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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曾麗珍就讓他們在一起互相探討和交流,自己有事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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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那任達鏵剛才顯得老成持重,實際上卻是個話匣子,曾麗珍一走,他就嘮叨開了。
先是對陳笑棠一陣稱贊,說他多么的年輕有為,接著又說自己多么的喜歡演戲,以前即使演龍套也演得盡心盡力。自己初涉片場,大賣苦力,60塊港幣一天,不停地換衣服,改發型,涂紅墨水,才剛一個旋轉倒地身亡,又要復活過來成為對方軍隊里的嘍羅。對此他無怨無悔。
眼看任達鏵這么愛嘮叨,陳笑棠就干脆買了一打啤酒和他一起靠在拍戲搭建的涼亭里,坐在一起閑聊,問他這個“前輩”,當初是怎么進入這一行的。
喝著啤酒,面對陳笑棠,任達鏵毫不保留地將自己的情況說給了他聽。
報考香江無線藝人培訓班的時候,任達鏵只有19歲。他說自己現在只記得黑壓壓幾千個人涌向考場的那一幕,讓他忘不了。
“考場門外站了一溜,人擠人,等待考官叫自己的名字。所有的眼睛,直勾勾聚焦在門板上———門有時候開得很快,有時候很慢,走出來的,有人哭,有人笑……”[]
對門外所有的人來說,門的另一邊,藏了太多東西———汗水、名利、前途。
當任達鏵終于走進門,才發現里面不過是一個空曠的講堂。講堂中間坐著考官,考官背后還掛著一塊黑板,上面密密麻麻寫了一段臺詞。
考官讓任達鏵往前走,站在他面前一個標著“十”字記號的位置上。
“很多人走到那個位置,還來不及開口,主考官已經撈起桌子上的小鈴,‘叮’地搖一下,把他們淘汰了。”任達鏵說,那幾秒鐘,主考官其實考察了他們的走路姿勢。
闖過了“叮”一聲的關口,應試者才有機會回答考官問題,讀后面黑板上的臺詞。
說完這些,任達鏵禁不住問陳笑棠道:“阿棠,你不是也考進來的嗎,怎么好像對這些不怎么清楚?”
陳笑棠一笑,也不隱瞞,說:“華哥,我跟你不一樣,你報考的是藝員訓練班,我呢,直接報考的就是主持人兒童節目的主持人!”
任達鏵敬佩了,道:“那豈不是比我這還要難?”
“也差不多吧……”陳笑棠笑了笑,喝了一口啤酒,又問道,“后來呢,后來你怎么樣?”[]
任達鏵苦笑一下道:“阿棠,你也做過龍套的,當然會明白龍套的苦衷……”說罷,就講了一些關于自己的“苦水”。
原來在無線藝人培訓班里,任達鏵外號“黑面神”,同學笑他眼睛大、嘴唇厚,面孔漆黑如鍋底。
最近一兩年,香江電視臺正流行古裝武打戲和宮廷戲。無論男女,統統要戴頭套、化濃妝、穿寬袍大袖登場。
身板細瘦臉盤子小的人,這么打扮起來還算入眼,可要面相‘憨厚‘的任達鏵“全副武裝”,四個字形容叫“慘不忍睹”,三個字形容就是“灶王爺”。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百度搜索
打著這樣的“招牌面孔”,任達鏵只能拿到配角戲。
每天工作就是等、等、等———等口袋里的傳呼機響,回電過去問:“幾點?什么地方集合?什么戲?”
再到后來,連什么戲也懶得再問,演來演去無非是路人甲乙丙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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