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成
蘭陵王大步走到兩人面前,他伸手把張綺抱在懷中后,轉向張軒威嚴地說道:“九舅公,你的朋友到處在找你!”
“啊?”張軒站了起來,他頗有點慚愧地說道:“定是那幾人,他們也想見阿綺……”才說到這里,他對上蘭陵王的表情,不知怎么的聲音一噎。張軒頓了頓,連忙沖著蘭陵王呵呵一笑,行了一個禮后急急走出,看那逃之夭夭的樣子,似是被蘭陵王給嚇著了。
蘭陵王把張綺放下,牽著她的手,把她送到馬車中后,轉身朝自己的馬匹走去。正好這時,張軒跑了過來,大聲說道:“長恭,你說我的朋友找我來了,他們人呢?怎地不見?”蘭陵王看著急匆匆的張軒,負著雙手,微微一笑,“后來聽到他們似是說,在醉月樓等你。”醉月樓,乃是建康著名的青樓,世家子們在那里聚會,實是最正常不過的事。
張軒聞言,當下哦了一聲,轉頭叫過自家的馬車,便匆匆趕向醉月樓。看到他離開的身影,蘭陵王把張綺放下馬車拉下車簾,退后幾步揮了揮手,當下,那個姓成的護衛連忙屁顛屁顛地趕來。
招他過來,蘭陵王壓低聲音慢慢說道:“楊受成他們不是在醉月樓嗎?你現在去通知他們,便說,他們的帳單,我這九舅公很樂意繳付……”這話一出,姓成的護衛不由瞪大了眼,“郡王,這嫖資。好似沒有哪個丈夫愿意替別人償付。”
蘭陵王靜靜地說道:“我這九舅公不同,他剛才抱著我的女人,渾然樂在其中……去吧,楊受成會讓他樂意償付的。”這一下,姓成的護衛完全明白了,當下他大點其頭,義正詞嚴地說道:“不錯不錯。別人也就罷了,九舅公為人最是慷慨大方,不過給四五十人付一付嫖資。有什么了不得的?屬下這就去,這就去。”話一說完,他一溜煙地跑得遠了。饒是跑了老遠。姓成的護衛也在心里暗暗叫苦:郡王這心眼可越來越小了,做哥哥的抱一抱妹妹,他都堅持要報復回去,不得了,不得了了!
夜深了。
今天張綺與張軒和張錦等人見了面,說了很多話,雖然還沒有說到這些年來經歷的種種不堪,便被蘭陵王闖進來打斷了,可張綺還是有一種充實感。仿佛千里迢迢回到建康,便是為了這么一聚。
蘭陵王回來時。她正跪坐在幾旁,就著燭光繡著什么。
蘭陵王在她身邊坐下,問道:“繡的是什么?”張綺眉眼都是帶著笑的,她輕聲道:“九兄說,要我繡一塊手帕給他。”
“哦?”蘭陵王淡淡說道:“你還沒有繡手帕給我。”
啊?張綺一怔。她回過頭來看著他,閃爍的燭光下,他俊美絕倫的臉上威嚴如故,仿佛剛才那句帶著點不滿,帶著點孩子氣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的。
張綺回過頭來。她低頭咬切線頭,雙眸彎成了月牙兒,“你又不用手帕的。”
“我從現在開始用了!”張綺再一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回頭時,他站了起來,一邊解去腰帶,一邊淡淡說道:“安寢吧,燭光太暗容易傷眼。”
“哦。”張綺也是累了,她把針線收好,解去外裳老實地睡在他的身邊。
睡了一會,感覺到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張綺回眸,“長恭,你看我做甚?”她雙眼一瞪,小小聲地警告道:“我腰還是酸的!”聲音一落,蘭陵王淡淡的,仿佛怪她自作多情似地瞟了她一眼,道:“只是看看,睡吧。”
“哦。”張綺聽話地閉上雙眼,閉了一會,見他還是盯著自己看,她睜開雙眼嬌嗔地白了他一眼。
這一下,蘭陵王終于轉過頭去,信手滅了燭火。
這一晚,張綺睡得一點也不踏實,半晚上她掙扎著醒來,這才發現自己被男人緊緊摟住,腦袋被他夾在頸窩里,因夾得太緊,都呼吸不過來了。醒來后,她雙手齊用力才把他推開一些,反過身來背對著他,重新呼呼大睡。
第二天,張綺醒來時,蘭陵王又被陳帝叫入宮中去了。
無聊之下,張綺想到昨日與張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便派人前去張府,想約張軒出來。
哪曾知道,那仆人卻是一個人回來了,他回來后朝著張綺說道:“稟夫人,九舅公正在關禁閉,不得出門。”
“關禁閉?為何?”張綺一驚,連忙站起。
仆人回道:“九舅公吱吱唔唔不曾詳言,不過小人聽九舅公的小廝說,九舅公昨日因欠帳被人扣在了青樓,他妻子從嫁妝中拿了一大筆錢才把他領回。一回來,他的妻子便氣得跑到婆母面前痛哭不已,然后九舅公就給關起來了,說是要關三天。”
聽起來,似乎是張軒亂花錢才被關起,張綺松了一口氣。她倒不擔心張軒沒錢用,便是她所送的兩樣禮物中的任何一樣,買了當了,都可以換來一筆足夠他胡亂折騰半年一年的錢財。她只是沒有想到,九兄這么老實的人,也會在青樓欠帳,還會被人扣留。
