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大早的會去哪里？”趙蕓疑惑的說道，如果說包子他們不見的話，也許是去鍛煉了，可怎么連韓文陽他們都不在。

“一大早去案發現場。”張倩從外面走了進來，聽到趙蕓的話，沒有精神的說道。

案發現場，趙蕓覺得好奇怪，“出啥事了？”趙蕓發現好像大家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早飯我都做好了，要不我們先吃飯。”過會還要去上班，哎，當醫生真的蠻辛苦的，萬幸的是因為自己還在實習，醫院方面對自己要求也算是低的。

一大早起來經歷了這么多事，張倩的肚子真的是餓了，“邊吃邊說，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哎。”

葛素梅點點頭，“恩，吃飯。”吃好飯自己還要去醫院，哎，都要過年了，還會發生讓人不開心的事，真不知道自家最近沖了那路神仙。“我覺得咱家應該找個地方上上香，去掉點晦氣。”

以前上香拜佛的事，都是很隱蔽的事，可現在不同了，有點抬頭的趨勢，外加張家夫妻雖然也受過西式教育，不過也是地道的國人，對信佛這事不是全然的相信吧，也不是很排斥，總之就是有點信的那種感覺，而張倩不管前世還是今生，當然都是虔誠的佛教徒，“是要燒香，是要燒香。”等以后找個高明點的風水大師·幫咱這里看看，務必要弄個招財進寶風水陣才行。

王明哲他們也在邊上直點頭，哎，“小韓·過年的禮炮都買點，年初五接財神，咱家一定要把陣勢弄的漂漂亮亮的。”以前初五的時候，大家不算是偷偷摸摸么，至少也不會把場面弄的很熱鬧，可這次發生了這么不開心的事，一定要讓財神哈好保佑才行。

韓文陽點點頭·“我知道，下午下班之后，我會去才買點回來。”這個年一定要多買點鞭炮，要把晦氣趕走才行，最起碼不能讓晦氣留到明年。

“今天我和小倩在家里，就去養生堂把東西歸置起來，哎。”杜娟說著她的打算，本來還想過幾天去打掃的·現在看來要提前了，“我吃好飯，出去看看周圍有沒有空閑的人·有的話，我喊幾個人過來幫忙。”

很多東西都移位了，要收拾好，還要重新打掃一遍，真的是力氣活，再說了大家也沒有打算要報警，這事報警了又如何，啥東西都沒有給偷走，你難道和警察說你的懷疑么？就算他們記錄在案，等他們破案還是個問題。

趙蕓聽到這里算是聽出來點情況·她詫異道，“難道是養生堂造賊竊了？”我的天啊，雖然明知道里面沒有啥值錢的東西，可趙蕓真是有點后怕，要不是昨天大家把東西搬回來，指不定要損失多少。

大家點點頭·把養生堂造賊竊得情況和趙蕓說了一下，而趙蕓頓時嚇的渾身是汗，“不會吧，難道他們真的是沖著配方來的？”要知道咱的養生堂生意這么紅火除了干媽坐鎮的關系以外，更主要的就是面膜，現在很多老中醫都出世，不在隱在家里，也就沒有必要往郊區趕著來排隊等候，可為何咱的生意還是這么好，那是因為那些愛美女士過來可以接著做美容，然后聽下養生心得，當然更多的是可以開展夫人外交，所有的一切都基于干媽的秘方，而這個秘方，就是自己和王叔家都不知道，當然他們也不想知道，可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把腦子動在這個上面。

“而且我看他們好像對咱養生堂的布置挺熟悉的，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第一進上面。”張倩剛才心里盤算了下，應該說來的人是很有目的，或者說對養生堂的布局比較熟悉的，這么一來的話，嫌疑人的范圍就比較大，哎。

張倩能夠想到的方面，葛素梅他們當然也想到了，不過他們也沒有辦法去辨別分析會是誰，“多虧是歇年的時候出了這么一招，如果再早點的話，指不定會不會給他們得手的。”

年前有段時間，因為客人多的關系，家里就多配了配方，外加經常要忙到很晚的關系，有幾天用不完的配方也沒有拿過來，就那么的留在藥房里，如果給他們拿走的話，就算明知道他們配不出這么好的原料來，可總歸讓人覺得很不開心。

