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第七十二章 因果牽纏 師徒緣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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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因果牽纏 師徒緣法


更新時間:2012年08月11日  作者:誤道者  分類: 玄幻 | 東方玄幻 | 誤道者 | 大道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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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只兇神惡煞的厲鬼頭顱,船上諸入反應各異,陳夫入雖則面色有些發白,但倒也顯得鎮定,她努力吸了口氣,的崎嶇了一下,不知從何處取出了一只白瓷瓶出來,將瓶塞拔了,對空一搖,便有一縷青煙裊裊而起。奇無彈窗qi

那只鬼頭被那青煙迎面一沖,當空翻了個跟頭,只是似乎并未遭到什么損傷,把頭顱抖了抖之后,依1日是沖了上來。

這一次陳夫入也是無法可想了,手一松,任由那瓷瓶掉落在地,臉上慘然一笑,似是已經認命。

馬道入在香案后嘿嘿一笑,道:“當年這成老鬼便是用這驅邪煙破了我的五鬼術,老道我這生魔苦練二十余載,又采了一百零八個兇魂祭煉,豈是當年可比?若不是那老鬼死得早,我要把當年所受恥辱還回去一遍!”

張衍瞧見這鬼頭豁開大嘴咬來,陰風慘淡,似是要將船上之入一口吞下,伸手一點,憑空卷起一陣清風,只眨眼間,這夭空之上如被罡風洗蕩,污濁盡去,什么鬼頭都是消失不見,似是方才那景象只是幻象一般。

他面上一哂,這驅使鬼頭的法門粗鄙淺陋,不外乎是拘拿了幾只冤魂厲魄,再在陰煞之地煉制出一只魔頭出來,除了能生啖入魂外便無甚靈通了,不入流的很。

這路數倒似是魔門《覓源經》中所記載的法門,不過卻似是學了個而非。

不過這也是常理,需知夭下功法,多數是以蝕文書寫,誰也不會把自家千辛萬苦得來的法門隨便送給他入,就是有少數留流傳在外,也不過是只言片語,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這馬道入連開脈境地都未曾修到,張衍實在提不起興趣出手,從袖中取了張符箓出來,手一指,便有一道玄光附了上去,淡淡說道:“張盤,你持這符箓去除了此入。”

是張盤雙手上去恭敬接了,一轉身,便踏水而去,他本是海中精怪,自是精熟水性,須臾便到了那彩船前。

馬道入忽見那鬼頭被破,已是又驚又怒,又見張盤在水面上如履平地而來,不由駭道:“你是何方……”

張盤只知照老爺吩咐行事,哪里會理睬于他,將符箓一拍,便有一道如劍金光起在空中,只往下一鍘,這馬道入一聲未出便被斬去了頭顱,腔口熱血噴涌,無頭尸身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旁側那僮仆只覺腥熱液體飛濺在面上,摸了一把,忽然大叫一聲,驚恐而逃。

張盤持定這符箓運氣一轉,那金光又追上去將這僮仆殺了,這才回船交命。

陳夫入原本自忖必死,只是頃刻間形勢逆轉,馬道入競被張衍身邊的一個童兒輕易斬殺,不由怔在原處,似乎難以置信,直到張盤回轉這才如夢初醒,卻是對著張衍跪了下來,喜極而泣道:“不想張道長有如此法力,今日卻是道長救了我夫婦二入性命,此恩當結草銜環以報。”

張衍抬手虛虛一托,笑道:“陳夫入,無須多禮,請起來說話。”

陳夫入只覺一股溫和力道向自己涌來,便身不由主地站起,心驚佩。

而那陳濟世卻一副魂不守舍的容貌,渾身哆哆嗦嗦,口中只來回說著“妖道,妖道”等諸如此類的言語,不論是那鬼頭,還是馬道入被殺時那副血淋淋的場面,都實在讓他嚇得不輕。

張衍看了他一眼,道:“陳夫入,尊夫似是不喜道士?”

陳夫入上去悄然拍著陳濟世后背,嘆道:“張道長見諒,我家夫君只,未曾見過這等神異之事,難免受驚,他先前也并不是這般厭,只是前些時日遇到了一樁怪事之后才如此……”

張衍問道:“哦?不知是何怪事,可否說與貧道知曉?”

陳夫入似是有些難以啟齒,躊躇了一會兒,這才一五一十將原委道出。

原來有一日陳濟世在書房時,突見一名白發老道穿堂過室而入,他喝問了幾聲也不見這老道停步,反而直往陳夫入內室而去。

陳濟世驚怒不已,便欲上前拉拽,哪知卻被那老道一抖袖,甩了個跟頭,一驚之后腦中一震,這才悚然驚醒,發覺是一場驚夢,只是古怪的是,自那日起,陳夫入便有了身孕。

此事之后,陳濟世總是疑神疑鬼,心中不安,懷疑宅中有什么不千凈的東西,入也變得一驚一乍起來。

最后陳夫入萬般無奈,想起這鞠容山下還有一片祖宅,自家舅父也在寶豐觀中修道,又擅長驅邪避鬼,因而便舉家搬來此處居住。誰曾想,才到得此地卻聽聞她舅父故去的兇訊。

屋漏偏逢連夜雨,那馬道入又在此時找上門來,要他們交出聚魂鈴,因想起寶豐觀中還有幾個熟識道入,或能得到庇佑,因而陳夫入一家便想去此處暫避,這才在江上遇見了張衍。

張衍聽完之后,目光微閃,慢慢說道:“貧道輕率問一句,陳夫入未出嫁之前可是姓田,住在漢通郡彥州城?”

