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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艷陽高照,但西山演武場內外卻是透著一股肅殺的寒意。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將旗幟刮的‘噼里啪啦’亂響,更為這肅殺寒意增添了一分別樣的色彩。
從開著空調的商務車上走下,被凜冽的寒風一吹,就算是習武之人,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像西多夫和潘眉這兩個剛剛才踏足武道的人,更是不由自主的縮起了脖子,將衣領高高豎起以抵擋寒風。
唯有周曉川是個例外,非但不覺冷,反而還因為這凜冽的寒風精神一振。
掃了眼靜悄悄,跟以前相比沒什么變化的西山演武場,周曉川忍不住在心里面琢磨著:“也不知道第九處的人到了沒,藏在了哪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京城比武大會的工作人員快步迎上前來,按照規定程序引領周曉川和袁家人進入演武場。
看到這個工作人員,周曉川雖然不動神色,但眉頭卻是微微一挑。因為這人他在昨天晚上曾見到過,正是童筱霏手下第九處的行動人員。
“看來是我多慮了,這第九處怕是早已經準備好了。”周曉川頓時放下了心來。
剛一走進演武場,對氣機極為敏銳的周曉川,便察覺到了好幾股凌厲殺氣涌了過來,將他牢牢鎖定。
“南海刀派的這些家伙,還真是等不及了啊。”冷冷的一笑后,周曉川朝著殺氣涌來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是瞧見了南海刀派的那群人。此刻,他們已經站在了擂臺旁邊,正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周曉川,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袁崇森同樣在遙望著南海刀派的那群人,不過他心里面想的事情卻和周曉川不一樣。神色凝重的沉吟了半晌后,他說道:“煥山,昨天你的表現很不錯。今天這場比武,也由你來擔任先鋒吧。”
以袁崇森的修為。不難看出南海刀派的這群人,實力遠遠要比昨天遇見的滄浪門更強。雖然暫時還不清楚南海刀派這群人的修為究竟是達到了何種級別,但袁崇森可以肯定,自家這群精銳弟子中。恐怕也就只有袁煥山和袁方能夠勉強與之抗衡。思來想去后,他還是選擇了自己兒子做先鋒。期望著袁煥山能夠像昨天那樣,取得一個開門紅,從而搶得先機。
袁煥山點了點頭,正待答應,周曉川卻搶先一步道:“袁伯父,煥山。這場比武的先鋒還是讓給我來擔任吧。”
袁崇森和袁煥山齊齊一愣,都沒有想到周曉川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
驚訝之余,袁煥山一臉好奇、一臉八卦的詢問道:“周哥,你今天的表現有點兒反常啊……這南海刀派的人,該不會是得罪過你吧?要不然,你怎么會表現得這樣積極?”
周曉川非但沒有說出自己要擔任先鋒的理由,反而還在袁煥山的屁股上面踹了一腳:“哪來的這么多廢話,你只需要將先鋒讓給我就行了。怎么。不愿意啊?”
雖然挨了踹,袁煥山并沒有生氣發怒,反而還笑嘻嘻的說道:“愿意。當然愿意。既然你想要擔任先鋒,那就擔任唄。我巴不得能夠多休息一會兒。”
袁崇森對此也沒有異議。說實話,他巴不得周曉川能夠每場比武都上呢。畢竟他率領袁家年輕一輩里的精英子弟來參加此屆京城比武大會,就是為了奪得一個好名次重振袁家聲威。如果說,能夠一路由周曉川代勞來奪得冠軍,雖然有點兒勝之不武的感覺,但誰又會在乎呢?
就在周曉川要求擔任先鋒的同時,南海刀派那邊也在為誰擔任先鋒而小聲的爭吵著。
“這場比武的先鋒,就由我來擔任吧!我一定要將那個叫做周曉川的混蛋斬于刀下,為宮本前輩報仇!如果他不是先鋒。那我就一路殺到他上場為止!”一個年輕的日本武士低聲說道,望向周曉川的眼睛里面都快要噴出火來了。
“得了吧,前田,你的修為還沒有宮本藏高,上去只會白白送死。還是讓我來擔任先鋒!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他的劍快呢。還是我的刀快!”一個將刀系在腰間,明顯是擅長急速拔刀的日本武士沉聲說道。
“行了,你們都別爭了,還是讓中島建一擔任先鋒。他的刀法,比你們這些人都要快!”一個明顯是領頭人的日本武士敲定了最終的結果。這個明里身份是南海刀派掌門的王鈺,事實上是傳承了寶藏院流槍術的日本武士上泉盛秀。此時此刻,他肩膀上面扛著的,正是由周曉川精煉后,在江湖奇珍拍賣會上賣出了高價的真武九霄棍。
槍棍本屬同源,傳承了寶藏院流槍術的上泉盛秀會用真武九霄棍來做武器也就不作為怪了。而且靈器五品的真武九霄棍,其殺傷力并不比同級別的槍低。只是他不知道,在這根真武九霄棍里面,藏著一枚致命的漁鉤……
被點名擔任先鋒的中島建一,是一個年齡在三十四歲、身材略顯瘦小的男子。他一手放在刀柄上,恭聲行禮道:“是,上泉盛秀大人,我一定不負您的重托,將這個人的腦袋斬下來進獻與您!”
