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殺機第三百八十九章 吃相難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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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 吃相難看


更新時間:2013年01月22日  作者:赤虎  分類: 科幻 | 進化變異 | 赤虎 | 變異殺機 
第一卷


蝴蝶夫人瞪大眼睛,很詫異的說:“原來你真是哪位管道工?”

蝴蝶夫人說話的語氣很真誠,話音與語態充滿對王成的仰視與羨慕,仿佛她真的很詫異很愛慕一樣般但這依然是騙子手法——她沒有回答王成的問題。

這樣一個美女用充滿仰視的目光看著一個男人,是很容易讓人產生驕傲感的,大多數驕傲的男人接下來會拼命炫耀一番,順帶滿足美女一點小要求,但王成不是普通男人,他大步走到桌前,很平靜的看著桌邊幾位既羞且愧的男人,手指微微一指桌上的槍,歪著頭看著大家不說話。

讓蝴蝶夫人最惱羞成怒的就是這點,話說她雇來的這幾個人都是打過多次交道的,他們并不知道蝴蝶夫人的真實身份,往常到了這種談交易的時侯,蝴蝶夫人都是讓他們回避的,今天沒有回避是因為……她實在不滿意他們的怯懦。

真實的說,這些身邊人以前殺沒殺過人,蝴蝶夫人并不知道。作為一個騙子,蝴蝶夫人平常自然有另一種生活方式。平民百姓的生活方式。只有有大行動時,蝴蝶夫人臨時雇上幾個保鏢做做樣子。這波人以前是打過交道的,看他們打架斗毆時的兇悍,蝴蝶夫人以為他們已經夠狠夠厲害了……沒想到,今日他們遇到真正的管道工,頓時成了肉雞。

隨著王成的示意,其中一個人乖乖的撿起一柄手槍,恭敬的遞給王成。這不奇怪,這些人畢竟不是殺手,街頭斗毆的兇悍之徒其實最能審時度勢,否則他們早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死的硬邦邦的了。蝴蝶夫人顯然并不想與王成翻臉,如今在王成的強勢下,他們自覺自愿的討好為上。

王成接過手槍后。其他幾個拿槍的人趕緊將手槍放在桌上,還沖王成亮了一下手掌,表示手上很“干凈”。王成一邊玩弄著手槍一邊看著蝴蝶夫人,輕輕地問:“你有那么好奇嗎?你有那么無知嗎?”

第一句話是警告對方:在我眼前做戲沒用。我原本也是演員。

第二句話是告訴對方:別在我面前裝傻充愣,這個角色我比你演的像。

言語溫柔,大棒在手,說的就是王成現在的情景:手里玩著槍,其他人都亮出手掌裝無辜,在王成面前大氣不敢出。這股沉默氣氛造成的壓力越來越大,雖然騙子知道王成不能拿自己怎樣——讓周冉去里屋。實際上就是交出人質的和解姿態。所以保鏢們才放心繳槍。但幾分鐘后,印度女郎終于沉不住氣了。

屋內只有王成一粒粒向彈夾內壓子彈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響亮,女郎終于想起自己女人的身份,決定先屈服:“好吧好吧,我承認我對你們有誤導。”

女郎揮了揮手,吆喝道:“都出去,在院子里等。”

這話說得當然不是針對王成了。

王成淡然地將彈夾裝入槍中。用緩緩的動作推彈上膛,輕聲細語的繼續逼迫:“按規矩,如果我在會議現場遇到你。是有權當即殺你滅口。我無須打聽你的來歷,無需知道你是誰,無需給你開口的機會。我必須消除證人,不是嗎?”

王成嬉笑著將槍口轉向印度女郎,繼續說:“當時,你確實曾出現在目標舉行會晤的現場,你現在——算目擊證人,還是現場證人?”

“好吧好吧,我是跟他們會晤了,多年以前我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當時他們剛發展起來的時候。大家都是通過msn聯系的,誰都不知道誰長得什么樣。而我,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是女人,所以我專門學了化妝術,學了男人心理學,學習怎樣裝男人。

后來形勢需要我們舉行了會晤。我裝作一個娘里娘氣的,他們都怕跟這樣的人過多接觸,所以常常下意識跟我拉開距離……好吧,我當時在會議室,我跟他們交易過,我提供給你們的時間,故意將會議時間推后了一個半小時。我故意提前離場了。

好吧,東西都在新加坡人那里,你如果拿到了新加坡人的電腦……咱倆二八分成?”

“我八你二……”王成激動的內牛滿面:“太謝謝了,你真大方!”

印度女郎十分郁悶:“我發現你比我會演戲——明明是你二我八。”

“你才二吶,你們全家……”打住打住,印度人講究因果,你針對誰說話,那就說誰的事,說著說著,一個不滿意你咒人全家,人家里其他人跟你有啥仇?這話一出口,印度人拿你當惡魔。

討價還價的原則是:臉皮有多厚,起點有多高。起點高則意味著對方可能妥協的余地大。

“三七,我七你三”,王成臉皮之厚,連印度女郎這了騙子都覺得吃驚。

“這個,好像我是委托人耶!我委托你干活,最后分成你拿大頭,你覺得這可能嗎?”印度女郎一臉的震驚。

“沒什么不可能”,王成臉不紅心不跳:“你應該慶幸你是委托人而不是現場證人,否則,你還有站在這里跟我討價還價的命嗎?”

