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弊主
太子欲與自己結盟?禎聞言不由微微一怔,福建饑民暴動,山東山西饑民暴動的背后都能看到太子的影子,康熙對太子只怕已經是忍無可忍,這個節骨眼上與太子結盟,豈不是自尋死路?
禎緩緩的呷了口茶,直接拒絕也沒必要,太子現在是身在局中,是否意識到他自己的危險處境,還很難說,被他臨死咬一口可就太不合算,而且這事也不能讓康熙有所查覺,以免康熙日后對自己加強防范,拖,是最好的辦法。網,duwo,。
緩緩放下茶杯,禎才微笑道:“轉告太子,就說十四多謝他的厚愛,事關重大,十四還得慎重考慮一下,看看有沒有需要他援手的地方,若有需要,本王會派人通知噶大人。”
見禎沒有直接拒絕,噶禮不由暗松了口氣,最起碼還有機會不是,他忙笑道:“下官恭候佳音。”
江寧城郊的徐家莊,鄧老大郁郁的悶在屋里,一臉的無奈,就在這時,八叉卻急奔了過來,說道:“老大,點子在江寧現身了。”
鄧老沒好氣的說道:“盧子昨天就將消息傳回來了。”
見鄧老大臉色不好,八叉陪著小心問道:“咱們不動手?”
“動什么手?”鄧老大悶悶的說道:“江寧不是廣州,在這里動手,那是找死。叫兄弟們準備下,明日動身北上。”
待八叉離開,鄧老大才苦笑著搖了搖頭,就在昨天,他收到密信,‘情況有變,停止行動。’想想他就氣悶,這次行動,歷時近半年,折了近一半的人手,半途卻突然叫停,很多年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了。,,。
七月初一,江寧農學院舉行盛大的開業慶典,禎、噶禮、曹寅三人廣邀各界名士前往出席,這時節,開業沒那么多講究,禎簡短的倡明了建立農學院的意義之后,便是揭匾、題字、舞獅之類的節目。
禎在江寧沒什么事務,因為要處理淘汰的海軍學員的事情,二日后,他就順江而下回到了上海。
武格聞訊后,第一時間就趕到了留春園,見禮之后,他便從容易說道:“報告院長,海軍新招的五千名新學員已全部到達,目前已經開始進行為期半年的隊列訓練。被淘汰的所有學員,標下也一一征詢過,他們全部同意進入海關。”
禎點了下頭,“一年內,考核合格,允許回返海軍的事情交待清楚了嗎?”。
“報告院長,標下已經全部交待過。”說完,武格有些傷感的道:“標下是真舍不得他們離開,海關的月例高,一入海關,怕是沒人愿意再回來,標下現在仍然堅持認為,他們都是好兵。”
“有什么心痛的?”禎沉著臉道:“去海關也是本王的兵,海關緝私的任務很重,一般的水師兵丁都無法勝任,更別說那些招募的了,這些人去了海關,也算是人盡其才,不算白白浪費咱們的心血。”
一聽這話,武格心里不由好受多了,“標下倒忘了,院長還是海關總監督了。”
“坐下說。”禎伸手一讓,而后才道:“新學員的訓練要抓緊,老學員的訓練更不能放松,海洋和航海的學習,帆船操縱固然重要,火銃火炮的實彈訓練也很重要,海軍,最終是要靠槍炮去開疆拓土,保家衛國的。
另外,隊列訓練也不能拉下,隊列訓練不僅是鍛煉海軍的凝聚力和紀律性,培養相互協作的精神和集體榮譽感,它也是為以后的戰術動作做準備,相信你們也感受到了,火銃火炮的射擊都有嚴格的動作規程,這些都需要良好的隊列動作做支撐。
再有兩個月,首批風帆戰艦應該就可以下水,到時候全部裝備上大小火炮,把他們都拉到海上去給我狠狠的練,不要心痛銀子,好的炮手,都是銀子喂出來的,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銀子。”
武格一聽馬上就有一批風帆戰艦下水,立刻興奮的敬了一禮,“標下尊命。”
二日后,禎就命人用海軍手上的所有戰船將那淘汰下來的八百人送往粵海關、閩海關,前往粵海關的還有禎從江海關抽調的一批熟練的各級吏員,不僅如此,他還命人將自己的王命旗牌也一并送去了粵海關。
禎倒想看看朱延志到底有沒有魄力,值不值得大用,他這次要還擺不平粵海關,就該考慮換人了。
忙完了這些事,禎剛想松懈一下,已經升為上海傳教士分會長的白理華神父卻是上門求見來了,禎原本準備過幾日去找他的,一聽稟報,忙吩咐傳他進來。
一見禎,白理華就學得有模有樣的跪下行了個請安禮,“尊貴的皇子殿下,神父白理華向你請安。”
見他不知道自己站起來,禎微笑著道:“免禮。”心里暗忖,他這是跟誰學的禮儀?
白理華起身后就說道:“尊貴的皇子殿下,我們今年足足為您帶了一百二十名各種人才,因為你要造船,這次大部分都是來自荷蘭、葡萄牙、西班牙的熟練造船工匠和水手。”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歐洲人更是無利不起早,白理華送來這么多工匠,肯定是有目的的,禎不接他的話,反而東拉西扯的問道:“白神父,你們在上海的教堂快完工了吧?少字”
“是的,謝謝殿下的關心。”白理華有點郁悶,禎竟然連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禎點了下頭,“你們不遠萬里而來,對東西方文化的交流作出了卓越的貢獻,本王關心也是應該的。”
一聽禎扯到東西方文化的交流,白理華就不接這話了,要沿這這個話題說,包準聊倒天黑也聊不完,他很清楚,跟東方人周旋,純粹是浪費時間,便直接說道:“殿下,我們請求得到你的批準,能夠到上海附近的地方去傳教。”
想發展傳教的范圍?這倒問題不大,反正康熙過二年就要驅逐你們了,不過得借這個機會弄點好處,他故做為難的道:“白神父,本王去年奏請的只是讓傳教士在駐留上海,這件事,本王還真不敢作主。”
送了這么大份禮物,竟然沒一點效果,白理華一張臉登時就有點發僵。
瞥了一眼一臉郁悶的白理華,禎才緩緩的道,“本王最近想研究點東西,手頭很缺化學、物理、解析幾何和微積分這方面的專業人才。”
一聽這話,白理華登時來了精神,“皇子殿下,這些人才,我們可以盡力幫你物色。”
“那好,本王就擔點風險,允許你們先在南匯、奉賢、金山三縣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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