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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好像走了,我們也快走。”十幾分鐘后,兩道身影走出樓道口,一道高挑靚麗,臉色卻有些虛白的身影先是緊張看了看左右,才急忙對著身側被她攙扶著的青年開口。
高挑靚麗的身影比青年男子還要高出不少,走在一起多少有些怪異。
不過隨著青年輕嗯一聲踏步前行,沒走出幾步女子就又再次轉身,對著他道,“你真沒事?”
“沒事,現在好多了。”趙軒笑著點頭,十幾分鐘包扎完善,又在持續的呼吸節奏淬煉下,那傷口基本已經愈合,疼痛感也逐漸變弱,雖然還疼但只要小心一些走路,不讓傷口重新崩裂的話一樣在可承受范圍內。
“那就好,這個家我是不敢再呆了。”丁初然也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勉強笑了一下。
“行了,我自己走吧。”又走出幾步趙軒才擺擺手,雖然他很享受被丁初然攙扶,兩人手貼手的親密感,但自己的車子還在這里啊。
說罷推開丁初然的手之后,趙軒才走向自行車。
“我幫你。”丁初然急忙上前,從趙軒手里搶過鑰匙開鎖,“你坐上去,我帶你。”
自行車后座兩側都是背囊,不過現在這背囊里東西不多,倒也勉強可以載人。
“推著走吧。”趙軒笑著看了丁初然一眼。
“坐上吧,不然我換衣服干嘛。”丁初然卻一臉肯定之色,更指了指身上,那原本的一襲連衣裙,卻已經是短袖加短褲,黑色短袖、黑色的七分褲,襯得丁初然膚色越發白皙細嫩,甚至都有種神秘的冷艷美。
趙軒這才一怔,下來時小姑娘換衣服,他還以為是對方不敢在家呆下去,換一身便裝跑路呢。無語搖了搖頭,讓小妹子先騎上而后他才側坐了上去,車子在趙軒上去時微晃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平穩起來,平穩朝著小區門口駛去。
但在毒辣的太陽下沒騎出多遠,丁初然就被曬得額頭見汗,趙軒倒是渾身清爽,看著對方騎出一段就要空出一只手擦汗,上身短袖也因為汗水太多而顯得有些濕漉漉的,他也有些無奈,笑著道,“要不我帶你吧。”
“不用。”丁初然笑著搖頭,不過很快又轉頭道,“你真有毅力,這樣的天氣還要跑這里跑那里,換了我肯定受不了。”
趙軒笑笑,并沒有開口,不過因為言談兩人之間的氣氛倒多少輕松了一些。
等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兩人卻誰也沒注意到,一輛剛駛進小區,掛著外地牌照的車子本是在直線行駛,但在前方二三十米外時卻突然一頓,就那么大刺刺停在了路zhōngyāng。
當然,兩人這一刻也的確沒心思關注那些,只是繼續說笑著前行。
可那輛黑色大眾中,后座上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卻早已雙目泛紅,死死盯著從前方過來的兩人,準確的說,是死死盯著正邊騎車邊擦汗的丁初然。
“老板,好像,她和宋局真的好像。”在男子死死盯著丁初然觀看時,大眾駕駛座里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司機同樣震驚的看著丁初然,滿臉的的驚訝,驚訝中更帶著不少興奮。
“是她,一定是她了,她肯定就是了,和予箬年輕時一摸一樣,一摸一樣啊,二十年了,二十年……這孩子已經受了二十年苦了。”后座上的男子也隨著這話激動的語無倫次。
“老板,要不要下去?”中年司機見狀,卻也微微有些感觸。
背后的男人正是他的大老板,可以說是改變他一生命運的人,能有幸替對方做司機,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正常情況下對方在他眼中,也往往都是沉穩有度、從容自若的姿態,像現在這樣的情況絕對極為罕見,至少他以前從未見過。
可遇到這種事恐怕誰也難以保持平靜吧。
事情還要從一個月前說起,一個月前,背后男子的獨生女出了車禍,很嚴重,需要緊急搶救,沒想到等男子和妻子一起趕到醫院準備獻血時,卻愕然發現那個獨生女的血型,和他們夫妻完全不合,甚至可以說他們夫妻間的血型搭配就不可能生出那樣的血型來。
這樣的結果當場讓背后的男子如遭雷擊,那幾天里這位也往往陰沉著一張臉,滲人無比。
甚至整個東河省省zhèngfǔ,都籠罩在一層可怕的陰云之下,在男子隱藏的怒火下而驚顫,可不是,本就是先天性難以孕育,好不容易在三十多歲才有了獨生女,結果養了二十年卻發現不是自己的骨肉,可想而知這位會是什么心情。
好在因為男人身份驚人,所以很快查出了許多事,查出了并不是自己的妻子有過不忠的經歷,而是二十年前他在善城任職時妻子在這里分娩,被醫院搞錯了嬰兒。