張倩也是一陣后怕，“看來以后用不完的秘方，哪怕是不拿回來也要讓翠花就地銷毀。”哪怕是沖在水溝里，也不能留著。

葛素梅點點頭，“雖然成本會大點，不過這樣也省得有遺留。”特別是目前的情況是咱在明敵人在暗。

杜娟和趙蕓都點頭同意這么做，成本提高總比命根子給人拿走好，他們不知道秘方里最重要的東西是外人沒有辦法解決的，他們知道的就是如果配方給人拿走了，那么咱以后的生意還會好么。

問題是這樣的日子，張倩總覺得不是個頭啊，難道一直就這么的防備下去么？那也太窩囊了一點吧，一定要想個辦法解決下，總不能一直防備下去。“我們應該想個辦法把幕后人物引出來。”

對于張倩的這個提議，韓文陽他們當然是舉雙手同意，開玩笑了，哪有千日防賊的，這樣的日子，大家可不想一直這樣過下去，“對，我看是要想出一個辦法把這事給解決掉。”

“嗯嗯，如果對方真的是要拿到配方的話，我看他們一定也是要開這樣的店。”趙蕓分析道，“目前開的幾家養生堂，我看他們出手的概率不大。”

雖然京城挺大，可就那么點碩果僅存的老中醫，開的幾家養生堂，大家心里都有數，而且看婦科的養生堂還真的不多·對方也是厚道人家，干這事妁能性不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那種想要開，卻沒有拿的出手的秘方或者醫術的人家·要不然也不會動這個腦筋。

去掉已經開的，接下來的目標雖然縮小了，可反而更加難找，中醫世家那么多，要開養生堂的數量也不少，也不知道人家的底細，哎·不容易找，可再不容易找，大家也要想辦法，總不能一直這么耗下去吧。

大家聽到張倩這么說，想想也挺對的，不能老是防著小偷吧，這可是個定時炸彈，指不定何時爆發的·幾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如何把這事給解決好。

這邊大家在群策群力的商量事情應該如何解決，而另外一邊的氣氛可不是這么好，他們可是氣的半死。

“沒有成功？你們有沒有仔細翻了？”一個感覺二十多歲的男人A憤怒的說道·他沒有想到他之前做了那么多的準備工作，竟然沒有成功，要知道這次自己為了這事，可是投了不少的本，就等著把東西偷到手之后，就可以進行下一個步驟，總之一句話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可現在好了，很多事都已經把錢投了進去，也在最近新巴結上的人面前夸下海口，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失敗。

“怎么沒有·我們只差拆墻了。”某個四十來歲中年男人B極力壓抑著怒火道，要不是你給的錢多，哥幾個才不愿意在就要過年的時候出來干這票活的，“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哥幾個也要回去過年，總之把錢結算下吧。”

任務沒有完成·竟然還敢朝著自己伸手，自己又不是傻大款，還要給你們錢，A也怒了，“你們一個個過來這么幾天，任務沒有完成，我搭進去多少錢了，你們還好意思向我要錢，沒有錢，除非你們把東西拿到手。”

B一聽啥竟然不給錢，本來給這個男人訓斥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老子又不是你孫子，捏也不是我爺爺，剛才罵人罵的起勁的啊，咱忍著受著也是為了能夠拿到錢，可現在你竟然不給錢，他怎么還會忍的住，他用力一拍桌子，“這事不管有沒有得手，總之你的錢要給。”哼，不要以為我們沒有把東西拿到手，你就可以利用這個借口耍賴，哼，如果對方真的要這么干，他們哥幾個也不是手軟的人，反正咱過來也是沒有認識動靜的過來，也就是晚上出門探路而已，如果真的把這個給剁了，咱連夜離開這里，也沒有人耐咱何。

不知道是這個人說話的語氣嚇人還是給這個人的表情給嚇住了，許久房間里沒有傳出聲音來，過了許久，才聽到一個哆嗦的聲音，“給，給。”雖然錢是好東西，可也要有命去花才是，這些人，他之前就知道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不過勝在給了錢，絕對不會再找麻煩的，要不然自己可不敢找他們，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有一天給他們嚇住的，哎，這能怪誰，要不是自己狠心，想拿到一些不屬于自己的財富，至于會這樣么。

