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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時間總是格外的短暫天剛萌萌亮,葉之然立即擁衾而起馬艷麗醒過來一看天色已明,吻他一下,輕聲說:“走”
葉之然回吻她一下,說道:“服裝廠的事要放在心上,我今天要去省城,研究生班開學,過兩天才回來”
馬艷麗像個乖巧的小媳婦,用力地點點頭,又問:“你的早飯怎么辦?”
“火車站攤子上吃一點就行,那個邱記者今天也回省城,說好了一起走的”
“那好”馬艷麗替他收拾好東西,在他洗刷完畢后,又替他整了整衣衫,笑著說:“阿然一表人才,走到哪里都會招蜂引蝶的”
葉之然在她腦門輕彈一下,道:“調皮有事打我拷機”
然后輕聲輕腳地走出樓,見附近沒有人跡,他又快走了幾步離此稍遠,才定定神恢復正常的行進度雖然說,他和馬艷麗目前都是單身,被人發覺了也沒啥大事但是他自己覺得這種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就是耍流氓的行為,傳出去有礙官聲
直到走出數百步遠,他才徹底放下心來只是出門時稍稍的緊張,卻又讓他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葉之然在這一時間有些迷失自我了
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了幾步,他抬腕看看表,見時間尚早,決定先回趟宿舍
他的宿舍在鄉政府旁邊的康佳小區的第三排公寓樓步行到小區后,他穿過第一排公寓樓,拐過一個小彎,不覺一呆
他看到從第二排公寓門口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匆匆地往反方向而去還好沒有照面,否則,自己回宿舍倒沒啥奇怪,他這么早從這離開未免尷尬了
從第二排公寓門口出來的,不是別人,是縣委組織部副部長傅斌
鄉政府的宿舍樓設在第三排公寓的二、三層,王靜語到馬石鄉工作后,不愿意住在宿舍區,就自己在康佳小區的第二排公寓租了套房子,上下班也可以近些
沒想到這樣······
看到傅斌,葉之然馬上聯想到自己自己在常嘉也已經小有名氣若是被人看到他這么早從廣福街65號出來,自然也會聯想到馬艷麗
想到這里,他眉頭不由地一皺看來還是盡早和馬艷麗斷了為好
在宿舍拿了些學習用品,他一路上想著心事,來到火車站后,看見邱記者已經到了
“邱記者早”
“啊,葉長來了”
兩個男人都經歷了昨夜的香艷風流,臉色都有些憔悴
“喝點白粥?”葉之然問道
“好啊,這里的白粥不錯,我吃過多次”
兩人要了兩碗粥,兩個雞蛋,幾張薄餅香甜地吃起來有了昨天的經歷,兩人都覺得彼此親近了許多
江南的白粥煮得非常稠,喝起來香甜無比,是生活在這一帶人的最愛
邱記者喝完一碗粥又要了一碗,笑道:“走南闖北,我也算到過許多地方,要說這早飯嘛,還是咱江南的白粥最舒服”
葉之然深有同感,說:“喝熱粥最養胃,這些年大家的生活水平雖然在不斷提高,食物豐富了許多,但我覺得還是江南的白粥最好吃”
“葉長也是本地人?”
“我廣北市金山縣的”
“啊”邱記者忙伸出手和葉之然握了一把,說,“沒想到啊,我們還是同鄉”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葉之然愉快地和他握了握手,自然而然地和他攀談起家鄉的事情
又是一番鶯飛草長的交談,兩人的感情卻深了一層邱記者說道:“葉長,以后只要有我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我一定盡力效勞”
“彼此彼此”葉之然也是盡心接納
上了火車后,兩人對對面坐下,又是一番闊談年輕人都覺得自己是未來的棟梁,是有一番大作為的,這一頓侃從上車伊始直到到站,滔滔不絕看邱記者意氣飛揚地指點江山,頗有一番揮斥方遒的氣概,葉之然自愧不如
臨下車前,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邱記者無意間又說了一句:“知道嗎?省美術館后天有朱照溪畫家的畫展,他有個美女學生也有畫作展覽有傳聞這個學生和朱畫家關系非同一般,不知道真相究竟如何”
葉之然聽到這個傳言,心里卻是不快起來,道:“你別跟著別人胡說,黃瑜雯是個清純玉女,怎么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邱記者詫異地問:“葉長,你認識這個學生?”
