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不可思議的看著妹夫將這些藥材好像柴火棒一樣拿出來堆在一起,忍不住晃了晃腦袋:“武羅,你可知道這些藥材,隨便哪一個拿出去,都會引來無數修士爭奪,就算是賠上整個門派都在所不惜啊……”
武羅還在往出掏:“這些東西在東土不算什么,可是在中州極為珍貴。東土沒有稀有金屬礦,我們可以用這個跟他們交換……”
朱清江點點頭,他名下也有不少金屬礦脈,作這等生意不成問題。
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武羅面前的那張長桌已經堆得滿當當,無處可放了,武羅也就停手了。
朱宏唱出了一口氣:“沒有了?”
武羅看了看,那桌子長一丈二,寬半丈,上面堆成了山尖,他估算了一下:“大概拿出來了二十分之一,都是好東西,放在地上總是不好……二哥、二哥你這是怎么了?”
朱宏從呆滯狀態中恢復過來,眼珠子一轉,抓起酒杯沖到武羅身邊,一把摟住他,嘿嘿笑道:“妹夫啊,二哥待你如何?”
武羅笑道:“這一桌子不算什么,你跟大哥還有岳父大人,每人都有一份禮物。”
朱宏盯著那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珍貴藥材看了又看:“這還不算什么?”
武羅從“天府之國”中取出來另外三只玉匣——這是在東土就準備好了的——交給三人。
朱宏老實不客氣收了,立刻打開來,便是一聲驚嘆,樂的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妹夫,夠意思,太夠意思了,我妹妹跟著你,絕對沒問題!哈哈哈……”
朱雄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手:“武羅,我怎么好意思要呢……”朱瑾一把搶過去塞進他手里。朱雄猶豫一下,也就厚著臉皮收了,說實話,武羅說桌子上那些不算什么,顯然送給自己的更加珍貴,他還真有些抵受不住這個yòu惑。
朱雄拿過去打開來,臉色也是一變,趕緊合上蓋子要還給武羅:“太貴重了,武羅,我不能要……”
朱瑾一瞪眼,武羅誠懇道:“大哥無須客氣,都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們的。”
朱瑾笑瞇瞇的,朱雄想了想,點了點頭:“大哥謝謝你了。”
朱清江還端著老岳父和終南山大長老的架子,結果玉匣來就放在了一邊。他可不好意思像兩個毛頭小伙子一樣當面打開來看。
可是看到兩個兒子那么興奮,又有點好奇玉匣里到底是什么。
朱宏小心翼翼的將玉匣里的東西取出來給大家看,贊嘆道:“這是龍草玉膠根!”他手中的那一株藥草,葉片形狀酷似龍頭,每一根莖上只生長這一片葉子,墨綠如玉。最顯眼的卻是根部,只有手指大小的一塊,宛如明玉,已經是半透明裝,其中藏著一些霧狀的絮絲。
“龍草玉膠根能夠有這等透明的成色,只怕得有三萬年的火候吧?”
這種藥材,便是生吃,也比得上一品靈丹,而且龍草玉膠根據說在能夠飛升的時候,還是一種白日飛升的丹藥“天運丹”的主要成分。和這一株龍草玉膠根一比,那些什么萬年紫葉老參,七品紅玉肉芝,人形何首烏之類的,真的不算什么。
朱宏美滋滋的收了起來,拍著胸口道:“妹夫,你放心,以后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就報二哥的名號,誰敢不給面子,二哥我帶著三千金鐵戰車去跟他講道理!”
朱清江哼了一聲:“武羅能跟鄭星混打成平手,有什么事情還用得著你這廢物二哥出面?”
朱宏被老子一訓,灰溜溜的鉆回了自己的座位,但是想到手中的龍草玉膠根,還是嘿嘿偷笑。
朱清江忍不住搖了搖頭,心里卻有些癢癢了:三萬年分的龍草玉膠根,就算是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那玉膠根透明度極佳,這種成色的只怕找遍中州也沒有第二份。武羅給朱宏的都是這等寶貝,孝敬自己這個老丈人的,得是什么呢?
