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1976第三十六章 棋逢對手難相勝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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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棋逢對手難相勝


更新時間:2012年09月05日  作者:想見江南  分類: 想見江南 | 官道之1976 
第一卷

第一卷

“寶貝當然是要到老人家眼前能開,我們怎能先行賞玩net(www.小shuo8.cc)更新”薛向搖頭,否定了他的主意

安衛宏沉吟不決,他知道薛向絕不可能拿假東西到自己爺爺面前現眼,只是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把這么好的東西獻出來,雖說現在古玩市場基本癱瘓,可這種好東西萬兒八千的脫也是輕松之極難道他有事求自己的爺爺?看他的年紀也挨不上啊,一定是為了家里人的事兒,對,一定是這樣

安衛宏果然是伶俐之輩,將薛向的心思猜了個透,既然知道薛向是這么個意思,自然疑心盡去:“薛三哥,你的來意我基本已經清楚了,你想借獻寶之機見見老爺對吧?可這樣一來,這寶貝和我就沒什么關系了,這算不上給哥哥我幫忙啊”

薛向沒想到他如此機敏,猜透了自己的心思,笑道:“衛宏,你說的也有道理,這副畫算我贈給老爺的壽禮你的壽禮,自然包在我身上,保證絕不輸紅妝姐的那副《柳絮貼》再說,老將軍壽誕不是還沒到嘛,現在送上去,到時你兄弟姐妹們獻壽禮時,你總不能干看著吧”

安衛宏見蘇瞻的書法肯定是弄不到了,不過弄一副不比《柳絮貼》差的也不錯,當下就答應了:“薛三哥的寶物我不惦記了,說好的,我的壽禮就拜托你了,多少錢你盡管開口,我是買,可不是要噢,給老爺的壽禮可不敢白占”

“得,包在我身上”薛向和安衛宏碰了幾杯,一瓶波爾圖將將飲盡,安衛宏的兩個被服務員扶躺在沙發上的警衛醒了兩名警衛暈沉沉的腦袋思索了一會兒,知道自己被人暈了,這可真是丟臉到姥姥家了兩人剛站起來就向薛向撲了過來,卻被安衛宏喝止住:“你們還是中央警衛團的呢,連我這位兄弟一招都沒扛過,丟人得了,你們倆也別跟著我了,回頭我讓老王給你們安排個單位”并非薛向的搏擊本領強過兩名警衛太多,一是兩位警衛太過輕敵,以為對方不過是個普通青年沒有下死、盡全力;二是薛向出太快,直擊要害,讓兩人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原本的激斗也成了了薛向的個人表演{/\\}

聽安衛宏這么一說,兩人臉色大變,他們知道這一安排就永遠失去了上進的機會了當時首長的私人警衛,有點類似明末武將的家丁,互相倚為主仆首長會把使用到一定年限的警衛安排到軍隊,執掌部隊,警衛也視所保衛的首長為主人早期,更有首長之間有矛盾,雙方警衛發生火拼由此可見,高級首長的警衛實乃是心腹人物

薛向知道自己這一鬧讓兩位戰士斷送了前途,心里過意不去,開口道:“衛宏,我也只是趁人不備,僥幸而已,兩位警衛大哥的本事我還是清楚的,絕對是警衛團拔尖的,你這么一鬧不是讓兄弟做了惡人嗎?”

薛向發話了,安衛宏不得不給面,一是心里著實怵他,即使現在兩個警衛站在身邊,可骨里的那種冰涼的感覺,時刻醒自己不能惹翻這個笑面虎;二是還指望他幫自己弄爺爺的壽禮呢,這個面得給,再說自己也只是借機敲下兩個警衛,畢竟跟了自己這么多年,哪能說換就換

安衛宏擺道:“看薛三哥面,這事兒就算了,你們以后給老高警惕,別哪天我脖的腦袋沒了,你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念念不忘那破碎的玻璃杯

