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剛開衙那一段時日比平時還要忙碌,趙淵回來的倒是比年前要晚的多。
若是平日里,掌燈之后黛玉便先睡了,因此趙淵今日二更之后回長信堂見里屋還亮著燈,倒是有些訝異。
趙梓清實歲已經十三了,即使日后在家中留久一些,拖到十六、七歲再出閣,卻也要在今年把親事定下來。
黛玉這段日子身子愈發重了,平日里也就在院子里走動,連長信堂的門都不出了,自然是不能如同賈敏一般去各府中吃春酒赴宴,見到的人也局限的很。
不過賈敏白日里來說的那個曹涇,黛玉仔細想了想,倒真覺得這門親事不錯。
林如海說那曹涇是個有真學識的,出身也不算差。雖然正陽侯府敗落過,但是光是和佳公主的陪嫁便是一筆大的數目,更何況護國公府也是要給趙梓清準備嫁妝的。有了這些嫁妝,即使夫家一貧如洗,趙梓清也不會過苦日子。
賈敏來不單單是說了曹涇,還有另外幾個府,只是黛玉比較來比較去,還是覺得曹家算是其中最適合的。她興沖沖的思量著,等著趙淵回來讓趙淵分析一番,卻沒料想今日趙淵回來的實在是太晚,黛玉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她心中存著事,即使趙淵動作十分輕,她也在趙淵吹滅燭火的時候驚醒了過來。
黛玉近日白日睡的多,夜里又睡的早,這一醒便沒了睡意,便拉著趙淵說起了趙子勤的親事。又把賈敏說的那幾家人一一分析給趙淵聽,這才道:“母親說讓你親自去打聽,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日后要多留心一些,也不要太刻意了。”
暖閣里十分暖和,即使如此趙淵也不敢大意。只是拉了黛玉腳下的一床被子蓋上,這才說道:“后頭那幾個我改日再去瞧瞧,正陽侯府的那位曹涇,我倒是見過幾次。”
黛玉失了睡意,又被提起了興致,便索性坐了起來:“你見過,瞧著模樣性情如何?當初他在中秋宮宴上作詩還拔了頭籌,我遠遠瞧了一眼。倒是覺得身量尚可,父親又說他是個有真學識的,你瞧著可是如此?”
趙淵看了黛玉一眼,卻是沉默了良久這才道:“模樣周正而已。”
黛玉詫異的睜大眼。她曾經遠遠的看過曹涇一眼,雖然說不上俊朗,卻也不可能就用“周正”二子便蓋了過去的。
“怎么可能?我那日明明見過,模模糊糊還記得一些的……”黛玉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正想再問些什么出來,便感覺自己肚皮被撞了一下。
然后便是趙淵驚喜的聲音:“他……他動了……”
趙淵的手隔著被子放在黛玉的腹部,示意方才那點動靜即刻便被他抓住。
相比于趙淵的驚喜,黛玉卻淡定多了。上個月開始她肚子里便時常有動靜,白日里動靜要大一些。趙淵都是入夜了才回來。加之黛玉又早早的歇息了,自然是不曾感受過。
而方才那一下胎動,比之前要大的多。黛玉便見趙淵的手從被子外面伸了進來,隔著一層中衣貼在她腹部。
只是這個動作僵持了許久,黛玉的肚子卻再也沒有了動靜。只是這么一鬧,方才關于曹涇的話題便被二人在無聲之中忽略了過去。
不過隔了兩日,趙淵到底是讓人把黛玉那日說的幾個府邸都調查了一番。重點便是正陽侯府的曹涇。黛玉則是親自去問了趙梓清,畢竟雖然這個時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黛玉也不想趙梓清日后后悔。
卻不料趙梓清倒是記得這個曹涇,說起來中秋宮宴時他被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風頭蓋了過去,倒是沒人記得那首拔了頭籌的詩,可是趙梓清還模糊中有些印象。
黛玉偏著頭看著趙梓清,趙梓清的臉立刻就紅了:“當初皇后娘娘讓我和念姐兒評詩,我挑的便是這一首。因此印象才深刻些。只是婚姻大事但憑大哥和大嫂做主便行了,梓清不敢多言,我自然相信大嫂是護著我的。”
還未等黛玉說話,趙梓清便道:“這個時辰是該去西院里跟著嬤嬤學規矩了,等傳了晚膳,我再過來陪大嫂一起去園子里走走。那位女大夫上次還說。讓大嫂多出去走走。”說罷便匆匆的小跑了出去。
春緋的茶還是剛送上來,便見趙梓清匆匆離開了,便道:“方才瞧著三姑娘匆匆走了,臉紅的厲害呢。”
