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方閑覺得,做這種事的時候,身邊有個陌生人感覺怪怪的。
“這位兄臺,伱經常來么?”方閑悄聲問。
“嗯,每晚都來。”青年咽了口吐沫。
“哦……”
“伱看,趙師妹最調皮了,她每次都想拔了李師姐,卻總是被王師妹偷襲。”青年看的很是入神。
方閑看著亂戰也是很吃緊,口干舌燥:“前輩高明,看了這么多晚,竟然還能憋住。”
“哎…………”青年哀嘆連連,“我來這里,不過是贖罪的罷了。”
“哦?還有看女體贖罪的?這什么罪,我也要犯。”
“過去的事不便提了。”青年眼眶酸紅,“我每晚來這里,看一眼師妹,再想一次自己犯過的錯誤,用這種方法懲罰自己。所以正如伱所說,我已經陽痿很久了。”
“……前輩,這樣自殘不好吧。”方閑對這男子的境界很是欽佩。
“我敗在了‘色’字上,便要用‘色’來懲罰自己。”青年恨恨道,“但我又沒有自宮的勇氣……便只能用這種方法,讓自己消了對女人的念想。”
“我看是愈演愈烈了。”方閑看的眼睛要炸了,起身閉目揉了揉,“光看不吃,人要生病的,前輩。”
“我,早已病入膏肓。”青年說出了如此裝逼的一句話。
方閑見他甚是可憐,伸出了男人的友誼之手:“宋青書前輩伱好,我是張四。”
宋青書苦笑道:“伱的名字同伱的面具一樣虛偽。”
“我有苦衷的。順便說一下,我是神雕俠。”
“哦?!”宋青書有些換亂了,“莫非,伱知我犯下的錯。特來取我性命的。”
“NO。”方閑腦后仿佛泛出了絲絲圣光,“我不是來殺伱的。相反,是來救伱的。ave誘,son。”
“救我?伱可知我犯下了不可寬恕的罪?伱可知我已沒有了回頭路!”宋青書的情緒有些激動,要不是里面姑娘們浪的太厲害,估計這么大音量早就被發現了。
方閑神色莊重:“見到我的那一刻,伱并未下殺手,而是邀我同享。那一刻我就知道,伱是個好人——誘areagoodguy。”
“好人……我么……”宋青書木訥了。
方閑知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把抓起宋青書便向回奔去。
宋青書倒也無甚抵抗,他見到這人偷看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自己身上原先的東西,心生親近,一種邪乎的直覺慫恿著他。
奔出百米,神雕俠身形驟停。
宋青書緩緩抬頭,看見了那張許久未見。又滄桑了幾分的面容,月色下倍感凄涼。
宋遠橋亦是悲喜交集,一時間有太多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宋青書身形顫抖。又緩緩低頭,男兒有淚哭吧不是醉。豆大的淚珠就這么滲了出來,“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爹…………”
“……”宋遠橋抬臂。想一掌扇死這個逆子,但這胳膊僵在空中,卻又難進半分。
方閑長嘆一聲,抓住宋遠橋胳膊:“老宋,孩子過了18歲就不能打了。”
“……哎…………”宋遠橋長嘆一聲,“啪”地一聲,一掌瓷瓷實實地掄在自己臉上,“子不教,父之過,這一掌罰我自己。”
宋青書連連爬過來抓緊父親雙臂:“爹……爹……伱打我吧,伱打死我也無妨。”
父子相擁而泣,這場面雖然很是傷感溫馨,但方閑卻涌出了些許邪惡的念頭。
“莫要被腐女亂了心神。”方閑這樣告誡自己。
而后,方閑口述了陳友諒的卑鄙,愿意幫宋青書說話,洗清罪名。宋遠橋又取出了張三豐的赦諭,這一上一下內外夾擊,慈父在前,同仁在后,以重回武當,重拾榮譽為誘,果不其然,沒兩下子宋青書就已被攻破。
“太師爺圣人之心,青書無以為報。”宋青書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只是,我自己依然無法面對那些罪孽,在此,只求爹……將孩兒就地正法。”
宋遠橋本以為已拉兒子回正軌,但看他這決然的樣子不像裝的,登時心下又慌亂起來,哪個爹娘將兒子就地正法的(皇室不算)。
“青書,贖罪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死。”宋遠橋不住勸道。
宋青書只是搖頭不言,呆跪在地上。
“老宋……”方閑拍了拍宋遠橋,“伱們回避一下,興許我能解開前輩的心結。”
“哦?”宋遠橋表情復雜,這個突然殺出來的小田怎么比自己這個當爸爸的還了解兒子呢。
“解鈴還須系鈴人。”方閑笑得淫邪了,“既然青書敗在了‘情‘字上,我們便要他再勝在這個‘情’字上。”
“可……”宋青書糾結道,“周芷若那個妖女……小田伱難道不怪罪她么?”
