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盡處第二章 流光 (四 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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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流光 (四 下)


更新時間:2014年04月10日  作者:酒徒  分類: 歷史 | 歷史傳奇 | 酒徒 | 烽煙盡處 
第二章流光四下


“韭菜盒子,韭菜盒子。”“司令員仗義,司令員威武。”眾學員們興高采烈,七手八腳收拾干凈地面上的殘局,簇擁著聶榮臻將軍和張松齡,一道向學校門口走去。

此時早已過了學校的晚餐正式開火時間,晚自習結束出來吃宵夜的時間又沒到,所以學校大門口冷清清的,不見任何一個小吃攤,幾個學校干部見狀,趕緊快走了幾步,擠到聶榮臻身邊,低聲提議,“司令員,還是帶大伙去學校的食堂里吃吧,校田里有咱們自己種的韭菜,我這就帶人去割一些回來,面粉和開水也是現成的,伙房的大師傅隨時都可以開工。”

“怪不得我今天怎么努力都贏不了,原來你們早就盼著我輸掉,。”聶榮臻“狠狠”瞪了學校干部一眼,笑著打趣。

“不是,不是。”學校干部嚇得連連擺手,大聲解釋,“肯定,肯定有一方要輸的,咱們這么大一波人,學校門口那些小吃攤子根本不可能招待得過來,所以,所以我們才提前”

“行了。”聶榮臻大手一揮,打斷了對方的解釋,“你們做得很好,咱們的人的確多了點兒,一起圍到老鄉的攤子前,估計會嚇到人家,食堂就食堂,把今晚的開銷都單獨做帳,我自己掏腰包來付。”

“那,那怎么行。”工作人員愣了愣,再度連連擺手,“食堂給同學們提供飯菜,怎么能”

“讓你去做賬,你就去做賬,哪那么多廢話。”聶榮臻把臉一板,大聲呵斥,“這是命令。”

“哈哈哈”眾學員們又是一陣哄堂大笑,對著“可憐”學校干部,大做鬼臉,在眾人的哄笑聲中,學校干部無奈,只好給聶榮臻敬了禮,跑步去食堂做相應準備了。

“回來。”才跑出幾步,聶榮臻突然又從背后將他叫住,大聲吩咐,“再給我去買點酒回來,要烈一點的高粱燒,不要那種黃米酒,大概”

迅速向周圍看了看,他快速補充,“每人三碗吧,一并記到我個人的賬上,我過幾天派人把錢給你們捎過來。”

“司令員威武。”“司令員厚道。”學校干部的回應聲,徹底被同學們興奮的叫喊聲吞沒,都是二三十歲年紀,平時菜里邊連個肉星都看不到也就算了,還嚴禁飲酒,這回借著聶司令員的東風,大伙剛好狠狠過一次酒癮。

“沒什么威武的。”聶榮臻四下揮了揮手,聲音慢慢變低,“你們都是從基層和一線部隊選拔出來的戰斗骨干,冒著被鬼子截殺的風險到軍校來深造,我這個司令員卻連三頓飽飯都管不起,細說起來,是我虧欠了你們”

“司令員千萬別這么說,能有機會多學一些殺敵本領,是我們的福氣。”

“是啊,司令員,學校已經盡最大努力給我們提供伙食了,我們知道軍區的難處。”

“都是小鬼子害的,等打跑了他們,咱們的日子就會好起來。”

“現在吃些苦沒問題,將來打跑了小鬼子,咱們頓頓吃紅燒肉,。”

聶榮臻被大伙單純的想法逗得啞然失笑,用力點點頭,聲音突然間提到最高,“好,等打跑了小鬼子,我再做東請大家吃紅燒肉,還是往飽了吃,不限量。”

“還有酒,酒也不限量。”閻寶林舔了下早已濕透的嘴角,帶頭提議。

“好,到時候酒也不限量。”聶榮臻又用力揮了下手臂,大聲答應,“待打跑了小鬼子,我一定在這里擺酒,請諸位痛飲。”

