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月二十八號，寶島第二次發起公投，根據寶島法規，十二個地區重新投票。
投票結果現場公布，三天投票時間，整理十二個區域的投票結果，支持率達百分之七十一點三二。這意味著，寶島民眾的回歸之心，已經十分熱切。
面子的。張一凡來到書記辦公室，唐書記正在開會。
柳水鎮本來就不大，鎮政府，國土所，派出所都擠在一個地方。一些認識的人看到張一凡，都打起了招呼。
國土所的吳強看到張一凡，喊了聲，“小張，你回來啦？”隨后遞過一支芙蓉王。這些家伙拿的是國家的工資，抽的是百姓的煙，日子比哪個都逍遙。
吳強大張一凡十來歲，分到柳水鎮七八年了，混了個副所。
柳水鎮雖然很窮，但國土所的干部們從來都不缺煙錢。每到一處批地，總有人孝敬。而張一凡則不同，到他手里的油水基本上沒有。
就算有點什么，都被上面幾個老大瓜分了，什么時候輪到他了？接過吳強的煙后，兩人隨便除了幾句，張一凡就把自己想貸款的事告訴了吳強。
吳強笑笑道：“我敢打賭，如果你能楊鎮長和唐書記這兩個老家伙出面，幫你貸到款了，我這個吳字倒過來寫。”
聽吳強這么說，張一凡心里就沒底了。在柳水鎮工作近一年了，多少了解些兩位鎮領導。從某種角度來說，楊鎮長和唐書記都是那種撥不出毛的鐵公雞。
兩人又是曾經的戰友，如今分到了一個鎮長，關系倒不象其他地方一樣，一把手和二把手之間互不和睦，這一點，柳水鎮兩位領導經常口徑一致，沒多少分歧。
說起唐書記和形象，簡直與李云龍一般無二，是那種很有匪氣的強硬派領導。當初張一凡他們幾個人下鄉的時候，唐書記就扔下一句話。“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手段，不管你們用方法，做出成績來就是好樣的。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面，誰跟我要錢，我就跟誰急。柳水鎮的情況大家都清楚，別跟我提那些掃興的事。”
這樣的話，張一凡自然記憶猶新，因此吳強這么說的時候，他更加沒底了。不過既然來了，總得去試試。
吳強看著張一凡走向楊鎮長辦公室的背影，不可置否地搖了搖頭。嘆息道：“這小子還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楊鎮。”張一凡推門而入，楊鎮長剛好打完電話，看到張一凡進來，便喊了句，“回來啦！坐，坐！”
“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不待張一凡說話，楊鎮長又問了一句。
張一凡遞過一份材料，都是關于窮三角的。楊鎮長隨意看了一眼，將材料推在一邊。隨手從辦公桌上拿了包煙。遞了一支給張一凡后，自己點上了。
“我知道那里很苦，沒水沒電，連條路都沒有。三年前我曾過去那里，所以說對窮三角的了解并不比你少。一凡同志，如果你覺得吃不消的話，就調回來吧！我跟唐書記說一聲。”
張一凡搖搖頭，“其實那里的民風很好，村民都很有積極性，如果有人牽頭的話，很多事還是可以做成的。這里還有一份材料，關于貸款架電的事，我想向您請示一下。”
張一凡又遞過了那份三個村干部聯名簽署的貸款申請書，楊鎮長笑笑，“這事不歸我管，你還是問問唐書記吧！”
張一凡還沒說什么，楊鎮長已經站起來，“我還有個會議，這事你先向唐書記請示一下吧！”說完，張一凡還沒走，楊鎮長已經到了門口。
唐書記散會了，一出來就看到張一凡站在走廊里，便問道：“你怎么回來啦？那邊的工作還順利嗎？”
張一凡跟著唐書記進了辦公室，又重述了剛才的話一遍。還沒提貸款的事，唐書記就意味深長地道：“年輕人做事要循序漸進，一步步來，不要妄想一步登天。凡事都有個輕重緩急，鎮里派你們下去扶貧，你們一定要扎扎實實幫他們把底子打好。”
唐書記喝了口茶，“一凡，你很年輕，也很有能力。我可是看好你的哦！好好在那里干個三五年，只要窮三角摘掉了窮困的帽子，副鎮長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張一凡連連應道，不待他提貸款的事，唐書記的電話又響起，緊接著辦公室里就響起了他雷鳴般的聲音。“什么？要鎮里幫你貸款？鎮里要是能貸到款，我還用你去扶貧嗎？我直接將款子撥下去不是更好？以后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老跟我提錢，提錢傷感情！”
唐書記掛了電話，搖著頭道：“劉文武那小子真有意思，竟然要鎮里幫他貸款。有本事就自己搞出點政績來，如果什么事都靠鎮里，老子還用去扶什么鳥貧？”
劉文武也是這一批下放的科員之一，看來他也和自己想到一起了。張一凡聽到唐書記這幾句話，就感到忐忑不安。
唐書記罵完了，出了口惡氣，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別說貸款，我看到信用社王主任那鳥人就煩。什么玩藝？”
聽到唐書記罵人，張一凡哪里還敢提貸款的事？在辦公室呆了十幾分鐘，他便抹著冷汗出來了。
看來這貸款的事還真是任重道遠，只是自己既然夸下了這海口，不把款子貸下來，怎么回去見窮三角那幾個老家伙？
快到鎮里下班的時間，張一凡沒有回窮三角，而是信步向東臨市區的方向走去。路過信用社的時候，王主任正好從里面出來，眼看就要鉆進一輛桑塔納里，張一凡又快步迎了上去。
個三五年，只要窮三角摘掉了窮困的帽子，副鎮長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張一凡連連應道，不待他提貸款的事，唐書記的電話又響起，緊接著辦公室里就響起了他雷鳴般的聲音。“什么？要鎮里幫你貸款？鎮里要是能貸到款，我還用你去扶貧嗎？我直接將款子撥下去不是更好？以后你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別老跟我提錢，提錢傷感情！”
唐書記掛了電話，搖著頭道：“劉文武那小子真有意思，竟然要鎮里幫他貸款。有本事就自己搞出點政績來，如果什么事都靠鎮里，老子還用去扶什么鳥貧？”
劉文武也是這一批下放的科員之一，看來他也和自己想到一起了。張一凡聽到唐書記這幾句話，就感到忐忑不安。
唐書記罵完了，出了句，“看到信用社王主任那鳥人就煩。什么玩藝？”忐忑不安。
唐書記罵完了，出了口惡忐忑不安。
唐書記罵完了，出了口惡氣，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別說貸款，我看到信用社王主任那鳥人就煩。什么玩藝？”氣，又自言自語了一句，“別說貸款，我看到信用社王主任那鳥人就煩。什么玩藝？”
聽到唐書記罵人，張一凡哪里還敢提貸款的事？在辦公室呆了十幾分鐘，他便抹著冷汗出來了。
看來這貸款的事還真是任重道遠，只是自己既然夸下了這海口，不把款子貸下來，怎么回去見窮三角那幾個老家伙？
快到鎮里下班的時間，張一凡沒有回窮三角，而是信步向東臨市區的方向走去。路過信用社的時候，王主任正好從里面出來，眼看就要鉆進一輛桑塔納里，張一凡又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