“三七,你三我七,這是我的底線了”,印度女郎又怒又郁悶。

“新加坡人的皮箱,似乎有很多人搶啊,警察沖著他而來,前后兩個殺手都把槍口對準了他,為了搶這支皮箱,我的女人差點喪身。如果我只能拿到三成,那我還不如……嗯,你懂得!”

“想當初我只是個會計事務所的實習生,喜歡在交友群里跟人閑聊,后來群里人知道我的身份,有人問我能不能幫著……洗錢。我最初干這個是從小錢開始,幫留學生家長把錢轉到國外付學費。

后來我的名氣逐漸大了,找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了,我才知道做這一行的人很多,但都不長久,所以我越來越喜歡偽裝,白天我像一個平常的小職員,最最早一班地鐵上班,中午吃泡飯盒飯。晚上不敢和同事聚會,生怕說漏了什么。

再后來我專門學習了化妝術,開始學習表演……”

“看來你是個做事認真的人”,王成打斷對方的回憶:“按你這種執著與專注。無論做什么事都能成功……可我今天不是來聽你講故事的,咱們還是討論分成吧。”

印度女郎嫣然笑笑:“我馬上說道這個了——最初,聚在一起干這種事的人有九個,當時有人提議說:我們還能更專業點……嘻嘻,現在所有人都忘了這話是誰說的,其實做出這個提議的,是我!

我們九個人開始分工協作。首先湊了一筆錢。當時新加坡正在竭力想做亞洲金融中心,所以對資本公司很饑渴。我記得,蘋果公司創始人之一,當時來到新加坡定居,我們在那時成立了一個掩護公司。

九個人,當時有人不看好我們的前景,有人看好但手里沒錢,所以最終的出資人只有五個。按計劃。我們每年要提出一部分利潤作為備用金,這備用金的用途是拯救入獄者。

七年過去了,創始人當中三個人死了——其中包括一位出資人。兩個人入獄了。我們的備用金越滾越大。最近,一個入獄者不久前出獄,他抱怨自己沒得到備用金救援……”

“等等——五個出資人,難道今天參加聚會的五個人,都是出資人?”

“沒錯,五個……我剛才說過,其中一個出資者已經死了,被受騙者當街刺死。他的股份后來由其妻族接管——他妻子的弟弟成了股權代表。”

王成順勢推演下去:“然后內訌開始了,啊,今天真是你的幸運日。過了今天,除你之外的其余出資人都下地獄去了,真是巧合啊!你真幸福!別跟我裝無辜。”

印度女郎巧笑著軟求:“你可以證明的,今天動手的,不僅僅是我雇的人。大家都紅了眼,大家都恨不得對方死。我只是僥幸搶先一步而已。”

“誰知道呢?”王成可不想出頭做什么目擊證人,他來證明印度女郎無辜?多好笑的事情!管道工什么時候還負責這個?“我確實看到了兩人開槍,其中一個槍手向我承認他跟另一人不是一伙,可誰知道這是誰在演戲?殺手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雇他,他的證詞管用嗎?

也許你雇了兩個人,也許是其他人雇的,但騙子的話誰信?……等等,你等等,我剛好懂點算數——哦,九個創始人,除了一位出資人死亡外,其余幾位沒出資的,有兩個死了,一個在獄中,唯一一個自由人剛好出獄,然后內訌就開始了,是吧?

真巧啊,五個股權代表,五個出資人,今天都出事了——除了你完好無損……嗯,也不對,剩下一個在醫院茍延殘喘,唯獨你活蹦亂跳的,你不怕這筆錢燙手嗎?”

“怕!我知道這筆錢很燙手,哪怕我什么都沒做,現在的唯一嫌疑人就是我!更何況我確實做了點什么。”

不止做了點什么,所有人當中她做的最多!也最快。

“……所以我要開始逃亡了”,印度女郎接著說:“我知道我必須改頭換面,這需要花很多錢,我還需要一個男人,一個保護者,或者庇護者……”

楚楚可憐的媚態騙不了王成,王成的心已經錘煉的堅如鐵石,他冷靜地回答:“你確實需要逃亡——馬上!警察已通過監控錄像查到了你的存在,雖然你一直裝成男人,雖然你提前離開現場,但別忘了醫院里還躺著一個人,他一旦清醒,絕不會替你隱瞞任何事。

新聞報道已經出來了,馬上那位出獄者會知道你失蹤了,從會議現場提前離開,然后……你猜他會怎么樣?別人不知道你的底細,但長久以來你的生活點滴總會暴露點什么。

比如你出生的地方,比如你最喜歡的餐館,比如你曾經漫步走過的道路……所有這些蛛絲馬跡綜合起來,你是什么人馬上能勾勒出大致輪廓。你隱瞞不下去的,別以為你過去騙過了所有人而沾沾自喜。過去是大家不想查,不想認真,一旦認真起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但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暴露的危險越大,按規矩我越該清除你——五五分成。這是我的底線!”

