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還是已經遲了,就在馬瑞民聲音到達的同時,斯洛斯也剛好跑到沈樂天的身后,剎那間伸出兩手,把面前這個身型比例跟自己差不多,但卻比自己小了差不多十倍的小胖子夾在中間就拍在了一起。
“噗——”隨著身體一滯的沈樂天雙目圓瞪,嘴里噴出一口夾雜著紅色肉塊的血水,他那原本像是肥豬一般的上半身直接就像西瓜一樣的被拍的爆裂了開來,血水混合著心臟兩肺部,還有一部分肝臟的碎片則如同西瓜的果肉一樣飛濺漫天,而肋骨和脊椎,也已經完全粉碎。
“啪嗒”
隨著斯洛斯把自己拍得緊合在一起的手掌重新打開,除了頭脖和下(和諧)身腹部完好,胸腔部位已經是一團爛肉,變得慘不忍睹沈樂天就瞪大著眼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腹部里的肝臟腎臟還有腸子也緩緩的流到了地上。
死不瞑目。
“老子跟你拼了!”
血氣上涌的馬瑞民瞪大的眼睛里一下子就充滿了血絲,端著自己手里的自動步槍,絲毫不顧掩體外面四處橫飛的子彈,就死死扣著扳機一邊叫喊著一邊朝斯洛斯沖了過去,
“啊!!!!!!”
而在另一邊剛剛給已經死亡的魏劍做完人工呼吸的鄧迪新抬頭就看到慘不忍睹的沈樂天以及正在朝那個一掌拍死沈樂天的壯漢沖過去的馬瑞民。
驚恐的把嘴張開卻沒有放出聲就把嘴又閉上了,然后再次張開嘴,想出聲把馬瑞民叫住,不過又再一次閉上了。后背靠在被當做掩體的樹干之上,仰頭看著月色,鄧迪新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煙,熟練的抖動了兩下之后抖出一支煙,然后叼在嘴上摸出打火機點燃,深深抽了一口,
“天上的月亮挺圓的嘛”
煙氣在肺里逗留了一陣之后,鄧迪新才悠長的吹出一口氣體,
“好久都沒有認真過了”
話音剛落,鄧迪新就突然一下轉過身把手里的步槍舉了起來,依靠著樹干對著對面就是一通掃射,壓制了一下對面的火力之后,就瞬間一下起身,丟掉自己手里的槍支的同時,突然一下伸手從在他左肩上面剛剛形成的空間裂隙之中拔出一把上面布滿漂亮紋理的大馬士革軍刀,緊跟著馬瑞民,也朝著斯洛斯沖了過去。
而在已經倒地死亡的沈樂天的旁邊,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樂天,想了一會兒確定他已經死亡之后,傻大個斯洛斯才緩緩轉過身,準備再次搜尋一個聯邦軍人。
然而就在斯洛斯剛剛轉過身的同時,已經跑到他身邊的馬瑞民借著沖力,跳起來對著斯洛斯的鼻梁就是兇狠的一拳。
正中一拳的斯洛斯沒有保持住身體的平衡,一下子就往后倒飛撞到了一塊石頭之上。
“草!”
在把斯洛斯打飛之后,馬瑞民轉頭看了看沈樂天的尸體,雙手的指關節捏的咔擦作響,隨后轉過身,掏出一枚手雷拉掉環扣,在斯洛斯歪歪斜斜靠著石頭還沒有站起來的時候,就大叫著沖到了斯洛斯的身前,一手狠狠捏住斯洛斯粗大脖子前面的氣管,一手就硬生生的把手雷扔到了斯洛斯那張可以塞進一個拳擊手套的大嘴里。隨后,馬瑞民就地一滾,拉開了和斯洛斯的距離。
“恩?吃的?”
“轟隆——”
斯洛斯剛剛疑惑了一聲,他嘴里的手雷就爆炸開來,所帶來的強大沖擊力直接就把斯洛斯炸的坐到了地上。
“呼——呼——”在地上滾了幾圈后的馬瑞民抬頭看著斯洛斯的方向,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粗氣。
爆炸的硝煙散去,坐在地上的斯洛斯吐著滿口的黑氣,嘴唇有點破損,似乎受了一點輕傷,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痛也好麻煩……麻煩”
“炸……炸彈都炸不死”
“怪……怪物啊!”
