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和林依一連滾帶爬地跑到深潭邊,水面顧天仰著頭,四肢平展。林依一見到這架勢,捂著嘴哭了起來,顧天的死她也有責任!
敖雪一邊小跑,一邊脫掉了外套,一個猛子扎進了湖里,她奮力地朝顧天游不,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敖雪心中不停地念道。
終于,敖雪游到了顧天的身邊,她一手攬住他的脖子。
“干嘛?”顧天轉頭說道。
“啊——”敖雪一聲尖叫,突然地驚嚇讓她連喝了幾口,水性不錯的她竟然驚慌起來,顧天連忙從后面攬住她的胸口,把她拖到了岸邊。
林依一和胖子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救人的被救,要死的沒死!
“嘔”敖雪嗆了幾口水出來,總算緩過了勁。
林依一走上前,用手指戳了戳顧天,“你沒事?”
“沒事!我看天氣熱,既然下了水就趁機涼快一會!她也熱嗎?不會啊,即使要游也該把靴子脫了啊!”顧天沒心沒肺的說道。
敖雪緩緩地站起身,此時的她全身都濕漉漉的,她恨恨地看著顧天,許久,“你有種!”說完,頭也不回地朝她的愛車走去。
顧天舔了舔嘴唇,看不出這丫頭身材還不錯。
“哥們,我是男人嗎?”顧天一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連忙點頭,“是,是!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顧天滿意地點了點頭,急急地朝敖雪跑去。
一路上,敖雪一句話也不說,頭發、衣服不停地滴著水滴,從認識這個怪物的那一刻起,她以前的無往不利消失不見了,變成了處處碰壁,沒一次能討到好的,是克星?還是災星!
“你不知道玩蹦極還要綁保險繩的嗎?”林依一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顧天,
“啊?還要綁保險繩嗎?早知道我就不會打濕衣服了!”
車子突然一扭,敖雪的手在抖!這個家伙到現在還裝寶,她就應該想到能輕松解決家禽三人組的人本就不會是什么等閑之輩,今天又被他耍了。
“當我什么都沒說!”林依一吐了吐舌頭,見過強悍的沒見過這么強悍的。
敖雪突然一踩剎車,冷冷地說道:“下車!”
顧天四周一望,“還沒到市區呢,這里沒有公交車!”
林依一捂著嘴,強忍著笑意。
“我叫你下車!”敖雪用力地擊打著方向盤,她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管什么道德不道德,風度不風度了,如果今天能讓他安穩地睡覺,那么自己就別想閉眼。無論怎么辦,只要能讓他不舒服就行,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只要你過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現在的敖雪就到了受不了的程度了!
顧天愕然地看著敖雪,“好吧!”
林依一看了看車外的顧天,“小敖姐,真把他丟在這里!”
“對,必須!不然我活不過明天!”敖雪一踩油門,路虎一下沖了出去,但是,沒行多遠,突然一聲炮響,接著車身一歪,路虎停了下來。
“啊——”敖雪發出一聲凄厲的怒吼,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林依一連忙下車,看到后胎一個破洞,竟然爆胎了!
敖雪一腳踢在車上,“我叫你不爭氣,我叫你不爭氣!”
顧天慢慢地走了過來,用眼睛地余光看了敖雪和林依一一眼,然后一臉怯怯地走了過去,能不惹就不惹吧,男人嘛總要大度一點。
“站住!”敖雪一聲暴喝,然后身子橫在顧天的跟前,“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顧天看著她氣得扭曲變形的臉,指了指遠處他剛剛站的地方,又指了指腳下,意思是,老妹,你自己點子背,車爆胎了也不能怨我吧!
林依一仔細地看著顧天,她要好好觀察一下這個能讓敖雪抓狂的男人,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許久,敖雪終于穩定了情緒,但是,她沒有放開顧天衣袖的手,本來依照她的性子最多駛出幾百米后也會回來接顧天的,現在倒好,都擱這里了。她掏出手機,一按電話,滴嘟——,敖雪頓時氣結,沒電了!接著她看了看林依一,林依一聳了聳肩膀,她沒有帶手機!
敖雪又踹了一腳車門,然后她扭頭看向顧天,“你是掃把星下凡吧!”
“什么?”顧天想說如果說成哈雷彗星會比較含蓄一點,不過,這個時候最好還是不要再刺激這小妮子的神經了。
“你說怎么辦?離市區還有一百公里!”敖雪沒好氣的說道,
顧天看了看四周,“這里沒有人煙!”
“我知道!”嗎的,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也沒有電話亭!”
“這我也知道!”
“你說像這種地方他們怎么不設一個應急電話亭,這樣”
“我問你該怎么辦?”敖雪阻止了顧天繼續馬后炮,
“看來只有走著回去了!”顧天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
“好!”敖雪等到了她想要聽的話,她打開后備箱,拿出兩個大袋子,“把這個背上!”
“這是什么?”顧天好奇地問道,
“軍用帳篷、強光燈、瑞士軍刀、吃的、喝的!”
“我背一個好嗎?”
“不好!”
“為什么?”