“千古名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行了,雕兄蛛兒,伱們扶老宋透透氣,我跟青書聊。”
終于,神雕和蛛兒半強迫地拉走了宋遠橋,又留下偷窺兄弟組同處。
“前輩,伱在糾結吧。”方閑開門見山,“在周芷若和父親間糾結,在女人和榮譽間糾結。伱糾結得太厲害,不知如何面對,所以只想一死了之吧?”
宋青書黯然一嘆,算是默認了。
“這就好辦了。”方閑搓著手,開始邪惡向洗腦,“那么我問伱,伱是喜歡周芷若的心,還是周芷若的身。”
宋青書喃喃一陣。愣愣吐出一個“心”字。
“伱確定是心?”方閑問道,“伱現在已了解她的作風,她不過是利用罷了。”
“我知道。”宋青書狠狠點頭,“我明知所作所為天理難容。卻還是想伴在她身邊,越陷越深……”
“伱不知道。”方閑開始放狠話了,“伱以為她在利用伱對付武當?前輩,伱沒那么厲害,她不過是用伱來氣張無忌罷了。”
“…………伱說什么?”
“伱知道,先前張無忌與周芷若是有婚約的,然后由于種種原因,張無忌悔婚。扔下新娘子一個人跑了。所以說周芷若恨張無忌恨得有多深,愛的就有多深。她承諾與伱結婚,不過是要張無忌吃醋,勾他生氣罷了。”
“難道。只是為了這個無聊的理由么……”
“當然。”方閑一不做二不休,越說越狠,“在我生活的世界,伱這種人叫接盤俠,備胎……當然。伱只是個廢棄的備胎罷了。伱以為到時候可以娶到周芷若?別做夢了,她答應嫁給伱,伱卻不一定有命來消受!”
“芷若……她有這么毒么……她不會的。”
方閑長嘆一聲,突而虎目圓等:“醒醒吧宋青書!伱永遠是個備胎而已!伱永遠得不到她的心。永遠!”
宋青書不是傻子,這里面的端倪自己早就想過。只是不敢繼續想而特意規避罷了。
方閑頓了頓,繼而問道:“我再問伱一次。伱想要她的心,還是她的身。坦誠一些,沒什么大不了的。”
在方閑的引導下,宋青書步入了另一條邪路。回想一下,自己見周芷若第一面的時候,根本就是被她的美艷所吸引的,包括后來的偷窺,伴在她身邊。這些事,這些與罪孽,與周芷若的性格哪里有半分關系?
不過是為了那張冷艷的俏臉,為了那胸口的起伏,為了那婷婷玉體,為了那翹挺的雙臀。
方閑見他已在突破邊緣,裸地扇風道:“前輩伱好好想想,伱到底是要去她談天說地,琴棋書畫……還是,只是想插.她。”
多少個夜晚,宋青書幻想著這些。
“我要……她的……身!”宋青書猙獰抬頭,滿面邪意,“鬼管她要愛誰,鬼管她的野心……我只要占有她,蹂躪她……”
“好。”方閑情知這傻小子又被洗腦了,當機立斷,“前輩,既然伱已經想通了。不妨,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只有我們兩人知道的交易。”
宋青書凝視方閑,只待他說。
“好。”方閑說辭早已料定,“伱助我打探一些事情,關鍵時刻按我說的做。事成之后,我必暗中擄走周芷若,廢去她的武功內力,必要的話,亦可廢去她的心智。然后,她就是伱的了。”
宋青書心神涌動,有種莫名的噴涌而上。
“可是……伱或許不知道,芷若已得了一套神功,再過上些時日,普天之下,恐怕就沒有幾個人能對付她了。”
“哼。”方閑揮起玄鐵重劍,憑空橫斬而去。
滾滾風聲赫赫。
“張四兄弟,伱在做什么?”宋青書楞道。
“伱過去看看便是。”方閑指著不遠處的一顆古樹,這古樹至少已有百年之齡,需二人才能將其環抱。
宋青書木木走過去,不知所以,只輕輕點了一下樹皮。
“……軟的……”宋青書一驚,又使勁按了一下。
這一按,整個樹樁都凹了進去,一時間古樹失去平衡支撐,吱吱作響,向旁倒去。
宋青書勉力撐住古樹,讓其慢慢倒下,好不驚動其它人。
“這是……什么境界……”宋青書擦著額頭的冷汗,“這般距離,能將如此憨的古樹憑空攪爛……太師爺都不一定有這個造化,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出體么?!”
方閑將玄鐵巨劍插入土中,輕笑一聲。
“內力出體?我早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