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諜中諜
我的書架
小說社區
•全本
•奇幻
•仙俠
•言情
•軍事
•競技
•靈異
•極品
您當前所在位置:
作者:
›››正文
天氣涼了,槐子和菊花小兩口晚上格外黏糊起來,菊花貪槐子熱乎乎的懷抱,將他當抱枕;槐子貪戀菊花柔軟的身體,覺得抱著她比抱著抱枕還舒服,兩人好得蜜里調油。
每天晚上,菊花會在燈下做一會針線活計——如今她可是出嫁了,再不能指望嫂子,就算針線活做得不好,那也要幫家人做。為了不讓這項活動變得枯燥乏味,她便讓槐子在一旁讀書,并念給她聽。
這么一來,他們的房間里總是笑語連連,誦讀辯論聲不斷。西屋的張楊聽著他們的聲音,經常發怔:哥哥嫂子既不像讀書人那般寒窗苦讀,卻也不像一般農家夫妻只知種田生娃,他們這種自在隨意、悠閑隨心的日子,竟然是無法形容其感覺。
他忽然有些羨慕,看著手中的書,微微嘆了口氣!
另一間屋子里,張大栓坐在凳子上,腿伸得老長,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做針線的何氏微笑。
何氏白了他一眼道:“你還不睡?那干嘛不去找長河大哥閑話哩?”
張大栓笑道:“也不能天天找他扯閑話—哪有那么多話說哩?再說,他如今有孫子帶,忙著哩!”
何氏聽了這酸溜溜的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你不是跟他扯了幾十年么?大晚上的小奶娃都睡了,帶啥孫子?你也甭眼氣他,你想抱孫子也快哩。”說著,眼含深意地對兒子那邊房間瞅了一眼。
她特意不跟菊花共用一盞油燈——反正如今點油燈也點得起——就是為了讓小兩口多些空閑單獨相處。
張大栓聽了媳婦的話,也是嘴角含笑,嘀咕道:“臭小子,念了幾本書,跟媳婦還拽起文來了。你說他倆吧,種田做家務也是有些樣子,可是咋念書也有模有樣哩?還有,你說菊花咋也那么愛看書哩?”
何氏瞪了他一眼道:“愛看書有啥不好?都跟你似的·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就好了?”
張大栓尷尬地說道:“我也沒說不好,我這不是覺得怪怪的么。你說一個種田的,晚上讀書讀得有滋有味·看那樣子也不像是在裝模作樣——他們又不用跟楊子似的,還要下場去考秀才——這不怪么?”
何氏氣道:“那你去問問兒子唄,看他不罵你老糊涂——種田就不能讀書了?咱村長不就讀過書么?”
張大栓撇撇嘴道:“你也曉得說他是‘讀過書,,如今你看他還捧著書讀沒有?”
何氏才不管那么多哩,反正兒子跟他媳婦好就成了。種田是正事,讀書更是正事,菊花讀書才好哩——往后教孫子孫女多好。她經常聽她教導趙清·不是她自夸,趙清那么機靈,有一半是菊花教出來的,那天她還聽菊花教她念啥“稻花香里說豐年”哩,瞧這話多順
可見無論何種藝術,都要貼近生活,這句詞連大字不識一個的何氏也體會到其中的妙-處,文字的魅力確實達到頂峰。
第二天一大早·菊花急匆匆地趕到后院,喊住正要放雞的何氏:“娘,先不要放·幫我逮住那只大花公雞—我想扯些毛下來做個小玩意兒。
何氏詫異萬分:“扯雞毛?噯喲!這么活蹦亂跳的雞,還不把它扯疼死了?你是想做毽子吧?早說么,都殺了好幾回公雞了,那毛都倒了。”
她嘴里這么問,卻還是堵住雞欄半邊門,瞅那大花公雞出來的時候,一把抓住,提著翅膀,問菊花要扯哪里的毛。
菊花不料何氏也是曉得踢毽子這游戲的,看來是她小時候與人來往少了·并不知人家會玩這個。
她便對何氏解釋說,往常她沒想起來,昨天跟趙清說起這東西,才想著做兩個來玩。
她歉意地對那只公雞笑笑,讓何氏抓緊了,在靠近公雞屁股的地方·挑那錦緞似的美羽,毫不手軟地扯了起來。
可憐那雞被活活拔毛,疼得一抽,雞腳立時蹬直了,尖著嗓子叫起來。
何氏看得肉疼,又不好不讓菊花拔,只得在她扯過的地方用手不停地揉。
菊花則一邊加快拔毛的速度一邊道:“再忍忍,就快好了···…好了!”她長出了一口氣,攥著一大把光華燦爛的雞毛宣布大公雞的酷刑結束,何氏聽了趕緊將公雞放開。
就見那公雞跳下地,飛快地往前面院子奔去,想是被菊花折磨慘了——無端端地花衣裳被挖掉一塊還不慘么——走路都趔趄,跟喝醉了酒似的,奔出好遠才正常。
菊花瞧了好笑,跟何氏招呼了一聲,自去煮早飯。
這幾天,張家往胡蘿卜地里下肥。張大栓父子將攢起來的雞鴨糞摻和草木灰一擔一擔往地里挑,何氏在地里負責丟窩子。
正忙著,柳兒娘扛著鋤頭從地頭經過,跟何氏打了聲招呼:“槐子娘,丟肥哩?”
何氏這些年跟她也不大多話的,順嘴答道:“噯!補些土糞好加把勁兒,蘿卜長得也快些。你這是去鋤草?”
