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這話一出,關莊主就知道自己把妹妹給惹怒了,干笑一聲,將場面圓了回來,繼續招呼大家用菜喝酒。
還有她這個好嫂子身上!
到底是真不懂還是假不知,明知她兒子是太后賜婚的,還非要塞個小妾過來,這不是擺明了想看他們趙家雞犬不寧么?
齊莞同情秀麗,但不會心軟,她從來沒想過要將趙言鈺與別的女子分享的。
她悄悄地跟了出去·外面的庭院寂靜無聲,只有假山旁邊兩道人影在月色下拉得長長的,她屏息走在陰暗的地方,不想驚動那兩個人。
趙言鈺聽到腳步聲,回頭見到是秀麗,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淡聲開口,“秀麗姐。”
秀麗深深看著他,在很小的時候,她就對這個比她年幼三歲的少年心存好感,他不同其他人,言行舉止都透著一股比同齡人更沉穩成熟的吸引力,當年她的父親傷重病逝,他一句我會照顧你,一直讓她心動到現在。
她忘記了一件事,照顧是有許多種的。
“你今晚喝了許多酒,不如我去沖一杯解酒茶給你?”秀麗輕聲問道,眼睛盯著他看。
趙言鈺笑了笑,“不勞煩秀麗姐,這點酒我還撐得住。”
秀麗嘆了一聲,“你對我何須這么見外,以前······我們不是這樣的。”
“怎么會,我一直將你當親人。”趙言鈺笑著道。
“你不想納妾,是因為賜婚,還是因為齊莞?”秀麗不死心地問,她知道,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心思,一直將她當姐姐,只是她心存念想,希望他會憐惜她等了這么些年,沒想到他會這么狠心。
趙言鈺低聲說,“秀麗姐,當年我跟你說過,我們趙家會一直照顧你,將你當自己人,你可將趙家當是娘家,不管在哪里受了委屈,我都會替你做主。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齊莞嘀咕一聲,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非禮勿聽,她這樣偷聽他們說話實在不怎么好。趙言鈺伸出手,將她從陰暗處牽了出來,“我還能不知道你在附近?”
齊莞嘟著小嘴,“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你都聽見了,是不是該放心了,我說不納妾,并非只是說說。”趙言鈺含笑說著,手指輕點她的鼻尖。
“你中途離席,其實早預料秀麗會出來找你?”齊莞問道。
趙言鈺摟著她慢慢地往外走著,柔聲說道,“其實我也有不對之處,對秀麗雖然一直很愧疚,但并沒有太關心,聽舅母說她不愿成親,我只當她沒遇到對眼的,是我們趙家疏忽了,這次回來才知道她的心思……,我真的不知道舅母他們會誤會,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
“我沒受委屈,秀麗是個很不錯的人。”她看得出的,秀麗跟邵靜竹那些人是不同的,所以她一直想等著趙言鈺自己去解決。
“我只能將她當姐姐一樣照顧。”趙言鈺說,他應該在去江西府之前就跟秀麗說明白,只是當時很擔心王大寶,沒有心情去說這些私事,這一耽擱卻讓齊莞受了委屈。
齊莞挽著趙言鈺的手,嘴角翹起一個靈動俏皮的笑,“我們這是往哪兒去?難不成你就想這樣溜走了?還有許多人等著和你喝酒呢。”
關于秀麗這個話題,已經沒有必要繼續說了。
“那就真的要被灌醉了。”趙言鈺輕笑說道。
“我們如今要去哪里?”齊莞問道,發現他們好像是在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趙言鈺只是淡笑不語,帶著她來到后門,從早已經在一旁守著的小廝福生手里接過兩件大氅,門外還有一匹駿馬。
“東胡就一個王子。”趙言鈺道。
“絕對不可能!”齊莞堅決地搖頭否定,“靈月怎么能嫁到東胡,難道陛下不知道東胡一直野心勃勃,想要入侵大周邊境嗎?怎么還會讓靈月去和親呢?”
“是東胡派使者來大周求親的。”趙言鈺以為齊莞只是心疼靈月,不忍見她遠嫁東胡和親所以才這么激動。
齊莞雙手緊緊抓住趙言鈺的衣襟,“你有辦法讓靈月不去和親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
“你別激動,和親的日期還沒定,而且還沒發明旨,可能有機會改變的。”趙言鈺安慰她。
為什么會這樣呢?靈月怎么會去東胡和親……難道和她有關系嗎?是不是她改變靈月的命運?
齊莞有些內疚。
趙言鈺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笑著道,“靈月郡主是什么樣性格的人你不是最清楚嗎?她怎么會聽話地去和親,你放心,太后也舍不得她的。”
也是,太后那么疼愛靈月,若是讓靈月去和親,這輩子可能就再見不到面了,她老人家定是舍不得的。
“不知道大師兄知道之后,會有什么想法。”齊莞道,大概會后悔將靈月送回去吧。
“我倒覺得,東胡這時候派使者來提親很奇怪。”趙言鈺說,“邊境剛傳來消息,東胡有一個軍隊在我們大周邊境外一百里處扎營。”
齊莞一驚,“東胡想跟大周開戰?”
趙言鈺冷笑一聲,道,“他們最好有開戰的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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