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一聲大吼,新的一卷開始了,給我動力啊求訂閱。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這個決定。這兩個女嬰,一個是那雙刀客正妻所生,一個是小妾所生,倒恰好是一日生辰。文刖帶兵滅了那王家滿門的時候,恰逢是這兩個女嬰滿月之日。
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少,但誰也不會提及。
皇帝也知道,但他卻并沒有說什么。
那個時候楊廣還不是皇帝,也不是太子,而是一個隱忍在揚州的晉王,一個似乎看起來沒有可能繼皇帝位的皇次子。但楊堅對楊廣很信任,開皇元年封楊廣為晉王,開皇六年,封為淮南道行臺尚書令,八月,又晉為雍州牧,內史令。開皇八年,以楊廣為行軍總管,統帥五十一萬大軍滅南陳,后封為揚州總管,江南之事皆由其處理。
在揚州那幾年,楊廣正是以一個謙卑,廉潔,簡樸的形象迷惑高祖皇帝的時候。他做事小心翼翼,絕不會有一絲把柄落在別人手里。他娶了江南蕭家的女子為妻,和江南文人同游同樂,在江南極得人心,在楊堅眼里他是一個治世之才。他穿舊衣,每餐只有一個菜,他幾次上書請求減少自己的俸祿,用來獎賞有功的將士。
就是在這個隱忍收買人心的時候,楊廣能為了讓文刖安心,派兩千甲士幫他將那雙刀客一門幾乎殺盡,其中也是冒了極大風險的。事實上,太子楊勇的親信得到這個消息之后,還是想辦法讓高祖皇帝知道了,可皇帝并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遷怒楊廣。
當時的楊廣在高祖楊堅心里,幾乎是完美無缺的。
有此就可以看出,楊廣對文刖的寵信。
楊廣登基稱帝之后,更是不顧朝臣的反對,以文刖為都尉,組建龍庭衛,專管緝拿謀逆造反之類的重罪犯人,其權利之大已經讓朝臣都深感不安。最初的時候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編排了罪名告文刖的狀,可楊廣依然對其信任不移。數年之后,朝臣們也就習慣了這個禁宮中另類的存在。
曾經有人說過,楊廣最信任的兩個人,內廷文刖,外廷宇文述。原因很簡單,李閑,是外人。
對于整個時代來說,李閑是個外人。
而這個外人,為了活下去做出什么樣的事情或許都不算過分。至于悲哀和可笑這樣的字眼,在李閑看來歸結起來就是扯淡。
青鳶和凰鸞下了馬車,沒有多說一句話。
青鳶很客氣的請車夫離開,然后親自執鞭。凰鸞則在青鳶身邊坐下來,眼神平淡的看著前方。
一日之前,她們兩個就是如此,在五千兵馬中跟著文刖北上。一日之后,她們兩個依然如此,在五千精騎中跟著李閑北上。馬車還是那輛馬車,她們兩個還是他們兩個,不同的事,坐馬車的人。
車廂中,李閑緩緩將書卷放下,閉目凝思。
他在想一件事,想知道青鳶和凰鸞是不是知道那件事。文刖是她們兩個的仇人,李閑沒有說,因為在他看來,剛剛殺了文刖之后,再告訴她們兩個其實文刖才是她們的仇人,這本身就是一件可笑的事,換做是誰,只怕都不會相信。換做是誰,只怕也會覺著李閑是個卑鄙無恥的人。李閑不抗拒卑鄙無恥這四個字,但他比較怕麻煩。
可她們兩個沒有表現出憤怒和仇恨,甚至李閑故意說出沒有尸體這番話的時候,她們兩個也僅僅是臉色變了變而已。
李閑自然而然的想到,她們兩個是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什么。
馬車行進中,李閑撩開簾子道:“我要去邊關,這一趟大兇險,你們若是沒有容身之處,可以去巨野澤。我會寫一封信,你們可以在澤中安居下來。”
青鳶看了看凰鸞,兩個人此時才表現出一絲無助和悲傷。”
李閑懊惱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道:“你們這樣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難道就不覺得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們兩個哪怕什么都不做,就留下來看著我也是在為文刖報仇?”
“或許吧。”
青鳶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嘆道:“他沒死之前,我們盼著他死,然后還不允許別人殺了他,自己又下不了決心殺他,你知道這是一種多矛盾的心情嗎?”
“你們什么時候知道的?”
李閑忽然問道。
“一年前”
李閑點了點頭,恍然道:“所以,你們北上這一路,我派人襲殺文刖,自始至終你們兩個都沒有出過手?”
青鳶和凰鸞聽到這句話隨即神色黯然,緩緩點了點頭。
在盧縣縣衙中,五個密諜假扮衙役刺殺文刖,自始至終她們兩個沒有出手。還是在盧縣,文刖身中那一箭之前,凰鸞站在文刖身邊戒備,她面對的方向,切好能看到那幾個密諜持弓瞄準。在黃河岸邊,文刖讓她們兩個乘坐另一艘船的時候,她們兩個也沒有拒絕。因為,她們希望文刖死。
在馬車上,文刖中了檀香中的毒,她們第一時間找出解毒藥丸。在縣衙中,毒煙散去,她們兩個再次第一時間將解毒丸送到文刖手中。文刖中了那一箭,她們兩個又下意識的為其上藥包扎,即便是到了黃河邊,文刖的大船逆流而上,她們還是帶著人奮力追著。因為,她們又不希望文刖死。
李閑看著這兩個命運凄苦的少女,忽然想起一句前世時候感觸頗深的話。
此心拖泥帶水,是人生最苦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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