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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和北元間連年征戰,烽火燒遍大漠草原。北元在戰爭中屢屢受挫,士卒死傷無數,損失慘重,皇族貴族們惶惶然不可終日。在亡國滅族的陰影籠罩下,北元皇帝無奈接受建議,將明珠公主當做和親的籌碼送出,期望她順利成為朱元璋的妃子,或許能為北元贏得數年的喘息時間。有史以來,這種和親的套路便屢見不鮮,有時候也的確能改變一國之命運。不過和親公主的命運通常極為悲慘,幾乎無人可以善終。胡笑天暗對北元皇帝不齒,淡淡道:“騰格木,你壞了你們大汗的和親大計,豈不是淪為蒙古罪人?”
騰格木冷冷道:“草原上的勇士幾時向敵人低頭求饒過?或戰或死,僅此而已。何況兩國之爭血染千里,仇怨之深、牽扯之廣超乎想象,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變得親如兄弟。朱元璋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即便今夜寵幸了明珠,明日同樣會毫不猶豫地派兵北伐。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明珠白白做出犧牲?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我要明珠永遠陪在我身邊,同生共死!”
朱元璋立國后,一直將退縮回草原的北元視為心腹大患,從未放松警惕。除了不斷派出精兵強將北伐,深入草原燒殺搶掠,壞其根本,還把最器重的幾個兒子分封為秦王、晉王、燕王,坐鎮西北一線,保持軍事威懾。在蒙古諸部心中,朱元璋與嗜血魔王無異。
胡笑天緩緩道:“騰格木,我佩服你的勇氣和決心!但此地離蒙古草原千里迢迢,沿途關卡無數,你帶著公主如何能闖過天羅地網?僅憑你一人一刀,難道勝得過明軍的千萬鐵騎嗎?假若無部屬接應掩護,恐怕不出三天,你便會被燕王旗下的高手擊殺!”
騰格木挺胸凸腹,傲然笑道:“從這里往東走幾百里便是大海,天高海闊,島嶼無數。只要我們能搶在燕王知悉前登船出海,千軍萬馬又能奈我何?”
胡笑天點頭道:“借海路脫身?果然是一著妙棋呀!難怪你隱忍至今才動手,是不是已聯系上船隊,安排好了退路?”以燕王之智,明軍防守之嚴密,在發覺公主失蹤之后,很容易追查到騰格木頭上。依常理判斷,騰格木得手后應該取道北上,返回草原,誰又能想到他竟會往東去?蒙古人長于內陸,精于騎射,與水最是無緣,他卻偏偏選擇了海路逃亡,實在出乎意料之外。
騰格木低聲道:“不錯!最遲明日清晨,燕王便會察覺明珠失蹤,然后派出人馬四處搜索。我稍微休息片刻就要連夜上路,盡快趕到約定好的碼頭與人匯合。胡笑天,你該不會告發我吧?”
胡笑天道:“和親與否,與我有何干系?我既不想入朝為官,也不缺錢花,不必去拍燕王的馬屁。騰格木,我雖不喜你粗魯無禮,但我敬你是一條敢作敢為的漢子!胡某對天發誓,絕不向第三人泄露你們的行蹤,若違背誓言,教我經脈寸斷,武功盡廢!”他的處境同樣十分險惡,沒必要節外生枝,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騰格木心中略定,出指連點數下,解開了明珠公主的穴道,讓她活動活動氣血經絡。明珠公主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簾,與騰格木的目光一觸,啊的一聲尖叫,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嗚嗚地抽泣起來,邊哭邊用蒙古語低聲傾述著什么。騰格木一邊輕拍她后背以示安慰,一邊柔聲回答。突然,明珠公主的聲音變得尖利高亢,一把推開騰格木,沖著他怒目相視,整個人如冰塊般寒冷。騰格木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什么,又是惶急,又是無奈,語氣中帶上了幾分哀求。