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擁有的方向感)
第124章不成比例
這客廳很大，足有一二百平，看得出以前裝飾也很舒適奢華，不過眼下的客廳，除了客廳深處夸張的家庭影院設備之外，其他擺設似乎都被替換了。
正對門的樓梯側墻壁下，是一張長長的沙發，沙發上許建南平靜的坐著，伸手在胸前把玩著一個掛墜，掛墜因為被許建南捏著，倒看不清是什么，但趙軒卻清晰感應到自己需要的寶貝就是那個東西。
而在許建南身側則是兩個一米八高下，虎背熊腰的黑背心板寸頭筆直的站立。
許建南身前是一張大大的地毯，地毯面積都有五六十平，地毯上不算干凈，有不少腳印之類的污痕，而在地毯周圍則林林總總站立著十多個男子。
這些男子或中或青，或高或矮，雖然形象各個有別，卻都有著一股難掩的氣息，那就是彪漢和陰沉，全都是利索的裝扮，展露在外的臂膀強健有力，最矮的也有一米七五左右，最高的足有一米九多，不過這十多個男子卻也有四五個都帶著傷，傷勢輕微的只是鼻青臉腫，傷勢重的還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
地毯中央處同樣站著一個男子，大約三十多歲，一米八五的個子，渾身肌肉高高隆起，面容剛毅膚色黝黑，脖頸上還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猙獰可怖。
趙軒看過去時一群人同樣在看他，不少人游弋的視線在趙軒身上掃視幾圈后，卻都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坐在深處的許建南同樣一愣，狐疑的道，“你是？”
“許總吧，我是趙軒，剛和你通過電話。”趙軒卻不怯場，笑著沖許建南點頭，許建南愣了愣，馬上就不在意的繼續把玩掛墜，“既然來了就試試吧，我這里規矩很簡單，只要你身手可以，哪怕咱們做不成朋友我也會拿出車馬費，不會讓你白跑一趟。”
“當然，想要讓我拿出車馬費，也得證明你的身手的確不錯，中間的是我的保鏢鐘恒，他是退伍特種兵，手里殺過人見過血，只要你能在鐘恒面前撐上兩分鐘不認輸，就能拿到一至五萬車馬費，如果你能贏得了鐘恒，還是那句話，就算咱們做不成朋友我也會給你十到二十萬的車馬費。”
趙軒頓時愣了下，這就是身手好壞的面試么，這樣的面試還真是挺別致，而許總也果然很給力，撒錢的大氣程度很有范。
唐潔提到許建南時說的就是只要身手過得去，哪怕許建南看不上也有錢拿，或者身手極好的，哪怕最后沒和許建南談妥，一樣有錢拿。
而很明顯的，在客廳中央地毯上站著的鐘恒，就是許建南的試金石。
能在對方手下撐上兩分鐘以上才是屬于過得去的身手，打翻了鐘恒才是身手好，至于兩分鐘都撐不到的自然是白跑了這一趟了，這也是廢話，如果是個人過來走一圈都能拿走錢，許建南就是家產再多也不夠分的。
而且人家對外傳出去的消息本就是要身手好的，如果你連在對方指派出來的人面前兩分鐘都撐不下去就認輸，就算給你錢恐怕你也沒臉拿吧。
兩分鐘都撐不下去的話，那目的恐怕都是來混錢的，但卻很可能是自取其辱，兩分鐘……看起來很短，但在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的退伍特種兵面前，還真不一定很短。
隨著許建南的話趙軒也點了點頭，才又看向一側的十多個男子，這些應該都是和他一樣來“面試”的。
“老板，這群人也太差了，我看全都是來混錢的，看來不再給他們點教訓，他們還當我們傻。”而同時，鐘恒銳利的目光也從側邊人群掃過，掃到誰，誰就急忙躲開視線，似乎被對方嚇的不輕，直到沒人敢對視，鐘恒才又把視線落在新來的趙軒身上，上下一掃，明顯閃過一絲陰鳩之意。
還是賣相問題，趙軒站在那里，一身挺時尚挺潮的裝束，個子一米七都不到，臉龐也還稚嫩著，氣勢也很懶散，真的和大街上隨便一個學生仔沒絲毫區別，這樣的人也敢來試試？這不是扯淡么。
別說是鐘恒了，就是地毯一側十多個被鐘恒嚇得戰戰兢兢的家伙，也全都拿著啼笑皆非的眼光看向趙軒。
他們雖然搞不過鐘恒，已經上場的全被揍得鼻青臉腫，嚴重的還在躺著，其他人更是嚇得根本不敢再上場了，但不管怎么看和趙軒比起來，他們看上去卻更兇悍，更強力的多，那這突然蹦出來的家伙不是來找刺ji么？
