,我們就不打擾他們了,他們難得在一起,讓他們好好玩玩!”

徐長風便點頭,夫妻兩個抱著孩子轉身還就走了。

“姑姑再見。”小糖糖對清致揮舞小手,“姑姑和叔叔好好玩。”小人兒真以為媽媽說的好好玩就是她和小豆豆每天都玩的內容一樣呢!

白惠差點兒沒樂出聲來。

清致直恨不得自己立馬就從地球上消失掉,而江志尚卻大模大樣的對小糖糖擺手,“嗯,叔叔和姑姑一定好好玩…”

徐長風的車子緩緩開走,白惠抱著女兒,起她小姑子那滿臉通紅的樣子,只忍俊不禁地笑出來,“看樣子呀,你們徐家該辦喜事了。”

“嗯,不是你的徐家嗎?”徐長風邊開著車子邊不滿地咕濃了一句。

白惠便哧哧笑。

關上房門,清致一巴掌拍在了江志尚的肩膀上,“江志尚!”

看著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樣,江志尚故做無辜的樣子,“我怎么了?”

清致直吐氣,“你害了我了。”她一記繡拳砸在了他的胸口,惹來江志尚一通爽朗的大笑。

陶以臻坐在大班椅上,凝眉沉思,上午的陽光溫暖而和煦,他想靜下心來工作,可是眼前卻晃過一張淡然優雅的臉,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和另一個男人步入了另一處大廳。

那一眼,不帶任何感彩,甚至連以往的幽怨都沒有,像看一個陌生人。他晃了晃頭,趕走腦子里那張臉。

辦公室的門被人輕叩,他說了聲請進,一個副總便進來了。手里還拿著一份報告單。

“陶總,生生實業已經正式和我們停止了合作。”

“嗯,知道了。”陶以臻淡淡扶額。

副總又道:“可是我們一直用他家的材料,用了這么多年,客戶們已經習慣了這種材料的產品,一旦改成別家的,恐怕客戶不會買賬啊!”

陶以臻的雙眉便深深地一斂。

副總道:“陶總,我們是不是應該找一下生生的老總……”

陶以臻道:“這件事我會定奪,你先出去吧!”

“……好吧。”

副總從陶以臻的辦公室出來,想想合作的事情便皺皺眉頭,等候在外面的另一位副總道:“怎么樣?”

這個副總只搖搖頭,那個副總便道:“嗯,那幾個家公司本來也是徐氏介紹過來的,現在終止合作也不稀奇。”這個副總便以驚訝的眼神看著那人。

那人便道:“你來得晚,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陶以臻從手機中翻到了生生實業老總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那邊很快就接聽了,說話很是客氣,“喲,是陶總啊!”

“你好,我是陶以臻。”

“哦,知道知道。”

陶以臻道:“王總,合作的事情我們可不可以再談一談?價錢上我們可以在原來的基礎上再提高五個點。”

“呃……”

王總沉呤了一下道:“對不起陶總,條件很誘人,但是我們已經有了新的合作對象,所以您提出的條件很好,我們也不能再繼續合作了。”

“……這樣。”

陶以臻掛了電話。心頭微微一沉。

今天的工作不是很忙,清致給斗斗打了個電話,斗斗約她下班以后一起喝咖啡。

以前的時候,清致是極少出門的,上班認真工作,下班鋪導霖霖作業,連同學間的友情都忽略了,現在霖霖由外公外婆照顧,她倒顯得清閑了。

下班以后,她照著斗斗說的地址去了那家咖啡屋。

咖啡屋不是很大,但很幽靜,氣氛很好。

她上了樓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子前的斗斗,便向她走過去,經過一張咖啡桌時,她的手包帶掉了咖啡桌上的一個手包。那是一只茶色的手包,樣式簡潔,但質地卻是極好,她忙彎身撿了起來對著那咖啡桌旁的女子說了聲:“對不起。”

那是一個中年女人,長像端正,穿著不俗,雖然清致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但仍然有一種難以移動目光的感覺。

那個女人有一雙深沉而智慧的眼睛,她看向她,不著痕跡地打量她,然后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沒關系,纖長的保養良好的手指擎著咖啡杯繼續與自己的女性友人品咖啡。

清致走到斗斗所在的位子坐下將手包放在身旁,笑說道:“我來晚了,等急了吧!”

“沒有,我也才到。”斗斗一笑。

兩個人點了各自喜歡的咖啡,慢慢地品著,夜色慢慢升上來,窗子外面漸次亮起了燈光。五顏六色炫爛而迷人。

“清致。”

斗斗喚她。

清致嗯了一聲,斗斗道:“那個蘇麗菁可真不是一個一般的鳥,怪不得陶以臻被她迷得團團轉,那丫的,純粹就是一狐貍精!”

清致笑笑,“怎么了?”

斗斗道:“哎,一天到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見到那個女人像個狐貍精似的招搖。哎,我這房子買的,你說我買哪兒的房不好,偏偏買到她家對面去了!”

清致便笑。

“那是你幸運啊!”

斗斗晃晃手中的咖啡杯,“清致,離開那個姓陶的,就算是對了,那種男人就一賤/貨!”

