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時間,方閑暫無心情挑戰新的游戲,他感覺自己再也不會愛了。
馴服達爾巴的路略有坎坷,這徒兒的性子很是執拗,好在師徒情比金堅,強烈要求的話他還是要被迫聽話的。其間達爾巴總問“師母何在?”,方閑總是回答“都在”。經過盤問,達爾巴眼中的小龍女原來是一坨西域女子,土肥圓類型,達爾巴表示那種身材比較能生,是理想的伴侶。
來到這邊,達爾巴有了更多的朋友,比如——方忙。二人交流甚歡,方忙也幾次勸說達爾巴還俗過這邊的日子,達爾巴最終決定“酒肉腸中過,佛祖心中留”,話說這也一直是他的座右銘。
達爾巴的工作最好找,客棧終于新添了娛樂表演項目——胸口碎大石,番僧金剛大杵大戰俏妞老板娘等等。當然,每次達爾巴都被蹂躪的很慘,來到這邊他的剛猛體質還在,玄乎的內力卻不知飛到哪了。
不知不覺已是兩個月過去,在眾人的精心呵護下,客棧終于達到了老大爺的盈利要求,順利接手。不得不說,這里面的盈利婚宴其實是占大頭的,其次為李超那邊介紹的單位“會議”,最后才是散客收入。
天已入冬,方閑正在庭院中研究園藝,秋日的花都凋謝得差不多了,需要換上能在冬日活下去的。
兩個月來,客棧的口碑已經初顯,除去特色的餐飲住宿以及胸口碎大石。最吸引人的恐怕就是這園林了。現代人做生意偏浮躁,酒店經營都會優先考慮ktv啥的項目,客棧反其道而行之,踏踏實實地做了處園林。還特意引了些松鼠、喜鵲一類的小動物入住,算是一座微型的景觀動物園,很是受歡迎,甚至很多人就是沖這園林來的。
冬天如何能保持園林的活力,這是個嚴肅的問題。各種節假日臨近,人們外出度假時間偏長,客棧的震棧之林可不能少了吸引力。
方閑坐在庭院中,穿著單衣。喝著熱茶,左思右想。
確實有幾種花卉可以在冬日保持生命力,但引入成本過高,過了這季節也就用不上了。很難搞啊。
正琢磨著,方芳的助理送來了下個月的預訂單。
“這么早就排出來了。”方閑打斷思路,接過單子,草草瀏覽,隨后問道。“怎么這么多婚宴與會議,散客那邊太虧待了吧?”
助理早料到方閑會這么問,連連答道:“盈利的話,還是會議和婚宴比較穩定。老板您說要照顧散客,我們已經推掉了二十八個婚宴了。”
“二十八個?!!!”方閑驚道。“有這么多?”
助理無奈道:“最開始村里老劉頭家的婚宴在這里辦的,請了百十來號人。咱們客棧的聲名就傳開了,還有很多市里的人特意選到這里來辦中式傳統婚禮。我們已經權衡再三,根據您優先緊著村里人的指示接受婚宴預訂了。有兩個市里的客戶愿意出大價錢都被我們拒了。還有一位先生提前預訂了半年后的宴席……”
“婚慶的市場真他娘的好做啊……”
“這個,老板……不知道您什么時候辦,我們好提前安排日程。”
方閑一愣,問道:“誰讓你這么問的?”
“說吧,沒事兒。”
“您父母托我問的。”
“……真不省心。”方閑一樂,“不過還好不是她們在問……你忙去吧。”
助理只嘆老板火眼金睛,就此溜走。
方閑仰頭在躺椅上晃悠,看來是時候擴張了。
按照現在的勢頭,每個月刨去各種開銷后,客棧可以留下30萬左右的純利,如果無視散戶緊著婚宴會議的話,這個數字可以翻倍。
貌似……自己是個小富翁了,這么混幾年也不錯。
幾個娘子消費也不太高。月如沒事的時候會沉迷游戲,除了買皮膚英雄什么的有些消費,很少買奢侈品,大多都是自己送的。靈兒語嫣也各有各的事做,消費程度遠低于自己的想象。
但方閑總感覺,這樣還不夠。
這世界總是不少劉富發這樣的存在,最近隱居于這邊,紅顏沒怎么惹禍水,但這種惡心事從來都不會跟人打招呼的,說來就來。
要保住三位娘子,自己還是太嫩了。
想到此,他也不再猶豫了,維護客棧的事情有她們在做,自己總是要去開發新疆土的。
當晚,方閑叫上了半兩金,并且雇來了大傻。
“閑哥,我不懂了。”半兩金手上拎著禮品,撓著頭問,“咱是要拜訪什么人,又是拿禮品,又是讓傻哥出面?”