但不論他如何勸解,明珠公主只是搖頭,滿面寒霜分毫不減。過了片刻,兩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語的激烈爭辯起來,誰都不肯讓步。明珠公主吵到激動處,忽的從懷中掏出一把古老的匕首,啪的扔到騰格木腳下,兩行淚水滾滾滑落。騰格木如遭雷擊,呆呆看著那把匕首,粗壯的身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顯然極為痛苦失望。
胡笑天雖聽不懂蒙古語,但根據眼前的情形推測,應是明珠公主和騰格木出現了分歧,不愿隨他逃亡出海,甚至鬧到絕情斷交的地步。至于那把花紋獨特的匕首,多半便是兩人定情的信物了。要知道適合和親的蒙古公主少說有數十位,明珠公主能從中脫穎而出,承擔重任,憑借的不僅僅是她明艷絕倫的容貌!身為一個遠離母國、缺乏后援的和親公主,要想在復雜莫測,兇險異常的皇宮生存下來并完成使命,心智、手腕、勇氣不可或。早在啟程之前,她已有了為國捐軀的決心。如今深入到大明境內,金陵已遙遙在望,明珠公主又怎會半途而廢,放棄使命?騰格木默默地撿起匕首,拭去剛沾上的灰塵,表情苦澀,透出難以言傳的悲涼。明明是真心相愛的戀人,明明是近在咫尺,但一道深深的鴻溝橫亙在兩人之間,無法跨越。
胡笑天忍不住道:“騰格木,我們漢人有句俗語‘強扭的瓜不甜’。既然公主不樂意,你就不要勉強了。”
明珠公主陡然聽到陌生人的聲音,不禁駭了一跳,轉首喝道:“是什么人?為什么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
胡笑天聳聳肩道:“在下乃是一個籍籍無名的江湖人,純粹是偶然路過而已,不勞公主掛心。”
明珠公主冷冷道:“撒謊!你若是普通的過路客,怎會知曉騰格木的姓名?又怎會知道我公主的身份?你伙同騰格木夜闖燕王大營,劫走皇家公主,犯下的可是死罪!我奉勸你迷途知返,將功贖罪,立刻制服騰格木,否則免不了千刀萬剮的下場。”
胡笑天嘆道:“公主殿下,你誤會了,我真的與此事無關。”
明珠公主哪里肯信,語氣一轉,又道:“騰格木究竟許給了什么好處,讓你如此死心塌地?我發誓,只要你送我回到燕王大營,我會賞賜給你十倍的報酬。”
胡笑天哭笑不得,沉聲道:“回稟公主,在下乃浪跡天涯的草莽人物,朝不保夕,要金銀俗物并無大用。何況騰格木刀法驚人,武功遠勝于我,你的要求恕我無法辦到。”
明珠公主不甘地跺了跺腳,正想開出更高的價碼,忽聽騰格木說道:“明珠,你不必枉費心思了。此人確是路過,不會被你輕易說服的。”明珠公主心底一沉,咬牙道:“騰格木,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你走,你死了這條心罷!我生于草原,長于草原,為了草原的安寧,我愿意奉獻自己的性命。你無權改變我的決定!”騰格木兩眼一翻,斷然道:“蒼天在上,你永遠都是屬于我的!哪怕是漢人的皇帝也休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明珠公主又急又氣,厲聲道:“你如此自私固執,會害死成百上千的族人!我懶得跟你啰嗦下去,我自己走不行嗎?!”“站住!”騰格木一個箭步搶上,緊緊拉住她的手腕。明珠公主怒道:“快放手!”轉身揚手一揮,啪的重重打了他一記耳光。騰格木皮粗肉糙,毫不在意地咧嘴一笑:“明珠,你不可能從我手里掙脫的!等過上幾年你生了娃娃,自會改變主意,理解我的苦心。”
正僵持間,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激烈的打斗聲,驚心動魄,也不知是什么人在深夜里殊死搏殺。胡笑天和騰格木同時一驚,本能地握住兵器。明珠公主眼珠滴溜溜一轉,驀地高聲叫道:“救命呀,救命……”聲音高亢尖利,遠遠的傳播開去。“閉嘴!”騰格木額頭青筋直跳,一揮手急急封住她的穴道。
胡笑天皺眉道:“恐怕來不及了!”
