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泰國東方大學的那幾個泰拳高手,則被袁家子弟給控制了起來。在剛剛的擂臺賽中,他們已經耗費了不少體力。這會兒面對著持刀的袁家子弟,就算是想要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更何況,他們這會兒還都是一副驚訝不解、搞不清楚狀況的表情。
幾個便衣警察則是在第一時間追出了武術社,甚至還沖著奧古斯丁跟蒂亞戈的背影連開了數槍。只可惜,那奧古斯丁逃跑的身法很是快速詭異,他們開的這幾槍全都落了空。
這樣的結果,讓袁煥山有些難以接受,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媽的,這樣都讓他跑了,真是憋屈!沒想到,他居然還藏了一個高手護駕。”隨后,他急忙跑到袁崇海身邊,關切的詢問道:“三伯,你沒事吧?”
袁崇海盤膝坐在地上,一邊運功逼毒,一邊回答道:“沒什么大礙,就是中了點毒,不過,只要稍作調息,我還是有把握將這毒素給逼出去的。”
袁煥山松了一口氣,要是袁崇海出了問題,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來向家里面交待呢。畢竟,現在的袁家,還得靠著袁崇海來撐場面。
擂臺上面,回過神來的方拓海,正一臉不解的沖周曉川問道:“周哥,剛剛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曉川沒有瞞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斷,簡明扼要的給他講了一遍。聽完之后,方拓海臉色變得慘白:“還好今天有周哥你在,不然我們三兄妹今天可就都得遇害了!”
“只可惜,居然是在最后的關頭讓那人跑了。”周曉川嘆了口氣:“現在那人已經有了提放,我們再想要找出他,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就在這個中掙脫出來,也必然會殘留一些在身上。我可以通過殘留在他身上的蛛絲,定位出他的方位來。而對我的這個能力,他并不清楚。因為他不能夠像你這樣,跟我進行語言上的溝通交流。”
周曉川聞言大喜,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找不到蒂亞戈。畢竟,今天在這武術社里面的學生,大多都吸入了九幽奪命香,如果不能夠在毒發之前活捉蒂亞戈得到解藥,只怕事情將會變得相當棘手麻煩。
站在周曉川身邊的林清萱,也跟著一起仰頭,在看到了盤踞在天花板上那只通體血紅透著縷縷黑色詭異花紋的蜘蛛后,神色驟然一變:“這是……烈焰血蛛?!”她沒有做多考慮,下意識就舉起了警用手槍。
周曉川急忙伸手抓住了她的配槍:“別開槍,它不是敵人。”
“不是敵人?”林清萱愣了一下,隨后就回想起了在剛剛抓捕蒂亞戈的行動中,這只烈焰血蛛的確沒有沖他們發動進攻,反而還協助他們用蛛網罩住了蒂亞戈,這讓她無比的驚訝:“曉川,這只烈焰血蛛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曉川總不能夠直接說,這只烈焰血蛛是被小黑給‘洗腦’馴服了的吧?真要那樣說的話,估計只有兩個結果:一、沒人信他說的話;二、把小黑抓到研究所去調查研究。不管哪個結果,都是周曉川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編造了句謊言:“事實上,我不僅懂得訓練普通動物,還掌握了一種特殊的、專門用來馴服斗獸的方法。這只烈焰血蛛,就是被我用那種特殊方法給馴服了的……”
在確定袁崇海沒有大礙后,袁煥山也跳上了擂臺,正好是聽見了周曉川跟林清萱的對話,忍不住開口說道:“不是吧周哥,你居然還懂馴服斗獸的方法?我記得曾經看過一些有關斗獸記載的古籍,上面說斗獸一旦煉制成功,對主人就是絕對忠誠至死不渝的,可你居然能夠讓斗獸背叛原主人效忠自己,這也太變態了吧?哎,不對呀,我記得你之前連斗獸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怎么突然就會馴服斗獸了呢……”
被拆臺的周曉川,在心里面暗罵了一句:“你丫是故意給我添麻煩的吧?靠,你要不說話,也沒人會將你當成啞巴啊!”嘴巴里面則是組織著語言解釋道:“事實上,在成功馴服這只烈焰血蛛之前,我也不知道那個特殊的方法可以用來馴服斗獸……”
