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貴臨一直是恭恭敬敬的,有胡子的喊沒胡子的為大師兄,場面頗為滑稽,讓五位觀眾竊笑不已。
“大師兄,你還有什么吩咐?”
向天亮也忍著笑,擺著手淡淡的說道:“杜副所長,我再說一遍,你已經離開了向家門下,我不再是你的大師兄了,我現在是濱海縣縣長助理,你就叫我向助理吧。”
杜貴臨的身體又是一震,“大師兄,你,你調回濱海來工作了?”
“哼。”
“恭喜,恭喜大師兄高升……”
向天亮又擺著手,打斷了杜貴臨的話,“杜副所長,我跟你說幾件事,聽不聽由你。”
“大師兄,你說。”
向天亮道:“這一,你從一個社會青年混到派出所副所長,還只有初中趣化程度,不容易,要珍惜啊,二呢,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邵三河,不但和我姐夫是生死之交的戰友,還和我一起在清河共過生死,我們以兄弟相稱,你心里要有數,三,作為派出所,作為警察,要為轄區的經濟發展保駕護航,象這種擾民的事最好少做或不做,四,做官先做人,當警察更得自律,就象我三叔說的,人做人,人自在,人做狗,狗不如,你好自為之。”
杜貴臨欠著腰,不住的點頭,“謹遵大師兄教誨,謹遵大師兄教誨。”
“你走吧,下去告訴你們副局長馬理元,以后少跟我玩這一套,噢對了,這間茶樓的的陳老板,是我同學的爸爸,我以后會經常光顧這里的,你別忘了向陳老板賠禮道歉,賠償損壞的東西。”
向天亮氣勢十足,揮著手,把杜貴臨打發走了。
“酷。”楊小丹贊了一個字.
“瘌蛤蟆,你牛呀。”喬蕊一臉的崇拜。
“南北茶樓更牛,以后沒人敢來打擾了。”張麗紅笑道。
“天亮,謝謝你呀。”這是陳南說的。
“天亮,你以后,真的常來這里嗎?”陳北問道。
向天亮瞥了陳南一眼,“嘿嘿,這就要看你們姐妹的表現嘍。”
陳南俏臉一紅,手又悄悄的伸到桌底下,握住向天亮的手,還稍稍的拉了一下。
向天亮心里一樂,白客氣白不客氣,手又在陳南那里駐守了。
張麗紅又看見了,輕哼一聲,正要故伎重演,向天亮的大哥大又響了。
還是邵三河打來的電話。
“三河兄,你不放心啊?”
邵三河在電話里笑道:“就你那狗脾氣,馬理元要是上去了,你會揍他,你說我能放心嗎?”
“哦,你在南北茶樓附近?”
“不錯。”
“那上來坐坐,喝幾杯?”
“哈哈,你花天酒地,讓我當電燈泡?不干。”
“那你回去吧,這里沒事了。”
邵三河問道:“怎么回事啊,我看杜貴臨灰溜溜的,又是道歉又是賠償,象霜打了似的。”
向天亮笑著說道:“杜貴臨給我三叔當過三年徒弟,見了我,還得乖乖的叫聲大師兄,他敢不老實嗎?”
“啊,還有這層關系?我一點都不知道啊。”
向天亮淡淡一笑,“杜貴臨后來出了點事,我三叔把他逐出了師門,這不光彩的事,外人當然不知道了。”
“噢……那我就放心了。”
向天亮掛了電話,猛然發覺,自己的大帳篷上,有一只玉手正在游走著。
是張麗紅的手。
“天亮,那個杜貴臨,為什么這么怕你呀?”一邊問著,張麗紅的手一邊還在動著,一點都不怯場。
向天亮心里一嘆,這同學跟同學還真不一樣,張麗紅也算是過來人了,膽子大,不象陳南,動作還有些怯生。
看過殺豬的,畢竟不如殺過豬的啊。
“杜貴臨啊,以前就是個種田的,噢,當過村團支部書記,后來,由親戚介紹,拜我三叔為師,再后來,正好公安局公開招聘民警,他考上了,就跳出農門當了警察。”
陳南問道:“他為什么被逐出師門呢?”
向天亮笑著搖頭,“這是人家的隱私,現在他都當上副所長了,人模狗樣的,就不要提了。”
楊小丹笑問,“天亮,那他看見你,怎么象老鼠見了貓似的呀?”
“呵呵……那很簡單啊,我六歲就跟三叔學武,是名正言順的大師兄,杜貴臨拜我三叔為師的時候,我都跟我三叔為師的時候,我都練了七年了,他比我大六七歲,但每次對練,我不用手,只用兩條腿,就每每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你們說,他能不怕身嗎?”
張麗紅笑道:“難怪呀,手下敗將嘛。”話里有話,手上也沒閑著。
向天亮又瞅了張麗紅一眼,“麗紅姐,你說誰啊?”