只聽那延綿不絕的打斗聲迅速朝土地廟接近,應是處于下風一方病急亂投醫,企圖借外力擺脫困境。
不論是騰格木還是胡笑天,都不想在這種時候拋頭露面,兩人對望了一眼,均察覺對方深有顧慮。騰格木搶先說道:“胡公子,萬一來人當中有燕王護衛,一眼即可看穿我的來歷,隨時會召喚燕王大軍合圍追擊。我求求你,出面打發他們好嗎?”胡笑天瞧著他哀求的眼神,心中莫名的一軟,低聲道:“我盡力把來者引開,你們瞅準機會悄悄上路吧。”說罷撕下一幅衣角遮住面孔,自缺口處一躍而出。
胡笑天剛剛落地站穩,只見幾條人影如飛掠來,劍氣縱橫四射,在疾行中殺得難分難解。他仔細一看,遭到圍攻追殺的赫然是五毒老祖祖天藍!心中微動,這些人分明是在爭奪寶劍,和燕王毫無瓜葛。
祖天藍在鑒寶大會上奪得了墨紋松針劍,卻不懂得藏拙,偏要公開炫耀,結果引得眾人垂涎覬覦,惹來殺身之禍。經過長時間的逃亡廝殺,他渾身濕漉漉的沾滿泥水,前胸、后背、手臂、腿腳等處均有傷痕,有的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只看他踉蹌的腳步和粗重的喘息,便知他幾近油盡燈枯的地步,全靠一股瘋狂的意志支撐不倒。追在祖天藍左右的共有三人,都是使劍的高手,他們的劍法或狠辣或迅捷或兇悍,乃是出自不同的門派。他們一來顧忌墨紋松針劍的鋒利,二來生怕五毒老祖臨死反撲,同歸于盡,因而出手時未盡全力。也幸虧這三人相互提防,相互猜疑,否則的話焉容五毒老祖掙扎至此?
說時遲那時快,祖天藍轉眼迫到近前,不管不顧的大叫道:“這位朋友,快幫我殺退這些混蛋!我給你兩萬兩!”
那三人眼光何等老辣,百忙中一眼瞥去,立時發覺這忽然現身的蒙面人氣勢沉凝,顯然不是稀松貨色。其中一位心思機敏,忙揚聲叫道:“此賊乃五毒老祖,惡貫滿盈,罪無可赦!朋友千萬莫要上當受騙。”另一人跟著道:“你想要錢的話,待我們殺了他盡管拿走便是。”
胡笑天抱臂橫胸,笑道:“不用流血流汗便能拿到兩萬兩,這樣的好事求之不得。既然如此,你們繼續好了。”
祖天藍見他果真袖手旁觀,氣得肺部險些炸開,狂叫道:“救我,價值五萬兩的珠寶內丹!外加我手里的墨紋松針劍!”
“墨紋松針劍”五字一出,場內氣氛陡然變得冷厲凝重。最早出聲那人冷喝道:“朋友,招子放亮點,別不自量力的多插一腿,否則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胡笑天道:“傳聞中墨紋松針劍削鐵如泥,吹毛斷發,若能得此寶劍傍身,行走江湖時如虎添翼。假如你說話算話,這個交易挺劃算。”
祖天藍精神一振,那三人卻是面色一冷,漫天殺意擴散四方。寶劍當面,誰肯與人共享?凡有意奪劍者皆是死敵!其中一位相貌兇惡的漢子低吼一聲:“找死!”忽的撤步轉身,手腕翻轉,劍尖嗤的刺向胡笑天,劍勢快捷兇狠,竟還隱藏著難以捉摸的后著變化。胡笑天腳下一滑,閃避當中拔劍在手,大聲道:“我乃燕王帳下護衛,你敢殺官造反不成?”那惡漢冷笑道:“朝廷的走狗算什么玩意,統統該殺!”殺招連綿,寒芒交織,恨不能把對手一劍刺死。