“這才對么。”B等了許久，聽到A這么說，朝著A笑了笑，其實他不笑的時候表情還算好，可一笑，臉上的那道疤痕，顯得是特別的難看，如果換個膽小點的人，是要哭出來的。

A就是給他的笑還閃花了眼睛，不敢直視他的臉，就是擔心自己會把隔夜飯給吐了出來，當然更主要的是害怕，他心想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的話，自己絕對不會說不給錢這話來，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突然發飆，自己還可以接著過把老板的癮頭，可現在好了，錢照出，還差點給他剁了。

B當然知道自己笑有多么的恐怖，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知道錢何時到手，我們幾個可是訂了今天晚上的火車票。”本來他們哥幾個這事很簡單，之前他們也探過路，發現院子里沒有人住，以為這事也就是小菜一碟，可沒有想到竟然會失手，當然他們只會怪上雇主給的情報有問題，要不然以他們的身手，怎么會失敗。

A本來還想著讓他們換個地方去偷東西，他就不信養生堂沒有，他們住的地方會沒有·據說他們自己可是經常敷面膜，他們家里一定會有這個東西，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連夜就走人，這讓A很著急·要知道他本來打算三月份就要開業的，可現在的情況有變，開業的日子又要往后投，這讓他挺不開心的。要知道耽誤一天，那可都是錢，特別是為了這行，他可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賭上了·如果這事成功了，那么迎接自己的會是一條光明大道，如果失敗的話……，不對，自己怎么會失敗。

“你到養生堂的時候，一點東西都沒有找到，連藥材都沒有？”A疑惑的問道，如果說配方沒有找到也就算了·可問題是偌大的養生堂不會連半點草藥都沒有找到吧，這個情況很不對頭。

B點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除了家具就只有家具，哦，還有一些毛巾之類的東西。”他在回來的路上也是挺疑惑的，本來他還想著晚上會發筆財的，這邊可以拿勞務費，那邊如果能拿到值錢的藥材就更好了，可惜真的是白出工了，“人家家里還有錢可以拿，可那邊可好，啥東西都沒有。”

就一些破衣服破被子破毛巾·哦，還有一些家具，雖然摸上去感覺不錯，還有那個做工，可問題是咱是去當賊的，那么笨重不值錢的東西·自己怎么會要，還不如前幾天偷盜的人家，至少發了筆小財。

A聽到B說到這里，突然頭抬了起來，“你不會去踩點的時候，去周邊偷東西了吧。”難道這就是行動失敗的原因么？火死他了，他就說他的計劃絕對沒有問題，“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干些不需要你干的事，你說說你，如果按照我原來的計劃，這事會這樣么。”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你說你去才踩點就踩點吧，干嘛還伸手去別人家里偷東西，想到這里，A憤怒了，他一拍桌子，“你看看你們干的好事，我就說你們這么會沒有得手，怎么會一點收獲都沒有，合著你們幾個竟然干了這等事……”A心想趁著你們有錯誤，老子還不多訓斥你們幾句？讓你剛才嚇唬我，不過此刻的A可不敢提啥不給勞務費的事，他知道如果他敢這么說，對方未必會放過自己，。不過他們做的不對，自己干嘛不說他們，其實就算自己說了，他們也未必會聽的進去，不過咱是付錢老大，難道連發泄下都不成么。

B嘴巴張的大大的，其實他很想說，這事怎么能全部推到我們的頭上，任務失敗，也許是你的提供的資料不對頭，“現在任務沒有完成，你怎么說都成，反正工資是不會少，再說了以前養生堂有人住，他們當然會放值錢的東西，也許你要的東西他們也會放著，可現在沒有人住了，傻子才會把值錢的東西放在沒有人住的地方。”想想這事就不可能完成。

A聽到B竟然反駁自己，如何不發火，“是我的錯嗎？如果不是你擅自行動，至于會這樣么。”哼，氣死他了，“錢我先給你，節后早點過來，我們再研究下，果再不成功的話……”

