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
別墅。
姬業信收起電話的時候,一個中年人了進來。
這個進客廳的男子,是姬漿的貼身保鏢,姬漿離開別墅回山莊之后,把這名中年人留了下來。
姬業信看到步入客廳的中年人,眉頭輕佻,低聲道:“嚴苛,有事?”
嚴苛道:“邱家公子求見?”
姬也信一怔,道:“哪個邱家?”
嚴苛道:“江南邱家!”
姬業信忽而呵呵笑了起來,“你這樣一說,我反而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被搶了未婚妻的邱家公子邱鑫吧!”
在得到父親姬漿的默許之后,姬業信通過家族資源,把葉飛的底細摸了個一清二楚。當然他并不知道在天城葉飛這個導火索導致南宮家族崩盤的事情。
姬業信笑了好一會,說道:“請邱公子進來,他這次來說不定是為了被葉飛奪的小嬌妻唐薇薇。”
嚴苛點頭出去了,沒多久邱鑫跟著嚴苛了進了客廳。
邱鑫笑著道:“姬叔叔,這么晚登,沒打擾到你吧。”
姬業信臉上洋溢著笑容,笑著說道:“邱公子客氣了,不會打擾到我啊,這幾天我都很忙,會很晚才會入睡的。”
邱鑫呵呵一笑,抬頭不動聲地瞥了一眼嚴苛。
姬業信笑了起來,對嚴苛擺手,道:“嚴苛,你先下去,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客廳一步。”
嚴苛點頭,轉身離開了。
嚴苛一,姬業信笑瞇瞇望著對面面平靜的邱鑫,說道:“邱公子,你這次過來,不會只是來和我攀關系的吧?”
邱鑫淡然笑了笑,道:“姬叔叔,我在江南的時候,聽說姬家遇到了點麻煩,爺爺讓我過來看看,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們姬家幫助的。”
姬業信搖了搖頭,道:“你或許不知道,上面有人插手,把話遞了下來,這次是姬家和葉家小子的爭斗,任何人不得插手,鹿死誰手,各憑本事。”
邱鑫心中一凜,他好不容易等到了這個機會,準備和姬家聯手清剿葉飛,沒想到葉飛竟然還有本事,竟然有人幫他說話。
若是果真如姬業信所說,自己聯手姬家除掉葉飛的算盤恐怕要落空了。
邱鑫面很快恢復了平靜,他笑著說道:“姬叔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姬業信呵呵一笑,道:“邱公子,你這話我很喜歡聽,有膽,不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想要怎么幫我?我姬家有什么可以回報你們的?”
姬業信并不是魯莽之輩,對葉飛調查之后,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些本事,在江南呆了半年之久,惹出了不少事情,最后還是安然無恙,定然有些本事。
邱鑫和那葉家小子打過交道,或許從他這里能夠得到有價值的東西。
邱鑫笑道:“姬叔叔客氣了,葉飛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除掉他,對我自然有好處,我怎么會從姬家索取好處呢!”
“咦!”
姬業信輕聲訝異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道:“邱公子,別人都說英雄難過人關,難道你這次賴是為了唐家那丫頭不成?”
邱鑫面部肌跳動了一下,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之,微微一笑,道:“姬叔叔,不瞞你,唐薇薇從小和我一塊長大,我們青梅竹馬,情誼深厚,若不是葉飛橫插一腳,從中作梗,薇薇現在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這次葉飛捅了這么大簍子,招惹了你們姬家,在我看來,他沒有活路了,既然如此,薇薇跟著他再無幸福可言,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她。”
姬業信呵呵一笑,道:“姬公子,你很坦誠,我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未婚妻受到傷害的。”
邱鑫笑著道:“那我先替薇薇謝過姬叔叔了。”邱鑫說到這里,語氣一頓,又道:“姬叔叔,有一件事情你或許不知道。”
姬業信表情出現片刻的凝滯狀態,低聲道:“什么事情?”
邱鑫道:“你對葉飛的了恐怕并不深刻?”
姬業信道:“邱公子,有什么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
邱鑫道:“葉飛是個高手,難得一見的高手。”
姬業鑫聽了就笑了起來,眼中藏著一絲不屑,但面上卻看不出半點,“邱公子,多謝你提醒,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邱鑫心中暗嘆一聲,當年費盡心機和南宮家族聯手都沒除掉葉飛,這次姬家動手對付葉飛,邱鑫并不看好。
原本準備和姬業信聯手對付葉飛的,現在看來,姬業信并不牢靠,這份聯手對付葉飛的心思,徹底胎死腹中了。
邱鑫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主動提出了告辭。
離開姬家別墅,邱鑫上了一輛奔馳,奔馳很快駛離了姬家,上了主干道,朝市里行去,車子最后停在了一家酒店。
“嚴苛,我不喜歡這個年輕人!”
