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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倘若說興平王一開始對盛修頤的話只有三分相信現在大相信了七分
那對母子或許真的在他手里
沒有人敢無緣無故來誑興平王的錢財
哪怕是當朝權臣人家的世子爺盛修頤
只是好好呆在清原縣、派了幾個保護的人怎么就到了盛修頤手里
興平王不由望向盛修頤眼神不由噙了警告與懷疑
盛修頤也看著興平王等待他對自己提出殷言之謀求官職這個要求的回答目光清澈遇到興平王這般陰隼的眸子他只是微微蹙眉不解絲毫不見慌亂與失措
不是盛修頤干的否則他不會如此坦誠、不懼怕
興平王心里得到了結論就收回了視線
他手下的生意多是見不得光的要管制這些生意和人就需比他們更加陰鷙、兇狠興平王向來自負御人有術不管多么油滑的老江湖都逃不過他的逼視何況是個盛修頤這等不見過世面的公子哥
興平王心里對盛修頤的評價并沒有因他西北之行勝利而改觀他和很多人一樣懷疑是盛文暉暗地弄鬼派了得力的門生、幕僚幫襯盛修頤讓他一舉成名天下知而并不是盛修頤的功勞
眾人對他的印象依舊是那么平庸、平凡甚至有些懼怕父親、沒有年輕人朝氣的盛家世子爺而不是叱咤一時的英雄
興平王表情松弛下來·給盛修頤斟酒道:天和你知曉是我府里出去的人送還給我是對我的情分我自會感謝于你殷言之為人迂腐了些不擅長官場計算我有心助他只怕害他·所以想多留他幾年既你開口哪怕沒有這件事我亦會給你面子的
盛修頤就笑起來道:多謝王爺然后又道前幾日我回京送了方硯臺給言之兄他就回請我吃酒有些醉意無意間說起這些年的彷徨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也是他畢生宏愿躊躇不得志·心里是苦的王爺有心成全他還請隱晦幾分給他些體面興平王笑道:這個天和大可放心我既滿口應承于你自不會失言
一頓飯一直吃到日薄西山盛修頤才腳步踉蹌回府
坐在馬車里他徐徐醉態頓時不見了眼睛清晰又明亮對來福道:事成了然后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自從看開始尋這個女人和孩子哪怕是親眼看到了孩子盛修頤都不曾這樣展眉微笑過直到此刻·他的布景才算完成接下來的好戲自然會有人替他唱下去
來福聽到他說事成了·又見他很開心的微笑笑著問他:世子爺我親自去領了他們母子給興平王送去吧
不用盛修頤笑道我們吃酒的時候我告訴了興平王人在哪里他中途就叫了管事說話只怕現在人已經在興平王府里
來福微微頷首
盛修頤又掏出銀票給他道:依舊存在老地方
來福看著銀票數了數·微微瞠目·笑道:世子爺咱們這趟可是什么都沒有賺到啊咱們花出去的錢·就不止三萬兩
盛修頤哈哈大笑聲音里帶著從未有過的快意與放肆:你當爺要錢
來福目露狐惑
我不要錢盛修頤笑道·但是我也不想賠本賺吆喝所以撈回這三萬兩
來福雖不解卻沒有像來安那樣傻傻再問了
還不是賠本賺吆喝
來福是不知道主子到底要什么費了這么大的勁兒
倘若咱們把人給了侯爺或者自己送進宮去自然會得罪興平王盛修頤笑道就算給了薛老侯爺興平王遲遲早早也會疑惑到咱們頭上既如此不如給他讓他自己進宮請賞
來福點頭頷首
盛修頤的確是有些醉了不再多言微微闔眼養神
與人相處攻心為上
京都很多權貴做見不得光的生意興平王、雍寧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而在暗地里賺得盆滿缽滿的就是盛修頤了
他自己也暗中行事最不敢得罪興平王
盛修頤的思緒轉回了那個歌姬的身上
那歌姬曾經是興平王府上最出色的歌喉婉轉繞梁三日;容貌濃艷體態婀娜總有男人傾倒在她一顰一笑間
興平王誰都不給只是讓這歌姬名譽京華聲名漸燥只等最后的大魚上鉤