“沒有我,你無法拿到這筆錢!”印度女郎微笑著回應:“我是委托人,我比你占有信息優勢,比如——”

印度女郎拖長了腔說。王成跟著追問一句,表情傻傻的:“比如?”

這其實是一場騙局的雙方較量。女郎說的話可信度并不高。從她深謀遠慮早早開始偽裝男人,以及她剛才恰到好處的表演,加上如今她是唯一的利益既得者等等來看,這場刺殺案中,女郎絕不像她表現出的那么無辜。

而王成忽而裝傻充愣,忽而表現出絕對強勢。利用警察、利用幸存者,利用一切他可利用的因素,逼迫女郎倉促做出不成熟決定。現在看來,女郎的情緒……很穩定。她做出的驚慌以及哀婉,基本上都是做戲。

“比如我說的備用金,管理備用金的是我與新加坡人,我知道它藏在哪里,我知道怎么提現!只有我知道!”

王成一下子笑了:“你如此篤定。看來你確實雇了第二波殺手——我已經放棄了刺殺躺在醫院的傷者,而你剛才說‘只有你知道’,哈哈。你果然不可信任。”

“這筆錢之所以起爭端,是因為當初約定,需要五個出資人一起簽字領取。而我們之所以沒有拯救那兩位入獄者,也是用這個借口——其中一位出資人死了,沒有他的簽字我們提不出錢來。但實際上,我們五個人都留下了簽字樣本。

猜猜看這樣本在誰手里?沒錯,樣本就在我手里。管賬的是新加坡人,而我負責保管樣本。當初這么設定是為了彼此監管彼此牽制……”

“現在你只要有了新加坡人的電腦,就能獨立完成轉賬——原來這才是你這次委托的目的。”王成冷笑起來:“我并不貪婪,你們那筆備用金我能不能分享。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們之間的相互欺詐我不想牽扯。

我只想告訴你:你欺騙了管道工。你并沒有告訴我們任務詳情,而且你本身成了任務的重要證人。這讓我很犯愁,按規則我應該消除證人,但另一方面,你是我們的委托人,我不能對委托人下手……”

“四六。你四我六”印度女郎幾乎是咬著牙說:“我多年隱忍容易嗎?你只是受我委托參與其中,卻要分一半走……你不要太過分,你的吃相不帶這么難看的。”

“這包括騙子的贓款?”

“贓款不能動——警察已經出面了,如果他們不曾追繳到贓款,他們會想水蛭一般死死盯著這件案子,我們誰都跑不了,所以……斷尾求生吧。丟下贓款給警察,我們只拿警察不知道的那部分。”

那筆贓款王成已經動了,他現在只恨百合不貪婪。

五個合伙人之間搞得一團亂麻,他在其中一個合伙人死亡之前做的手腳,有足夠的迷霧作掩護。但現在,如果印度女郎不想動的話,王成真不能動那筆贓款。因為這樣一來,警方確實會對印度女郎窮追不舍。而印度女郎暴露了,這意味著王成也留下案底了。

至于說殺了委托人,那就更不要想了。除非你不想干這一行,否則沒有委托人會對有這樣歷史記錄的管道工感興趣。

好吧,不管怎么說,總算是增加了一筆額外收入。

如果女郎只動那筆備用金的話,王成占四成,確實吃相難看了點。

“東西在箱子里”,王成踢了一腳旅行箱,妥協說。

“我還有一個要求——分你四成,你必須掩護我逃走。我們現在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我的安全維系著你的安全不是嗎?”

“備用金有多少?”王成無所謂的問。

“我無法確認具體數目”,看到王成不悅的神情,女郎馬上補充:“這是應急款項,我們當初約定好的,只存現金便于隨時提取。為了保值我們購買了多種外幣組合,拜人民幣升值澳幣堅挺所賜,這筆錢增長了很多。但它的具體價值每天都在變,我無法說出具體價值……前段時間大約價值三億新加坡元。”

王成能分到一億多元。好吧,順手人情,帶上她吧。

“我明天離開這里,我們機場碰頭”,王成回答。

女郎俯身去翻動旅行箱,嘴里說:“干嘛明天走,越早離開……不對,原來的手提箱在哪里,這里只是電腦?我還要手提箱!你……”

女郎緊張地問:“你沒有毀了吧?”

看來那手提箱箱體有問題……但王成只希望早早結束這件事為好,他不想過多糾纏,所以懶洋洋回答:“在酒店,箱子很完好。警察已經鎖定那些箱子,提著它進出容易引來搜查,所以我把它放在酒店,用另外的箱子存放電腦。”

“我需要箱子,我們回酒店取”,女郎堅決地說:“另外,我需要從現在開始,二十四小時的保護。我的人你也看了,我不能指望他們的保護。據我所知,出獄的那家伙現在也在卡薩布蘭卡,我隨時可能遭到他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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