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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六鐵馬踏雪取河北
卷十六鐵馬踏雪取河北
網已經下水,就看能收獲多少大魚?
這時,蒼鷹收攏翅膀,落在鷹塔上,早有鷹奴飛奔上前,喂了蒼鷹鮮肉,隨即將它腿上綁縛的情報竹筒取下,向唐風樓奔去。
“啟稟長史,是太原緊急情報!”一名軍士單膝跪下,將手中信筒高高舉起。
長孫無忌接過信筒,迅速取出里面的薄絹,抖開看了一遍,立刻一收薄絹,快步向內府走去。
房間里,李世民正站在一座沙盤前考慮著下一步的戰役,他下一步想取洛陽,但他又擔心北方隋朝的軍事壓力,事實上他們錯過機會,在楊元慶打遼東時,他們就應該猛攻洛陽。
現在遼東戰役結束,河北已平,隋軍已經在黃河邊部署,很明顯,下一步隋軍也是要爭奪中原了,如果唐軍束手不動,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隋軍奪取中原,聲勢壯大。
唐軍肯定要有行動,關鍵是他們該怎么打?天下如棋局,只看對弈者手段如何,昨天和父皇深談,父皇考慮和李密及竇建德結盟,李世民也認為這步棋不錯。
李密現在考慮南下江淮,加大戰略縱深,對他而言,河北的楊元慶是對他威脅最大的敵人,竇建德更不用說,雙方有著共同的敵人,結盟的可能性極大。
如果和李密結盟,唐軍再東取洛陽,隋軍一旦南下,李密和竇建德絕不會旁觀,這就會形成三打一的局面。魏軍和夏軍進攻河北,逼隋軍回援,那么攻下洛陽的把握就大多了。
這就像作畫寫文章,首先是把布局,只有局布好了,才能開始著墨,李世民心中明了,欲取洛陽。須先連魏夏。
這時,長孫無忌快步走了進來,笑道:“剛接到太原急信,蕭琎已被免去記室參軍之職。”
“果然是好計!”
李世民微微嘆息一聲,雖然爭取蕭琎可能性在一步步加大,但他被免去記事參軍之職。他以后的利用價值就低了。
長孫無忌仿佛明白李世民的心思,便安慰他道:“以后我們還可以通過他向敦煌黨滲透,可以從長考慮,現在關鍵是可以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機密,比如楊元慶的戰略計劃等等,對我們的下一步部署將大有益處。”
李世民沉思片刻,當即下令:“可以命李重守收網了!”
“遵殿下之令。”
長孫無忌行一禮,轉身走出房間,剛走到院子里。卻迎面見裴寂快步走來,裴寂已經從巴蜀巡視回來,李淵為了平衡兩個兒子的勢力,依然任命他為尚書右仆射,入政事堂為相,這便使他成為李世民在政事堂的利益代言人。
今天裴寂是被李世民找來商議攻打洛陽之事,正好在院子里遇到了長孫無忌。
裴寂和長孫無忌的私交極好,長孫無忌成為唐風主管,正是得到了裴寂的大力推薦。
長孫無忌連忙上前施禮。“參見裴相國!”
“長孫長史這般匆忙。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裴寂極為精明,他看出長孫無忌眼中有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
長孫無忌點點頭。“是有點小收獲。”
裴寂連忙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給我透露一點消息!”
裴寂對唐風之事極為關注,他發現圣上最近很關心外面的情報,如果他也能及時掌握最新情報,那和圣上對答之時,他便能掌握先機,取悅圣心,這種在圣上面前表現的機會,他可不想放過。
“你快說!”裴寂見長孫無忌有點猶豫,頓時心急了起來。
長孫無忌知道這個裴寂極為精明,自己告訴他一點內幕消息,他立刻就會跑到圣上那里去賣弄,一次兩次還行,可次數多了,會讓秦王不滿。
但如果不說又怕得罪他,長孫無忌心中為難,只得含糊道:“是我的計策成功,隋朝蕭琎被免去了記室參軍之職。”
“不錯嘛!”
裴寂拍了拍他肩膀,贊許地笑道:“能讓楊元慶上當,這可不容易,你們唐風做得不錯,今天圣上還和我談起你們,直夸你們能干,以后有消息要及時告訴我,我也會在圣上面前替你們美言。”
長孫無忌只得苦笑一下,“我記住了,請裴相放心!”
“去吧!估計殿下等急了,以后我們再細談。”裴寂得意洋洋走了。
長孫無忌望著他走進房間,只得搖搖頭,快步向唐風樓走去。
太原城和長安不一樣,長安是分成一個一個街坊,周圍有坊墻包圍,但整個天下,也只有安陽城、長安和洛陽是這種結構,這是因為安陽是北魏的都城,長安就是參照安陽城修建,而洛陽又是參照長安修建。
太原城沒有坊墻,是三縱五橫一共八條大街組成,最中軸的大街叫晉陽大街,對準了北城外的晉陽宮大門。
在東西走向的五橫中,最北一條叫臨晉大街,這是一條橫貫城池東西的大道,沿著這條大道又分布著無數南北向的小街巷,在城西一條品月巷內,住在十幾戶人家,其中最頂頭一個院子便是蕭琎的府邸。
這天下午,一輛馬車正朝品月巷飛馳駛來,馬車上之人正是李重守,中午來酒肆里吃飯的謝思禮告訴他,蕭琎病倒了,沒有來朝堂。
李重守心中有種按耐不住的興奮,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他同時也接到長安的命令,長史指示他可以著手了。
李重守對蕭琎的性格已了如指掌,身上流著貴族血統,心高氣傲,經受不住打擊,他出任記室參軍這一年來,一直是處在耀眼的光環之下。如今被貶為禮部郎中,這種打擊他怎么承受得住?
