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號363116]正文
龍初夏目不轉睛地看著風凌笑,讓風凌笑有些不自在,遂端起架子問道:“看什么?”
龍初夏收回眸光,淡淡地道:“您是我見過最帥的男子!”對于這點,她絲毫不吝嗇贊美,但是帥不能代表一切。一個人要人家喜歡他,外表不是最重要。
“帥?”對她的現代用語,他有些不明白!
“是的!”龍初夏正想解釋,看到小二端著一盤筍尖炒牛肉上來,眼光早被吸引了過去,拿起筷子便夾。但是卻被風凌笑一筷子打落,她愕然地抬起頭:“干嘛?”她說錯了什么?皇帝不能接受人家說他帥嗎?想想也是的,他又不是偶像派,不需要人家說他帥氣。要贊美一個皇帝,應該說他英明神武,愛民如子,文治武功,決策英明。
她很老實地認錯:“對不起,我不應該說爺帥的,爺,您的文治武功乃古往今來第一人也!”
“什么亂七八糟,朕不愛吃雞,你自己吃一盤,牛肉炒筍尖是朕的!”風凌笑拿起酒壺,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龍初夏這才記起有燒刀子,心中憤憤,真小氣,他不愛吃雞早不說,可以多點一個菜啊,怎么能不讓她吃?
“這頓飯我請,你也吃不完一盤這么多,分給我一點不行嗎?”
風凌笑把那盤菜放在自己的面前,自斟自飲自吃起來,不理龍初夏吹胡子瞪眼。
龍初夏往他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強忍住不滿道:“爺,再喝一杯!”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她的主子。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香頓時在空氣中彌漫開來。單單是這一股子酒精味道,已經讓人熏熏欲醉。
她在現代愛喝啤酒,也喝過一些紅酒,在她的認知里,覺得白酒和紅酒應該是差不多的,頂多就是烈一些。她一直標榜自己是愛酒之人,所以回來古代覺得很遺憾的是沒有了冰涼的啤酒喝紅酒。宮女是不能喝白酒的,但是偶爾去御廚房,戴東官會給她喝一些煮過的白酒,煮過的酒基本是沒有什么酒味了。
她認為,燒刀子雖然濃烈,但是憑她酒國英雌,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但是,她料錯了,燒刀子是東北烈酒,是冰天雪地的人用來御寒的,她一個南方姑娘,并且酒量不是很好,喝燒刀子只有一個結果,便是…….
風凌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方才她大刺刺地說要喝燒刀子,還以為她的酒量有多好,就算不好,起碼也能喝一兩左右。
但是,他分明只看到她喝了一口,然后舌頭一伸,驚訝地看著他,眼里有股倔強的神色,伸頭一咽,然后整個人便往后面倒去。
他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她,她醉眼迷離地看著他說了一句:“你,怎么還不醉啊?”然后雙眼一閉,便醉倒在風凌笑的臂彎里。
風凌笑無奈地喚來小二,結賬后抱住她上馬離去。小二怪異地看著龍初夏,方才她興高采烈地說要喝酒,結果一杯不到的量便醉倒了。
龍初夏醒來后,便已經在自己的房間里,潔白的帳幔如同潔白的月光流瀉下來,頭還是很暈,并且有一種跳動的痛。帳幔外面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聽氣息便知道是豆豆。
她坐起身,揉揉太陽穴,再掀開帳幔下床,那燒刀子果然是烈得要命,她腳還沒碰到地面,便感覺一陣惡心從胃部翻涌而上。她連忙定住身子,閉上眼睛把那難受勁熬過去。
豆豆聽到聲響回頭看,連忙道:“龍姐姐,你別起來啊。趕緊躺著。”
“我怎么了?”醉酒不可能會醉得這么厲害吧?更何況她的酒量一向不差。
豆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怪我沒跟你說清楚。用了郭御醫的藥,不可喝酒,半點都不行。因為他的藥用了很多種藥酒來做引子,用藥期間若是你再喝酒,會導致出現很多后遺癥。你只是暈倒,算是輕的了。”
龍初夏懊惱地道:“原來竟是這樣,難怪我覺得不妥,我的酒量一向沒有這么差的。“
豆豆端著一個盆子走過來,“龍姐姐,我為你換藥,你先躺好!”
“豆,我的臉會毀容嗎?”龍初夏躺下來,嘆息著問道,臉上現在已經沒有火辣辣的痛了,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臉皮在拉扯,估計傷口很深。。
“不會,郭御醫的藥很好,而且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賞賜了很多好藥,只要你堅持涂抹,很快就會沒事的!”豆豆安慰她,臉上綻出一抹微笑,終于龍姐姐不叫她黃豆了。
上好藥之后,豆豆給她取了一面銅鏡,龍初夏可清晰看到從額頭臉頰到下巴,都明顯有擦傷的痕跡,傷口抹了一些黃色的藥膏,她現在就是一副黃臉婆的樣子。
“記住,要戒口,毒性的東西不能吃,例如鵝,牛肉,竹筍,鯉魚等。有一位姓戴的御廚來看過你,給你燉了些黑豆生魚湯,你餓沒有?我給你裝一碗來!”豆豆自顧自地在說,沒發現龍初夏略出神的面容。
“龍姐姐?”見她沒有反應,豆豆喊了一聲。龍初夏回過神來,笑道:“好。謝謝你!”
姓戴的御廚,應該是戴東官了。這小子不知道是真的關心她還是因為她救了他的心上人呢?
“太后她們都安然無恙吧?”龍初夏又問道。
“都很好,皇后命人來看過你,說你醒來后命我通知一聲!”豆豆裝好湯,放在桌面上,“你能自己喝不?我去一趟昭寧宮!”
龍初夏覺得一陣睡意涌上來,喃喃地道:“可以的,你去吧!”
豆豆嗯了一聲,然后用蓋子把湯蓋住,便出門去了。
風凌笑把龍初夏送回宮中便直接回了御書房,這些天,政事都有些忙不過來。朝中平日吃俸祿的大把,但是每到用人的時候,卻還是不夠人手。
“皇上,科舉之事,是否已經有了定奪?”吏部尚書柯子超問道。
“柯卿家,你飽讀詩書,帥是什么意思?”風凌笑不答反問,一臉的深思。
“帥?”柯子超愕然地看著皇帝,試探地問道:“是將帥么?”
“除了將帥,還有其他解譯嗎?”
柯子超沉吟了一下道:“然佩巾之義,經傳皆用帨,無用帥者,帥乃為將帥義所專矣。吳楚《說文染指》謂帥字當以將帥為本義。則微臣認為,帥之一字,應當指將帥或者是表率,更可用作形容一人的儀表。因佩巾,多指一個人的穿著裝扮!”
“是這樣么?”風凌笑蹙眉想了一下,搖搖頭道:“算了,這個問題暫且擱下,說回科舉的問題!”
“是!”柯子超躬身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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