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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純粹是種意外,張一凡怎么可能想到,師太的藥方,能拿夏薇兒的記憶洗刷掉?老天還真是捉弄人,上一次醒來,她的記憶中只剩下自己,象醫生說的,她是選擇性失憶,只能記住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這可以理解,夏薇兒也說了,自己就是因為這種意志力,才頑強活下來。
可這一次又是為什么?修復了以前的部分記憶,卻又丟失了后面的記憶,張一凡坐在那里暗自分析。幸好師太說,她的雙腿已經沒什么大礙,估計用不了一周,就能下地走路了。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喜訊,張一凡想,只要能醫治好她的身體,比什么都強。
再說,夏薇兒擁有了現在這部分記憶,又可以重新回到舞臺上,回到她最輝煌的時刻。好吧,當這一切都是天意。
張一凡站起來,長長地吁了口氣。
好了就行!
有人說,沒有記憶的人,不能算一個完整的人。因為她的生命里,少了許多精彩部分。張一凡卻不這么想,假若一切能回到從前,夏薇兒還那樣無憂無慮,再次成為舞臺上的驕驕者,有何不可?
張一凡想開了,張開雙臂,擁抱山河,氣吞大海。
柳紅輕輕走過來,張一凡對她道:“你留下來照顧她,關于我的事,什么也不要跟她提了。”
柳紅望著張一凡,“你要走了嗎?”
“是時候了!”張一凡果斷地回答。
柳紅站在那里,“你真能放得下她?”
張一凡回頭一笑,“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你別多想了。記得早點回來過年!”
“嗯!”
張一凡辭了慧真師太,姚慕晴等人,臨走的時候,師太叫柳紅和姚慕晴送了一段路,張一凡道:“送君千里,終有一別,辛苦你們了!就送到這里吧!”
柳紅只是看著他,微微頷首。
姚慕晴則做了個揖,“阿彌陀佛,施主一路走好!”
張一凡哭笑不得地望著她,搖了搖頭,隨后大步走開。
張雪峰在山等下,聽到老板的呼喚,立刻帶了兩名警衛前來接他。
柳紅和姚慕晴回到青云庵,夏薇兒坐在一條石凳上,手里拿著張一凡送給她的那對月芽形的吊墜發愣。
這東西,似曾相似,卻又偏偏想不起來。
張一凡回到京城,又是一番緊張的會議。
當天晚上,李虹親臨,跟張一凡談起夏薇兒的事。聽張一凡講完了她的故事,李虹覺得有點耐悶,怎么會發生這種情況?
兩人對醫學都不懂,李虹就找到了醫學院院長,跟他了解這種病因的情況。
院長說,發生這種現象并不為奇。在醫學史上,很多因為各種原因變成植物人的患者,經過長時間的沉睡之后,他們的部分記憶會慢慢消褪。
腦部受傷的患者特別嚴重,而象你說的這種情況,應該也是這個原因。患者之所以能夠沉睡這么久而不死,那是因為他們有非常堅強的意志力,讓他們堅持下來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這種意志力,就是殘留在他們腦海中,生命里最重要的東西。如果失去這些支柱,患者很可能就會很快消失生命跡象。這就是部分變成植物人的患者可以蘇醒過來,而部分不可以的原因之一。
一個患者能堅持時間的長短,在乎他們意志力的程度。你說的這種現象,據我的分析嘛,畢竟沉睡了六年之久,她能記起來的也就這么多。
可能是由于藥物的沖擊,亂了她腦子里的信息,這才把以前塵封的記憶打開,卻誤打誤撞把現在的部分記憶給弄丟了。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她應該是受了藥物的沖擊引發的后果,假以時日,或許她還能找回來。
李虹得到這個答案,覺得也太深奧了,這種醫學上的東西,她可是搞不懂。
院長說,或許可以找回來,或許不可以。
這就得看夏薇兒自己的造化和以后的際遇了。李虹在想,夏薇兒是明星名人,跟張一凡在一起未必是件好事,與其這樣,她反覺得現在這情況會更好。
夏薇兒還是夏薇兒,張一凡還是張一凡,兩人原本就沒有交集過,沒有那段生死與共的經歷。
慧真師太說,她過幾天就可以康復,張一凡回來后不到三天,李虹就聽說夏薇兒可以下地走路了。因此,她給師太打了個電話,兩人聊了很長時間。
董小凡從香港打來電話,跟張一凡了解夏薇兒的情況,聽張一凡說完之后,董小凡道:“她現在這樣挺好,你已經盡力了!”