“司令員威武。”“司令員厚道。”人群中,立刻又涌起一陣歡呼,眾人簇擁著聶榮臻,就像簇擁著自家出遠門歸來的哥哥,興高采烈繼續往食堂方向走,每走幾步,隊伍中都會爆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轉眼來到食堂門口,學校的工作人員和伙房師傅們,早已經將里邊收拾整齊,幾條平素吃飯的木頭桌子拼在了一起,周圍再擺上十來把長條凳子,便組成了一處“雅座”,聶榮臻被眾人集體推到窄側靠北的長凳上,左右有學校干部相陪,再往遠,則是陳輝、張松齡等學生骨干,還有閻寶林、周先覺等活躍份子,其他同學則按照性格活潑與安靜,各自找了個空位,熱熱鬧鬧地圍成一個長方形大圈子,等著宣布開席。

韭菜盒子雖然是小吃,準備起來也需要花費一些功夫,在等待開席時間,聶榮臻將軍看了看張松齡,笑著問道,“老二十六路的死守功夫,我今天算領教了,但你那一手又陰又損的用炮功夫跟誰學的,恐怕不是孫連仲將軍的特務團里能教的吧。”

“報告首長,是跟日本人學的。”張松齡站起來,大聲回應。

“坐下,坐下。”聶榮臻手掌輕輕下壓,示意對方坐著跟自己說話,“不要一句話一個首長,我聽著累,你喊著更累,咱們今天只是隨便聊聊,用不著如此正式。”

“是。”張松齡爽快地回應了一聲,坐穩身體,繼續補充,“開始跟小鬼子打仗時,總是吃他們炮兵的虧,后來自己氣憤不過,就偷偷琢磨,如果我手里有了這么一門炮,該怎么報復回來,琢磨來,琢磨去,就把小鬼子的一些招數給偷來了。”

“偷得好,偷得好。”聶榮臻用力拍打桌案,“就該這么偷,偷學了功夫再打翻師父,那才是真本事,咱們中國人,向來不怕跟對手學習,只不過最近一兩百年,才開始固步自封,不過,咱們這個國家已經覺醒了,奮起直追,早晚有追上并超過敵人的那一天,你們這些軍校畢業生,回去后就要帶起這個頭,帶著大伙一道學習,共同進步,一顆火種點不起燎原大火,一群火種,卻能照亮整個世界。”

“是。”眾學員坐直身體,齊聲回應,肩頭上頓時覺得沉甸甸的,內心當中也涌起了一股神圣的使命感。

“說遠了,說遠了。”聶榮臻迅速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又開始了公開訓話,笑了笑,輕輕搖頭,“這領導當時間長了,就容易養成一堆臭毛病,咱們今天先不說這些,咱們說點兒簡單輕松的話題。”

“不遠,不遠。”大隊長陳輝趕緊搖搖頭,代表所有學員表態,“您是軍區領導,又是大伙的長輩,說點鼓勵的話,我們這些晚輩愿意聽。”

“小馬屁鬼。”聶榮臻用手指隔空點了點他,笑著搖頭,“你這個小陳,上了一回軍校,本事漲沒漲我不知道,這討好領導的功夫,可是比以前厲害多了,我記得以前你在四分區的時候,可沒少因為炮筒子脾氣跟人鬧別扭,怎么著,上了幾天學,就把棱角給學沒了,。”

“我當時,我當時不是,不是剛從學校出來,不知道天高地厚么,。”沒想到軍區最高領導居然還記得自己前兩年的丑事,大隊長陳輝搔了下自己頭皮,紅著臉解釋,“那時候,只覺得自己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比別人明白,所以嘴巴大,脾氣也沖,后來見識多了,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

“哦,。”聶榮臻笑著點頭,“原來你沒入學之前,棱角已經磨得差不多了,好,能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你成長的空間就會更大,怎么樣,這幾個月的軍校生活,收獲多么。”

