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真心話,還是哄你開心的虛假之言呢?”葉天翔并沒有急著回答佐妙音的問話,而是笑著反問道。
“沒有人愿意聽假話。”佐妙音甜美的笑著說道。
在笑的時候,佐妙音的一雙眼睛,看起來就如兩個彎彎的月牙兒。
似乎,她已經猜透了葉天翔的心思,知道了葉天翔會說的真話,是什么那般,但她仍然想要親耳聽到葉天翔從口中說出來似的,而她的心情,此刻也是感到非常高興。
仿佛此刻的她,已經把先前因為聽到鐘郝陽和胡哲青兩人到來之后,感到的心煩感覺,拋到了腦后。
“既然你已經看透了我的心聲,我也就不說了。”葉天翔神秘的笑了笑,然后說道:“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兩個家伙。”
“哼……真是個小氣鬼,連說句好聽的話都吝嗇。”佐妙音表面上看起來,非常不高興,但心里卻是喜滋滋的,因為在她看來,葉天翔答應與她一起去面對鐘郝陽和胡哲青,這就是給她最好的答復。
此刻,城主府會客廳里,除了有鐘郝陽、胡哲青兩人外,還有另外一個身穿銀質鎧甲的將軍,正陪著了兩人閑聊。
這個將軍,是城主府的護衛隊長,名叫柳光濤。
“柳將軍,聽說城主大人,最近請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神器鑄造師,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中等身材,圓臉,濃眉大眼的鐘郝陽,手中端著了一個玻璃茶杯,靠在了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看著柳光濤問道。
柳光濤如實說道:“那鑄造師,是否厲害我不知道。但卻聽大小姐說,他煉制一級神器裝備時,出精致裝備的概率,是百分之百。就連城主大人,對他也是另眼相看,直接把佐家鑄造坊技術改革的重任,交給了他全權處理。”
鐘郝陽不屑的笑道:“就連替我師尊都不敢妄言,煉制一級裝備時,出精致裝備的概率,達到百分之百。佐大小姐,肯定是被那家伙所說的美麗謊言,給騙了。”
柳光濤說道:“其實,我也不怎么相信,有鑄造師煉制裝備時,出精致裝備的概率達到百分之百。只是,我個人認為,以城主大人的能力,應該不會看走眼。”
兩人說到這里,門外傳來佐妙音略帶怒意的聲音:“是的,本大小姐,的確是被他人美麗的謊言給騙了。但本大小姐要明確的告訴你鐘大公子,能夠騙到本大小姐的人,本大小姐佩服。不像某些人,不學無術,表面上文質彬彬,待人誠懇,但實際上,在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拈花惹草,欺壓老百姓的惡事。”
一聽到佐妙音的聲音響起,鐘郝陽當即放下茶杯,坐正了身子,裝作一副根本沒有聽到佐妙音剛才說的那句話的樣子,笑著向進了屋來的佐妙音說道:“佐大小姐,你剛才說的是誰啊?要是讓我知道,你口中的那個賊人是誰,我鐘郝陽定叫他人頭落地。”
鐘郝陽在向佐妙音說話時,目光緊盯著了與佐妙音一同進屋,而且此刻佐妙音還挽著了他胳膊的葉天翔,心中那是既嫉妒,又憤怒,一雙眼睛里,噴出了濃烈的火焰。
見到佐妙音、葉天翔進了來,柳光濤連忙站起身來,向兩人問好:“葉公子,佐大小姐你們好。”
柳光濤問好完畢,并沒有在會客廳中停留,直接與鐘郝陽、胡哲青辭行,然后匆匆離去。
佐妙音、葉天翔兩人進屋后,佐妙音命女仆,給葉天翔端來一杯比招待鐘郝陽、胡哲青兩人還要好的茶,遞到了葉天翔手中后,并沒有打算向兩人介紹葉天翔,而是直接向兩人問道:“不知道兩位貴公子來我佐家,有何要事?”
