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寒門天下第一百一十三章 南部七郡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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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南部七郡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天天不休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天天不休 | 三國之寒門天下 

秦宓面對陌生來客極盡周到,作為郭嘉治下文官中地位不低的人物,他沒有傲氣凌人,待人接物處處盡顯君子風范。

這個名叫雍闿的來客有些媚俗的姿態,在秦宓面前點頭哈腰,就連秦宓倒一杯茶水給他,他都顯得受寵若驚。

對方的身份,秦宓已然了解,是益州南部頗有勢力的豪族,郭嘉雖然是益州牧,但是并沒有真正統治整個益州,譬如南部的建寧郡,永昌郡,云南郡等等,都沒有落入郭嘉的掌控之中。

屬地越廣,并不代表就實力越強。

漢高祖劉邦從漢中起兵與項羽爭天下,最終獲勝,其中非常難得以及令人嘆服的原因,是劉邦的基本實力,漢中在秦漢交替的時候,仍然是一片不發達的蠻荒之地,北盛南衰的經濟人口政治等等局面,是在東漢末開始扭轉,四百年后的漢中仍然比不上河北,四百年前就連漢中都是處在落后的狀態,更向南的地域又能發達到什么地步?

在益州沒有發展到瓶頸的階段,郭嘉沒有向南把那一片土地也納入勢力版圖,有兩個原因,其一便是益州南部本身的自然環境,投入與產出的收益,并不足以讓郭嘉升起貪婪之心。其二便是益州南部部族混雜,難以管制,漢人的統治方式,有時會在無意中激怒其他部族,那里也有土豪,也有占山為王的賊匪,郭嘉這幾年飛速發展,目光始終盯在中原。他也沒有多余精力來征伐南部,屬地打下來是一回事,安定內政休養生息又是另外一回事,前五年,郭嘉在休養生息,后來的幾年,打關中。擋袁曹,郭嘉現在甚至連好好經營關中的時間都擠不出來。他要趕上官渡之戰,怎么可能節外生枝揮軍南下?

不過郭嘉不去打,南部卻有人前來成都。

“秦大人,我代表南部七郡來成都,是希望投入郭使君的麾下。但我這人生地不熟的,生怕不懂規矩,聽聞秦大人是謙謙君子,便貿然來訪,還望秦大人不要怪我唐突。”

雍闿低聲下氣,在秦宓面前連腰都直不起來。

這樣的表現很容易讓人輕視。但秦宓心如止水,看雍闿的眼光不偏不倚。

秦宓陷入沉默,半晌之后才問道:“我主提領益州已近十年,為何你現在才來投靠呢?”

雍闿面露尷尬之色。隱隱躲閃秦宓的目光低聲道:“唉,這,這當年郭使君在益州不是,那個,殺了不少人嘛,北面逃來南邊的人都把郭使君說成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前幾年,南部子民對郭使君可是怕得不得了。不過嘛,日久見人心。郭使君在北部勵精圖治,愛民如子。治下百姓豐衣足食,我等南部子民也憧憬已久,這才派我來向郭使君投誠。”

秦宓欣慰地點點頭。

話說的沒錯。

郭嘉的治下民生如何,都是有目共睹,這由不得心懷不軌的人信口雌黃。

“足下深明大義,我主得知后必定心懷甚慰。不過此刻我主不在城中,待我明日與同僚商量一番,此事是喜事,南部七郡由我主統轄,是百姓之福,三日內,我會給你一個確切的答復。”

秦宓沒有多想,不管是南部的漢民還是蠻夷,肯來主動請求歸化,都是一件好事。

從深遠的角度來看,秦宓倒是能理解雍闿,郭嘉在強盛,日后肯定少不了要將南部七郡收服,被征服與主動投誠,意義不同,得到的待遇自然也就不同,雍闿這么做,在秦宓眼中,是一個識時務的表現。

翌日清晨,秦宓來到益州府辦公,甄儼,甄堯,彭羕,張松,黃權等人都在場,秦宓便將雍闿代表南部七郡投誠的事情告知了眾人,大家一起商討該如何應對。

這件事是對郭嘉有利的,從任何角度來分析,似乎郭嘉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最終,益州府的官員得出了一個結論,便是答應雍闿,至于今后怎么治理南部,官員任免,則等郭嘉返回成都后再做安排。

他們現在必須給雍闿一個答復,盡管郭嘉不在,但是這不是一個理由,假若拖延,會讓雍闿心中起疑:他全心全意來投誠,結果成都不給一個答復,是不是另有謀劃?