柳兒娘站住腳步,笑瞇瞇地說道:“可不是么。我家鐵柱媳婦懷了身子,不能干重活,這田里地里都要靠我們老的照應。唉,生就的勞碌命,一年到頭也沒個歇的!你咋也出來干活哩?噯喲!莫不是菊花也懷上了?呵呵,一轉眼,大伙都成了奶奶輩的人哩。”
何氏臉色一變,沉聲道:“菊花沒懷上,她還小哩。家里事情也多,也要得個人照應,就留她在家了。你真是好福氣哩,要抱孫子了。”
柳兒娘得意洋洋地笑道:“還早哩,總要到明年七八月才生。”說完見何氏不再搭腔,方施施然去了。
這時張大栓挑了一擔糞過來,看著柳兒娘遠去的背影,納悶地問何氏道:“這婆娘跟你說啥?啥時候你倆這么好了,還有說有笑的?”
何氏罵道:“好個屁!臭婆娘,鐵柱媳婦懷上了,跑我跟前現眼來了。我還摸不著頭腦哩,以為她轉了性子,誰料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脾氣·故意問我菊花懷上了沒有。懷了身子好了不起么,哪個媳婦不會生娃?從來就喜歡顯擺,爭強好勝,我看她兒媳婦明兒能生個鳳凰出來。”
說著生氣地抓起一把土糞使勁往下一扔·砸得那蘿卜秧子一歪。
張大栓皺眉道:“往后甭理她。虧得她家也就那樣,柳兒出嫁了也沒得多大風光,不然她尾巴更要翹上天。”
何氏撇撇嘴道:“風光?也不曉得過的是啥樣日子,瘦成那樣。也就她還能笑得出來,柳兒要是我閨女,我都睡不著覺哩。”
兩口子說了幾句,見槐子來了方才住口。
早飯后·菊花忙完家務,提著籃子到娘家地頭采了些毛栗球。到家后她將這毛栗球倒在院墻一角,然后搬了個小板凳,拿了個小筲箕放身邊開始剝毛栗。
她正忙著,聽得院門一響,轉頭一看,是槐子挑著一擔空籮筐回來了,便急忙丟下剪刀·跑過去殷切地問道:“可要歇會喝口水?再吃點東西?”
她知道干活的時候餓得特別快,總覺得肚子空,想吃東西′所以這么問。
槐子眼中漾著柔情,微笑道:“我先去裝糞,你倒些水擱那,回頭我來喝;就不吃東西了,快些挑完也是一樁事,還有好幾塊地哩。”
菊花點頭,等他往后院去了,才進廚房倒了一竹筒溫水,又從鍋里撿出幾塊南瓜餅裝在一個大碗里——也就是將煮熟的南瓜搗爛后,在油鍋里煎了一下——等槐子挑著滿滿一擔土糞出來·便對他說道:“坐下歇口氣吧,再吃一塊餅墊墊肚。”
說完讓他將擔子歇在院子里,拉他坐到梅樹下的小凳子上,將竹筒遞給他。
槐子仰頭灌了幾大口水,歇了口氣,瞅著她手中的碗笑道:“我本來不餓的·看見這餅,感覺好像又餓了。
你老是這么將就我,我嘴巴可是越來越饞了哩。”
菊花輕笑一聲,見他額頭上滲出汗珠,順手扯出自己腰間的手帕子,幫他擦了,一邊說道:“也不是啥好東西,你吃兩塊墊一墊,回頭讓爹娘也回來吃一些。”
她見槐子上身的短衫又全部汗濕了,裸露的臂膀曬得黑紅,肌肉墳起,結實而有力,雖然心疼卻也不矯情,并不說那些無用的話語——農家的生活就是這樣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家里的事,讓他們吃好喝好,心情愉快。
槐子又喝了幾口水,將竹筒遞回給她,接過她手中的筷子,搛了塊南瓜餅,兩大口就咬完了,塞得嘴里滿滿的。
菊花忙又遞上竹筒,一副怕他噎著了的樣子。
槐子抿嘴微笑,沖她搖搖頭,見她那么關切地望著自己,心生柔軟:也就是菊花,把自己跟爹娘捧著,生怕他們干活累壞了,其實莊稼人哪里有那么嬌氣哩,他們之前不都是這么過來的?誰也不會隨時吃個點心啥的,頂多餓了嚼塊鍋巴。
忽然他瞅著院墻根下那堆毛栗笑了起來。
菊花奇怪地問他笑啥。
槐子吞下嘴里的餅,樂道:“看到那毛栗,我就想起幫葫蘆起名的事來:你哥哥一心想要讓兒子叫板栗,最后還是叫了葫蘆,其實,我覺得那板栗也不比葫蘆好聽哩,不曉得他開始的時候為啥一定要取這個名兒。”元元更新
菊花白了他一眼道:“啥我哥?那不是你哥么?”
槐子笑道:“我叫青木叫慣了,老是不習慣叫他哥。”
他看著菊花,想起還有那么多的好名兒等著他們將來的兒子和閨女選,不自覺地微笑起來。從青木為兒子取名的經歷來看,菊花還真說對了—不管叫啥都好,只要對脾氣就討喜。請:諜中諜,碟中諜,
諜中諜小說推薦好看小說
超級兵王叱咤風云
罪惡之城
冒牌嬌妻
神偷化身
詭電腦極品都市太子
一劍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