葉之然點頭說:“那是我的學妹”
“這樣啊,那當然是你說得對,看來傳言都是虛妄的居多”邱記者“哈哈”一笑,作別而去
葉之然卻愀然不悅,黃瑜雯這么一個清純的女孩被人拿來說事讓他感到有些憤憤不平
想到黃瑜雯,他又想到張念悅以往每次想起她,都有種歡快喜悅的心情,今天卻是有些膽怯起來下了火車后,離她是越來越近了,膽怯感也越來越強烈
他想起一句話:世界上的事,有得就必有失在馬艷麗那里得到的是身體的快感,在張念悅那里失去的則是心靈的純潔和兩人之間的平等
他覺得,以往,他和念悅都是平等的但自今天起,他已有負疚
省城的天空依然碧藍,景色依然誘人,他的心態卻已有不同
先到經濟小區的宿舍放下東西,然后就去J大第二食堂吃飯這是他和念悅之間的約定
到了十一點四十分,張念悅果然準時而來,身邊依然是那個“小太妹”楊小麗
“木頭,你怎么有些瘦了?”一見面,念悅審慎地看了看他的臉問
“有嗎?”葉之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說,“可能是昨晚喝酒,睡得晚了,看上去有些不一樣”
張念悅皺皺眉頭問:“又和誰一起喝酒?”
葉之然說:“是省報的一個記者這是縣委宣傳部指派的任務,要我陪他喝好、玩好”
念悅不悅地說:“看看你的工作,都成了‘三陪’了”
葉之然只得笑笑“小太妹”在一旁笑著說:“念悅,他做‘三陪’生意一定好,本小姐一定光顧”
念悅抬腳就躥了她一腳,疼得楊小麗呲牙咧嘴,直罵她“重色輕友”
等打完飯,坐下來吃的時候,念悅又問:“木頭,爺爺有沒有說什么?”
“葉老聽了我告訴他的你的瑣事,津津有味,比什么都高興他別的沒說什么,就是要你注意身體”
張念悅抬起明亮的雙眼出神地想了一會,對葉之然說:“爺爺是最疼我的”
葉之然點頭贊同,說道:“是的,在葉老心里,你比葉阿姨重要”
張念悅想起葉老,低下頭,扒了幾口飯,露出思念的表情稍停,她又問:“木頭,這一個多星期,你在常嘉有沒有做壞事?”
葉之然心里正藏著事,猛聽得這句話,手一個不穩,一只筷子不小心掉了下去
念悅不由地敲了敲桌子,說:“木頭,你怎么了?是不是有點心虛?”
葉之然掩飾著表情,裝作鎮定地說:“哪有?你別瞎說,你同學看著呢”
楊小麗搖搖頭說:“我只顧著吃飯,沒看見也沒聽見”
念悅“哼”了一聲,舉起右手,將食指和中指分開后又快并攏,做出剪刀動作,威脅道:“要是不老實,本姑娘就來個‘咔嚓’”
葉之然正在心虛,聽到“咔嚓”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下體真的一跳,隱隱有作痛之感忙站起身說:“我去拿雙筷子,筷子丟地上臟了”
等他轉身,就聽得“小太妹”好奇地問念悅:“念悅,你這個動作是什么意思?什么東西‘咔嚓’?”
念悅臉色微紅,“吃”地一聲笑得把嘴里的飯都噴了出來
吃過午飯,三人走出食堂張念悅問葉之然:“木頭,你下午研究生院開學典禮幾點鐘?”
葉之然說:“還早,一點半呢”
“那我們去白橋那邊走走”轉身對楊小麗說,“小麗,我們待會教室見面”
楊小麗調皮地說:“我不,今天要做你們的電燈,一路跟著你們”
張念悅又作勢要踢,說道:“去,待會見”
楊小麗不得不訕訕而走
兩人穿過白橋,在鐘樓的小廣場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張念悅早忘了剛才的玩笑話,問葉之然:“木頭,一個多星期不見,有沒有想我?”
葉之然握住她的手,說:“當然了,我經常想起學校東門的白果樹呢”
念悅欣慰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說道:“我這個星期去了三次了,在白果樹下呆上片刻就很高興”
葉之然柔聲說道:“下午放了學我們再去”
念悅高興起來,說道:“好啊”兩人卿卿我我地說著情話,不覺時間的流失,一直到鐘樓的自鳴鐘響起,才知道已經一點鐘了念悅驚訝地“啊”了一聲,說:“木頭,我要遲到了”
葉之然拉她起來說:“別急,遲到就遲到我們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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