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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文)
(苦讀書)
林家便忙碌了起來,誰跟著去伺候,誰留著照顧宅子;哪些東西要帶,哪些物什要送出去;裝多少箱籠,準備著幾艘船等等等等賈敏都要操心,還顯得樂在其中。
剛接到消息的那一日,更是親自寫了信,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去了京中,通知賈母林家即刻便要進京了。
相比于賈敏,黛玉卻顯得興趣缺缺了。那是賈敏的娘家,她自然是想回去。但是賈家卻沒有在她心中留下什么好印象,甚至可以用糟糕來形容。因此看著賈敏忙這忙那的,她便顯得更加的沒勁。
只是賈家是要去的,為了賈敏,見到賈家眾人,她都要在表面上做出恭順的樣子出來。即使她不喜歡王夫人等人,卻礙著她們是長輩便不能放肆,不能讓人認為林家的姑娘沒有教養。
反正自己也好奇紅樓中的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樣子,也只是進京朝賀,最多就待上半個多月便可以回來了。
黛玉在心中默念了幾遍,在芷蘭出聲問之前,便站起來說道,“入了夜確實是有些冷了,快進去吧。”說完她便轉身小跑了起來。
芷蘭笑了一聲:“姑娘怎么說風就是雨的,姑娘,路滑,你看著點。”一邊說著,一邊緊跟在了黛玉的方向跑過去。
而這一天賈敏的信已經到了京中。
吃罷晚飯,丫鬟們便端了茶上來。賈母喝了一口茶,眉眼間的笑意都快溢了出來:“趁著今日時辰還早,你們又都在,我有些話便一起囑咐了你們。”說罷她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鳳姐兒。便說道,“鳳丫頭,你打發人去叫大太太和二太太過來一趟。”
“哎,我這就讓平兒去請兩位太太來。”平兒點頭應下了,鳳姐又陪著賈母說了一會兒話,終是覺得賈母今日高興過頭了。
鳳姐眼睛閃了閃,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只是老祖宗今日這般高興,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么?”
賈母便笑彎了眉眼,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喜事。”她剛想說,卻聽到外面的丫頭喊“太太來了”。話音一轉,便道,“來的正好,都坐吧,我今日有事情吩咐。”
邢夫人和王夫人便都在賈敏的下手坐下了。等鸚哥兒奉了茶上來,賈母才正面向王夫人道:“入了秋之后便是登基大典,按照本朝慣例。外任的二品官員都會回京朝賀。林姑爺到時候也會回京,今日敏兒的信也到了,她也會帶著大姐兒和皓哥兒上京。我今兒叫你們來,就是有些話想要囑咐你們。”
邢夫人還是木著臉坐著。王夫人便是直起身子恭謹的聽著。
“我統共就養了這么一個姑娘,。自然是要偏疼上幾分的。你過兩日便要張羅著收拾出一個院子,里面的物什全部換新的,公中沒有好的便來找我拿。只是有一點,萬萬不可怠慢了姑爺一家。要是我的敏兒受了什么委屈,我便是頭一個不依的。”
賈母的說著,臉色也沉了下來:“平日里你把管家的事情都交給鳳丫頭做,也是覺得她是個好的。只是她年紀輕輕的,哪有你經歷的場面多,你便全權安排這件事情,讓鳳丫頭給你打打下手。若是出了什么錯處。我就只是找你的。”
王夫人心中惱恨,但是面上不顯,只是垂著頭低低的應了一聲:“老祖宗要是沒什么吩咐。我便先回屋了。”
賈母“嗯”了一聲,在王夫人快走出去的時候。又說道:“算了,你要是安排了什么,便打發個人跟鴛鴦說一聲,我心里也好有個底。”
王夫人咬了咬牙,才擠出一個笑容:“哎,知道了。”
王夫人離開了,邢夫人見沒她什么事情,便也借口說屋子里有事。賈母素來是看不上她的,便敷衍的應了一聲。
剛走出賈母的院子,王夫人就聽到邢夫人的聲音:“弟妹可等等我,我前頭叫馬車回去了,弟妹可要載我一程。”
她聲音本就不敢說大,王夫人明明聽見了,只是裝作不知,上了停在院子門口的馬車匆匆的走了。
邢夫人站在院門外,看著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馬車,狠狠的啐了一口:“得意個什么勁兒,跟人家親閨女比起來,你又值當個什么?”說罷便扭過身,往前面走了。
守著院門的婆子仿佛沒有聽見邢夫人的話,仍舊像個木頭一般的站在遠處。
等回了榮禧堂,進了正室東邊的耳房,王夫人不等打簾子的丫鬟動手,便摔了簾子進了里間,又氣沖沖的說道:“都給我出去,一個個的只知道躲在屋子里偷懶。”