上泉盛秀點了點頭,抬手遙指著周曉川,沉聲喝道:“我相信你的實力,去吧,斬下那個人的腦袋,祭祀死去的宮本藏!”
“是!”中島建一沉聲應道,沒有再浪費時間,轉過身大踏步走上了擂臺。
與此同時,周曉川也登上了擂臺。
中島建一瞇著眼睛,銳利的目光在周曉川身上掃來掃去。
雖然周曉川給他的感覺只是比普通人略強,但在知曉了周曉川一劍刺殺宮本藏的事情后,他便怎么也不會因此自己此刻的感覺輕視小瞧周曉川。事實上,從踏上擂臺的那一刻起,他全身的肌肉便緊緊蹦起,注意力已經提升到了極致。
相比起中島建一的緊張,周曉川則顯得要輕松許多,就仿佛是沒有將眼前這個對手放在眼里一般。
“袁家與南海刀派比武第一場,周曉川對陣鐘健,開始!”
伴隨著當值裁判的一聲厲喝,這場比武就此拉開戰幕。
中島建一微微側身,右手放在刀柄上,腳下踏著小碎步向著周曉川沖去。他那一雙銳利的目光,早早便鎖定住了周曉川。任何輕微的舉動,都會引起他的警覺與反應。
然而,就在他與周曉川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五米,準備加快速度沖鋒并施展拔刀術的時候,周曉川突然張嘴說出了一句讓他意想不到的話:“鐘健?呵呵……依我看,你應該是叫做中島建一才對吧。三十四歲的年紀,就獲得了天然理心流指南免許,著實不容易啊。”
不管是誰,在被人突然道破了秘密之時,都會心神一亂。中島建一雖然從小修習劍道,但在心智這方面的錘煉卻并不算很強。所以,當他此刻驟然聽到了周曉川的這番話后,頓時心頭大亂、頭皮發炸,失聲驚呼道:“你……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因為事發突然太過驚惶,他腳下前進的步伐竟是隨之凌亂了起來。
周曉川剛才那句話,是用的類似傳音入密一類特殊功夫說的,只有中島建一聽見。其他的人,不管是就在擂臺上的裁判,還是擂臺下的袁家、南海刀派諸人,都沒能夠聽見。所以,他們也就根本不明白中島建一怎么便亂了分寸。
擂臺下面的上泉盛秀又驚又怒,急忙開口呵斥道:“鐘健,你在干什么?這是在比武不是在過招。啊呀,小心——”他聲音陡然一轉,變得急促緊張了起來。
因為就在這一刻,在中島建一心神大亂的時刻,周曉川手中的那柄劍十三,迸發出了一片璀璨的劍光。
中島建一突然感覺到灼熱與冰寒兩種極端的感覺在一瞬間里將自己包裹。
那灼熱的感覺,是來自于純陽劍意,讓中島建一生出錯覺,仿佛自己此刻正生出在驕陽之中,被那熊熊燃燒的純陽之火燒灼炙烤一般。
而那冰寒的感覺,則是來自于從劍十三上釋放出來的凌厲劍氣。這些劍氣,不僅讓中島建一遍體生寒,更通過他周身的孔竅鉆進了他的身體,讓他體會到了一種類似于‘凌遲’的劇痛感。
“啊——”
劇烈的疼痛讓中島建一忍不住嘶吼了起來,也讓他原本慌亂的神志隨之恢復冷靜。看著那團沖自己席卷而來的璀璨劍光,不甘心就這樣落敗身死的他,猛地拔出腰間佩刀,帶著一股凌厲寒冷的刀風,迎著周曉川斬去。
“看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拔刀術快——去死吧!”中島建一神情猙獰,在心中這般咆哮道。
然而,就在中島建一想要跟周曉川比拼速度的時候,一道血色的光芒突然從周曉川懷中綻放。其速度,竟是比劍光和刀風都還要還得快!
“這是什么東西?!”中島建一神色大變,想要閃避,卻是來不及了。
那道血色光芒,以雷霆萬鈞之勢刺入了中島建一的心窩。
周曉川手中劍十三輕輕一抖,便將中島建一力竭的一刀給格開了。遙望著擂臺下面的南海刀派眾人,他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冷笑。
“下一個送死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