“嘻嘻,又沒說你,你急什么。”
張麗紅突然手上用力,震得向天亮差點叫了起來,這個狐貍精,玩真格的啊。
他趕緊起身,笑著說道:“散了散了,大家都回家吧。”他可不敢當場擦槍走火,給眾仙女留下把柄。
喬蕊道:“就走呀?”
楊小丹也意猶未盡,“反正明天不上班么”
說走就走,向天亮轉身就朝門外去,“你們不走我走。”
沒了主角,只有散伙的份。
向天亮有車,當然負責護送,楊小丹的幼兒園離得近,第一個下車回家,喬蕊住的是醫院宿舍,第二個下車。
車上只剩下了向天亮和張麗紅。
氣氛一下曖昧起來。
向天亮一邊開車,一邊瞥了張麗紅一眼,“麗紅姐,你住哪兒啊?”
“住家里唄。”張麗紅沒看向天亮。
“往哪開?”
“隨便開。”
向天亮樂了,“隨便開?那我就往海里開嘍。”
“也行。”
“咦?怎么了。”
向天亮停住了車。
張麗紅忽然伸手,在向天亮胳膊上打了一下,“你壞死了。”
向天亮抓住了張麗紅的手,“麗紅姐,你別惹我啊。”
“是你先惹我的。”張麗紅嬌聲道。
“那,那我向你道歉。”
“用不著。”
“那怎么辦?”
張麗紅看著向天亮,“我問你,你和謝娜還有沒有希望?”
向天亮奇道:“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你說。”
“怎么說呢,以前么還有點希望,謝娜有那個意思,我也是,可是現在,她在哪里我都不知道,說不定已經拿了綠卡,成了外國人了,我一個xx黨員,總不能跟一個外國人在一起吧,所以,所以現在可以說,什么希望也沒有了。”
“哎。”張麗紅又問道,“喬蕊和陳南陳北姐妹倆,你看她們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向天亮明知故問。
張麗紅嗔道:“又裝,我是說,她們還沒男朋友,你不想在她們中間選一個?”
向天亮搖頭笑道:“了解倒是了解,可惜,現在還沒那個感覺喲。”
“感覺,什么感覺?”
向天亮輕撫著張麗紅的手,“比方說,我對你麗紅姐就很有感覺。”
“胡說八道。”張麗紅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向天亮攥得緊緊的,哪里還抽得回去。
“唉……有感覺也沒用啊,你麗紅姐好比是一輛自行車,是有主的自行車,我想騎也騎不上嘍。”
“誰是自行車,你才是自行車呢。”
張麗紅嬌嗔著,另一只手也伸過,在向天亮腿上狠擰了一下。
向天亮稍稍一拉,張麗紅的身體,恰到好處的跌到向天亮的懷里。
你看我,我看你,車里瞬間沒了聲音。
接著,向天亮捧住張麗紅的臉,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
“唔……”張麗紅輕吟一聲,嘴里就沖了一條舌頭,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她的粉拳,象征性的捶了幾下,就沒有反對的表示了。
“天亮,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想欺負我了?”
“呵呵,那倒沒有。”
“那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欺負我?”
“我哪里欺負你了?”
“在濱海大廈,你脫我衣服,在南北茶樓,你又脫了我衣服,那不是欺負我嗎?”
“嘿嘿……因為你是一輛自行車,一輛有主的自行車嘛。”
“又來了……我就是一輛自行車,你也不能亂騎么。”
“嘿嘿……臨時騎騎也不行嗎?”
“不行。”
“真不能騎嗎?”
“不能騎。”
“我要硬騎呢?”
“不。”
“嘿嘿……”
“啊……別……”
“麗紅姐,你裝啥啊,我都看了兩次了,再看一次有啥關系啊。”
“不要……都看過了,還,還有什么好看的?”
“哎,我看了你的上面,還沒有看你的下面,看了你的外面,沒有看你的里面。”
“不行……下面不能看,里面,里更不能看……”
“這可不行,我做事從來不馬虎,我要透徹的了解你。”
“別……別呀……啊……”
“嘿嘿,怎么樣,我的槍還行吧?”
“我的天……真,真大呀……嚇死我了。”
“讓不讓我騎?”
“不……別……”
“狐貍精,老子今天要收拾你了。”
“癩蛤蟆,你壞……別呀。”
“廢話,槍出套,彈上膛,能收回去嗎?”
“可是,這是在車里……”
“嘿嘿,這不更刺激嗎?”
“不要。”
“我進來了。”
“啊……”
深夜的小南河邊,一輛黑色的桑塔納轎車,在劇烈的震動著。
向天亮在“自行車”上,奮不顧身,足足“騎”了兩小時。
在去縣委報到前,“收獲”還是不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