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身邊沒有沈千尋的身影,冰涼一片,他忽然感到一陣慌亂,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吹了冷風有些發疼。悌
季隨意上學去了,他出去問了何熙,何熙聽說夫人沒在房間里也吃了一驚,“我還以為夫人在房間里睡覺,這大清早能上哪兒去呢?”
季如楓覺得頭暈的更厲害了。
何熙擔憂的問道:“閣下,要不要給夫人打個電話?”悌
季如楓似是沒有聽到何熙的聲音,回到了臥室房間里,他失神的坐在床上,覺得整個人都沒了力氣,腦子空白一片,只是那么坐著,不去想工作,不去想任何事情,只是在想,她走了,走了……
她終于找到了最愛她的那個人是誰?她終于知道誰最懂她,所以她走了。諛
他苦笑,這個地方有什么可留戀的?看起來尊貴奢華,其實卻很空曠和冰冷。
葉闕懂得愛她,陸子吟懂得愛她,簡鈺懂得愛她,可是他呢?就連想要愛一個人,也是跌跌撞撞,渾渾噩噩。
不能去請教人,因為總統在人眼中是無所不能的,不能那么隨心所欲,總要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因為總統是身不由己的。諛
他看似擁有一切,其實什么都沒有……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期間薛文雋進來給他量了體溫,他毫無感覺,直到一雙微微冰涼的手摸向他的額頭,他才回過神來,看到沈千尋彎腰靜靜的看著他,他眼睛這才亮了一下。
他沙啞著聲音問道:“幾點了?”
“十點半了。”
他應了一聲,站起身,她問道:“你要干什么?”
“該去總統府了。”他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剛回國事情積攢了很多……
好像他坐在這里一直不肯去總統府,就是想要看看她會不會回來,如今她回來了,他的心也就安定了。
她抓著他的手,皺眉道:“你生病了。”
“沒事。”他甩開她的手,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走的太急,還是被地毯絆了一下,腳步踉蹌,差點跌倒。
沈千尋不放心,跟在他身后,薛文雋正拿著藥,何熙端著溫水想讓他把藥吃了。
季如楓端著水杯,力氣很大,竟生生把玻璃杯給捏碎了。
伴隨著何熙和薛文雋的一聲驚呼,玻璃碎片插進了季如楓的手心里,他的神智也清了清。
沈千尋看到季如楓好像不知道疼一樣,緊緊的攥著手,連忙上前查看。
她握著他的手,有些小心翼翼,鮮血順著季如楓的手心滑落,沈千尋不由皺眉,開口溫聲勸道:“把手松開。”
碎片要趕緊清理,還要趕緊止血才行。
奈何季如楓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目光空茫。
沈千尋只得先讓薛文雋去拿急救箱,她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低頭想要打開他手心的時候,他忽然問道:“你去哪兒了?”
“呃?”她一時沒有搞清楚他的問題。
“該死,我問你,你去哪了?”
這還是沈千尋第一次從季如楓口中聽到這種粗話,她蹲在他面前,仰望著他。
“爸爸因為葉闕的事情找我,我回了一趟總統府,見你在睡,就沒有吵醒你。”她沒有想到一回來,就看到何熙和薛文雋忙進忙出。
他昨夜吹了一夜的風,也難怪他會感冒了。
“。”他的話有些沙啞和不安。
她看著他,伸出手摸著他的臉,低柔的說道:“你可以給我打電話,發燒了,腦子也糊涂了嗎?”
是啊!為什么不打電話?因為他怕她不接他的電話,怕電話鈴聲在房間里響起,可是人卻不在這里。
他不愿意去想此刻在沈千尋的眼中,他們只是因為婚姻而彼此取暖的寂寞靈魂。
他默默的看著她,她輕輕的笑,說道:“手里拿著水杯,你以為是一次性杯子嗎?”
他眼睛深幽的望著她,她輕嘆,看著身旁不知該怎么辦的薛文雋,對季如楓說道:“把手伸開,讓文雋處理一下。”
好在這次他聽話了,讓文雋處理著傷口,消毒,包扎。
沈千尋在一旁看著,見包扎完,這才起身,手卻被季如楓一把抓住,不高興的問她:“你又要去哪兒?”
這次多了一個又字,看來是真的氣壞了。
沈千尋只當他生病在耍小孩子脾氣,摸了摸他的臉,溫聲說道:“我聽何熙說你還沒用早餐,你先去臥室躺著,我一會兒給你端過去,吃完后把藥吃了。”
他這才松開了她的手,沈千尋讓薛文雋扶著他回臥室,這才去了廚房。
待沈千尋端著濃粥進臥室的時候,季如楓正靠在床頭閉著眼睛。
她以為他已經睡著了,走路的時候放輕了腳步。
“怎么這么慢?”季如楓突然出聲,幸虧沈千尋心理素質好,要不然只怕手中的粥都灑了。
“熬粥費了點時間,餓壞了?”她淡淡的問他。
他看著她,終于開口了,聲音平靜,眼底卻積聚著怒氣:“去總統府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她靜靜的與他對視:“你正在睡覺。”
“你可以叫醒我。”
她好脾氣的說道:“好,我下次叫醒你。”
他有些不高興了:“還有下次?”
“盡量沒有下次。”沈千尋只把他當孩子一樣來對待,端著碗,說道:“我喂你,你一只手怎么吃?”
說著,嘆息道:“這幾天還是不要去總統府了,在家里辦公好了,要不然這個樣子,媒體看到了,又要亂寫了。”
聽到她略帶溫暖的話語,他的心松了松,一口口的吃著她送到他嘴邊的粥飯。
“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跟我事先說一聲。”他開口說道。
她忍不住笑道:“去洗手間,總不需要跟你!”
因為她的玩笑,他有些不悅:“只要是離開落霞山的范圍,都要跟我說。”
“只要你不嫌煩,我都沒什么意見。”
她舀了一勺粥,他咽下,靠在床頭,見沈千尋又盛了一勺喂過來,微微搖搖頭。
她勸道:“再吃一點,吃完后,好吃藥。”
季如楓看著她,眉目深沉:“我問你問題,你回答一個,我就吃一口。”
她無奈笑道:“好,你問!”她懷疑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季如楓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也不懼他問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問。
沈千尋沒有想到他會問這個,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想了想,怕粥涼了吃傷胃,她隨口說道:“你是一個好總統。”
季如楓似是笑了一下,吃了一口粥。
他緊跟著問道:“你覺得我對隨意怎么樣?”
她說:“你是一個好父親。”
他又吃了一口。
“你覺得我對你怎么樣?”
“你是一個好丈夫。”
他靜靜地看著她,良久問道:“為什么一直都叫我季如楓?”
“叫習慣了。”她把最后勺粥送到他嘴邊。
“習慣真的很可怕,對不對?”季如楓的神情有些怔忪,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
沈千尋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支公爵鋼筆,平靜的說道:“有好有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他緊緊的盯著她:“如果當初你沒有嫁給我,你會選擇葉闕、或是陸子吟嗎?”
沈千尋將空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雙眸瞪著他,看樣子是生氣了。
季如楓見了,只是輕輕皺了皺眉,似是頭有些疼。
沈千尋輕嘆,拿起手絹踩擦了擦他的嘴。
“千尋。”他握著她的手,溫聲說道:“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沈千尋直覺知道他是談什么事情了,只是將被子給他蓋好,然后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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