“收獲很大。”陳輝收起笑容,鄭重點頭,“不但學校里的教員和領導,教會了我許多東西,從其他同學身上,我也學到了許多,特別是”

他推了一把距離自己最近的張松齡,以此為證,“特別是從張松齡同學身上,他雖然年齡比我小,但學識、本領還有待人接物方面,都比我要強”

“大隊長,你又拿我開涮。”張松齡不習慣被人當眾表揚,轉過頭,沖著陳輝大聲抗議。

“張松齡同學的確很厲害。”剛才擔任裁判長的周先覺敲了下桌案,主動替陳輝作證,“他文化課是我們中間最好的,軍事理論課也名列前茅,特別是技術兵種組織運用方面,我們平常有了問題,總向他請教。”

“對,張胖子玩炮玩得比我們當中任何人都好。”閻寶林、許亮,還有其他幾名性格活躍的學員,也紛紛開腔,話語里,充滿了對張松齡的推崇。

“哦。”聶榮臻頗為意外的點頭,“這么說,我今天運氣也太差了些,偏偏挑上了你們當中最出色的那一位。”

“呵呵呵”眾學員以笑聲回應,張松齡則紅了臉,不住地擺手,“司令員您別聽他們瞎說,我學業遠不是最好的,他們,他們是拿我”

“過分的謙虛,就是做作。”聶榮臻看了他一眼,笑呵呵地打斷,“我輩軍人,要有勇爭第一的氣魄,不要學那些書呆子,明明巴不得當天下第一,嘴里還假惺惺地謙虛來謙虛去。”

“我,我真的”張松齡一下漲得滿臉通紅,繼續用力擺手。

見他的臉都窘迫成了個熟螃蟹,聶榮臻也不好再逼他,笑了笑,將話題岔往其他地方,“小胖子上軍校之前是炮兵吧,在哪個軍分區下面的炮兵部隊,我好像以前沒在軍區直屬炮兵單位看到過你的名字。”

“不是炮兵,是騎兵。”張松齡終于緩過一口氣,想都沒想,大聲回應。

“騎兵,陳再道那邊,讓你這么好的炮兵指揮官苗子去帶騎兵,他老陳的腦袋被馬踢了么,。”聶榮臻大吃一驚,眉頭立刻皺成了一個疙瘩。

整個晉察冀軍區里頭,如今只有冀南軍分區還保留著大規模的騎兵部隊,所以提到騎兵,軍區總司令員聶榮臻就立刻將張胖子與冀南軍分區聯系到了一處,但是,這次他顯然是大錯特錯了,在一片驚詫或羨慕的目光中,張松齡又漲紅了臉,低聲糾正,“不是,不是冀南軍分區,我是在察北軍分區,察北軍分區黑石游擊大隊,我們那盛產戰馬,所以我就當了騎兵。”

“察北軍分區,你是蘇慕武,蘇醒的手下。”聶榮臻的眉頭又皺了皺,旋即大笑了起來,“怪不得沒讓你去做炮兵指揮官,蘇慕武那邊,窮得估計連大炮找不出幾門,不過騎兵也很好么,大草原上,天空地闊,正是騎兵一展身手的好地方。”

“的確是這樣。”張松齡笑著點頭,“草原上地形開闊,城市稀少,除了機械化部隊之外,騎兵恐怕是最合適的兵種,所以無論日本鬼子,晉綏軍還是咱們,在那邊都極力發展騎兵。”

“噢。”聶榮臻再度點頭,心中很是詫異,在眼前這個年青的小胖子嘴里,居然還能說出機械化部隊的字眼來!帶著幾分考校的意味,他想了想,又笑著問道:“那你知道,騎兵的優勢在哪里么,如果遇到了小鬼子的機械化部隊,你要采用哪種策略,才有奪取勝利的希望,。”