“這叫恩威并施。”
“什么人要這么對付?”半兩金又問。
“舅舅。”
“老金你不知道,我那兩個舅舅前些年一直欺負我家,分地的時候也將大頭都搶走了,這客棧的地都是從我姨夫手里包過來的,外面方圓幾十畝都是舅舅們的。”
旁邊的大傻深以為然:“不錯,這王文和王武分了老王家的地,承包出去。自己拿著錢賭博,確實不是什么好鳥。對付他們也只能這樣了。”
“傻哥這都知道?”半兩金很是佩服。
“呵呵,我大傻在這邊混了十幾年,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傻頓了頓,望著方閑欲言又止,“閑哥……你這兩個舅舅……”
“嗯?”
“看在你做生意不忘鄉親們的份上,我還是提醒你一下……”大傻皺眉道,“當時你生意起來的時候,你兩個舅舅曾經找過書記,說要壓一壓……”
“還有這事?”
“嗯。有次和書記聊天無意中聊到的。當時你兩個舅舅帶了些東西去,但書記已提前收到朋友的拜托,要護著你,這才將這些東西都退了回去。你兩個舅舅得知你有底子,也就老實了。”
“怪不得……”方閑想了想,“依他們錙銖必較的性子,在他們的地旁邊做生意,大小是要來鬧一鬧的,這次這么老實,我還以為他們轉性了。”
“咳……”大傻咳了一聲,不好意思地說。“他們其實也找過我,不過也被我頂回去了。”
聽到此處,半兩金呼喝道:“操,那還送什么東西?直接砸啊!”
“不好。終究是舅舅。”
“……”半兩金又費解了,“那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你這送禮又是為什么的。”
“缺地,要包過來。”
“好了,我終于明白了。”半兩金大笑道。“你一邊讓我和傻哥過去嚇唬人,一邊送東西好言相勸,這地他們是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了?”
“別說這么難聽……我給的承包費是原來的兩倍。”
到大舅家的時間約莫是晚飯過后。
舅媽開的門。臉色不太好,見是方閑。只得應付地笑了一下子。
“小閑怎么過來了?”舅媽這才看見方閑身后的兩個門神,驚道。“還帶……朋友來了。”
方閑連連亮出禮品,擺明來意,客客氣氣問道:“大舅在吧,好久不見,過來聊聊。”
豈止是好久不見,自從當年爺爺過世后大家就沒來往過,逢年過節都是與姨夫家一起。
舅媽看出方閑來者不善,連忙關上門自己出來。
“……小閑,他畢竟是你舅舅啊……”舅媽滿臉愁容,“以前的事是他不對,舅媽給你賠禮了……”
舅媽說著就要哭出來。
方閑一怔,連連扶起舅媽:“誤會了,真的是找大舅商量事情。”
“商量事情?”舅媽看著他身后的兩個門神,“傻哥都來了,還有的商量?”
“這只是外交手段……哦不……”方閑無奈之下,只得先與舅媽說了,“我客棧和小農場需要擴建,想商量一下承包周圍的地。快過年了,今年收完了莊家,剛好轉手。我給的價錢是原來的兩倍,對大家都好。”
舅媽楞了半天,癡癡問道:“兩倍?!”
“嗯,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舅舅畢竟還是舅舅。”方閑說的很是真誠,他現在心性早過了尋仇的年代。
“兩倍……”舅媽心驚過后,漸漸沉穩,回頭看了看,沒人出來,這才咬牙問道:“小閑,舅媽求你個事兒。”
“嗯?”
“舅媽幫你勸舅舅,你能不能……將這兩倍里,分出幾成給我?”
“啊?”
“你別急,聽舅媽說。”舅媽長嘆一聲,很是惆悵,“你舅舅好賭,你知道,仗著地多,也不種,都承包出去,每天就那么些錢,結果全砸在賭桌上了……你哥哥也沒什么正經工作,這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家里卻連個辦喜事的錢都沒攢下……”
舅媽說著抽泣起來。
“土地承包的錢,能不能偷偷撥一些給舅媽,舅媽給你哥哥攢著,好歹讓他娶了老婆……”
方閑皺眉猶豫了一下,舅媽的人品確實不錯,多年來任勞任怨,最后爺爺彌留的時候,就是舅媽在一直照顧的。
“也可。”方閑盤算了下價錢,一口答應了,“那我承諾給大舅原先150的承包費,剩下的50單獨給你。”
舅媽聞言大喜,連連握住方閑的手:“太好了……太好了……我一定幫你說服他……”
方閑一想,有舅媽勸,自己的行動有些多余了,便將禮品通通遞給舅媽:“這樣,你跟大舅說我來過,送了些東西,我們就不進去了。”
“好!好!”舅媽接過東西一把鼻涕一把淚。
正要拜別,卻聽里面一男人吼聲傳來。(。。)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