正因如此,益州府官員當機立斷,先從名義上接受對方,詳細的規劃日后再說。

雍闿帶著一個滿意的答復踏上返回南部的路。

就在他離開成都后三天,一架馬車駛入成都,在益州府門前停下,從馬車上下來一位中年男子,望著益州府的牌匾,感慨萬千。

“兩年多啊,我對這里簡直朝思暮想。”

從馬車上跳下一少年,朝那中年人道:“父親一心為公,主公要是知道了,嘿嘿,肯定又要獎賞父親。”

站在益州府外的不是別人,正是久別成都的戲志才。

如今的他滿面紅潤,氣色上佳,半點兒病態也瞧不出,兩年多的休養,讓他不但身子骨痊愈,而且身強體壯,精神面貌煥然一新。

戲志才笑著呵斥了戲檢幾句后讓兒子先回家去,他進了成都,第一時間就來到益州府,家門不進就要投入工作之中。

當戲志才出現在益州府的議事堂時,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反應過來后便蜂擁而上,將戲志才圍住,喜笑顏開的眾位寒暄問候不斷,同時上下打量戲志才的氣色面貌,頻頻點頭。

“諸位,諸位,還是忙公務吧。”

戲志才朝圍在身邊的諸人拱拱手,生怕他們繼續把自己當做奇珍異寶一樣在觀賞。

“志才返回成都,主公知道嗎?”

秦宓揶揄地問道。

戲志才苦笑不已,其實他能不能返回成都,不是郭嘉說的算,而是左慈,左慈認為他身體沒問題了,就自然放他離開天師宮。

玩笑話說過笑過也就拋之腦后,秦宓接下來將益州的一些公務事揀緊要地敘述給戲志才聽。

戲志才要重新著手公事,首先要了解過去兩年的政事,他很安靜地聽著秦宓的講述,直到聽到郭嘉屯兵函谷關準備東征時才皺起眉頭。

“主公也太小看袁紹了吧?”

戲志才得知郭嘉只準備投入十二萬兵力攻打中原,這點兒兵馬除了撿便宜坐收漁利外,幾乎沒什么作用,當然,如果是和曹操結盟,那就另當別論。

假如袁紹一鼓作氣剿滅了曹操,難道郭嘉這十二萬兵馬還敢去自取滅亡?

秦宓頗為無奈地說道:“此事主公力排眾議,或許主公料定袁紹必敗,而眼下官渡的形勢,也不見得袁紹真能一口氣吞下中原。”

戲志才簡單地了解了官渡的形勢后,嘆道:“真不知道袁本初在想什么,徐州不能打嗎?分兵兩翼包抄曹操不行嗎?他哪怕分出十萬的兵馬,曹操現在哪還有機會與他在官渡對壘?手握兵馬七十萬,仗能打成這樣,袁紹有愧祖上四世三公啊。”

秦宓輕笑數聲道:“或許袁紹是被主公打怕了,不敢再輕易分兵,不然被逐個擊破,他的兵力優勢就會越來愈小,真要是與曹操旗鼓相當的話,他恐怕就會撤軍了。”

戲志才搖搖頭,沒有再發表言論。

袁紹看起來聲勢滔天,實際上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五分把握他不戰,七分把握他也不戰,唯有十分把握在手他才敢放膽一戰。

可明明有著巨大優勢,二月開打,過了將近半年,袁紹只渡過了黃河,再也沒有前進一步,這樣的情況令戲志才感到啼笑皆非,這樣打仗的話,別說擁兵七十萬,就是給袁紹一百萬兵馬,又有什么可怕的?

秦宓接著將數日前雍闿代表南部七郡投誠的事情告知了戲志才。

本在唏噓袁紹的戲志才忽然愁眉緊鎖。

見到他這副表情,秦宓反問道:“難道有何不妥之處嗎?”

戲志才搖搖頭道:“諸位給雍闿的答復沒有問題,的確應該第一時間令他放心,假若拖延時日,過個三五日,雍闿心中或許會起疑,那就弄巧成拙了。不過,我心中只是有些不詳的預感,雍闿代表南部來投的時機太巧合了,恰逢主公北上,恰逢袁曹激戰正酣。”

聽戲志才這么一說,周圍的人又走了過來,彭羕好奇地問道:“志才兄此言何意?巧合又如何?難不成雍闿是另有所謀?”

戲志才沉聲問道:“益州所剩多少兵馬?”

甄儼立馬答道:“關中有十四萬,主公東征帶走十二萬,關中留下兩萬提防韓遂。益州有十六萬,成都內有兩萬,江陽有張將軍所率的四萬,漢中與巴東,分別有甘將軍與周將軍所率的十萬水師。”

戲志才又問道:“假如益州有敵來犯,能調動多少兵馬?”

眾人面面相覷,益州有什么敵人?東面的劉表只敢守,不敢攻。

張松卻驚疑不定地望著戲志才道:“難道南部七郡會造反攻打成都?”

戲志才表情凝重地低聲道:“我只是假設,若南部來犯,益州雖然看上去有十六萬兵馬,但成都的兩萬近衛軍不能調動,十萬水師在震懾劉表,唯一能夠調動的,只有張將軍的四萬兵馬而已。”

眾人驚異,甄堯稍顯樂觀地笑道:“南部七郡要打就打,何必來假意投誠呢?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派人暗中去南部打探打探消息吧。”

戲志才點了點頭,眾人也都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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