這個題目,出得可就有點兒大了,好在不是什么正式場合,張松齡亦在戰斗中總結了足夠多的經驗,略作斟酌,就用緩慢且自信的語調回應道:“機動力,我認為,機動力,是騎兵的最大優勢,哪怕對上日本鬼子的機械化部隊,在沒有合適的硬面道路情況下,騎兵行軍速度,也不輸給他們,而日寇的機械化部隊,實際上只達到了運用汽車運送士兵的地步,他們的汽車配件支持和燃油供應,目前也還是無法解答的難題,如果與日軍機械化部隊交戰的話,我會先帶著士兵暫避其鋒,然后派出小股部隊不斷騷擾他,用挖陷阱、設路障、埋地雷等手段,破壞汽車的脆弱部件,如輪胎、油箱等,或者遠距離射殺他的駕駛員,當大部分汽車都變成廢物,鬼子的騎兵也就成了步兵,這時候,是用優勢兵力圍困他們,還是出其不意發起強攻,都可以根據具體情況而定。”

“好,好,非常好。”聶榮臻帶頭大聲鼓掌,一連說了幾個好字,才把手停下來,“陷阱、地雷之類的招數,我很清楚,冷槍射殺他們的駕駛員,是不是太理想化了一點兒,你具體實踐過么,效果怎么樣。”

“胖子是個神槍手。”沒等張松齡開口,周圍的同學已經主動替他回應,“四百米距離上,幾乎槍槍都是十環,。”

“沒有,沒有這么玄。”張松齡趕緊大聲打斷,“司令員您別聽他們瞎說,我只能保證頭幾槍有準頭,時間長了,就越來越差了。”

“啊,怎么會這樣。”聶榮臻又愣了愣,對張松齡的說法好生奇怪,據他了解,很多神槍手都是越打越順手,發揮平穩,特別是一些先進國家的狙擊手,戰爭當中如果運用得當,往往能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而張松齡顯然只達到了狙擊手的一半兒水準,時間一長,他那個發揮不穩定的缺陷就足以致命。

“我也不知道。”張松齡撓了一下頭皮,有些遺憾的回應,“教我打槍的那位獵戶,說我氣血不足,所以只能堅持頭幾槍的準頭,到后來,眼前就一片模糊。”

“氣血不足,你今年才多大。”聽了張松齡的解釋,聶榮臻越發覺得奇怪,將目光對準張松齡,上上下下再度仔細打量,很快,答案就呼之欲出了,脖子上,小臂上,還有左耳根上方貼近太陽穴處,都是子彈和刺刀留下的疤痕,已經痊愈了很長時間了,不仔細打量,很難注意到,但認真觀察之后,你立刻能明白傷疤的主人,有多少次在閻羅王那里從容逃開。

“二十一了。”張松齡笑了笑,不閃不避,那些疤痕,包括藏在衣服底下的,都是因為打鬼子而起,那是他的榮譽,他的勛章,沒什么好隱瞞的。

“好漢子。”聶榮臻迅速將目光收回,用手輕輕拍打桌案,“你們都是好漢子,聶某人麾下能有你們這樣的好漢子,是聶某人的榮幸。”

在一群好漢子面前,再遮遮掩掩純屬多余,目光在身邊的學校干部臉上掃了掃,聶榮臻斷然做出一個決定,“酒買來了么,先給大伙倒上,我有幾句話,要跟大伙說清楚。”

“買來了,早就買來了。”學校干部們連忙起身,跑到廚房去端來酒壇子和吃飯用的大白碗,給在場的每名學員面前,都斟了滿滿一大碗。

聶榮臻捧起一碗酒,慢慢站了起來,“有些話,我原本準備明天開會時,再跟大伙說,但是,剛才跟你們閑聊的時候,我卻又覺得,根本沒那個必要,你們都是各基層單位選拔出來的優秀種子,都是戰場上響當當的好漢,所以,該說的話,我就干脆在這里說,沒必要拖到明天。”

