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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報社要停楊咪的職,楊咪奮起反抗,她再寫在微博上發表了一篇博文,《論組織紀律與公民生命財產安全》。
省紀委調查組稱,這是組織紀律,他們按組織規定辦事。楊咪就此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你們所謂的紀律重要,還是公平的生命財產安全重要?一個國家法制健全,應該以民為本,從民眾的角度出發。
如果脫離了群眾利益,群眾基礎,一切都是空談。博文中引用了中央精神,李天柱同志的講話。楊咪的博文十分鋒利的指出,他們的做法與李大書記的指示是相違背的。你們敢說自己的行為,依然正確嗎?
這是一招很致命的殺手锏,省紀委調查組的人還真不敢說自己做對了。因為他們對了,那么李大書記的指示就是錯了。如果他們不對呢?
不對就是錯了,必須承認錯誤,給李治國和他的家人賠禮道歉。至于李治國是不是有問題,這是另一回事,在沒有查出李治國在問題之前,他就是一個合法的公民,一個合適的干部。
現在不是都沒有定論嘛。楊咪就利用這一點,駁得調查組啞口無言。
對方稱,你不要在這個問題是糾纏不清。我們現在講的是,李治國的個人問題。
楊咪堅決指出,既然你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辦事態度有問題,那么你們怎么辦好案子?如果一個人心態有問題,還能指望他辦好案子嗎?
楊咪指著對方,“你們想怎么樣都行,要法律就法律,要媒體就媒體。要上訴就上訴。我不相信你們能一手遮天!”
楊咪還說,“如果李治國有問題,請拿出證明證明他有罪。沒有的話,請放人!”
對于楊咪的咄咄人,紀委的領導很嚴肅地批評她,“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楊咪同志,要不是念在你是個資深的記者,要不是念在你這么多年的工作資歷,早就開除你了!”
楊咪說,“那好,你開除我!現在就開除我。這件事情我要找沈書記匯報。”
紀委領導道:“你這是干預辦案,我們可以對你采取措施。”
“我有沒有干預你們辦案,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們不肯為自己的錯誤行為道歉,這就是你們的不對。好了,我什么也不說了,跟你們這種人沒法溝通。”
從紀委離開,楊咪就接到唐武的電話,為了避閑,唐武沒有趕回來,而是在江淮遙控。唐武道:“這件事情,不要驚動首長。我們自己完全可以解決。”
楊咪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唐武冷靜道:“不怕,我相信治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如果有人想搞事,頂多丟掉官職,還不至于坐牢。”
楊咪剛走,省紀委書記就接到沈宏國的電話。沈宏國很生氣,“今天是什么日子?”
對方心里一驚,“沈書記,今天初一。”
“你也知道還有初一十五,簡直混帳,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書記!”
紀委田書記低聲道:“沈書記,我們也是按規程辦事。”
“砰——”
電話里聽到沈宏國拍著桌子的聲音,然后就聽到他吼道:“蠢貨!”
啪——電話掛了,沈宏國余怒未消。
田書記用手摸著腦袋,這個楊咪還真有幾分能耐,居然把沈書記也搬出來了。剛好這時,調查組的人回來了,向田書記做匯報。
田書記問,“有什么進展嗎?”
對方苦著臉搖頭,“他的嘴巴很硬,什么也不肯說。”
田書記生氣了,“檢舉信上的內容,你們核實了沒有?他不說,你們可以主動,工作不能太被動。”
“田書記,這個楊咪鬧得很厲害,我們壓力很大啊。”
田書記拿了支煙出來,“工作怎么能沒有壓力?沒有壓力的工作還叫工作嗎?”
“是,那是!書記說得對!”
田書記道:“今天沈書記打電話過來,表彰我們的工作。”
沈書記都打電話過來了?對方一聽,馬上變得恭恭敬敬起來。田書記又道:“不過他也指出,要注意工作方式。”
既然沈書記都這么說了,還不甩開了膀子干?
田書記發話了,“再給你們兩天時間,不能再拖了。”
今天才是第二天,什么時候拖過?工作人員可是連年都沒過好,馬不停蹄辦案。
離開田書記家里,直奔李治國被看押的地方。三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正一臉怒火,他走過去,“又碰壁了?”
“組長,我看這個家伙完全就是個無賴。”
中年男子面有難色,“我看這個案子,可能是我們弄錯了。”
“弄錯了?”
年輕男子不解。
“嗯。”中年男子坐下來,點上煙,“我們現在手里并沒多少證據,而那些檢舉信也是子虛烏有。據我們的了解,李治國的生活作風還算嚴謹。不過以前倒是有傳言,他跟那個姨妹子有曖昧,看來我們只能從這方面入手了。”
“就是那個楊咪?”
調查組長不吭聲了,從田書記那里回來,他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錯誤。田書記好象很希望自己能查出什么,可根據他們的調查,李治國除了平時工作中的灰色收入之外,好象真沒什么經濟問題。灰色收入誰沒有?他紀委的人自己也有啊。這能定罪么?
仔細說來,怪也只能怪自己。
新的紀委書記過來,自己為了拍馬屁,一口就把這案子接下來,現在才發現這是一個坑。工作組的錯誤有幾點,一是沒經過東臨市委,擅自行動,造成了現在的被動局面。
二是他們太心急,沒有完全核實檢舉信里的內容,立功心切,馬上對李治國采取行動。當然,這么做只是為了向新來的田書記表示忠誠。
三是沒有了解過李治國這個人的弱點,匆忙上陣。
調查組長心里嘀咕著,這事該怎么收場。
現在楊咪已經B得他們沒有辦法了,如果現在突然釋放李治國,不僅只是紀委工作組的一個笑話,而是向楊咪低頭,說明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因此,他在心里暗自做了決定,不管李治國有沒有問題,一定要查出他有問題。否則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于是他叫自己的助手過來,“你旁敲側擊,試探一下李治國同志的心思。”
“從男女關系入手?”
組長點點頭,“可以這么做。”
年輕男子明白了,“請您放心,我這就去。”
李治國在房間里躺著,這兩天他一直在想,他們為什么會突然盯上自己?如果他們盯上自己,僅僅是針對個人,這倒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如果他們是針對其他的,李治國就要仔細斟酌了。
正在考慮這事,門被推開。
調查組組長的助理,又帶了一名工作人員過來。按規定,他們不可以單獨一個人接觸調查對象。見李治國躺在床上,年輕男助理道:“別睡了,我們開始吧!”
李治國看他十分不爽,他看李治國也不爽。李治國沒甩他,助理又喊了一句,“起來,起來,該你交代問題的時候到了。”
李治國橫了他一眼,總覺得這家伙有意針對自己。
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年輕助理火了,“李治國同志,你不要冥頑不靈,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老實告訴你,楊咪已經進來了,你要是再不合作,她可是有麻煩的。”
說到楊咪,李治國一屁股坐起來,“你們把她怎么啦?”
見李治國的反應,對方更加認定他們兩個有問題,當下一聲暗笑,在心里嘲笑道:“李治國啊李治國,你現在分明就黃泥巴掉入褲襠里,不是死也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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