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如易第一百九十七章 認出你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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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認出你了


更新時間:2012年07月31日  作者:三月果  分類: 古代言情 | 三月果 | 萬事如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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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睿回府之后,并未將在皇子府發生的事同薛凌南提起,只是一夜輾轉,反復思索。

今夜之事,他一步僥幸而過,若要被人誤會他同七皇子爭風吃醋,定會讓人聯想到他們前不久在定波館鬧翻的事,這么一相和,就從私怨變成了一樁實打實的丑事。

不僅敗壞了他和劉灝的名聲,那紀家的小姐,日后再要談婚論嫁是難了。

雖是一石三鳥,但針對的應該是劉灝沒錯,近來因為圣寵,七皇子風頭大漲,想要往他頭上潑臟水的人不少。

但這下套之人,手能伸到皇子府,對他和劉灝的脾氣了若指掌,篩一篩就那么兩三個人選,即便不能確認是哪一個,他日后也會加倍堤防這幾人。

身在這安陵城中,但凡要往上走的人,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泥足深陷,需要時時打起精神來應付。

夜深了,薛睿從床上坐起來,披著衣裳走到窗邊,推開窗頁,呼吸了露寒,看著天上將圓的明月,忽有憶起那段義陽小住的時日,朝起晚歸,無用多愁,每天見一見那鬼機靈的小伙計,都是一種樂趣。

想到這里,薛睿止住了思緒,決定明天下了公差就去見一見余舒,對于她能算出來他今晚有禍這一點,不只是一點興趣。

第二天下午,薛睿處理完了大理寺的卷宗,打算回家去換身衣裳便去找余舒,在府衙門外,被一個小廝攔住:

大人,您的信。

薛睿看看眼前這陌生的小廝,拆了信,但見紙上字跡清麗。只有一句話:請薛公子漱云茶樓一見。

落款是個星字,薛睿看完了信,把紙折一折。遞還給那小廝,道:

回去轉告你主人,我今日有事不便前往。

昨日才躲過一遭。他又不是毛頭小子不長記性,更何況他不覺得同這位紀小姐有什么好說的。劉灝的人,不管碰沒碰,他都懶得沾惹。

那小廝見他繞道要走,忙又叫住他,大人等等,還有一封。

薛睿停下,看著那小廝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他好奇之下,接過去拆看了,這次更簡單,上面只有四個字——

蓮房姑娘。

薛睿挑起眉,思索片刻,把這第二封信塞進袖口,對那小廝揚了揚下巴:帶路。

小廝臉上一喜,躬身引了路,公子這邊走。

漱云茶樓的雅間與別家不一樣,是設在一樓轉角。一條走廊上。

推開門,眼前立有一道屏風,不知是有意無意,上面繡的正好是鯉魚穿蓮圖。

薛睿瞧那屏風一眼。繞過去,就看見坐在茶桌后起茗的紀星璇,依舊是紗巾遮著半張臉,然而僅露出來的那雙眼睛,想必不論誰見了,都要贊一聲漂亮。

薛睿和劉灝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知道他素愛美女,昨晚上聽到他醉酒之言,也不知是對此女動了幾分真情,但可以肯定的是,眼前這個能把劉灝迷的為她醉酒失態的紀小姐,絕對不簡單。

薛公子,紀星璇見到薛睿,便起身行禮,待他挑了對面一張茶席坐下后,才落座,半垂鵝首,歉聲道:

今日不情而請,還望你不要罪怪。

兩人第一面是在義陽城中見到,當時候紀家還在同薛家議親,后來又在夏江盈被害一案中見過幾次,算不得熟,可大體上對對方都有些了解。

紀小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他對這女子,原本是有幾分欣賞,僅憑一個右判的孫女,就能在太史書苑立足,上結識皇子郡主,下交好江南易首,必有她過人之處。

但是夏江盈的案子之后,他便對她沒了興趣,太有心計的女人,他一向敬而遠之,有一個例外把他糊弄了,就夠了。

紀星璇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昨晚,多謝公子為我解圍。

薛睿道:不過是剛好路過,當不得謝。

紀星璇冰雪聰明,怎會聽不出他話中疏遠,便不再提此事,亦不解釋昨晚之事,而是端著泡好的香茶,起身為他斟上,再坐回去。

薛睿端起杯子,聞了聞茶香,并未就杯,聽到對面出聲:

我有一問。

什么?

那日定波館中,薛公子身邊的蓮房姑娘,可是曾經我紀家的一位小姐,姓余。

薛睿早有所料,并未驚訝: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不是便罷,若是,請公子代為轉告,我想見她一面。紀星璇并沒有繞彎子,直接請求。

為何要見?