周圍聯邦這邊的一些召喚師和召喚生物在看到斯洛斯被槍擊也沒事的時候已經有點動搖了,現在在看到連炸彈也拿那個傻大個沒辦法,而且那個傻大個的速度還那么快,一巴掌就拍死一個人之后,瞬間就崩潰了,發出驚恐叫聲的同時,扔掉手里的槍支轉過身就往后面跑去。
很快,在恐懼和從眾心理的驅使下,其他在黑夜中專心射擊沒有看到這一幕的召喚師們情緒也動搖了,就像是多米羅骨牌一樣也開始扔掉自己手中的槍支,轉身逃跑。
頓時,就有一群慌不擇路的逃離開掩體后轉身逃跑,卻暴露在對面槍口下的召喚師和召喚生物倒在了血泊之中……
“居…居然沒死?”看到斯洛斯在擦了一下自己烏黑的嘴唇之后又從地上站了起來,馬瑞民直接愣在了原地,甚至忘了從地上站起來。
“危險!”就在這個時候,鄧迪新也剛好從后面沖了上來,從背后抱住馬瑞民就勢往旁邊一滾,就躲在了一顆石頭的后面。
而幾乎就在與此同時,一梭子彈射了過來,剛好打在馬瑞民剛剛愣神的草地上。
被鄧迪新帶著滾到石頭后面的馬瑞民二話不說,在鄧迪新放開他之后,就從物品欄里再次拿出了一枚手雷,站起身來就準備再次朝斯洛斯沖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鄧迪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一只手,拉住馬瑞民的衣領后就直接把他的坐了下來,然后緊接著對著馬瑞民的臉就是一拳,淡淡的說道,
“你經歷過多少場游戲了?”
“我經歷過多少場游戲你管不著!”
鼻血被打出來了的馬瑞民惡狠狠的回了一句,然后再次準備站起身,不過也再次被鄧迪新拉了回來,緊接著對著馬瑞民的臉又是一拳,淡淡的說道,
“有多少召喚師死在過你的面前?你每次都是這么沖動的話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剛才還在哭鼻子的高級召喚師有什么資格教育我”馬瑞民冷冷的回應了一聲。
“是啊,從初級召喚師到高級召喚師,我已經不記得經歷過多少場游戲,也記不得有多少伙伴死在我的面前了”
鄧迪新背靠在石頭上仰望著天上的月亮,語氣里帶著傷感,
“為什么我最近會變成這樣?我也在想,也許是從張濤他們的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吧,情不自禁的就想融入他們”
“切”像是回憶起了以前那個嗜殺果敢的自己,馬瑞民不削的啐了一口,然后也背靠著石頭坐在地上,
“魏劍是我們這些人里面最早遇到你的吧,他說他在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就是廢材一個,找什么借口”
“是啊,我是一個廢材”鄧迪新從自己的口袋里把煙盒拿了出來,伸過嘴叼了一根之后,又遞到馬瑞民的面前。
馬瑞民也沒猶豫,伸出兩根手指頭就從里面夾了一根出來,同樣也叼在嘴里。隨后,鄧迪新就用打火機把兩根香煙點燃了,抽了一口之后仰望夜空吐出一個煙圈,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隊長,甚至不是一個合格的隊員,所以我的同伴們把我拋棄了,老實說,我并不恨他們”
鄧迪新頓了一下,
“而魏劍他們卻不嫌棄我,不管我做的多么爛,多么無能,他們都不會嫌棄我,甚至我做的越差他們越是會重視我,有時候我也在想,要不就這樣爛下去算了,這樣也挺好的”
“九個”馬瑞民也抽了一口香煙,一邊吐著煙氣一邊像是講故事一樣的說道,
“這是我進入這游戲后,在我面前被殺死的同伴的數量”
馬瑞民頓了一下,
“不過現在這個數字已經變成十二了”
“十二?不是十一個嗎?吶,不是十一個嗎?”鄧迪新一臉尋求認同。
“昨天死的周坤就被你忘記了嗎?”馬瑞民笑了笑,
“怪不得你會被你的同伴拋棄”
“呵呵,昨日之事不可留,拋棄我的就由他去吧”鄧迪新輕笑了一聲,
“我只想為那些不會拋棄我的做點事情”
“正好!”馬瑞民也輕笑了一聲。
“斯洛斯,你在干什么?!還不快點去殺人!!”就在這個時候,古桃桃對著傻愣在原地的斯洛斯喊了起來。
“哦……哦,殺人……殺人好麻煩……麻煩……”
就在斯洛斯喃喃的應了一聲的時候,躲在石頭后面相視一笑的馬瑞民和鄧迪新同時把嘴里叼著的香煙往旁邊一扔,同時就從石頭后面沖了出來——
“噠噠噠噠”
剛一出來,馬瑞民端著步槍對著對方的士兵就進行瘋狂的掃射,幾個扎夫特的士兵措手不及,直接就被子彈擊中身亡,而其他的士兵剛想反擊,不過配合的恰到好處的特種兵貝爺也一手一槍對著對面也進行了壓制性掃射,把剛想露頭反擊的扎夫特士兵,又硬生生的壓制了下去。
而就在馬瑞民和貝爺提供掩護射擊的同時,馬瑞民也迅速沖到了斯洛斯的身邊,彎腰屈膝一跳,舉起刀,用刀尖對著斯洛斯的脖子處捅下去的同時,嘴里也發出一聲發力的爆喝,
“喝!”
“呲——”隨著一聲金屬入肉的聲音,大馬士革刀的刀尖插入了斯洛斯脖子里有五厘米左右深的地方,然后再也不得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