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三更會晚一些。不過說到做到。
本以為下方的學生,起哄完,易峰會依舊講著那些毫無營養激勵的話,可是易峰卻這話話題一轉,一下子將下方站著的學生的興趣給提了起來,就連后邊站著的老師們,也是詫異萬分,校長提前可是沒有這般打過招呼的。
趙德烈望著上方那談笑風生的中年人,他也是聽說過易峰,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是其并沒有發福的身材,以及臉上越發成熟的面孔,偶爾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是,就這么一人,卻在背后被很多人稱為老狐貍。
一時之間,下方也突然變得安靜了起來,不過卻都沒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了,全部將目光投向了主席臺上,看著自己的校長,準備接下來講一些什么話。
而易峰望著下方如此安靜,輕輕咳嗽一聲,接著面帶頭疼的說道。“咳咳,說了,只是聊聊,你們不用這么嚴肅,這樣會讓我有壓力的。”
易峰這么一句話,包括趙德烈在內一下子,突然變得輕松起來,臉上也不復剛剛的嚴肅,而就在這個時候,易峰的聲音緩緩響起。
“有一個孩子,很小的時候,由于家里突然出現變故,然后被下放到了小農村,為了生活,所以被父親安排給放羊。所以小男孩在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趕著羊走出羊圈,到村外找鮮美的草吃。這樣過了半年,讓人意外的是,小男孩的羊兒并沒有長肥,反而一個個瘦骨嶙峋,蔫頭耷腦。再看看他的鄰居和他一同買的那幾只羊,個個膘肥體壯,活蹦亂跳。這讓小男孩非常不解。”易峰在臺上用著一種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講著。講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望著下邊自己的學生,停頓了下來。
本來正聽得起勁的時候,易峰卻突然停頓了下來,有一些著急的學生,突然大聲問道。“校長,怎么不講了?繼續啊!”
易峰這個時候,呵呵一笑,接著問道。“你們說,為什么小男孩家的羊為什么長不肥呢?”
說完,給了下方學生一些思考,然后,語帶低沉的繼續講道。“終于,小男孩鼓起勇氣,去找到領居,去跟鄰居討經驗,鄰居說的話,讓小男孩當時非常的驚訝,只說了幾個字。‘亂跑的羊兒喂不肥。
可是隨著時間的長成,小男孩才恍然大悟,這給了小男孩很多人生啟示,有的人自詡聰明,今天看著這山高,明天又望著那山高,頻頻的改變目標,最后卻因為目標太多,什么也沒有做好,一事無成。有人自知天次愚笨,一生只做一件事情,不停地努力,不停的鉆研,最后工夫不負有心人,終有所成。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呂布,何等的英雄,劉關張兄弟三人合力也奈何不了他,可是他先投靠了丁原,后投靠董桌。董桌死后呂布先后投靠軍閥袁術、袁紹、張揚、張邈、劉備等。如此頻繁易主,引人猜忌,自然沒有人敢保他。最后他頂著‘三姓家奴’的辱命死在白門樓上。呂布應該就是那只亂跑的羊兒吧!“
說到這里,易峰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大聲說道。“同學們,你們以后千萬不要做這只亂跑的羊,現在僅僅只剩下一百天,你們以前亂跑沒有關系,現在你們全都給我把專心放到學業上。將來我希望的是,一百天后,你們可以站到這里,朝著愛你們,對你們付出心血的父母,老師,同學。可以自信的說出。我勝利了。”
下方掌聲如雷,一場誓師大會就這樣結束了,可是,易峰最后失態的大喊,使所有人終生難忘,沒有人想到,那個一臉溫和,有著風度,不溫不火的校長,老狐貍,最后會如此生態,或者這才是校長的真實本色吧!
自己多少次在這間屋里,坐著審訊別人,可是如今卻在這里被隔離審查,張沖的臉上掛著苦澀的神色,望著齊彬,張沖苦笑著說道。“齊副書記,您想問什么就問吧!總之我問心無愧。”
齊彬望著張沖的臉色,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過,既然來的時候,毛書記叮囑過了,自然要按規矩辦事,于是,讓旁邊的人準備記錄,望著張沖,語帶嚴肅的問道。“張沖,對于丁誠所說的,你收到贓款一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張沖的臉上露出一絲怒色,語氣生硬的說道。“他這純屬誣蔑,我張沖從警這么多年以來,從沒有收過任何錢財。”
聽得張沖的話,齊彬微微搖頭,接著說了一句讓張沖臉色大變的話。
王義坐在辦公室里,焦躁不安,望著李朋再次確認的問道。“你真的將錢財放到了張沖的家里了嗎?你真的沒有私吞嗎?”
對于這個外甥,王義是真的不信任,害怕他給壞了大事,要知道,雖然指證很多,可是最為確切的還是需要拿下贓款,這樣才能鐵證如山。
聽得舅舅的話,李朋也是惱怒萬分,妹的,我再不懂事,可是關于這樣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不認真的做呢?于是,望著王義,恨恨的說道。“舅,我在你眼里就這么不顧大局嗎?”
聽得李朋的話,王義心里稍稍有了一絲心安,可是,不知為何,其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次沒辦法將張沖給拿下,而且丁誠在這里邊關的太久,也終究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這里,望著李朋頭疼的說道。“你去跟丁誠說一聲,讓他一定要咬死張沖,而且讓他不要著急,張沖只要一下馬,立馬我們就可以放他出來,去吧!”
城南一間咖啡廳里,劉雪在焦躁不安的等著人,同時露出了一絲戒備的神色,要知道,這件事如果泄露了,那么自己的命是小事,不能把那個挨千刀的給收拾了,自己是死也不瞑目,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中年人,坐到了她的對面。
望著這名中年人,劉雪也是露出一絲喜色,不過卻依舊擔憂的問道。“你真的能夠將他給收拾了嗎?”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凌厲之色,語帶殺意的說道。“現在正是好時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