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兩個癡漢面面相覷,同時回頭望向郭芙。冰火中文[]
郭芙可是郭靖的女兒,一天到晚被郭靖的霸氣澆灌,對各種氣場已經基本免疫了,此時只一撅嘴,不屑道:“小叫花子,誰給你玩!我呸!大武小武,你們真聳,這就不敢揍了?”
二癡漢一聞此言,火氣登時就上來了。
“芙妹!我才不怕他,你看我揍這叫花子!”
“揍!!!”
滾滾風聲赫赫,二癡漢也是從小跟郭靖習武,有些根骨。
方閑卻是不以為然,既然如此,便是要讓他們知道厲害了。
只臂一揮,那是飄飄然而又綿軟無力的存在。
“操,這身子怎么這么弱!好像兩天沒吃飯了!”方閑罵道。
還沒罵完,大武一拳就砸在他面門,只搞得方閑眼冒金星。
同時,小武一腿劈在方閑膝蓋,直接將他掀翻。
二癡漢回頭大笑:“芙妹你看!我們放倒他了!”
郭芙笑嘻嘻地走來過來,看著仰面在地捂著臉的方閑,呵呵一樂。
“小叫花子,你還敢對本姑娘無理么?”
“!!!”方閑氣血沖胸,只想起來扇她兩個嘴巴讓丫知道誰是爺。
可這剛一要起,大武又是一腳踢在自己腿上,這一吃疼,方閑身子又是癱了下來。
“還狂?!”郭芙怒道,“再打!”
二癡漢應了,又是一頓七葷八素,搞得方閑鼻青臉腫。
方閑身上疼,心里苦,自己當年那是何等威風的存在,怎么在這鬼地方被腦殘芙和二癡漢虐成屎了。
一時間又是勃然大怒,從懷中抽出母親遺留給自己的防身匕首,當空就是一劈。
二癡漢有根骨,連忙就是一躲,節節敗退。
方閑起身。[就到]面上也甚是猙獰:“想活命么?”
腦殘芙和二癡漢見狀都甚是驚恐,說不出話來。
此話一出,他心中突然一凜。
這……就是楊過的心境。楊過的生活么。
從小都是這樣的人欺負自己,卻有無力反攻……心有善念,卻是無人相知,就是這種感覺么……
想到此處。他深吸一口氣,感覺不僅是附在了楊過的身體上,連心神都有些楊過化了。
不能這樣,這世界是充滿愛的!
方閑將匕首扔在地上,強笑道:“咱做好朋友。一起玩好不?”
三人面面相覷。
腦殘芙剛才是被嚇怕了,自己這種大小姐,哪有人敢這么威脅,此時反應過來,立刻大怒:“敢動刀子!揍他!!”
二癡漢見他丟了刀子,也不怕了,瞬間沖了過來,便要再來一通揍。
“……”方閑也急了。朽木不可雕。腦殘與癡漢的組合是無解的。
他雖力道不行,卻還隱隱記得些凌波微步的步點,當即左閃右避,踏波而行。
二癡漢怎可能見過這么精妙的輕功,只一個勁地撲騰,也抓不住他。
郭芙生氣。也抽著木劍殺來:“你們兩個廢物,還是得我來!”
方閑只覺得好笑。便特意踏著步點,引著郭芙的木劍過來。
他特意賣了個破綻。腳下假裝一絆,做出了要摔倒的樣子。
郭芙看準時機,一劍劈來。
卻見方閑突然一閃一推,反是將小武推了過來。
郭芙一劍當當正正劈在小武頭上,雖是木劍,卻也用足了力道,搞得小武腦袋開花。
方閑早早溜到一邊,只一笑,到底是腦殘和癡漢,好對付。
小武一摸腦袋,見手上都是血,同時頭頂的痛感襲來,“哇”地一聲,便哀嚎大哭起來。[]
郭芙見狀,也知是闖禍了,只支吾道:“你……你自己往我劍上撞的!”
“哇哇哇!!”小武就知道哭。
大武見狀,趕緊過去扶著兄弟:“去找師傅,走。”
郭芙道:“你知道怎么說么?!”
大武一怔:“……就說是他自己摔的。”
“你呢?”郭芙又問小武。
小武一邊哭一邊點頭。
郭芙見這邊料理定了,遂轉向方閑:“小叫花子,你等著!我叫我爹爹來教訓你!”
