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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需要全面了解歐洲情況的大臣?何謂大臣,三品以上才夠稱大臣,眾人登時就心跳加速,十四爺是什么人?有實無名的太子!建海軍、海外分封、遠征歐洲都是他提出來的,他對歐洲的重視非同一般,他若御極登基,定然會重用了解歐洲的官員,這可不是虛言。
鄭和七下西洋更是前明壯舉,規模之大,范圍之廣,皆是空前,可沒聽說死過那么多人,否則也不可能七下西洋,這一想,大多數人心里都是暗道慚愧,立時便有反應快的上前跪拜請安見禮,眾人一見,立時便不甘落后,紛紛上前跪拜請安。
見這情形,不由暗忖老十四厲害,一個鄭和七下西洋、一個朝廷要大用了解歐洲情況的大臣,既消除了他們的不安,又讓他們看到了升官的希望,立時就將他們收拾的服服貼貼。
機會難得,禎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在眾人禮畢之后,又接著道:“諸位是第434章團一同出的京?”
法海?微微怔,才道:“陶庵僅在上海停留了一日,便雇船南下廣州赴任了。”
禎點了點頭,看來,法海亦是知道廣州復雜,急于赴任掌控局面了。
卻又笑道:“今日真是多虧了十四弟,晚上,四哥設宴相謝。”
“些許小事,怎當得四哥設宴相謝?”禎微笑道:“今日雖是穩住了他們,但使節團年輕人太多,心性不穩,不能再呆在上海,須得盡快轉移去噶羅巴。”
“也好,到了南洋,我也省心。”亦是笑道。
次日一大早,逗留上海已經有些半月的閩浙粵數省的一眾大船主便早早候在留春園外,能得恂王爺親自接見,那可是榮耀無比的事情,回去足能夸上半輩子的,不過,恂王爺召見他們所為何來?卻讓他們猜疑不定,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要征用海船轉運澳洲移民,只是不知道是如何征用?畢竟澳洲移民不是一次性的,而是長達七年之久。
在一眾船主中,張元隆無疑是最受歡迎的,不少人陪著笑臉想從他口里套出一點底細來,無奈,張元隆也不知道禎是如何想的,自然不敢信口開河。
辰時四刻,留春園大門準時拉開,眾人跟隨著張元隆魚貫而入,穿廊過院,最后被帶一處大廳等候,時間不長,禎便一身便服跨進大廳,眾船主都是場面上的人,立時就起身跪叩請安。
禎含笑對眾人道:“都起來吧,不須拘禮。”說著徑自走到主座上落座,而后仲手虛壓,讓眾人落座,待眾人都落座之后,他才道:“召集諸位前來,有幾件事情相商,一則,遠征歐洲之兵馬戰艦,盡皆聚在噶羅巴,一應糧餉軍需,皆須各位大力轉運。二則,澳洲移民上千萬,亦需各位轉運。諸位對此有何要求?”
說到生意,而且是如此大宗的生意,眾船主立刻就活躍起來,不過卻仍是不敢放肆,皆是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見此情形,禎微笑道:“在商言商,大家無須拘謹,有話盡管直說,亦可大膽商議。”
見禎不以為意,眾船主膽子也大了起來,轉運糧餉軍需,不過是短暫行為,轉運移民卻將長達七年,若是虧損經營,誰也無法承受,眾人自然要慎重對待。
張元隆根本無須參于議論,見眾人議論的熱火朝天,他不由有些擔憂,正所謂店大欺客,客大欺店,如今十四爺是明擺著有求一眾船主,他如此坦然說出,就不怕被眾人拿捏,這些個大船主,個個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偷偷瞥了禎一眼,見他一副老神在在,毫不在意的神情,張元隆不由放下心來,看來老十四是胸有成竹,想想也是,老十四是什么人,什么時候被人那捏過?只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是組建海船協會,還是另有打算?這幫子大船主,可千萬別不識抬舉,否則可有的苦頭吃。
眾船主商議了一陣,一位四十出頭,略顯清瘦的,透著幾分斯文秀氣的中年人起身躬身一揖,道:“稟恂王爺,小的是廣州泰昌船行,陳國安。”略略一頓,他才接著道:“轉運糧餉軍需,轉運澳洲移民,皆是國之大事,小民等按理皆應全力支持,糧餉軍需轉運,小的等可以一文不取。
但是,轉運澳洲移民,卻是天長日久,小的等亦要養家糊口,一眾水手船夫亦要過日子,況且海上風大浪大,風險不小,還祈望恂王爺酌情補貼些許。”
張元隆本身就是在南洋跑生活的,一聽這話,心里便是一緊,暗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還真想客大欺店?真不知道一個個腦子里想的什么,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這家伙不簡單,禎暗村道,這番話聽著軟弱無比,可又是水手船夫,又是海上風浪大,竟然是隱隱以移民的安全來威脅自個,真是好膽,看來不給點顏色,他們不曉得馬王爺長著三只眼,說不定還真敢獅子大張口,這群沒眼力勁的東西。
想到這里,他清咳了一聲,道:“朝廷攻占了南洋、發現了澳洲,整個南洋海域的貿易點以及之后澳洲的各貿易點,還有明、后兩年,將要開辟的波斯、大食兩國的貿易點,都要進行整頓和合理安排,以避免出現無序、混亂的惡性競爭,南洋海軍將在整個南洋維持海上秩序。”(看最新更新章節,請俠客,或直接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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