“哦,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佐家請來了一位厲害的鑄造師,想來見識見識,還請佐大小姐賞光,幫忙給帶個路,去拜訪那位厲害的鑄造師。”鐘郝陽見佐妙音讓女仆,給葉天翔倒上的一杯茶,竟然比招待他的還要高一個檔次,心中雖然非常憤怒,但他還是強忍住了心中的不滿,直接向佐妙音,說明了來意。
胡哲青知道鐘郝陽喜歡佐妙音,而且,他還知道,佐妙音似乎與葉天翔的關系不錯,這才故意把佐家請了葉天翔為佐家做事這一消息,透露給鐘郝陽,好讓鐘郝陽因為嫉妒,挑起兩人之間的矛盾,并激怒鐘郝陽,向葉天翔出手。
當然,鐘郝陽并不知道胡哲青是在利用他。
“對不起,那請來的鑄造師,脾氣古怪,性子孤傲,是不會見你這沒有什么名氣的小人物。這一次,看來真的要讓你鐘大公子失望了。”佐妙音扭頭看了一眼葉天翔,古怪的笑了笑,然后不冷不熱的向鐘郝陽說道。
“我師尊,在天寶星上,那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他算哪根蔥啊,竟然瞧不起本大少。”鐘郝陽冷哼一聲,猛地站起身來,略顯憤怒的看著佐妙音,大聲說道:“你告訴我,他住哪?我自己去找他,要是他不見我,我定叫他人頭落地。”
“哼……好大的口氣,小小城主之子,竟然如此狂妄,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本公子就是佐家請來的做技術支持的鑄造師,你丫的也不看看你那熊樣,動不動就口出狂言。”葉天翔冷哼一聲,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鐘郝陽,自顧端著茶杯,品嘗著茶水的美味。
“他……他是你佐家請來的厲害鑄造師?哈哈……笑死我了,難道你佐家人,都腦子進水了?竟然請了這么個神使級的小人物,做技術支持!”鐘郝陽雖然憤怒,但他一聽說葉天翔就是佐家請來的鑄造師時,一時那是既覺得好氣,又覺得好笑,竟然口不遮攔,說出了這句侮辱佐家人的蠢話來。
“你找死,竟然侮辱我佐家人!”鐘郝陽的話一出口,佐妙音憤怒的抓起茶杯,就向鐘郝陽砸去。
鐘郝陽沒有料到,佐妙音竟然會真的動手,一時反應不及,竟然被那茶杯,砸了個正著,一杯熱水,潑濕了他最愛的袍衫。
“好,你有種,竟然跟本大少動手。這里是你家,本大少讓你,咱們走著瞧。”鐘郝陽冷哼一聲,揮手把他身旁桌子上的茶杯打飛出去,撞在了墻壁上,摔了個粉碎,然后目光如毒蛇一般,看了一眼葉天翔,這才怒氣沖沖的出了門去。
“鐘大少,你等等!”見到鐘郝陽怒氣沖沖的離開,胡哲青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沒有留下的理由,當下向屋中的佐妙音辭行,接著扭頭望著葉天翔,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后緊追出了門去的鐘郝陽而去。
“他被氣走了,但我料定,他鐘郝陽絕不敢輕易對我出手。反倒會因為你剛才說的話,而把一身的怨氣,發在你的身上,你怕嗎?”胡哲青、鐘郝陽一走,佐妙音有些擔心的看著葉天翔說道。
“我不想與任何人結仇,但如果有人,執意選擇與我作對,我不會在意,但會盡我之所能,想盡一切辦法,讓我的敵人,一個個從這世間消失。”
葉天翔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但卻充滿霸氣。
佐妙音的心神,被葉天翔這句看似平淡,卻充滿霸氣的話語震撼,心中對他的欽佩與愛慕之意,更加深了一些。
話說鐘郝陽、胡哲青離開了城主府后,胡哲青不懷好意的說道:“鐘大少,你之所以會失態,說出失水準的話語,激怒了佐大小姐,這全都怪那姓葉的家伙。要不是他說出那樣讓人覺得好笑的話,你也不至于在中大小姐面前失態,這口氣,你真的能夠忍住?”
“那小子,自然不能放過。但現在,他在城主府,我也不能不給佐家面子,當著佐家人的面,向他出手。”鐘郝陽深呼一口氣,說道:“只要他出了城主府,本大少定要他好看。”
聽罷鐘郝陽這句話,胡哲青知道自己的計劃,算是成功了一半。
因為在他看來,假如葉天翔殺死了鐘郝陽,平津城的鐘城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率兵圍困寧安城,逼佐城主交出葉天翔。
到那時,寧安城勢必大亂,那么他“錦繡堂”也好趁機渾水摸魚。
假如鐘郝陽殺死了葉天翔,佐家人就等于失去了技術支持的靠山,或許會再次選擇與“錦繡堂”合作。
只是,那自認為非常聰明的鐘郝陽,并沒有能夠識破胡哲青陰險的嘴臉,再加上這里又是寧安城,并不是他鐘家的天下。
因此,一向懶得多思考問題,習慣了把所有事情交給手下去做的鐘郝陽,竟然向胡哲青這個給他挖了一個巨大陷阱的家伙求助道:“胡兄弟,我這次來寧安城,是偷偷出來的,并沒有讓手下跟隨,行事不便。寧安城你比較熟悉,你能夠幫我個忙,派出十幾二十來人,在城主府附近監視那小子的行蹤嗎?”
“這個沒有問題,你就放心的在寧安城好好玩耍,所有的開支,由我支付。待發現那小子離開城主府,我就即刻通知你。”
“好兄弟。”鐘郝陽笑呵呵的拍了拍胡哲青的肩膀,說道:“我還去上次來時,你帶我去玩的那個俱樂部,那里的姑娘真他媽風騷,玩起來夠爽。你有消息,就派人去那里找我。”
“好的,你去玩吧,我這就去安排監視城主府的事情。等一切安排妥當,就去那里找你。”
“好兄弟,你真夠意思。”鐘郝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