恕星璇無可相告。

薛睿看著眼前這個雖是請求,但分毫不見低聲下氣的女子,既知她這是在試探自己,笑了笑,那也恕薛某無可奉告。

說著,便放下一口未動的茶杯,起身道:我還有事要辦,不便多留,紀小姐告辭。

紀星璇見他要走,并未阻攔,也跟著站起身,目送著薛睿繞過屏風不見了人影。

看來的確是她了,紀星璇面無表情地低頭自語道,原來師父的六爻,讓此人學了去。

余舒在家養了幾日腿腳,總算能夠沾地走路,雖然還是疼腫未消,但比起整日一只腳蹦來蹦去要好多了。

景塵的手每日換藥,好在是冬天,沒有發膿的征兆,余舒又讓余小修出門去買了兩只老母雞回來,每天清燉一鍋鮮湯給他喝著補血氣。

十一過后,余舒就等著薛睿那邊來消息,擔心他著禍,沒避過去。

薛睿找上門的時候,余舒正坐在院角小馬扎上殺雞子,聽到門響,還以為是余小修下學回來了。開了門才看見是薛睿。

見他手中拎著大包小包,似是點心燒餅之類她愛吃的面食,便笑:來就來吧。還拿什么東西,又不是走親戚。

說著往圍裙上擦擦雞血,就要伸手接。薛睿看她頭發上還粘著一撮雞毛,再一瞄不遠處那一灘血腥。不知該夸她能干還是損她不講究,抬手避過去,問道:

行了,我拿進去,你腳好了嗎?這么走來走去的。

不礙事了,我把那點兒毛拔掉,你先進屋去坐。

景塵聽到動靜。從屋里走出來,薛睿看見他,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卻是一派客氣:景公子。

叫我景塵就好。

手上的傷好些了嗎?

嗯,小魚剛給我換過藥。

這對話聽起來頗為耳熟,薛睿笑瞇瞇地點點頭,那就好。

一回生,二回熟,薛睿摸到大屋,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扭頭看景塵跟了過來,正站在門口看著他,也不主動說話,薛睿在桌邊坐下。他也走過來坐下。

余舒還在外頭打理那只老母雞,薛睿看了眼屋外,轉頭問道:你和阿舒是何時認識的?

景塵道:今年三月。小魚是這么和他講的。

薛睿:哦。三月他還在義陽,為何沒聽阿舒提起過。

我看你身手不俗,敢問你是師承哪一派?薛睿又問。

師門之處,不便相告。景塵被余舒千叮嚀萬囑咐不能往外說他是個道士,何況他也確實不知道他是哪一門派的,這么說倒不算騙人。

薛睿問了兩句,沒能試探出什么,見余舒洗了手進來,就沒有繼續打聽。

晚上留下來吃飯嗎,我炒個雞雜拌兒,弄兩個小菜,待會兒再讓小修去打一壺酒回來。余舒問薛睿。

好啊,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

做的一般,你到時候別嫌難吃,余舒看薛睿這模樣,就知道他那禍事八成避去了,笑著在他和景塵之間坐下,問道:

你來找我,可是衙門那邊又有消息了,何時開堂審理?

還要幾天,今天來找是你專程道謝的,薛睿看著余舒,多虧了你提醒,昨晚上我才僥幸躲過一災。

余舒坐正了身體,臉上好奇,怎么回事啊?

要能收集到信息,下回再算到這樣的禍,她就有數了。

不提也罷,薛睿抬抬手,轉而對景塵道:我有些私事要講,能否請你暫先回避?

景塵看向余舒,見后者點頭,便起身出去了。

門也沒關,薛睿放低了聲音,對余舒道:我今日見過紀星璇,她已認出你。

余舒一聽這話,便匝了眉,紀星璇會認出她來,倒也不奇怪,那回她同薛睿去定波館赴賭局,是有和紀星璇打了個照面,只要她仔細回憶回憶,未必想不起來她是誰。

她還說,想要見你一面。薛睿原本學了紀星璇的話,不是代替她轉告,而是讓余舒心里有數。

她要見我?余舒疑竇,見我做什么?

紀星璇和她有什么好說的,單看她連她長相都不大記得,就知道她對自己壓根不在意,想必也早就忘了當初因為她一塊玉佩使得她被重罰的事,更不知道她已死。

薛睿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問你,你從紀家離開,可有要回戶帖?

嗯,余舒回憶道,那時兩家婚事告吹,紀家就攆我出去,我便順勢向三老爺討要了我和小修的戶帖,是怕將來再被他們拿捏。

薛睿道:那便不打緊,你已不是他們家的人了。

余舒哼了一聲,我從未做過他們家的人。

她又不是狗,吃了幾口剩飯就認主人,她同紀家只有仇怨,斷沒有半點舊情。

只是你娘似乎還在紀家?

余舒沉了沉氣,日后有機會我會接她出來。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翠姨娘算一算福禍,卦象上顯示她日子過得平順,因而暫不擔心,但把翠姨娘留在紀家,到底日后是個把柄,日后總要想法子把人解出來才是。

不說這些,我另有一件正經事要同你說。薛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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