金釧和玉釧相互看了一眼,她們沒跟著王夫人進賈母的院子,只是在院外候著,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她們倒也乖覺,隱約猜到王夫人是在賈母那兒受了氣,也不想當出氣筒,便拉了那個打簾子的丫鬟匆匆退了出來。
王夫人在屋內踱著步子,越想就越覺得氣的心口隱隱發疼,一股邪火涌上來,便掀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
乒乒砰砰的聲音倒是把剛進屋的周瑞家的嚇了一跳,她掀開簾子進來,就見到滿地的碎片以及王夫人那張已經扭曲了的臉。周瑞家的心中叫苦,知道自己撞上了二太太心情不好的時候,免不了是要吃一頓排頭,受點委屈的。
王夫人睜著已經紅了的眼往周瑞家的看了一眼,眼中的怨恨讓周瑞家的都心驚。
只是現在闖了進來,硬著頭皮也要說兩句啊。她組織了一下言語,才道:“太太這是怎么了,這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好了。”
“氣壞了身子?氣壞了身子又怎么了,也沒見的會有心疼的人。”王夫人抓著手中的絲被,雙手攪得緊緊的,“自己的姑娘就是金枝玉葉。卻不把別人當個人來看。”
她終是冷靜了下來,便把今日在賈母房中的事情講了一遍:“不過是外嫁的姑娘回府,簡直就當成了天大的事情一般,還讓我親自安排住處,還要樣樣是好的。這樣還不夠,還打算開了自己的私庫。逢年過節送去揚州的東西,光過公中那些還不夠,次次都還要自己添置,也沒見的她對我的元春,對我的寶玉那么好。都是在她身邊長大的。偏心也不能偏成這樣。”
周瑞家的低下頭,心中不禁也嘀咕了起來。這二太太也太小家子氣了,老太太對寶玉那可是真心的疼,也沒見的璉二爺有這樣的待遇。只是姑太太外嫁十幾年了,從未回京過。老祖宗心中難免牽掛的緊。若是大姑娘從宮中回來,也指不定太太會怎樣呢。
那些都是從老太太的私庫中出的,太太就連這些也要惦記著。況且太太只看到了老太太送到揚州去的東西。卻不想想姑太太每年的回禮比賈家送去的豐厚的多,也難怪老太太總是心心念念著姑太太。
“這我也就不說了,若是讓我安排,便是要全權交給我。卻說回頭辦的每件事情,都要給她過目。小輩們都在呢。這不是當眾打我的臉是什么。”王夫人喘了一口氣又數落了起來。
要說這王夫人,在賈敏出嫁前兩人便有些不對付。只是王夫人是新婦,心思藏的深,賈敏又即將外嫁,也不怎么和自己這個剛過門的二嫂往來。
當年王夫人嫁到賈家,卻是經過很多波折的。當時賈代善還在,賈敏當時也頗得賈代善喜愛,處于對賈家利益的考慮,賈敏便勸說賈代善給賈政娶一門書香世家的姑娘。畢竟現今已是天下大定,文臣的根基自然比武官要深厚。
賈代善當時也有些意動。這門親事差點就成不了了。只是后來賈代善又改變了主意,最終還是定下了王夫人。
王夫人進門之后,賈赦前頭的嫡妻還在。只是身子弱,長期臥床。是個藥罐子。長嫂不能管家,她這個新婦自然正是大展身手的時機。卻沒料到當時賈敏正在跟賈母學管家,賈母也沒過問王夫人的意思,就把管家權交到了賈敏手上。
賈敏當時年輕氣盛。棱角都沒有磨平,做起事來難免就有些犯沖。明里暗里不止一次得罪了王夫人,王夫人也只是心里記恨著,表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這些都不說了,這個小姑子即使嫁去了揚州,也要在璉二的婚事上插上一手,心中便提及讓賈母對賈璉的婚事再斟酌一二。嫁了人還要管娘家的事,這手可伸得夠長的。
王夫人想到這里冷笑了一聲:“現在可不比從前,這個家已經在我手中了。如今三皇子繼承了大統,假若元春得了份位,我還用得著看她的臉色?”
“大姑娘生在大年初一,果然是個有福氣的,當時太太還為這事急的上火,如今可算是苦盡甘來了。”周瑞家的便上前奉承了一句。
王夫人臉色稍霽,又聽那周瑞家的道:“我差點就忘了正事了,今日里金陵薛家那邊送了信過來。”說著她從懷中掏出那封信。
王夫人立刻拆了,又讓識字的丫頭來念了信。打發了那丫頭出去,她臉上終于是露出了幾分歡喜:“妹妹也帶著蟠哥兒和寶釵上京來了,算算日子,可不就快到了。”
“好,妹妹來的正好,寶丫頭來了也好,也好。”王夫人連聲說了幾句。
“這可是好事啊。”周瑞家的便附和著連聲說好。
想起賈母之前跟她提起的要和林家親上加親,王夫人心中就暗恨,見寶釵也要跟著薛姨媽一起來,便有些得意:“自然是好事,寶丫頭可是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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