那時還是太子爺的元昌帝終于慕名而來看上了這歌姬為她逗留
只是那時候先帝聽了蕭太傅的話對太子言行多有苛刻他府上的太妃、兩位良娣皆比他年長
薛貴妃和盛貴妃進太子府的時候比太子大兩歲
太子妃比他大三歲
一開始他年紀小比自己年長的女人情趣很足他是喜歡的只是到了后來漸漸大了也愛些年輕的、艷麗嫵媚的女子可太子府里娶進什么樣的女人他做不到主
倘若他敢娶進一個歌姬太子府蕭氏就敢鬧得雞飛狗跳甚至讓蕭太傅知曉而蕭太傅知曉了先皇就會知曉元昌帝少不得挨罵一頓
他對那個歌姬是喜歡的卻不敢收回府里只得養在興平王府
那段日子太子和興平王很親近雖然瞞著滿朝文武盛修頤卻是從小道上聽說過的
兩個月后太子每日逛興平王府終于傳開也傳到了蕭太傅耳朵里蕭太傅嚴厲告誡說興平王驕奢淫逸會帶壞儲君禁止太子再去興平王府
可能是怕惹惱先皇也可能是對那個歌姬的新鮮勁過去了元昌帝就從此不踏入興平王府邸
再后來就是殷言之酒后失言說那個歌姬有了新帝的骨肉是個胖嘟嘟的皇子可是興平王怕蕭太傅不準這等身份低賤的皇子存在會謀害皇子甚至會牽連興平王府就把孩子藏起來等著他日新帝真正手握大權再把孩子交出來
從而用來討好元昌帝
興平王為了這個皇子花了這么多的心思豈會讓旁人搶占了先機
盛修頤故意上門告訴興平王他一直瞞著元昌帝其實元昌帝心中早就清楚這個孩子的存在他不說只是他做不到主兒如今天下大權終于在他手里他豈會讓皇子遺落民間
興平王心里豈有不怕的
只會巴巴早些把孩子送進去
等這個孩子進了宮盛修頤很想知道他的父親盛昌侯爺會怎么想陛下又會怎么想
而薛老侯爺那么精明的人自然會推波助瀾把那次元昌帝所說滄海遺珠冠到這個皇子頭上元昌帝不忘子嗣他為夫之慈愛會被天下稱頌的吧
到時元昌帝就是騎虎難下只得認下這孩子了
這是盛修頤最想要的結果
當然倘若還在由他們府里或者薛府送去可能更有把握成就此事可是他不能如此做
不管是盛家送還是薛家送都會得罪興平王
而興平王一向貪婪陰狠是個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他丟了皇子和那個歌姬自然要查道是殷言之見過盛修頤的事就會被查出來
興平王是寧可錯殺、絕不放過的殷言之性命堪憂而盛修頤也會成為興平王猜忌的對象肯定會拼了命查他
要是查出他的生意對他和盛昌侯府都沒好處
不管是為了朋友還是為了自保盛修頤不可能自己拿著皇子去請如今他明知這事暴利還是讓給了興平王依著興平王看事情必須衡量價值的性子盛修頤把這么好的事讓給他他對盛修頤自導自演的懷疑就會減少而盛修頤又好不避諱說起殷言之興平王自然就不會懷疑到殷言之身上
越是放在明顯處越叫人忽視
這叫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盛修頤倘若這點事都不能做好又何談滿腔壯志
現在自己摘清又不連累朋友甚至能替朋友謀得一處官職;還把東瑗的危機解除盛修頤的心情是大好的
回了盛昌侯府他徑直回了內院
心情極好摟著東瑗說了半晌的話又逗弄了孩子一回
他還沒有洗漱就賴在東瑗床上抱著她說話兒
只脫了外衣
喝了酒他又是很久不經房事明明正經說話身子卻不由自主熱了起來抱著東瑗的時候下體的碩|大隔著衣裳頂在東瑗的腰腹處
東瑗尷尬極了
現在他是不可能進入她的身子的
況且東瑗剛剛生子十來天她虛弱不堪不可能服侍他的不管用什么別的方式
他看到了東瑗的為難自己也覺得不舒服就道:我今夜去陶氏那里
東瑗正在想怎么處理他突然這樣說她頓了頓笑著道好:讓紅蓮服侍你更衣吧
盛修頤起身穿衣看了墻上的自鳴鐘已經戌正一刻了就去了陶氏的房里
床的那邊還有他留下的余溫東瑗伸手摸著心底的某處空的厲害
她依偎著那余溫久久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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