祖天藍情知機會稍縱即逝,能否死中求生全在這一刻,萬一那蒙面人武功不濟被轉瞬殺死,自己也難逃殺劫。腳下發軟,忽的一個踉蹌半跪跌倒,手上劍勢一緩,左肩又被刺了一劍,不由“哎呀”慘叫出聲。與他為敵的那兩人不虞有他,欺身上前,兩劍竟同時砍向祖天藍的右臂,都抱著奪劍第一的念頭。祖天藍就地一滾,寶劍貼地橫掃過去,卻被對方輕松躲過。他剛剛撐地坐起,只見雪白的劍光當面斬來,驀地張開嘴巴,噗的噴出一口腥臭的血水。“小心!”那兩人驚駭中強行收劍暴退。但祖天藍好不容易誘得敵人近身,怎會讓機會白白溜走?這一口血水以本命真元噴出,去勢強勁,化作了千百滴微小的暗器兜頭罩落。那兩人盡管全力閃避,仍被數十顆血珠射中,身上頓時冒起白煙,放聲慘叫。五毒老祖畢生鉆研毒物,血液中早滲透劇毒,這一招毒血制敵是他最后的殺手锏,哪怕是精煉內功的高手都抵御不住。眼見敵人陣腳大亂,祖天藍奮起余力一劍掃過,兩顆大好人頭沖天飛起,血濺如注。
“哈哈哈!”祖天藍大笑三聲,噗通坐倒在泥水里,疲憊得連手指頭都不愿挪動一下。
那邊正與胡笑天交鋒的惡漢怎都料不到祖天藍咸魚翻身,硬生生把不利局面扭轉過來,還猶豫著是戰是逃,冷不防身后寒風忽起,喀嚓一聲,被一道刀光無情斬成兩截。
騰格木聽到了胡笑天的暗示,忽然躍出一刀殺敵,輕輕一抖刀鋒上的血跡,指著癱倒在地的祖天藍道:“要不要也把他殺了?”
祖天藍大驚,只看此人的輕功刀法,縱使自己鼎盛之時都有所不如,何況眼下十成功力僅剩一成,各種保命手段都已用盡。只消他一刀劈來,萬事皆休!忙道:“這位朋友,咱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何必要分個你死我活?閣下若放我一馬,這把墨紋松針劍就是你的!”
胡笑天冷哼道:“好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你忘了剛剛是怎么求我的嗎?”
祖天藍訕笑道:“我只求保命,至于寶劍嘛應由強者得之。”
胡笑天又好氣又好笑,這人死到臨頭還想著挑撥離間,坐收漁翁之利,難道當別人都是傻瓜嗎?正在這時,黑暗中冷風驟響,一點寒芒如流星趕月般怒射過來。他及時橫劍一格,叮的一聲脆響,擊落了一支黑羽鐵箭,五指被震得微微發麻。一箭未絕,冷風呼嘯,又有七八支鐵箭破空飛到。胡笑天一驚,但覺大地震動,嗒嗒的馬蹄聲沉悶如雷,竟有一支可怕的騎兵飛馳而來,即使遠隔著數百步,一股血腥殺伐的銳氣直逼眉睫,讓人不寒而栗。
騰格木霍然變色:“是八絕神箭!燕王護衛到了!”話音未落,只聽“噗噗”兩聲悶響,祖天藍已被鐵箭貫穿后背前胸,當場氣絕。“快走啊!”騰格木一邊揮刀撥打羽箭,一邊倒縱回廟里。胡笑天如何肯就此離去,搶上幾步,迅速奪下墨紋松針劍。就是這幾眨眼的工夫,狂風刺耳,箭落如雨,封死了他閃躲的路線。胡笑天臨危不亂,雙劍急舞,劍光盤旋處密不透風,叮叮的絞落了一地碎屑。驀聽一聲暴喝炸響:“犯上者,殺無赦!”寒光一閃,一支鐵矛朝他胸來,矛身灌注的力道重若千鈞。
矛劍相交,聲爆若雷。
胡笑天手臂劇震,噔噔噔倒退數步撞上土墻,余力傳導,整幅墻壁“嘩啦啦!”應聲坍塌。只是一擊,他的右手虎口溢血,劍刃斷裂,半邊身子被震得幾近麻木。
寒光再閃,第二支鐵矛帶著毀滅氣息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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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樓主。
好吧,那位朋友新章節出現了小小的問題,哎,我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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