黛玉便笑出了聲來。
而正陽侯府后頭大約是又相看了幾位,但是有趙梓清這樣的出身在前,曹夫人左一個不滿意,右一個再瞧瞧,最后到底是去了肖府在肖夫人跟前套話。
親事定下來卻是在四月初了,三月的時候黛玉帶著趙梓清和賈敏一起去了靜國寺上香,途中偶遇正陽侯府的曹夫人。之后形式上又走了小半個月,雙方這才互相交換庚帖定了下來。
趙梓清更是足不出戶了起來,平日里除了來長信堂里陪黛玉說說話,逛逛園子,其他時間都跟著身邊的管事嬤嬤學著管家,又跟著宮中請來的教養嬤嬤學規矩,時間排的十分緊湊。
卻沒料到這親事剛剛定下,今上便封了趙梓清為永寧縣主,雖然沒有封地,卻是每年都有奉養,且有“常寧”的封號。
趙梓清被封了縣主,在京中各府中卻是掀起了不小的動靜。即使趙梓清自幼喪母由嬸嬸齊氏教養長大,但是畢竟她也是和佳公主的嫡女,今上的親外甥女。
只是即使那些夫人們后悔也晚了一些,圣旨下了沒幾天,便傳出那位新晉的常寧縣主已經和正陽侯府曹家訂了親,便是在幾天之前的事情。
黛玉自然猜不透今上為什么之前不冊封縣主,反而在趙梓清訂婚之后才有了冊封。只是對于趙梓清而言,這樣的結果對她來說有利無害。況且有了縣主這樣的身份,趙梓清便是皇室的人,將來自然是不會受委屈的。
而趙梓清的親事剛剛定下來,出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黛玉正覺得可以緩一口氣的時候,賈家便打發人送了帖子過來。說是賈母想黛玉想的緊了,只是怕黛玉身子不便宜,明日讓鳳姐兒代她來護國公府看看黛玉。
自黛玉嫁進護國公府,賈家卻是把護國公府做了單獨來往的府邸,逢年過節的禮數都是不會少的。
賈家的禮數做全了,黛玉自然不會在人前失了禮,賈家送了什么過來,她都是比照著多送了三分過去。只是雖然禮尚往來。但是賈家人倒是跟林家來往的多一些,護國公府至今還未曾有賈家的人上門來做客。
最后還是趙淵一句話道出了機鋒,卻原來是賢德妃從年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賈家人自然去宮中探望的更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總是不放過。
后來賢德妃的病越來越重,今上便說讓賢德妃安心在宮中養病。這話一出口,即使賈家用盡了辦法,宮中的人也是找了各種借口打發了,是萬般不敢放賈家的夫人們進宮探望賢德妃的。
這樣一來,賈家眾人都慌亂了起來。
如今賈家的男丁不成氣候,賈赦雖然襲了爵,卻只是一個三品的閑職。而賈赦當初靠著祖蔭做了官,做到如今還是五品。賈母和王夫人自然是覺得賈寶玉不是個不平凡的。如今他成了親,更是指望著他收了心一門心思的去考科舉。
但是若是宮中有人的話,賈寶玉日后說不定也能平步青云。如今賢德妃病重,宮中又阻止她們面見賢德妃,賈家人難免往不好的方面想。
只是賈母雖然是一品國公夫人,卻終究在阮皇后跟前沒什么臉面,王夫人和邢夫人更是不提。就連王子騰的夫人。原本和皇貴妃還有些交情的,只是王子騰巡邊之后,她也安分了許多,宮中的關系便生疏了起來。
賈家先想到的自然是到林家求賈敏,央著賈敏進宮打探打探賢德妃的消息。賈敏終究是耐不住賈母的哀求,卻是去宮中求見了阮皇后,卻到底是沒能見到賢德妃的面。賈家再來求第二次,賈敏便不肯了。
當初賈元春為了一己之私陷害黛玉。賈敏心中還存著怒氣,只是念著母女之間的情分,不好硬生生駁了賈母的意思。
只是如今她也嘗試過了,終究是走不通,便干干脆脆的放棄了。
卻沒想到,賈家思來想去。倒是把注意打到了黛玉的身上來。
黛玉聽完了趙淵的話,便笑了起來:“找我可是沒有什么用處。”說著她便把手放在自己腹部,“我如今這個樣子,她們也不會好意思人讓我特意為了賢德妃進宮一趟吧。”
“如今才求到你跟前來,自然是怕你因為有了身孕,找了借口推辭。”趙淵解釋著,又道,“只是你可別忘了梓清剛冊封了縣主,這幾日你便是要帶著她進宮謝恩的。怕是想到了這一點,這才匆匆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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