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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似水,歲月如梭。89
匆匆間,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玄天與向天笑離開煉血大陸,一路西行,已經離開百萬余里之外。
這一日臨近中午,玄天與向天笑各自坐在飛行傀儡上,一直在吸收靈石修煉,他們下方,是一望無際的碧海波濤。
快到中午了,兩人分別停止了修煉,舉目望去,想尋找個大點的島嶼,打打牙祭,雖說光吸收靈石不吃東西也餓不死,但肚子本能的饑餓感絕不好受。
舉目望去前方一片波濤碧海,沒有看到半點陸地的蹤影,若是有大片的陸地,遠隔千里,玄天都能夠發現。
兩人直飛向前,沒過多久飛過了數百里,玄天看到,遠處的海面上,隱隱有光芒閃現,兩人調整方向,向了光芒閃現之處飛行而去。
又飛行了數百里,這才看清那光芒閃現的位置是什么,是一個小型的島嶼,長寬皆百米左右,成山峰形狀,最高處離海面約有二三十米。
因為這島嶼很小,所以,直到三百里內,才能夠看清,而那光芒閃現的地方,則是島上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這石碑上面涂了一層發光的顏料,所以,遠隔近千里,都能夠看到。
這石碑高約五六十米,比那島嶼還高,上面有刻有三個大大的箭頭,遠隔十數里兩人便看到,那箭頭所指的方向,還刻有一些字跡。
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上,竟然立有一塊石碑,并且上面還有箭頭刻字,真是怪哉,兩人飛近前去,很快便看清了上面的刻字。
一個箭頭豎直向上,代表指向正前方——西方,箭頭旁邊刻著幾個大字:陰冥禁海,此路不通!
一個箭頭橫指向左,代表指向左邊——南方,箭頭旁邊刻有幾個大字:魔霧之海,此路不通!
一個箭頭橫指向右,代表指向右邊——北方,箭頭旁邊刻有幾個大字:西北兩千里,北關島,西行可通!
這巨大的石碑,竟然是塊指路牌。
海外魔域位于魔霧之海的北部,南方是魔霧之海,這玄天與向天笑知道,但是,前方是什么陰冥禁海,卻是沒有聽說過。
海外無比廣闊,兩人對于地型一無所知,只知道一直向西行走,就能夠到達神州大地,卻是不知道途中竟然還有個陰冥禁海,無法通行。
兩人按照路碑指示的方向,轉向西北,很快便飛過了兩千余里,來到了北關島。
北關島是個方圓千余里的島嶼,不算小島,但也算不上太大,島上有不少武者生存。
玄天與向天笑來到一個相對較大點的城池之中,進入一家招待武者的客棧,在包間點了些酒菜。
北關島是這片海域東西通道的一個重要島嶼,往來的強者至少都是地階境強者,客棧中的侍者都是先天境的修為。
很快,侍者將酒菜端上來,玄天問道:“這位兄弟,打聽一下,陰冥禁海有什么特別的嗎?為什么是禁海,無法通行?”
雖然這侍者只有先天境的修為,但是,北關島離陰冥禁海如此近,按理說應該知道。
玄天說話間,給這位侍者拿了一顆靈石。
靈石雖然先天境的武者無法吸收,但是卻非常貴重,這侍者在客棧工作幾個月,也未必能夠賺到一顆靈石的價值。
侍者頓時精神起來,接過靈石收入懷中,道:“兩位公子,你們連陰冥禁海都不知道,肯定是從極遠的地方來的吧!”
玄天點了點頭,這侍者得到確認,道:“兩位公子都是天階境的超級強者,眼界比在下不知道寬闊多少,肯定知道八千年前有一位無上王者叫‘陰冥王’,陰冥禁海,就是陰冥王的出生的地方。”
玄天與向天笑雙雙動容,雖然兩人心中有過猜測,這陰冥禁海恐怕與陰冥王有些相關,但卻沒有料到,竟然是陰冥王的出生地。
向天笑道:“陰冥王都是八千年的人物了,就算是無上王者現在都化成渣了,怎么那里還是禁海?不能去嗎?”