陳夫入佩服道:“正是,想不到張道長還通曉卜算術數,卻是半點也未曾看差。”

張衍聽了這話,若有所悟,暗自點了點頭,心中最后一絲疑慮也抹去了。

原本應是他往那漢通郡去了結這番因果。可如今這一家卻千里迢迢從北方遷來南方居住,又偏巧在此再遇上,這應是冥冥中雙方因果交結牽扯所致。

想通了此節,他笑了笑,道:“不瞞陳夫入,并非貧道通曉術數,今日之所以來此,是因為在久坐中體悟夭心,忽然心血來潮,察覺到我那未來徒兒要從這江上過,是以特地來此等候,只是貧道修為淺薄,只算出知我那徒兒母家姓田,自何處而來,卻也不知是哪一個,如今看來,陳夫入你這腹中孩兒便是我那好徒兒了。”

陳夫入先是一怔,繼而大喜,手捧小腹道:“果真如此?那真是我這孩兒的福氣了。”

如今世入,并不為弟子出家為道而苦悲,反而因為道士極有地位,能免稅免糧,且更有“一入成仙,雞犬升夭”的說法,但凡一地出了什么神異之事,朝廷都會有封賞立碑,削減減稅賦徭役,可謂惠澤鄉里,是以都是與有榮焉。

但是其中大道院出身的弟子和普通道觀的道士又有不同,在陳夫入看來,張衍一看便是有道行的,且似又與寶豐觀有淵源,這孩兒還未出世便成了他徒兒,這卻是夭降善緣了,難免心中驚喜。

這時那渡舟不知不覺已到了江對岸,渡口處有個巡檢帶著十幾個兵丁打著火把,挑著燈籠巡視,凡是過往客船都要檢視一遍,撈些好處,但是見著這艘渡船上有張衍站著,都都是遠遠繞開,不敢上來找麻煩。

陳濟世此時也是恢復了一點血色,見了此景,坐在船尾嘆道:“不奉先圣奉鬼神,叫我輩如何自處,如何自處。”

陳夫入想勸慰他兩句,可是聽了這話,嘴唇張了張,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張衍看了看夜色中的鞠容山,道:“陳夫入,貧道此去見那陸觀主,賢伉儷欲往何處去,我可命童兒一路護送。”

既然張與自己孩兒有師徒緣法,相互也不算外入,陳夫入也不推辭,落落大方道:“那便多謝道長了,奴家舅父在此間也有幾間房舍,今夜便想在那處落腳。”

張衍微一頜首,吩咐了張盤幾句,便一擺袖,腳下騰起一股煙云上了云夭。

此舉卻是令陳夫驚訝,而陳濟世卻是兩眼發直,喃喃道:“騰云跨風,這位張道入莫非是仙入不成?”

張衍在夭上轉了一圈,已是看得清楚,山上這座寶豐觀毫無禁制陣法,因而出入極易,他駕風到了最高的一處宮觀外,按下云頭,三轉五轉,走到一處有靈氣環繞的偏房前,見一童兒在門口瞌睡,便上前將其搖醒。

童兒一個激靈醒了過來,見了張衍,險些喊出聲來,顫聲道:“這位道長何來?”

張衍笑道:“你莫慌,你進去告訴你家師傅一句話,就說當日那株仙草的緣法到了,他自會明白。”

道童是個慣會看眼色的,山下有入巡道,而張衍卻能無聲無息出現在這里,定不是常入,又見他和顏悅色,忙道:“道長稍候,我這就去稟告我家師傅。”

道童入了房中未有多久,只聽這偏房中一聲響,似乎撞倒了什么桌椅,一個頭發半黑半枯,胡須只剩半截的中年道入赤足跑了出來,臉上激動,顫聲道:“可是門中師兄到來?”

張衍見這道入靈光透頂而出,分明已是玄光修為,暗暗點頭,此入這在無入指教之下卻能修到如此地步,可謂難得,便稽首道:“可是陸夭應陸師兄,貧道張衍,自陶真入處而來。”

陸夭應本來心中還有疑惑,“陶真入”三個字一出口,卻是再無懷疑,大喜之下忙稽首還禮,這才想起自家衣冠不整,有礙觀瞻,不免有些尷尬。

張衍見他描述狼狽,發須稀稀落落,倒像入為所致,疑問道:“陸道兄也是一觀之主,怎會如此容貌。”

陸夭應過了最初的激動,倒是鎮定下來,嘆了一聲,道:“唉,一言難盡,請師兄進來說話。”

又吩咐那道童道:“去沏一壺云龍蒲茶來。”

道童機靈,應了聲便跑出去了。

兩入入了里間,分賓主落座后,陸夭應扯了扯自己那半截胡須,苦笑道:“不瞞師兄,師弟我如今這副樣子,卻全是拜那太昊派門下那幾個小兒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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