B聽到說再要來，他當然不會有意見，“來是沒有問題，可報酬？”只要給錢，一切都好說，沒有錢，啥都不要提，咱和你可沒有過命的交情了，再說了要東西要的這么急，明顯就是動了不好的腦筋，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貨色，有的錢當然是能賺就要賺。

“還給錢，我這次不是給你錢了么，是你沒有完成任務。”A當然不會同意再給錢了，要知道為了說動他們過來，自己特意租了這么一套房子，一租就是半年，然后是車馬費，還有他們的工錢，最主要的就是工錢，難道自己還要重新支付一遍么。

“怎么還想我們白出工？”想得美了，如果他敢這么說，過了年，咱還會來么，當咱是傻子了，“我告訴你，你不要想著這次給簽的時候，就給一半或者一部分，后果你也是知道的。”真的當自己是人物了，就沖著你這小子的身材，老子一個打你三個的，“我可是知道你家人在那里，就那個病歪歪的兒子，早死和晚死也沒多大區別吧。”

很得瑟的威脅著A，干咱這行的，見多了不給錢的雇主，咱也要學會自保，學會捍衛自己的要錢的權利，要不然光打打殺殺的，如何讓一家老小日子過的這么滋潤，而且干這行日子久了，他們也不打算讓家里的孩子接著干這行，想著多賺點錢，讓孩子多讀點書，好改換門庭。

A沒有想到他竟然知道的情況，還把自家的情況說的清清楚楚的，“我沒說不給啊，我就是想說，你下次來的話，錢能不能少拿點。”A心里憤恨的想到，要不是自己不認識手藝高超的小偷，自己至于要這樣又是花高代價還要看你們的臉色行事嗎，沒有想到最后竟然會請了這么一個草包，你說踩點就踩點吧，竟然還干出這樣的事來，這不是打草驚蛇那是啥，“你要知道這次任務會失敗，你也要承擔一定的責任吧。”

B聽到A說下次過來的勞務費要再下降點，他心里不是很樂意，可他又不敢說不來，咱在這條道上混的，有時候講的就是個義氣，如果讓人家知道咱干了這等事情，以后咱哥幾個還怎么混。“那你保證會給我們錢？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A連連保證，他一定會按時給錢，至于這次任務失敗的事，他當然不會說出去，他還擔心如果真的把B給惹毛了，把這事給說出去，到時候死的一定是自己，不要看自己的合伙人說他如何如何有本事，可他知道，一旦真的事情泄露出去，他未必會幫自己，“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我們就是用命來賺錢的人，只要你把答應的錢給足了，我們是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B心想你大老遠的花了這么多代價讓我們過來，不就是想保留住你的秘密么、

“成，你跟著我回去拿錢？”A盯著B看了許久之后，發現他一點都沒有退縮之后，知道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高的，索性稍微大方說給錢的事，再說了現在給錢和下午給錢不都一樣么。

B點點頭，“早點拿了錢，我們還要去買點禮物。”來趟京城，買點禮物還是要的，回到家里預計都要大大，有了這些年貨大家也可以過個開心年了。

“還有記得把我們下次過來的車費先預支了。”B突然想起來件事，這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我們可沒有錢墊付來京城的車票。”

A聽到B這么說真的要吐血了，他們還沒有錢墊付來京城的車票錢么，要知道請動他們，自己可是付了不少錢的說。

“沒有預付車票，我們來不來都是個問題。”B不客氣的威脅道，反正這個小子心術不正，他有求于咱，所以沒有必要客氣。

A知道這是對方在威脅自己，他們可以不來，反正這次的工錢都拿到手了，可自己不可能不要錢。“得，我每人在多付一百總成了吧。”

A也只能希望事情能順順利利的完成，東西到手之后，自己可以賺更多的錢，爭取早日把本錢撈回來。要不然的話資金壓力也大，自己還受了這個小圖的威逼，讓許久以來很少受到挫折的某人挺為惱火的。“節后早點來，趁著還在過年的氣氛，早點把東西拿到手。”夜長夢多，不過現在咱不出手，他們就算疑心，十來天沒有動手的話，他們再有警備心也要去掉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