嚴苛送邱鑫離開,回到別墅客廳后,姬業信冷笑道。
嚴苛道:“他向你提的什么要求?”
姬業信道:“他讓我確保唐薇薇的安全,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情種,到了這個時候,還在想著人,看來這小子對葉飛的恨很深啊。”
嚴苛道:“奪妻之恨,換做誰也不忍不下。”
姬業信一怔。
旋即哈哈笑了起來,道:“你說的不錯,奪妻之恨,乃是深仇大恨,豈能說忘就忘。”
嚴苛沉吟了一會,岔開這個話題,低聲道:“人都派出去了,今天晚上就會有結果的。”
姬業信道:“葉飛是個高手,對付他部隊的人或許不行,云的高手應該到了吧。”
嚴苛道:“到了,剛才接到了消息,被安排在郊區據點那邊了。根據消息,葉飛正朝郊區據點趕去,他肯定把那兒當做了姬家隱匿實力的據點,要一舉把除掉。”
姬業信笑著道:“葉家老宅那邊你多費一下心,把人帶出來就行。至于葉飛嘛。直接除掉。”
嚴苛道:“不一并除掉嗎?”
姬業信搖了搖頭。
“除掉她們干什么?只會讓京城大家族對我們產生反感,留下她的親人,讓葉利鐘拿葉家產業來換。我不信到了那時,葉利鐘會不答應,除非他愿意背負‘千夫所指’的罪名。”
邱鑫回到酒店方房間后,坐在沙發上等待多時的石鵬道:“邱少,姬家準備的怎么樣?”
邱鑫到酒柜旁,取出一瓶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才不緊不慢地道:“我們高估姬家了,姬業信這人接管姬家后,心里難免有些飄飄然了,和他合作除掉葉飛不可行。”
石鵬道:“你這么看好葉飛?”
邱鑫喝了一口紅酒,苦澀地笑了一下。
“至少我和他交鋒以來,從來沒有占過上風,而且還是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
石鵬一驚,臉上不由也有些動容,“這人真的有這么難對付?”
邱鑫道:“你又不是沒試過,你當初聯合江南省的企業家對飛翔出手的時候,最后怎么樣,還不是被了一個灰頭土臉。”
石鵬心中很是羞惱,這是他心中的痛,那次不僅鎩羽而歸,反而參與進去的企業家,最后讓葉飛狠狠敲詐了一筆。
現在在宛城一提到自己的名字,這些企業家比兔子跑得還快,生怕沾上自己似的。
石鵬平復了一下情緒,道:“這么好的機會溜掉了,豈不是很可惜。”
邱鑫望著石鵬道:“有件事情,我很不明白,石老如此看重葉飛,為什么你要處處針對他,和這種人做朋友,遠比做敵人輕松得多。”
邱鑫的話,像是在石鵬的傷口撒了一把鹽,為什么要處處針對他?
在宛城石家別墅客廳,葉飛整他的那一幕,他永遠也忘不了,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兩人根本就沒有和的可能。
石鵬沒有回答邱鑫,反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和他做朋友,就像你說的,和這種人做朋友遠比做敵人輕松。”
邱鑫苦澀一笑,道:“我們注定成不了朋友,奪妻之恨,這輩子我和他不死不休。”
葉飛的車子離開了市區,上了郊區的主干道,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后,葉飛直接停下了車子。
后面跟著葉飛的兩輛車,看葉飛停下車后,也把車停了下來,從車里面出六個中年男子,朝葉飛一步步了過來。
“師父,他們很強!”
隨葉飛下車的姜河,望著對面一步步過來的六人,低聲對葉飛道。
葉飛笑了笑,心說這是第一關嗎?
若是如此,這些人注定要被自己從江湖上抹除掉。
六人很干脆,連一句話都欠奉,靠近葉飛后,迅速把葉飛和姜河圍在了中間,其中一個粗狂的男人看樣子是這群人的頭領。
粗狂男人冷一笑,一拳朝葉飛的口位置砸了過去,這一拳聚集了龐大的力道,若是被擊中,葉飛不懷疑自己會被重傷。
畢竟金剛不壞之軀,他還沒有練成。
在粗狂男子拳頭來的剎那,葉飛一拳轟了上去,砰的一聲巨響,和對方打來的拳頭,狠狠地碰撞在了一起,灌注在拳頭之內的內息之力,隨著拳頭的碰撞,順著對方手臂經脈,轟進了對方的身體之中。
在粗狂大漢倒飛出去的剎那,其余五人,此刻,已經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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