兩名警衛感激地沖薛向點點頭,又對花衛宏了個敬禮,沒有說話安衛宏吩咐兩名警衛去結賬,讓薛向少待,稍后就領他去家里

薛向起身到康桐處拿了個紅色的長條木盒,吩咐康桐、雷天先去上班,自己這邊還有事,不方便帶著他們康桐和雷天知道薛向的事兒成了,道聲心,便大步去了

安老將軍是軍委委員,雖在大內有獨立的居所,可他不喜歡其內莊重肅殺的氣氛,索性一直住在王府大街的松竹齋里松竹齋是座寬大的四合院,占地三畝有余,名為松竹,顧名思義,其內廣種青竹、松柏薛向由花衛宏領著穿過崗哨,入得院內這是一座型的京城四合院,庭院廣大,房間卻不甚多,并不像一般的四合院那樣四側皆建有房屋,這個獨特的四合院只有一間正屋,其下都做了院院內寬敞開闊,陽光充足,視野廣大其間除了錯落有致的松陣、竹林,在大院左側偏西處建有一座涼亭,涼亭四周種滿了花花草草,花草雖非名種,都是普通的民間植被,卻含芳吐瑞,燦爛盛開涼亭四周被花圃圍繞,花圃間只余了四個行(hang四聲)人行走,花圃中植有丁香、海棠、榆葉梅、山桃花等涼亭里擺著各種盆栽,將十五平的亭占去了大半盆栽有石榴樹、夾竹桃、金桂、銀桂、杜鵑、梔等,有的還結了果實院的右側開了一塊半畝見方的菜畦,其內菜蔬長勢喜人,黃瓜碧綠,辣椒紅艷,更有半青不紅的西紅柿胖娃娃一般掛在枝頭這個季節正是百花齊放,蝶舞翩躚的好時候,院內花木扶疏,優雅宜人,遠遠地走來,香氣襲人,便如行在花草的海洋

薛向跟著安衛宏穿過竹林、松陣,沿著花草中間的路向涼亭進發,穿過苗圃的行,上得亭來涼亭中已有三人,一位警衛侍立一旁,正中的石桌四周設了四個青白石凳,石凳上對坐著兩位老人正在弈棋左邊的老人須發皆白,團圓臉,塌鼻梁,膚色光澤,臉色紅潤,顯然是老而未衰,保養極佳右邊的老人黑發無須,方面大耳,直鼻闊口,遠觀難辨年歲,迫而察之,臉上星星點點的老人斑,稀疏的頭發無不昭示著這已是個衰朽的老人

白發老頭持紅,黑發老頭持黑,楚河漢界間早已短兵相接,殺得難解難分薛向隨著花衛宏近得桌旁,無人理會二人的到來花衛宏習以為常,靜立一旁觀戰,薛向有樣學樣,自也不會出言唱名棋面上,紅棋一方主力還剩雙馬一炮,黑棋只余雙炮一車,從兵力上看黑棋略占優勢,可從眼前的戰局上看,黑棋已堪堪陷入絕境紅方雙馬已入中宮,雙馬殺將之勢將成黑棋一車雙炮堪堪越過邊界,進攻無力,回防不及白發老者,品一口茶,敲下桌面,嘴里哼著“解放區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的人民好喜歡……”,滿面堆笑,搖頭晃腦黑發老頭一把蒲扇搖得越來越快,其實這亭里涼風習習,清爽的緊,比后世的空調房也不遑多讓,哪里用的著扇扇黑發老頭雙眉越攏越緊,一只在己方棋上空挪來挪去,顯是在推演戰局

“老安,棄認輸吧,也該我贏一把了,早先幾局若不是我輕敵冒進,恐怕你早輸的一塌糊涂了”白發老頭啞一口茶,瞇著眼睛對黑發老頭勸道白發老頭得意已極,玩起了勸降的把戲

一聲老安出口,黑發老頭的身份不言自明其實薛向早已料定黑發老頭必是安老將軍無疑,一來安衛宏觀戰時就站在黑發老頭的身后,親疏自明;二來像黑發老頭這般耄耋之年,實已無染發的必要,顯然是為了上鏡的需要,而這個年紀還在臺前的也就安老將軍數人而已

安老將軍把茶杯往桌上一頓:“老錢啊老錢,下了五局你輸了四局,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輕敵冒進,你咋不說是你自己棋力不高呢總愛找些主觀原因,忽略客觀事實,辯證法學不好是要犯錯誤的”

“得得得,別給我上大課,我知道你是干政工的出身,咱下個棋就別往這上面扯了吧我棋力不高?你咋輸了呢,你該贏我是啊”錢老頭說得眉毛一揚一抖,大占上風

“老輸了嗎?這局還沒結束呢,你老得意的早了些吧”

“那你倒是往下走啊,別光說不練啊,你要是不接著下了,當然是不會輸了,以你老安的人品還不至于吧”

“你”

安老將軍在場面上被錢老頭拿話將住了,棋盤上也快被他拿棋將住,一時進退兩難,盯著棋盤發呆錢老頭美滋滋的品著茶,哼著他的革命調

“咦”安老將軍發出聲驚嘆,繼而歡呼雀躍,把蒲扇朝邊上一扔:“老錢,看招!”說罷,就把中路的炮從前線拉了回來,緊貼十星上的士守住了倒數第二條線,防住了錢老頭將成的臥槽馬

錢老頭一口茶噴了出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怎么會想到這步,一定是你作弊”

“哎哎哎,又來了,每次都這樣,可就沒意思了,我沒偷換,更沒移動棋吧這里只有五個人,也沒人說話吭聲吧,叫你老猖狂,這下輪到我收拾你了”

錢老頭一時語塞,到嘴的鴨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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