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邦笑了笑道:“不,開戰只是最終手段,我們的目的是讓湯恩伯主動撤離山東,當然了,如果他敢開第一槍,那我們絕不會被動挨打而好不還手!”
說完,喬安邦便指著地圖吩咐眾人道:“首先,我整編第一師要繼續按兵不動,與關麟征的52軍主力進行對峙,實際上也是牽制,只要關麟征的52軍被我們牽制,那王仲廉的85軍就好對付的多了!”
李逸風點頭領命,喬安邦又對第五師師長蔣軍以及裝甲師師長張旭東道:“整編第五師抽調出一個步兵團、一個自行火炮團配合裝甲師立即朝濟寧方向運動,隨時待命切斷湯恩伯部向菏澤方向撤退之路!”
“是!”張旭東與蔣軍也是連忙起身領命應道。
“總座,湯恩伯所部之第20軍團原轄有52軍與85軍兩個軍五個師共計約七八萬人左右,而如今,經過這大半年一來的擴充整編,湯恩伯所部已經擴充到了七個師,兵力達到了十余萬人,其主力第52軍與第85軍均是蔣中正的中央嫡系精銳部隊,裝備精良、戰力強悍。如果我們調集兵力對湯恩伯部進行戰略圍堵,我想蔣中正絕不會無動于衷的,除了山東戰場外,我們應該還需要防備中原的胡宗南、程潛以及長江以南的顧祝同和正在順流而下趕赴江南的薛岳所部會突然對我第11集團軍西線與南線發起主動進攻!”見喬安邦如此安排,李品仙很快看出了喬安邦的意圖,當即提醒道。(就到)
“是不是再仔細考慮考慮?這件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那就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啊!弄不好會引起全面內戰啊!”
“鶴齡兄你所擔心的事情我也考慮過,雖然有可能,但我估計全面內戰是不會爆發的,因為蔣中正他絕不敢在這個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向我第11集團軍開戰的,就算他敢不顧一切開戰,那我們也不怕。以我們現在的兵力、戰斗力對付他的百萬還是不成問題的!”喬安邦篤定的分析道。
“那是不是將駐守在徐州地帶的二線整編師調上去幾個?畢竟第五師還肩負著青島的守衛任務,僅憑裝甲師與第一師兵力上并不占優啊!”李品仙點了點頭,又建議到。
喬安邦也點了點頭贊同道“要說擊退湯恩伯部不無可能,但這是戰略圍困。逼迫湯恩伯主動撤離,這點兵力確實有點少了!所以,我決定再調第十一師和第十二師北進至臺兒莊一帶,伺機待命!”
“除此之外,還要通告其余各主力師,必須提高警惕,嚴加守備。以防萬一!”
“行了,都去執行吧!”喬安邦說完對眾人擺了擺手示意。
李品仙等人紛紛敬禮,隨即便陸續領命離去。
濟南城,位于大明湖畔一處三層洋樓小院,如今已經成了國民革命軍第20軍團司令部。
司令部小院中有一涼亭,涼亭之中,一名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上將軍服正在涼亭中與另外一名同樣身穿將官軍服,但體型略瘦的中年男子下象棋。二人旁邊各有一名尉官侍從陪同,不時幫二人遞煙倒水。
“雨東老弟,你的棋藝最近見長啊!”肥頭大耳的胖子一邊盯著棋盤一邊對對面之人道。
“湯長官過獎了!”坐在湯恩伯對面的關麟征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呷了一口悠閑的謙虛道。
湯恩伯走了一步。解決了自己剛才所面臨的危局,又抬頭問道:“最近與喬家軍對峙沒出現什么幺蛾子吧?”
“還是那樣,大狀況沒有,小狀況不斷,不過鄭洞國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相信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畢竟,雙方都會克制,誰也不敢主動挑起事端開第一槍啊!”關麟征道。
“嗯!”湯恩伯抽了一口香煙,有些郁悶的道:“喬安邦這個混蛋,擁兵自重。竟然敢于和委座對著干,哼,早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現在還是抗日時期,如果真的和喬家軍打起來,那可真是仇者快親者痛了!”關麟征苦笑著道。
“雨東老弟,委座的脾氣你還能不知道嗎?喬安邦此人必須得除掉。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一旦,時機成熟,委座肯定會對他以及喬家軍動手的!”湯恩伯道。
“可是,我擔心,喬家軍裝備精良遠勝于我,而且聽說,最近喬安邦又進行了大規模擴軍,還在青島組建了一支海軍部隊,如果與喬家軍翻臉,恐怕僅憑我們第20軍團,兵力還略顯不足啊!”關麟征憂心忡忡的擔心道。
“雨東老弟這方面你盡管放心,南邊委座已經秘密電令薛岳所部沿長江順流而下,與顧默三的第三戰區會合,中原地區,除了我們第20軍團,胡宗南與劉峙也率數十萬大軍枕戈待旦,伺機而動,所以,一旦時機成熟,我們百萬大軍就能從數個方向向喬家軍同時發起進攻,一舉將其殲滅!”湯恩伯雄心勃勃的道,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繳獲喬家軍大批精良裝備,并且為蔣委員長立下剿滅第一功的場景。
就在這時,一名上校軍官卻神色匆匆的從院中的二層樓跑了下來,及到跟前,向湯恩伯急聲報告道:“司令,剛剛得到消息,喬家軍的駐守徐州北裝甲師忽然開動,朝濟寧方向奔去!”
“什么?”湯恩伯與關麟征都是大吃一驚,湯恩伯更是站起身來,徑直朝司令部的作戰室奔去,同時頭也不回的對關麟征等人道:“都跟我去作戰室!”
走到作戰室,湯恩伯急忙命令侍從副官打開懸掛于墻壁上的作戰地圖,幾乎是趴在地圖上凝視了良久,湯恩伯才喃喃震驚道:“他喬安邦這是要干什么?想要主動挑起戰火嗎?”
濟寧的戰略位置有多重要,無論是湯恩伯還是關麟征都明白,關麟征當即道:“湯長官,事發突然,我們還是趕快向委座匯報吧。”
“對,馬上向委座匯報,是戰還是如何,請委座抉擇。”湯恩伯恍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