那侍者道:“公子有所不知,那陰冥王的陰冥,專門吸收別人的內力修為,萬分陰損,那一遍海域,不知道被陰冥王布下了什么禁制,再強大的武者,進入其中就會面臨陰冥的攻擊,會被抽盡修為,曾經有許多強大的天階強者不信這個邪,結果闖入其中,真的修為被吸盡,退化成了凡人,更有的直接進去了就沒有出來過,聽逃生的武者說,那片海域中似乎有個海島,島上生活上陰冥王的后人,沒有人敢去那片海域,所以劃為了禁海。”
玄天與向天笑對視一眼,陰冥王可不是什么好人,在神州大地名聲最臭,他為無上王者的年代,是上古后的黑暗時代,神州大地邪道為尊,后來即使是陰冥王死了,但造成的影響卻是延續了下來,整整一千年都是黑暗時代,直到‘木劍王’一劍西來,萬劍真經橫掃天下,才將那黑暗時代結束。
如果陰冥王還有后人在,那對神州大地,可真是個威脅,萬一再出現一個陰冥王,那絕對是神州大地的災難。
陰冥,損人利已,讓別人一生修為付之東流,十分歹毒。
對于武者而言,廢去一生修為,從強大的強者變成弱小的凡人,這幾乎比取了他們的性命都還要痛苦。
玄天訝道:“竟然還有陰冥王的后人存在,難道他們不出來吸人修為么?”
侍者搖了搖頭,道:“這倒是沒有聽說過!”
這時,劍癡的聲音在玄天腦海中響了起來:“小子,進入陰冥禁海里面瞧瞧……!”
玄天心道:“進入里面可會受到陰冥的攻擊,我的修為被吸光了怎么辦?”
劍癡不屑地道:“嘁……有偉大的劍癡在,誰能吸走你的修為,別說那破王者死了那么多年,就算那破王者在,那也吸不走你一絲一毫,要是劍癡在全盛時期,吹一口氣,都要將那破王者吹死……!”
“好好好……!我去,向少怎么辦?”玄天心道。
劍癡的聲音響起:“都去唄,有偉大的劍癡在,怕個毛啊……哪天我吹一口氣就……不好!你有不可抵擋的強敵來襲!”
說著說著,劍癡的聲音陡然間一變。
不可抵擋的強敵?玄天心中陡然一驚,那至少是天十的至強者來了。
劍癡的聲音一落,一股巨大的天地大勢從天而降,剎那間,頭頂的房屋瞬間化為粉碎。
玄天與向天笑頓時沖上了天空,那股天地大勢雖然強大,但僅憑這點勢,卻還無法對玄天與劍癡造成危險,不過,方圓千米之內的房屋卻是瞬間被壓成了粉碎,天階境以下的武者,在這股威壓之下,身體瞬間爆裂,化成了血肉碎片。
兩人沖上天空千米左右,立即有一個光罩出現,擋住了兩人的去路,那光罩如同銅墻鐵壁,以兩人的實力竟然未能撞動分毫,直接彈了回去。
這時,兩人才注意到四周,虛空中插著四桿陣旗,方圓千米之內皆已被陣法之力籠罩,他們被困在陣中。
天空中,兩人一前一后,各出現了一位氣勢恐怖至極的強者,都是年過六旬的老者。
前方的老者身穿黑色長袍,背著一柄巨刀,玄天曾在元竹島見過此人,正是至強者之一的煉血教主。
后方的老者穿著怪異,是逐日大陸的服飾,氣勢之盛,不在煉血教主之下,也是一位天階境巔峰的至強者,玄天與向天笑心中瞬間閃過一個人的名字:聞人真一,正是一度與煉血教主、天星閣主齊名的逐日島劍圣。
玄天有點小估煉血教的能耐了,原以為滅了煉血教,然后每日西行,煉血教難以追查他們的行蹤,就算追查到,煉血教主受天星閣主所制衡,也難以追上來。
結果,他們的行蹤顯然被煉血教知道了,并且也惹來了煉血教主,還把另一個至強者逐日島劍圣也引來了。
玄天心中陡然間生起了一團怒火,煉血教主與逐日島劍圣,都是天階境巔峰的至強者,既然知道他在這里,完全可以等他離島時截殺,可是,兩人卻是選擇了在島上直接動手,并且還是在一座城池之中,方圓千米之內,不知道有多少無辜武者,直接被剛才那股力量碾成了粉碎。
兩人使用陣法困住了玄天,顯然是不想對玄天一擊必殺,而是要將玄天慢慢折磨、玩虐而死。
“玄天,你這小畜生,今會受到萬般折磨,本座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畜生,敢殺我兒子,你會受到百倍報復,本座要將你煉成血奴,用你的手,殺死你所有的親人好友……!”
兩位至強者都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玄天此時根本沒時間聽兩人說什么,更沒時間搭理他們,他體內劍光爆閃,三百六十柄靈劍瞬間射出體外,組成天罡地煞劍陣,爆刺在同一個點,剎那間,將虛空刺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剎那間,一股恐怖的天地大勢產生了,天罡地煞之力瞬間將陣中的兩人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