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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珊只覺得耳朵旁什么東西在嗡嗡作響,可眼睛就是睜不開,。陸子珊在心里暗罵一聲好煩,翻了個身子想要繼續睡,卻覺得脊背痛的要命,連挪動一下都成了難事。
自己只嚶嚀一聲,耳邊的蒼蠅叫喚的更歡暢了,而且好像聽得越來越清晰。
“姑娘,姑娘!”
姑娘?叫誰?她嗎?不是吧!就算自己出了車禍被送進醫院,可應該叫女士吧?她的穿著打扮怎么也不像是十八歲的大姑娘!
“姑娘,你醒了?你瞧瞧我啊,我是和煙啊!”
陸子珊努力睜開眼睛,就見一張銀盆大臉趴在自己面前,嚇得陸子珊一口氣提不上來,臉色驟然發紫。
旁邊另有一個女孩兒一把把這銀盤圓臉的妹妹推開,“姑娘別怕,姑娘別怕。是我們,國公爺已經走了,你別怕。”
還不等說完,陸子珊眼白兒往上一翻,竟又昏死了過去。
那個銀盤圓臉的丫頭跌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這可怎么好,老爺是要打死咱們了。”
“你真是要死,姑娘好端端的,不過昏了過去,你就哭天搶地,難道還嫌我們這兒不夠亂?趕緊去找大少奶奶,就說三姑娘已經醒了,請太醫快來診治。”
這個銀盆圓臉的丫頭叫和煙,最沒主意,聽小姐妹澹云一說,忙從地上打了個滾兒爬起來,怯怯問道:“咱們姑娘得罪過大少奶奶,你沒見姑娘這段日子來她從不來瞧?我去了......我去了也是找不自在。”
澹云罵道:“你少往大少奶奶頭上潑臟水,大少奶奶對我們三姑娘好著呢。你休要挑撥離間,趁早去請人來。大少奶奶不見你,你就去找大少爺,。三姑娘是他嫡親的妹子,我不信他一點不顧念血脈情義。”
正在床上裝死的陸子珊聽著兩個女孩兒打口仗,前一個明顯氣勢若一些,后一個罵的她幾乎全無招架之力。陸子珊暗暗回想剛剛看到的景象,兩個女孩子,都是電視劇里古人的裝扮,難道自己也流行一把穿越了?
也不怪陸子珊這么想,實在是穿越劇害人。每天回家一開電視,必定是清宮大戲。從大玉兒到老康,從孝莊到慈禧,實在沒拍的,連太監都能弄些風花雪月的情事來。
陸子珊要不是眼拙,就絕對不會認錯,那倆女孩穿的正是古人的衣著。
她們開口閉口就叫自己姑娘,還有什么大少奶奶,大少爺的。估計家世還不錯。莫非老天真的看自己在前世太過孤苦,打算給自己一個重來的機會?可為什么不是重生,偏偏弄了個穿越?
陸子珊有個毛病。心中不如愿的時候便喜歡嘟嘴。
她自然而然的把嘴角往上瞧。
“姑娘,姑娘?”
陸子珊心叫不好,銀盆圓臉的丫頭走了,這個潑辣的卻用小細聲召喚自己,莫非察覺出自己在裝睡?
“姑娘,澹云知道你醒了。”那丫頭頓了頓,緩緩道:“我知道,嫁給那樣一個人是委屈了你,可咱們有什么法子?這是國公爺的意思,誰還敢違背他老人家?且大夫人......哎,不提也罷,如今誰也不能幫你,你自己還得放寬心。尋死覓活的只能叫國公爺更生氣,況且,你就是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太子想想。”
陸子珊心陡然懸了起來,腦子里開始天馬行空的亂揣測起來。莫非這個身子的情人是當朝太子?因受到世俗阻礙才沒能在一起?
陸子珊更感慨呢,忽聽得那丫頭又道,。
“太子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廉國公為太子順順利利的繼位,肯定不會叫家族出一點點丑聞。姑娘就算是太子的親表姐,也不能成為絆腳石。”
什么?表姐?
陸子珊徹底蔫了,原來非但不是情人,自己的年紀還比太子大那么多。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有點小小的失望,可更多的是自嘲。真把自己當真什么救世的女主了嗎?她不過是穿越大軍中一條小雜魚,還是條不受待見的小雜魚。
澹云見三姑娘始終不肯睜眼,手便打算輕輕去推,可抬到一半兒,想到三姑娘往日的性格,澹云又訕訕的收回了手。
“姑娘,你好好想想吧,澹云去給你熬點米湯,你這兩三日鬧騰,都沒吃一口東西。”澹云長長嘆氣,終究出了門。
澹云一走,陸子珊就從床上彈坐了起來,猛地起身讓頭部眩暈不已,可陸子珊根本不在意,她現在要做的是找到一面能看清自己容貌的鏡子。
屋子很大,布置也還算華麗,但就是透著冷清的死氣,叫人胸口壓抑。
陸子珊環視四周,終于在梳妝臺似的地方看見個小木匣子,看造型該是面鏡子,可惜被緞子擋著。陸子珊穿了鞋,踉踉蹌蹌往那邊走,一把扯掉綢緞,果然是面小方鏡。鏡子中的少女蓬頭垢面,臉上慘白毫無血色,最要緊的......
是她脖子下面有一道明顯的勒痕。
自殺?又或者是他殺?
陸子珊扶著桌案去翻書架子,希望能找到點線索,關于這個身體的線索。可惜,她太笨了,這會兒又不是現代,況且連現代人都少些日記,自己怎么能寄希望于這個?
陸子珊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大門忽然被狠狠推開,。
陸子珊一驚,就要往床上跑,回去裝病。那個銀盆圓臉的丫頭又呼天搶地跑了進來:“澹云,澹云,大事不好了。”
和煙見陸子珊坐在那兒呆看著自己,“姑娘,你醒了!哎呦!”
還沒說完,和煙就被緊接著進來的澹云退了個趔趄。澹云不滿的看著和煙:“你又瘋癲什么,小心吵了姑娘。”澹云反手將房門重新關上。
和煙急道:“怎么就是我瘋癲了,分明就是國公爺,他,他......”
澹云上來就對著和煙的臉猛扇了一巴掌,厲色道:“你小心禍從口出,連累了姑娘。”
陸子珊心一驚,對這個澹云心生提防。這個丫頭,好陰鷙的性子,說動手就動手,難道不將自己這個本尊放在眼里嗎?
和煙被打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怎么又是我的不是,我處處為了小姐也不是,不為小姐更不是,你到底叫我怎么辦!”
陸子珊扶著額頭,喝道:“別哭了,說說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兒。”
和煙嚎了兩嗓子,漸漸止住哭聲,哽咽道:“是,是國公爺,他說要把養在咱們家的那個魏紫代替姑娘嫁到朱家去。”
澹云兩眼昏聵,揪住和煙的衣領:“你胡說。”
和煙一跺腳:“我怎么就是胡說了,現在這會兒正要大少奶奶去朱家賠禮道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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