方閑聳聳肩:“爺在給老娘守墓盡孝,自然是不會走的。”
只有郭芙狠狠瞪著方閑,倆癡漢卻是怕他了,不敢造次,攙扶著趕緊溜走告狀。
方閑知道,自己已經走了第一步,雖不怎么漂亮,卻是心胸開火,心下清明。
他坐在穆念慈墓前,又上了跟香。
“楊老娘啊,你不容易。”方閑嘆了嘆,穆念慈的確是個可歌可泣,令人敬佩的烈女。
他當年與楊過的父親楊康私定終身,且失了身子。后來得知楊康認賊作父,投靠了蒙古軍營,毅然斷了情絲,只身離去。
后來便是拖著身孕的身子,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隱居。
只是,這日子過的太過苦了,心苦人也苦啊。穆念慈雖沒有傾國傾城的姿色,卻也絕對是個不可多得清秀女子,畢竟是當年讓歐陽克動心的存在。附近有不少媒婆上門,勸她改嫁,卻被她一一拒了。
不覺十幾年過去,穆念慈終是悲苦中離了人世,楊過的最后一個依靠也沒了。
想到此處,方閑也是微微傷感,靜靜體味著楊過的感覺,不免悵然。
正悶騷著,那邊傳來了各種聲音。
“這傷口是木劍砸的,不可能是自己摔的!”一個又是尖利,又是圓滑的女聲傳來,想必是黃蓉了,“芙兒,是不是你砸的?”
郭芙委屈道:“我砸小武干嘛……都是那小叫花子,用的邪功!!”
大武連連稱是:“師母,那叫花子可恨得緊,用了邪門功夫,誘我們互相打。”
郭靖黃蓉對視一番,不明所以,這種邪門的功夫他們倒也聽過,不過只在傳說之中,此時幾個孩子話說的真誠,倒也不像撒謊。
于是一行人便都過來了。
郭靖黃蓉走來,只見一個孩子在墓前沉思,面色泰然。
郭靖剛要開口,卻被黃蓉按住。
她搶先過來,低頭問道:“小朋友,剛才是不是跟那幾個小朋友打架啦?”
“嗯。”方閑睜眼,側目望向黃蓉。
這一望,二人都是一驚。
方閑心里,黃蓉理應長相尖利一些,鋒芒畢露,卻不想,她竟是一副圓潤慈愛的面容。說來也是,越是聰明的人就越該掩藏自己。
黃蓉眼里看見的東西恰恰相反,這眉宇神色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再一轉頭,正正看見了墓上的大字。
黃蓉一聲驚呼,躍起退了兩步:“楊……楊康!!!”
郭靖大驚,連忙扶住黃蓉:“蓉兒,何出此言。”
黃蓉略微定了定心神,沖方閑問道:“你……是人是鬼?”
“蓉兒,不得無禮!”郭靖見她反常的樣子,趕緊喝止,昂首走來,客客氣氣道,“小兄弟,剛才我的女兒和徒兒多有得罪,見諒。”
方閑起身笑著搖搖頭:“沒事,小孩子打架,沒有隔夜的仇。”
雖然他盡力想像柯南一樣裝小屁孩,但語言思路貌似還是成熟了些。
郭靖也是覺得這孩子說話有些邪門,轉目一望,也是看見了“穆念慈”三個大字。
他也是一驚,不過他一身浩然正氣,沒黃蓉那么多念想,只轉頭望了望楊過,癡癡道:“這……是你母親?”
“嗯,我在為慈母守孝。”方閑笑了笑,指著郭芙等人道,“然后他們幾個來這邊玩耍,我怕驚擾了母親,便跟他們打了起來,此事是我不對。”
方閑本事想收斂鋒芒,不再憤世嫉俗,慈悲為懷,然而這話聽在幾個人耳中卻是全然不同了。
幾個孩子聽到這話,極是費解,心想著小子太慫了,告狀都不敢,呸呸呸。
黃蓉聽來,心下大駭,她知女兒的性子,這禍肯定是女兒挑的,卻見這小子都攬在身上,謊說得大義凜然,出招甚奇,要么,便是個圣人,要么……便是個鬼怪一般的人!
郭靖自然沒那么多心思,見是楊康的后人,又是一個這般豁達懂事的孩子,登時大喜。
“好!好!”郭靖眼眶濕潤,“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楊過,母親為我起的名字。”
“楊過……楊過……好!”郭靖擦了擦眼角,心道,這一定是穆念慈知楊康罪孽深重,這才取名為一個“過”子,意為悔過。
想到此處,郭靖恭恭敬敬來到墳頭,深深鞠上一躬。
“穆妹子……入土為安。”
方閑很是懂事,抬頭笑道:“謝謝伯伯,我娘一定能聽見。”
“好,好!好孩子!”郭靖摸了摸楊過的腦袋,好像看見自己當年那個兄弟,人之初性本善,既然見了,就要負起責任,斷不能讓這孩子誤入歧途。
“過兒,我叫郭靖,是你父母生前的好朋友,既然你父母已去,就讓伯伯帶著你吧。”郭靖開門見山。
方閑剛要說話,卻忽感一抹寒氣襲來。
轉頭望去,正是黃蓉,她眼里那還有半分慈愛。
那眼神好像在說——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方閑心一寒,隨后一片悵然。
誰指著你們?去了桃花島,終日被二癡漢欺負,被黃蓉設計的日子,不過也罷!他憑著雙手,就不信闖不出一番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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