清致只是輕扯了扯唇角。

斗斗道:“哎哎,我怎么提他們了!你別介意啊,一會兒我再請你喝花茶。”

清致便咯咯笑起來,說斗斗你太逗了。

斗斗便也笑,她發現,清致似乎已經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了,她很為她高興。

一旁的位子上,那個中年的女人,不時地會凝神聽上一會兒,清致,可是那個徐清致嗎?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那個青年女子,她側對著她的方向,一只手臂撐著下頜,長發微卷,一雙眼睛清柔而閃著智慧的光澤。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女人。長的,或者談吐,都很清雅,穿著也很得體,簡潔大方又不失優雅。算上有品位的人。而且,她竟然自始至終,沒有罵過一句那個負心人……

清致并不知道身側會有眸光打量她,和斗斗又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都紛紛起來了。付賬離開。

清致送斗斗上了車子,這才走向自己的車子,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手臂上挎著一個臟兮兮的破袋子,走著走著,摔了一下,清致便忙過去扶了老人一把。

老人顫顫威威的聲音說謝謝。

繼續向前走,撿起了她車子旁不知是誰扔下的一個礦泉水瓶裝進了破袋子里。

清致拉開手包的拉鏈,從里面拿出了兩張百元的鈔票來,走過去遞給那老人,又說了一句,“您先等一下。”

清致又快步地跑向了一旁的糕點店,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大個兒的面包和一杯牛奶出來了。

她把那些東西都遞給了老人,“給。”

老人顯然沒有想到清致給了她那么多錢,還會再給她買面包和牛奶,十分感激,捧著那些東西,連連地說:“謝謝你姑娘,你真是個好人。”

清致只是溫笑道:“大娘,您快回去吧,天都這么黑了。”

老人連連地應著,挎著那個大蛇皮袋拿著青致給的面包和牛奶慢慢地走了。

清致的心頭涌過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很難受。在中國像這樣的老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她上了車子,將黑色的奧迪開走。身后,那道中年的身影凝視她良久,這才上了來接她的車子。

清致開車去了母親那里,因為小糖糖已經嘴快地告訴她的奶奶,姑姑的屋里有個叔叔,姑姑和叔叔玩。

胡蘭珠一見到女兒便喜滋滋地說道:“清致呀,多時把志尚帶回來看看,那小子真不錯的。”清致便笑笑,并不言語,胡蘭珠知道女兒的蔫脾氣,你問一遍不說,再問便也沒用,便對著丈夫嘮叨道:“你瞧瞧你養的這女兒,三巴掌都拍不出個字來。”

徐賓便笑,“你見不見又能怎么樣啊,人兩個人好不就成了?”

胡蘭珠便不說什么了。

清致把霖霖接回了家,母子兩個兩天沒見了,霖霖對她親近得不得了。跟母親吧吧的說學習上和學校里的事情,清致耐心地聽著。直到兒子睡著。她輕摸摸兒子的臉,又俯身親了一下霖霖的額頭,這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江志尚打了電話過來,問她睡了沒有,她說還沒。江志尚便道:“那就說個話吧!”

“說什么?”她問。

江志尚便道:“兩天沒見你了,想你了,要不這樣,我現在過你那里吧?”

清致看了看表,忙搖頭,“別,別,馬上就十點了。”

江志尚便道:“可是我想你睡不著。”

“小朋友,好好睡覺聽到沒有,不好好睡覺長不高,將來討不到老婆。”清致咯咯笑著像哄孩子似的說。

江志尚郁悶地喊她,“小清致!我就討你這個老婆,我討定了。我保證,出不了這個年底,我就讓你給我生個娃兒!”

清致立即滿臉都抽了起來,江志尚這家伙說話果真是沒把門的,什么話都敢說。

她立即喊道:“小志尚,你給我住嘴!”

那邊的人便立即哈哈地笑,笑聲爽朗而恣意,典型的江志尚式笑聲。

電話掛斷了,清致并沒有惱火的感覺,反而心里涌上了一絲甜,那絲甜又一點點地在心頭纏繞開來,涌出蜜一般的感覺。有個人這么愛著她,一直愛著她,真好。

“大晚上不睡覺,跟誰說話?”夏語敲開兒子的房門問。

江志尚看見母親,嘿嘿一笑,“跟您未來的兒媳婦。”

“嗯,就那徐家的姑娘?”夏語說。

江志尚笑道:“喲,媽,您知道啊!”

夏語道:“知子莫若母,你小子天天腦子里想著誰,我能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徐清致可是結過婚有孩子的女人,志尚,你真的確定你喜歡這樣的女人,接受得了她的過去?”

江志尚道:“我接受不了,怎么會和她在一起呢?媽您也說知子莫若母嘛,我要是接受不了她,怎么可能和她處?”

夏語道:“志尚你可是江家唯一的兒子,無論長相家世那都是無可挑剔的,媽怎么可能看著你和一個結過婚,還有孩子的女人在一起?江家要是有一個這樣的兒媳婦,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嘛!”

“媽!”江志尚道:“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只要我是幸福的,管別人怎么說呢?”

夏語無言以對,江志尚又道:“媽,您既然知道我和徐清致的事情了,想必您也一定看到過她了。怎么樣,做您的兒媳婦不埋汰您吧?”

夏語陰了兒子一眼,“你可倒鬼精得狠!”

江志尚攬著母親的肩膀笑,“媽,這件事情我之所以沒有提前跟您和父親報備,是因為我知道我的父母那都是天底下最最開明的父母,一定不會在乎世俗的偏見。媽,我說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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