蕭琎的心情李重守完全能理解,一旦他承受不住打擊,他就會走向極端,這也是蕭琎的一個性格,他嘴上說不在意的東西,他心中其實比誰都在意,就像他說看淡財富。但自己給他的玉佛,他卻像寶貝一樣供起來。
李重守知道該怎么說服蕭琎,這時馬車緩緩停在品月巷口,李重守下了馬車,快步向巷內走去。
他走到門口敲了敲,一名老管家開了門。他認識李重守,“原來是李東主來了。”
“你家老爺情況怎么樣,聽說他病了?”
老管家苦笑一下,“他是心病,哎!”
蕭琎的府宅占地約兩畝,兩進院子,二十幾間屋,住著蕭琎和妻子,以及一兒一女。還有老母,另外還有五個丫鬟仆婦和一個老管家,只能算是中戶人家。
李重守跟著老管家來到書房前,老管家敲了敲門道:“老爺,是李東主來看你了。”
“請他進來!”
聽聲音,蕭琎中氣還比較足,不像生病的樣子,李重守心里有數了,確實沒有什么病。心病而已。
他進了屋。只見蕭琎一個人坐在小桌前喝悶酒,臉上氣色正常。只是郁郁不樂。
李重守拱拱手笑道:“蕭兄,要喝酒,為何不去我的酒肆?”
蕭琎嘆口氣,“沒有心情去你的酒肆,李兄來得正好,陪我喝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重守坐了下來,蕭琎給他拿了一個杯子,拎起酒壺將酒杯斟滿,放下酒壺,舉杯道:“來!多謝李兄上門探望,我敬李兄一杯。”
“蕭兄生病,我應該來看望!”
兩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李重守搶過酒壺,給酒杯斟滿酒,他又好奇地問:“我真的很奇怪,蕭兄做得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被貶職。”
一邊問,他一邊注視著蕭琎,將蕭琎的每一個表情都看在眼中,他見蕭琎臉上露出為難之色,便連忙道:“如果不好說,就別說了。”
蕭琎嘆了口氣,“對李兄沒有什么不好說,只是....哎!我現在才明白什么叫帝王手腕。”
“哦?蕭兄不妨說說看,我很有興趣。”李重守這是第一次和蕭琎談到政務,蕭琎從前不提政務,守口如瓶,現在他終于開口了,令李重守心中暗喜。
蕭琎端起酒杯嘆息道:“我也心中憋悶得慌,很想找人說說,以前是記室參軍,規矩很嚴,不準對任何人談政務,現在我只是禮部郎中了,沒有了規矩,不過李兄要答應我,今天我給李兄說得話,不準對其他人泄露。”
李重守指著自己的心,“我用誠心向你發誓,絕不泄露出去!”
蕭琎苦笑一聲,“其實給你說說也無妨,很多事情,朝廷高官都知道,只是大家心里明白不說,這次調走我,名義上是我的一個族人被牽扯進唐朝探子中,但實際上,他早就想調走我,這次被他抓住了機會。”
“這是為何?楚王很信任蕭兄啊!”
蕭琎搖搖頭,“這和信任無關,只和利益平衡有關,當初封我為記室參軍,是因為他要取敦煌,必須籠絡敦煌黨人,現在敦煌問題解決了,他就用不著我,要換人了,他又轉而考慮豐州派的利益,所以張亮接任記室參軍。”
李重守這才恍然大悟,嘆息道:“看不出楚王的心機很深啊!”
“他的心機當然深,他在去年就知道王緒的兒子在長安太子府為供奉,他一直隱忍到今年四月才用此事扳倒王家。”
李重守點點頭,“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
蕭琎多喝了幾杯酒,話似乎特別多,“還不止呢!就拿去年和唐朝的停戰談判來說,隋朝為什么在敦煌問題上堅決不肯讓步,最后逼得唐朝讓步,這里面的玄機你知道是什么嗎?”
李重守坐直了身體,眼中滿是期望,“蕭兄能否說說看,是什么玄機?”
“因為唐朝高層有人提前泄露了唐朝皇帝的底線,所以隋朝才會有恃無恐。”
蕭琎冷笑一聲,“此人說起來誰也想不到,我也是偶然一次聽魏賁匯報時說起,劉文起有個小舅子,叫張文龍,此人好像已被內衛軍收買了,你說這個唐朝高層會是誰?”
“啊!原來是劉文靜。”李重守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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