張孟凡已經從香港趕過去,與夏薇兒見面。因為有張一凡的吩咐,張孟凡也不提她與張一凡的事,只是叫她好好調養。
一周過后,夏薇兒已經基本康復,完全可以一個人行動自如。
張孟凡將她帶回了香港,對于夏薇兒的安排,張孟凡并沒有想好。
柳紅從青云山回來了,張一凡讓她好好休息了幾天。今年的春節,張一凡決定去香港。
張敬軒夫妻去了香港之后,居然也不肯回京了,他們說在香港,可以享受平民生活,無拘無束。而在大陸,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不沖著他這個前任副總理的身份,也有人沖著張一凡的名義去拜訪。
因此他反而更喜歡留在香港這種地方,張一凡得到命令,必須去香港過年。
這天開會完,他去了劉曉軒那邊。
得知張一凡要去香港過節,她親手做了飯菜,犒勞這個男人。
張一凡進門的時候,看到房間里沒人,不禁問道:“素素呢?”
劉曉軒笑道:“她早回湘省去了,在外婆那里呢!”
張一凡哦了聲,來到沙發上坐下。
劉曉軒說你稍等一下啊,馬上就好了。
說著,便在廚房里忙碌。
張一凡拿了支煙出來點上,“素素外婆怎么樣了?身體還好吧?”
劉曉軒嗯了聲,“就是嘴巴多,老是問我要男人!”
“那你給她介紹一個啊!”
劉曉軒翻起了白眼,“我說的是女婿。”
張一凡走過去,從背后抱著她的腰,“那你怎么說?”
“我還能怎么說?說你出國了。”
感受到劉曉軒溫軟的身子,張一凡把手伸進衣服里,里面暖烘烘的,還有一對彈性十足的挺翹。張一凡捏了幾下,劉曉軒嗯了一聲,身子變得軟綿綿的。
有人說男人一就變硬,女人一就變軟,果然不假。
張一凡有時想,上帝也挺邪惡的,如果女人不變軟,男人哪有機會下手?
他把手伸進劉曉軒的腰際,順著前面滑下去。劉曉軒一臉通紅地道:“別,小心掉湯里。看你怎么吃!”
張一凡笑笑著,摸了她一把,“春節怎么過?”
劉曉軒道:“回湘省啊!老媽一個人在家里也不好。”
“那你明年將她接過來吧!”
劉曉軒搖搖頭,“怕她亂說話。如果她知道我是你的情人,還不把你恨死。”
兩人從廚房里出來,劉曉軒給他盛了湯。
張一凡道:“得想個辦法,老人家喜歡兒女在身邊,她就你這么一個女兒,應該多陪陪吧。你還是把她接過來吧!”
劉曉軒道:“那我試試看。”
吃飯的時候,劉曉軒說起冰冰那溫泉度假村的事,“冰冰那邊年底分紅,給了我二百多萬。”
張一凡愣了下,“這么快就有紅分了?”
劉曉軒嗯道,“她那里生意不錯,挺紅火的。現在很多人都流行泡溫泉。要不我們抽個時間也去泡泡?”
張一凡搖搖頭,“泡溫泉哪用跑這么遠。”喝完了一碗湯,張一凡道:“她開業也沒跟我說啊!”
劉曉軒樂了,“人家哪敢打擾你,冰冰倒是說跟你提提,胡雷不同意。不過江淮那幫領導倒是給面子,徐省長親自參加了剪彩。”
張一凡沒說話了,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