換了現在,新生嬰兒被醫院搞錯的情況是很難出現的,除非是有人刻意搞鬼,否則就基本不會發生,因為現代醫學制度、環境一直在發展改善,這種事也基本沒有發生的土壤了,但20年前的環境就不一樣了,那時候新生嬰兒所在的育兒房環境、管理制度等等,根本不可能和現在同rì而語,別的不說,現在有攝像頭什么,20年卻沒有,還有其他各種差距,所以出錯的幾率也遠遠高于現在。
20年前,被抱錯嬰兒這種事,雖然也不經常發生,但只要護士一個大意,還是還有幾率發生的。
得知這結果善城的領導們就倒霉了,經常莫名被其妙大發雷霆,逮著一點借口就被罵的狗血淋頭,搞得一幫領導們也是委屈的想吐血,因為他們壓根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招惹到了這位。
沒辦法,這又不是什么好事,在沒有找到人之前那位也不想聲張,但卻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只能找善城一幫領導出氣了。
而私底下的調查也從未停止過,雖然是20年前的事,當時很多資料都已經不太齊全,可那時候所有在同一天出生的嬰兒還是被一一追查了出來。
那些嬰兒的現狀就在今天早上都一一被送到了男子眼前,當時的資料足有七分,可是第一眼看到眼前女子的近照男子就如遭雷擊,而后立刻撇開一切抽身趕了過來。
現在再見到真人時更是讓他渾身都在發顫,正常情況下想要確認前方女子是不是他被抱錯的女兒,都需要做一些dna檢測什么的,可是哪怕不需要檢測,他心下恐怕都已經有了結果。
因為那個騎著自行車在烈rì下駛來的身影,幾乎和某位女子當年長的一摸一樣,看照片就有六七成相似,從多份資料中脫穎而出,現在見到真人,親眼目睹那嬌艷的容顏,那更是和他記憶中妻子年輕時的模樣有著八成的相似度,這最大的區別,也就是眼前女子更高的多。
加上對方也是20年前在善城某醫院出生,正是他妻子分娩的那天,同一家醫院,這還需要懷疑么?
“等等,再等等。還是徹底確認了吧,我怕……”隨著司機的話,男子倒是驀地一閉眼,而后猛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一句話,中年司機也身子一顫,他怕?
這樣的人物,什么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倒也讓他唏噓不已,就算是到了那種地步,可他的大老板,其實也只是普通人啊。
“那個男人,是她男朋友?”司機唏噓的時候,男子卻突然又一皺眉,看了看被丁初然載著的趙軒,又看看丁初然汗流浹背的樣子,很是不滿。
當然,在看到騎車的丁初然雖然汗流浹背,卻笑顏如花的樣子,這更讓他不爽的厲害。
他黃肅的女兒,怎么能和這樣一個送快遞的有這樣親近的來往?可不是,那自行車后的背囊,還有趙軒身上的印字,無一不彰顯著某人的身份,更無語的是,竟然是她載著他?
雖然那個還沒有百分百肯定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但他卻也有了百分之九十的把握。
不過下一刻黃肅還是無奈嘆息一聲,這能怪對方么?資料上,她的環境似乎并不太好,眼下只有一個哥哥還在,但卻是個賭鬼。
小姑娘無依無靠,能接觸到多好的層次?
而后座那個男子雖然長相一般,就算是只沖容貌也遠遠配不上丁初然,但王八看綠豆,萬一人家對眼有什么辦法?
“老板,現在安排么?”在黃肅不滿中,中年司機再次開口更看了眼窗外,此刻那邊已經騎著車子逐漸走近。
不過因為大眾后面是單向玻璃,他們倒也沒有關注這里。
他說的安排,無疑就是要下手去搜集對方的dna,拿去做檢測了。
大老板的怕不就是怕空歡喜一場么,就算前方不做檢測也有九成可能就是他的親生女兒,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估計這樣的樂子,黃省長也是萬萬被調戲不起的了。
“你安排吧。”黃肅點點頭卻并沒有看向司機,只是坐在車里,視線一直隨著丁初然的走動而轉動,看著丁初然汗如雨下的樣子,他的心再次狠狠抽搐了一下。
難道他親生女兒這二十年,就是過得這樣的rì子?這樣的rì子,被他一手養大的那個天之驕女,怕不是一分鐘都忍不下去吧。
三十多歲才有子嗣,他向來都是把那個女兒當成掌上明珠對待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凍了,但可笑的是到頭來會是這樣的結果。
這樣的結果,足以讓他氣的吐血三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