尋思了一會,張綺嘆了一口氣,悶悶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閑著無事,張綺只好繡手帕,蘭陵王晚間回來時,她這手帕已繡好了大半,明日便可完工了。看到她忙碌,這次他什么也沒有說。
第二天,張綺終于把手帕繡好,對著陽光把那手帕左看右瞧了會,張綺把它收好,想著見到張軒后,再親手交給他。想來九兄見了,定然歡喜得很。
哪知,第三天睡醒后,張綺左尋右尋。那手帕卻怎么也尋不到了。摸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見到那手帕,張綺有點怏怏不樂。中午蘭陵王一回來,她便悶悶地說道:“我的帕子不見了,我給九兄繡的帕子不見了。”
蘭陵王瞟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便走了。
到是過陣子她再嘀咕時,一個護衛在旁說道:“夫人。帕子不見了便不見了吧。小人那日聽到九舅公說什么:他阿綺妹妹親手繡出來的東西,別說那繡功,光是那繡帕上面的香味兒。便可以讓他那般子朋友羨慕得雙眼發紅。九舅公拿了那物也不過是到處顯擺。”護衛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對了。郡王要小人告訴夫人,他已令人去買了兩塊一樣精美的帕子送到張府去了。那事兒已經過去,夫人就不必掛懷了。”
張綺瞪大了眼,見到那護衛老神在在的樣子,她想說,這怎么能一樣?她又想說,便是九兄要她的手帕是為了炫耀,那也沒什么。可這些話跟護衛說又有什么意思?當下她悶悶的“哦”了一聲。晚間蘭陵王回來時,頗有點不滿的張綺還不滿地嘀咕了幾句,不過也不知是不是他沒有聽到。一直沒有答腔。
接下來,張綺還是忍不住偷偷地繡了一塊手帕送給張軒,不過當天便被張軒派人送了回來。送回手帕的人,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綺姑子。九郎君說,這手帕他不想要了,再要就會真脫一層皮去,不說你九嫂,便是你的嫡母也要多吃兩回藥了。”
這話恁地可疑,尋思來尋思去的張綺。在蘭陵王回來后,忍不住對他瞅了又瞅。不過任她怎么瞅,蘭陵王依然面無表情,威嚴冷漠,她看得太頻繁時,他會轉過頭,目光晶亮地迎著她,伸手去摟她的腰,低下頭便想吻她的唇。這舉動,直讓張綺嚇了一跳,當下她便把這件事按下,只是時不時地在心里嘀咕一番。
張軒自那日后便難得一見,倒是張十二郎讓張綺遇過幾次。每次對上他支支吾吾,又想開口又不怎么說起的模樣,張綺都是沒有怎么理會轉身便走。
她這樣擺了幾次姿勢,張十二郎也就安靜下來。
在建康呆了半個月后,春天的氣息充滿了整個天地,這一日,蘭陵王收到了一只信鴿。
看到他站在臺階上,蹙著眉望著北方出神,張綺忍不住走到他身后問道:“發生了什么事?”聽到她的聲音,蘭陵王回過頭來,看著她,他低聲說道:“陛下說,要你我回鄴城。”他沒有說,陛下在信中說,對于和離一事,鄭氏有松動之意。
“回鄴城?”張綺的臉白了白,她低下頭看著腳尖。
蘭陵王看著她一陣,點頭說道:“外面風大,去加件裳吧,這事你不用擔憂。”說罷,他大步朝外走去。
看到他走出,幾個護衛連忙跟上。蘭陵王策著馬來到城外,望著北方那起起落落的浮云,他突然冷笑著重重一哼,“何必理它。”
楊受成策馬來到他身后,也看向北方,輕聲道:“可陛下那里?”
“這樣還不夠。”蘭陵王顯然下了決心,他慢慢把那帛紙撕碎,手一松,任由春風把它吹去,吐出來的話,低沉中帶著冷漠,“今時的高湛,已不是身為廣平王時的他。若是沒有一點承諾我便回了國,我怕他會對阿綺下手。”高湛太好色了,而且喜歡對兄弟叔侄還有大臣的妻子下手,如今的齊國,權貴大臣,已無人敢娶美貌之妻。
楊受成點了點頭,嘆道:“陛下變了太多。”
生在軍戶之家,祖上操賤業,住在貧民區……很杯具了好不好?
但是,本姑娘擅長的是洗具!
且看現代女律師重生為古代女訴師,雖然無錢無權被歧視,好在詭計多端、口吐蓮花,伶牙俐齒能發家。
內修理極品繼母和親戚,外舌戰流氓惡霸與君臣。
我的目標是:上得了公堂,下得了班房,斗得贏鳳凰,掐得死小強。
某女拉下窗簾,低聲問:這位郎君,您想要我怎么做?
還有,那誰誰,少廢話,和我聊天是要收咨費銀子的!
柳暗花溟新作《美人謀律》,書號2530562
(地底人)(捕魚者)(石章魚)(草上匪)(浪子刀)(大羅羅)(問藥看病)(月關)(灝漫)(劉猛)(斷刃天涯)(吳笑笑)(秋一秋)(禹巖)(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