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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周必洋都覺得向天亮的招法太損,損得不能再損了,當然,最損也得跟著損,講政治嘛。
再說了,周必洋也不得不認為,要想阻止關青亭和謝娜的訂婚儀式,向天亮的計劃是“最好”的選擇。
周必洋有兩項任務,晚上六點半,準時切斷清河大酒店的電源,在此之前,他還要把肖劍南從清河大酒店引開。
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肖劍南竟然是關青亭和謝娜訂婚儀式的現場保衛者。
保衛規格夠高,但也給向天亮的計劃帶來了麻煩,在清河搞事,向天亮擔心的就是肖劍南出手阻撓。
就象向天亮了解肖劍南一樣,沒人比肖劍南更了解向天亮。
想在肖劍南眼皮底下搞事而且全身而退,連向天亮都沒有把握。
那么,肖劍南是怎么想的呢。
在向天亮與“二周”密謀的時候,肖劍南也正在為同樣一件事忙碌。
上午,市委大院,市長姚新民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只有姚新民和肖劍南兩個人。
現在的肖劍南,是姚新民的得力幫手。
肖劍南:“領導,一個訂婚儀式,至于需要那么高的保衛規格嗎。”
姚新民:“你啊,市委書記和市長出席的場合,讓你一個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忙碌一下,不為過吧。”
肖劍南:“這個當然,可是,畢竟只是一個訂婚儀式而已。”
姚新民:“劍南,難道你不明白其中的政治意義。”
肖劍南:“有點明白,利用關青亭把關家抬出來,利用關家的影響力贏得更多的支持。”
姚新民:“你很明白嘛。”
肖劍南:“主要是……主要是謝娜的身份,她邁竟是謝自橫的女兒。”
姚新民:“在關家面前,那點小暇疵就微不足道了。”
肖劍南:“我明白,盡管我想不通,但我會做好現場的保衛工作的。”
姚新民:“嗯,這才是你肖劍南應有的本色。”
肖劍南:“領導,今晚的關青亭和謝娜訂婚儀式,邀請了向天亮了嗎。”
姚新民:“這我知道,邀請了,是關青亭昨天去濱海時當面邀請的。”
肖劍南:“哦,難怪。”
姚新民:“什么難怪。”
肖劍南:“我的人向我報告,一個小時前,向天亮就來到清河了。”
姚新民:“哦,這消息確實嗎。”
肖劍南:“確實,而且他到清河后突然消失了。”
姚新民:“來得這么早啊。”
肖劍南:“以我對向天亮的了解,他不是來參加關青亭和謝娜的訂婚儀式,而是來鬧事的。”
姚新民:“這正是我和張宏書記所擔心的。”
肖劍南:“領導,如果發生沖突怎么辦。”
姚新民:“你說呢。”
肖劍南:“請領導指示。”
姚新民:“嗯……這樣吧,我將這個情報向張宏書記通報一下,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肖劍南:“那好,我先告辭了。”
離開姚新民辦公室,肖劍南出了市委大院的大門,向停在街對面的jǐng車走去。
但是,在離jǐng車還有五六米的時候,肖劍南停住了腳步。
jǐng車的前輪,已經被人用刀扎癟了。
肖劍南轉過身,嘴里狠狠地罵了句“他娘的”。
二十多米外的地方,向天亮坐在車里,正伸出一只手揮著。
“你什么意思。”坐到副駕座上,肖劍南給了向天亮一拳。
向天亮咧嘴直樂,“好么沒罵你狗rì的了,想找你罵幾句唄。”
肖劍南:“臭小子。”
向天亮:“狗rì的。”
肖劍南:“你今天是來整事的。”
向天亮:“不錯。”
肖劍南:“阻止關青亭和謝娜的訂婚儀式。”
向天亮:“對。”
肖劍南:“什么程度。”
向天亮:“不計任何代價,不擇一切手段。”
肖劍南:“有必要這樣嗎。”
向天亮:“關天月關老爺子交代的事,我要全力完成。”
肖劍南:“你恐怕完成不了。”
向天亮:“是嗎。”
肖劍南:“我是關青亭和謝娜訂婚儀式保衛工作的負責人。”
向天亮:“你有把握阻止我嗎。”
肖劍南:“盡力而為。”
向天亮:“好,你我終于又要面對面的交量了。”
肖劍南:“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向天亮:“呵呵,這我知道,你狗rì的從沒怕過任何人。”
肖劍南:“你記住,清河不是濱海。”
向天亮:“狗rì的,你想威脅我啊。”
肖劍南:“你可以這樣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