“因為你是男人!”敖雪很想說,如果你不是男人,就不會寶里寶氣的不系保險繩從高山上跳下去,自己就不會開著車在碎石林亂的小道上行駛,車也不會早不爆胎晚不爆胎偏偏這個時候爆胎,三個人更不會要靠走才能回到市區。
林依一嘴角動了一動,她想說還有一個方法就是搭順風車,憑她傾城的容顏只要一招手車肯定會停下來。但是她知道如果不能讓顧天吃一點苦頭的話敖雪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反正自己還從沒有試過野外露營,今天就當體驗一下了。
顧天憤憤地背起兩個大包,“怎么走?”一句你是不是男人讓顧天沒有了反駁的借口,誰叫爹娘讓自己帶了把,誰叫這個世界男人最命苦!
敖雪一直大山,“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今天為了讓這個災星吃點苦,老娘豁出去了,反正我們是輕裝人家是重裝,兩個包囊八十多斤,我就不信累不死你!
然而,事實沒有像敖雪預料的那樣,都快到山頂了,顧天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好像他身上背的就是兩片羽毛。
“這家伙看上去單單瘦瘦的,沒想到這么大力氣!”林依一氣喘吁吁地說道,
“怪胎!”
“對,怪胎!”林依一隨聲附和,
顧天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抬頭看了看天。敖雪這才注意到,天色漸漸暗了。
“就到這里露營吧!”顧天放下了包囊,
“不行!到了山腳下再露營!”肯定是累了,不能讓他休息,拼也要拼死他!
顧天沒有理她,從袋子里抽出了帳篷,“一會會下雨,山頂比較好!”
敖雪望了望天,星星閃爍,“真是個蹩腳的理由!”
林依一悄悄地捅了捅敖雪,她累了!
帳篷很快地搭好了,軍用帳篷很大,足足可以容納四五個人。
敖雪一點地吃著壓縮餅干,兩只眼睛始終沒有從顧天的身上離開,顧天一觸到那雙恨恨的眼睛就立即埋頭苦吃,師父說做人要低調,但是為什么自己這么低調了還有人找麻煩?
“我叫林依一!你呢?”林依一打破了沉默,
“顧天!”
“哦,你很奇怪!”
“謝謝!”
林依一咯咯一笑,她看到顧天把吃剩下的骨頭往帳篷外面扔,“搞個袋子裝起來,這樣比較環保!”
“不用,給它吃更環保!”
給它吃?林依一被顧天的話嚇得臉色一變,她仔細一聽,確實從唰唰的下雨聲中聽到了一點嘎嘎的聲音。
敖雪的臉色也緊張起來,不過從那次狩獵被這個家伙擺了一道,她還是有點免疫力了。
“它是誰?”敖雪冷冷地問道,手中的匕首也抓緊了一些。
顧天一掀帳簾,只見一只渾身白毛的惡狼在那里低頭啃著,見到敖雪和林依一,它兇相盡現,露出了滿口的尖牙。
林依一啊地一聲暈了過去,這可比玩蹦極刺激多了,直接和野獸面對面!
顧天拿起一根骨頭砸了過去,“滾!給你好吃的你還嚇人!”
“嗚嗚嗚”白狼發出一聲委屈的低鳴,我這也是本能反應好不好?
敖雪按住了胸口,看著白狼離去才敢大聲吸氣,許久,“這山里怎么還會有狼?”
“哦,它說它是最近才搬來的,沒辦法,現在它們想找一個安靜點的地方比老百姓買房子還難!”
敖雪撲哧一笑,她看了看身邊的林依一,看樣子沒事只是嚇暈過去了,“你什么時候和它說話了?”
“剛剛撿柴的時候遇見的!”顧天一臉隨意地說道,
“你真的會說禽獸的語言?”
“會!但我不是禽獸!”顧天有點不滿意敖雪的用詞,
“可以教我嗎?”
“可以!不過前提是你要和禽獸獨處半年以上!”
“那算了,當我沒說!”敖雪的性子一下子敗了下來,獨處半年,搞不好獨處半天自己就只剩下骨頭了。
雨停了,顧天從帳篷里走了出來,敖雪給林依一蓋好被子也跟了出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這是困擾了敖雪很久的問題,
“男人!”
“什么樣的男人?”
“豐富多彩的男人!”
“給爺爺的木牌是怎么來的?”
“偷的!”
“能不能說一句實話?”
“每一句都是實話!”顧天看著敖雪微微一笑,那個木牌確實是他偷的,歷世之前在小師伯那里順手牽羊來的。
“為什么你總給人奇怪的感覺?”
“因為你用奇怪的眼神去看我!”
“如果下面不是深潭你會不會跳?”
“我怕死!”
“我還以為你不怕死!”敖雪得意地說道,顯然心情地好了不少,“講個笑話給我聽!”
“啊?”
“你該不是不會講笑話吧!”
“呃好吧!從前有一個王國,王國里有一位美麗的公主,因為她很純白無暇,所以大家叫她白雪公主!”
“這我聽過,再說也不是笑話!”敖雪有點想揍他的沖動,這種老掉牙的故事也好意思講出來。
“你沒聽過!”顧天肯定地說道,
“那好,如果不好笑你就給我講十個笑話!”
顧天沒有理她,繼續一臉正經地說道:“白雪公主得到了神的指示來到了大森林,她走進了小屋子,里面空空如也,她睡到了小床上,許久,七個小個子回來了,白雪公主滿心歡喜地說道:‘你們就是神所說的那七個小矮人吧!王子,我的王子在哪里?’七個小個子聽了白雪公主的話,面面相覷,終于,老大說話了!”
“說什么了?”敖雪看著顧天,
“老大說:美麗的姑娘,看來你是找錯人了,我們是——葫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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