他瞄了一眼放在自己左手邊的玉匣,還是壓下了心頭的好奇。
“大哥,你的是什么?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朱宏攛掇朱雄。
老大朱雄知道弟弟的脾氣,不讓他看看今天不會放過自己。朱雄打開玉匣,也是小心翼翼的將里面的東西捧出來。
孤獨的一根草莖宛如箭桿,上面很有秩序的圍繞著九片葉子。莖葉之中,脈絡清晰可見,奇特的是,脈絡都是暗紅色的,即便是被挖出來這么久,已經晾干,那脈絡之中的紅色也依舊好像有生命一樣的流淌著。
“這是……九葉神血草!”朱宏一聲驚呼,這一株九葉神血草顯然已經成熟,火候十足,比其他的龍草玉膠根是一點也不遜色。
據說九葉神血草乃是大遠古時期,眾神征戰,鮮血灑落大地,經歷了漫長的歲月之后才生長出來的,這當然是偽說,可是也能看出來這種珍貴的藥材十分罕見。
九葉神血草的每一片葉子,據說都有單獨的功效,或能挽救一條將死的性命,或能重塑破碎的元混,或能提升數百年的功力……至于具體的究竟如何,就得去問煉丹大師們了。
無論如何,這一株九葉神血草絕對是重禮,難怪朱雄惴惴不安不好意思收下。
看到那株九葉神血草的時候,朱清江就真的有些不淡定了。他對自己的玉匣之中的藥草好奇到了極點,修行幾千年的人物了,依舊是心里貓抓一樣,這可是十分罕見的。
兩個兒子都已經看過了自己的東西,唯獨老爺子還硬tǐng著。不過在場得眾人,就連人情世故方面最遲鈍的朱宏都看出啦老爺子快tǐng不住了,卻依舊死要面子。朱宏眼珠一轉:“爹,讓我看看你的……”
朱清江一聲訓斥:“胡鬧!”確實沒有制止,朱宏一把打開,探頭一看,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朱清江更加好奇,心中把這臭小子罵了無數遍:你打開了倒是讓老子看看啊,你自己拿著發傻干什么,不是成心吊著你老子我嗎!
好在朱宏很快反應過來,把玉匣往朱清江面前一送:“您自己看吧……”
玉匣內,一層淡淡的金光籠罩。金光之中,乃是一截依舊生機勃勃的樹枝,樹枝上長著一只拳頭大小的果子。果子淡金色,像一只胖乎乎的小娃娃一樣。
“人參果!”朱清江也是驚訝不已。
在這個世界還能飛升的時候,就流傳著一個說法,白日飛升人參果。吃了人參果,就能夠白日飛升。
現在雖然不能飛升,但是說不定和東土合作,真能打破這個世界的禁制呢,到時候這就是一個飛升的名額。
朱清江緩緩合上了玉匣,平復著心中的激動,良久才嘆了口氣對武羅道:“你這孩子倒是有心了。”
他擺了擺手:“今天就到這,先散了吧。”
朱家父子各自的了絕世珍寶,心神已亂,這家宴興致勃勃開始,最后反而草草收場。不過無論是誰,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這場家宴。
朱瑾送武羅去客房,武羅倒是很死皮賴臉的想混進她的閨房,無奈朱瑾臉皮薄,死活不肯答應。
到了客房,朱瑾撅著小嘴:“爹和大哥二哥他們都有禮物,為什么偏偏沒有人家的?”
武羅笑道:“夫妻一體,我的不就是你的,還分什么彼此?”
朱瑾一撇嘴:“就會哄人。”心里難免一陣甜mì。
武羅猶豫一下,想說什么又有些不好開口的樣子。朱瑾玩味的看著他,武羅頓時心虛:“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朱瑾狡猾的笑了,那樣子讓武羅想起那只小白狐貍顏芷薇。
“你就安心吧,我早就派人去通知谷牧青了。”
武羅長松了一口氣。
在路上他可不好意思跟朱清江父子說派人幫忙去給谷牧青送信,朱瑾其實早就派人去了,一晚上不跟他說,故意讓他著急。
谷牧青曾經派人通知朱瑾,朱瑾投桃報李,算是家門和睦的一個開端吧。
從東土帶回來的珍貴藥材太多,絕大部分武羅都不記得到底是誰送給自己的了。給朱清江父子準備的禮物的確珍貴,但并非他手頭最好的藥材。
武羅看過了朱瑾,自然心中就惦念著谷牧青。他從東土回來,本來想第一個去看谷牧青,陰差陽錯的又來了朱家山莊,心中更加覺得虧欠谷牧青,想想那個極力反對谷牧青和自己來往的谷蒼,武羅心中就是一聲悲嘆。
第二天一早,武羅就向朱清江告辭,朱清江也沒有挽留。
“你手頭珍貴藥材極多,倒是需要以為煉丹大師幫你煉成靈丹。”朱清江遞給他一枚玉簡:“這里面是一幅地圖,能夠找到中州丹王彭白草。你現在也是名聲在外,可是彭白草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倒是我跟彭白草有些交情,去了報我的名號,他應該會幫你。”
武羅謝了接過來,又想起那重型攻擊法寶的事情,便說了出來,跟朱清江討要鑄造圖紙。
這東西在暗衛之中絕對是最高機密,但是對于自己女婿朱清江沒什么好隱瞞的,從儲物空間內又抽出來一枚玉簡遞給武羅。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