真以為這里可以隨便撿錢啊，真要是什么都不會，弱胳膊弱腿的普通人，被揍個鼻青臉腫，丟丟人已經是幸運了，一不小心揍個骨折什么的，別說拿車馬費了，自己還白白賠上一筆醫藥費。
而不管怎么看瘦瘦弱弱的趙軒，就極度類似于聽到了消息想來混錢的那種。
一群人神色奇異，站在許建南身側的一個彪悍青年卻拿著一張紙和印盒走向趙軒，“這是合約，你想試一下的話自己按個手印，合約內容也很簡單，和我們的人試試手是你自愿的，不管是簽約前還是簽約后，是過去試試還是放棄了走人都由你自己決定，不過只要你上去，有什么閃失我們概不負責，不過你可以放心，這里不會出人命，最多就是骨折之類的輕傷，我們都是退伍特種兵，下手有分寸的。”
完全自愿原則，看著這青年遞來的東西，趙軒又有些無語，按手印？不過細想一下這還的確是好辦法，按手印可以獲取指紋，簽名的話卻極容易造假，要是來的人隨便簽個假名字誰知道？真要被打傷了卻賴上那邊，估計也是小麻煩，查身份證？身份證也可以造假的。
“許總，我看我還是不試了。”
“呵，鐘大哥果然好身手，我甘拜下風。”
在趙軒剛接過合約時，那邊站著圍觀的十多人里卻有兩三個紛紛開口，說完話轉身就走。
他們的確是被鐘恒嚇到了，原本以為自己很能打的，正常也能一個打兩三個，拼一下不怕受傷也能一個打四五個，想過來試試的，畢竟這樣的身手應該還過得去吧，就算不被人家看在眼里，不是一樣有錢拿么？
可結果一看鐘恒的表現當場蔫了，看過幾次后，這幾位還真是對能不能撐過兩分鐘沒底，真要撐不過去就認輸，卻被揍得鼻青臉腫，那不止沒錢拿，更是丟大人了。
好在這里來去自由，許建南對這些人卻也不以為意，只是很隨意的放行。
走了幾個白跑一趟的，就是之前試過的幾個帶傷的，現在也紛紛離去，這一次雖然好幾個也都是白來一趟，白白被揍了一頓，丟了次人，不過也有一位拿到了一萬塊車馬費，就是這位拿起錢的時候臉色很紅，似乎在不好意思。
因為他剛才只是勉強撐過了兩分鐘才認輸，再不認輸的話，他懷疑自己真的可能多處骨折，到時候就算能拿到錢，都不一定夠住院費的。
說的也是，眼下的醫療事業，你多處骨折住院，一萬塊真不一定夠用的，那還有長期的痛苦折磨，所以一旦鐘恒下了狠手，很多人自然知道該怎么選擇，認輸？挨頓打丟次人而已，拍拍屁股還可以走，不認輸非要死皮賴臉撐下去？那多處骨折下來的住院費、療傷費都可能超過你得到的車馬費，更是要長期住院，那何必受那個罪呢。
當趙軒按了手印，客廳里除了許建南和鐘恒幾人外也只剩下五六個身影，這五六道身影似乎都在猶豫，不知道是試一試，還是白跑一趟走人之類。
倒是趙軒在掃了一眼后大踏步就走向地毯，“許總，我試試。”
一句話，客廳里所有人的視線才又紛紛落在了趙軒身上，有錯愕，有驚訝，但更多的還是失笑。
“他還真準備試試？”
“嘖，竟然還有膽子，不過我看他是新來的，不知道鐘恒的厲害吧。”
五六個正在猶豫的身影真的是失笑的厲害，小趙這身板的確容易讓人輕視，而且對方也是剛過來，根本沒見過鐘恒戰斗時的狠辣手段啊，難不成他還心存僥幸？就算沒看到鐘恒怎么揍人的，難道他沒看到那個被抬出去的都沒拿到車馬費？
而不管如何趙軒既然走了出去，正在猶豫的幾個也全都樂了，樂呵呵抱臂旁觀，全都一副看樂子的情況，就是鐘恒在皺了下眉后也冷冷抱起了手臂，冷冷看著趙軒踏步上前，眼中的陰沉和戲謔，自然留露在外。
沒有說什么話，鐘恒也根本懶得搭理趙軒這種家伙。
就算是趙軒站到了地毯上，站到了鐘恒身前兩三米外，對面也就是悠閑的抱著臂膀，一臉的平靜。
“開始？”看對方一動不動，仿佛無視自己的樣子，趙軒卻有些無語，試探的揚了揚手，看向鐘恒。
不過回應趙軒的卻只是鐘恒嘴角一揚，依舊是抱著臂膀站在那里，一絲明顯的不屑清晰而張揚。
又被無視了，趙軒也挺郁悶的，不過怎么說呢，看看那邊一米八五的身高，一身肌肉疙瘩高高隆起，黑壯黑壯，他卻是一米六八瘦瘦弱弱的樣子，的確太不成比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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