還好,林清萱跟袁煥山不疑有他,都相信了周曉川的話。
一個便衣警察在這個時候快步走上擂臺,將手里面的東西展示給林清萱:“林組長,你看看這個東西。”
“這是……”林清萱在看清楚了便衣警察手里的東西后,眉頭頓時一挑:“人皮面具?沒錯,這就是人皮面具,貨真價實用人皮制成的面具!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
便衣警察回答道:“這是我們剛剛追擊疑犯。但因為這蛛網的黏性極強,竟是將這張人皮面具給扯了下來。
“看來,疑犯是將這個泰國學生給殺害后,想要偽裝成他的模樣來對方拓海不利。如果不是發現了這張人皮面具,只怕我們真要被他給誤導。”林清萱的神色,變得越發嚴肅了起來:“這件案子還真是越來越棘手了,如果處置不好,恐怕會引起國際糾紛。小劉,你帶兩個人,去將什德市大學及其周邊街道的監控錄像給調出來看看,務必要找出那兩人的逃跑路線。”
“我這就去。”被稱作小劉的便衣警察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去執行任務。
周曉川在這個時候說道:“沒那個必要,烈焰血蛛能夠通過粘附在疑犯身上的蛛絲,定位出他們所處的位置。”
聽到這話,林清萱大喜過望:“什么?烈焰血蛛還有這樣的能力?那這案子就好辦多了,我這就向上司匯報案情并請求支援。這一次,我們一定要將疑犯給層層包圍起來,讓他們插翅也難飛!”
就在周曉川他們這邊緊張準備布局的時候,奧古斯丁已經拽著蒂亞戈沖出了什德市大學,鉆進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尚未上牌照的新車。
坐在司機位子上的,正是那個費迪馬,瞧著蒂亞戈一臉狼狽的模樣,他心中雖然很是驚訝,但卻聰明的沒有開口詢問,而是在第一給搞得幾近窒息,要不是奧古斯丁及時替他扯下了罩在臉上的蛛絲,只怕他這會兒已經昏死過去了。
用蛛絲慢慢悟死人的事情,是他以前最喜歡做的。沒想到,這次居然是輪到他來體驗這種經歷和感覺了。
等喘夠了氣后,蒂亞戈咬牙切齒的說道:“媽的,烈焰血蛛居然會背叛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是那個掌握了斗獸煉制術的家伙在暗中搗鬼?他又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隨后,他扭頭沖奧古斯丁不滿的抱怨道:“你這家伙剛剛怎么不大開殺戒,將這些混蛋都給干掉,也好泄我心頭之恨!”
“殺人,我也想。但他們中,有高手。我一旦被纏住,你就只有死路一條。孰輕孰重,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奧古斯丁撩起了自己的上衣,左右兩肋處都有一道青紫色的印記,正是袁崇海剛剛那記猛烈的‘雙虎奪食’所致。
奧古斯丁從褲兜里面掏出了一小盒不知名的藥膏,取出了一些涂抹在了青紫處,瞇著眼睛說道:“那個使用虎拳的家伙,算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居然能夠打得傷我!”
蒂亞戈這會兒心頭火氣正大,聽到這話后,冷笑著譏諷道:“奧古斯丁,你不是一直吹噓自己有多么多么厲害的么?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嘛。一個洗髓境巔峰期的人,就將你給傷成這樣了,虧你還有著伐脈境初期的實力……”
奧古斯丁搖了搖頭:“不,那個人,雖然暫時只有洗髓境巔峰期的實力,但卻已經窺見了伐脈境的奧秘,假以時日便能夠突破到伐脈境。而且,他的基礎功底很扎實,所以即便還沒有達到伐脈境,也有實力跟我一戰。不過,當我的斗獸‘追命毒蝎’在身邊時,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說到最后,他的眼睛里爆發出一道駭人的寒芒:“算起來,我的追命毒蝎這些日子應該也吃飽喝足,該出來運動運動了!費迪馬,開車去湖濱別墅。”
費迪馬不敢怠慢,一邊畢恭畢敬的回應道:“遵命,奧古斯丁大人。”一邊驅車朝著湖濱別墅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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