“司令員。”“司令員請說。”眾學員雖然不知道聶榮臻準備說什么,但是都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重凜然之氣,紛紛從長凳上站起來,將酒碗舉到眉間。

“大伙都知道,為了打擊日本鬼子的囂張氣焰,也為了回應擊國內反動派的造謠污蔑,前一段時間,我們八路軍集中了一百零五個團,四十萬弟兄,在華北大地,向日軍的交通線發起的重點攻擊。”聶榮臻捧著酒碗,目光從眾人臉上慢慢掃過,都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年青面孔,都是八路軍基層單位作為重點培養的優秀種子,如果還有其他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愿意現在就將這批種子投向戰場。

“幾個月來,我們出動了一千多次,徹底破壞了正太鐵路,砸爛了平漢、同蒲和北寧線,癱瘓了整個華北的交通,讓小鬼子無法再西南戰場運送一粒子彈,一袋面粉,幾次戰役,都不得不提前結束,無功而返,但是,我們付出的犧牲也是巨大的,特別是在攻打鬼子的火車站,交通樞紐和橋梁隧道等重點駐守目標時,每次都是拿人命去填,很多基層部隊,營、連一級的干部都犧牲光了,有些基層部隊,甚至是團長在最前方指揮,政委帶隊打沖鋒,所以,我今天不得不到這里來,在學校當中,選拔一批優秀學員,讓他們去戰斗前線,一邊帶領部隊與鬼子交戰,一邊完成接下來的各項科目,以戰代學,邊戰邊學,將你們在書本上學到的,課堂中學到的,立刻應用到實戰中去,給小鬼子,給偽軍,最沉重的打擊,讓他們領教領教,我八路軍,我晉察冀軍區的真正實力,讓敵人們品嘗品嘗,我抗大學子的鐵拳,來,諸君干了此碗,以壯行色。”(注1)

說罷,一仰頭,將碗中高粱酒鯨吞而盡。

“干。”大隊長陳輝帶頭,與張松齡、閻寶林、周先覺等人,將整碗的高粱酒喝進肚子,胸腹處,立刻涌起一團大火,熊熊烈烈,無止無休。

“上韭菜盒子。”軍校干部擦了把眼睛,沖著伙房大吼。

伙房師傅們用笸籮抬著煎得金黃的韭菜盒子,放在桌案上,學員們慢慢放下酒碗,用手抓起一個,笑著品嘗,仿佛這就是人間美味之最。

聶榮臻想著眼前這群熱血男兒,今晚一別之后,不知道幾人還能活著再相見,心中頓時一片滾燙,低頭擦了一把眼睛,然后又舉起了第二碗烈酒,“這一碗,算是送行,也算是與諸位的約定,待將小鬼子趕出中國,聶某一定在此擺酒,與諸位一醉方休。”

說罷,抬起頭,又是一飲而盡。

眾人笑著舉起酒碗,遙遙向聶司令員致意,然后紛紛將酒水飲干,抓了幾個韭菜盒子,大步出門,不知道是誰,帶頭唱起了那首最為人熟悉的戰歌,轉瞬,嘹亮的歌聲就響徹了整個校園,“紅日照遍了東方,自由之神在縱情歌唱,看吧,千山萬壑,銅壁鐵墻,抗日的烽火燃燒在太行山上”

“聽吧,母親叫兒打東洋,妻子送郎上戰場,我們在太行山上,我們在太行山上”夜風相送,千山相和,嘹亮歌聲久久不息,反復回蕩

注1:百團大戰,是八路軍和新四軍在華北戰場上,規模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一次對日戰役,其政治意義,無論以任何語言稱頌,都不過分,但起軍事方面,卻帶有明顯的隨意性,既沒有固定的戰略目標,也沒有相應的善后準備,當日軍從驟然打擊中回過神,調集重兵報復時,八路軍就付出了巨大犧牲。

注2:本節最后幾段文字,模仿了金庸先生的倚天屠龍記,特此說明,當年讀書時,整本倚天屠龍記里,這段記憶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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