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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讓人抓狂的功力


更新時間:2012年09月11日  作者:宅女日記  分類: 玄幻仙俠 | 宅女日記 | 仙符永享 
司徒煉的臉黑的像煤球。

如此大的動靜,想要瞞過去是不可能的,那些天殺的奸商,不是說這防御陣法最是堅固嗎,連金丹期老祖的一擊都擋得住,怎么擋不住丹爐爆炸!!!

他也不想想,這次他抽風似的,弄出了七座煉丹爐同時開爐煉丹,要爆還一起爆,什么陣法都扛不住這種折騰啊。

出云峰半山腰以下居住的弟子們,撓撓耳朵,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該干嘛就干嘛,自從司徒煉二師兄入住出云峰以后,他們就習慣了這種是不是爆破的響動,要真是挺長時間沒聽到,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山下招待來客的弟子,嘻嘻哈哈的和人解釋著,這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壓低了聲音依舊是大嗓門,自以為小小聲的幫二師兄維護了臉面,實則跟用大喇叭廣播似的,轉眼間,出云峰司徒煉糟糕透頂的煉丹天賦就傳開了去……

墨染衣還不知她家低調的二師弟,短短時間也成了眾所周知的“人名”。

她看著被炸空一個大豁口的峰崖,狠狠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司徒煉!”她咆哮了!

眼淚嘩嘩的啊,她多么弱質芊芊·溫婉可人的形象啊,就要毀在這幾個小子手里了。

司徒煉的腰板繃的直直的,很有些威武不能屈的架勢。

胖妞閃身出來,白生生的小手伸過去重重的彈了個爆栗,脆生生的響,小包子臉笑得滿臉褶,歡樂的在豁口的峰崖處飛來飛去,不時彈出幾道靈絲,將壓在石頭下面的粉碎的煉爐殘片拽出來·十分積極堆在墨染衣身前,很快,形成一座金屬碎片的小小山。

司徒煉抬眼看那只“仗勢欺人”的血絲鬼劍蝶,分明在那小東西臉上看到幸災樂禍四個字,握了握拳頭,又緩緩松開,嘴唇緊緊的抿成一條線,身板站的更直。

墨染衣慢慢走過來,面沉如水,突然抬起腳來踹過去!

和師傅呆久了·連帶她這么溫柔的人都變暴力了。

話說,苦口婆心的說服教育不管用的時候,她只能選擇以暴制暴了。

偷偷的說,感覺還蠻爽的……(宅苦著臉:衣衣,乃暴力了,不淑女了,嚶嚶嚶嚶嚶……)

司徒煉也不躲,硬挨了這一腳,小腿肚抖了抖,險些沒站住·木木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變化,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真TND疼!

好吧,和出云峰那些大老粗弟子在一起時間長了·連自覺比較文雅的司徒煉都學會爆粗口了。

不過他也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呻吟,以三師弟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看,叫聲越大,大師姐后面打的就更狠,還不如就死挺,充回漢子,大師姐貌似比較欣賞這樣有骨氣的男銀。

據說,底下的師弟們·曾經熱烈的討論過像大師姐這么典型的外柔內剛的女子·會被什么樣的男銀配對!

咳咳,這是一個很有研究價值·很深刻的課題。

最終大眾比較認同的,甚至驚人一致的看法是——

未來大師姐的另一半·他們出云峰的大姐夫,肯定是一個力拔山河兮,氣吞日月兮的真漢子,真男人!

唯有如此,才能將他們被峰主挖掘出十足暴力的大師姐降服。

小白臉神馬的,統統靠邊站吧,能不能扛住咱們大師姐的一腳都難說……

墨染衣的袖子閃起淡淡的光華,狼牙和公主跳了出來。

兩只小狼沒有如往常一般,出來就追在胖妞的后面上躥下跳。

而是非常堅定的蹲坐在墨染衣兩邊,用它們十分沒力度的炯炯目光注視著司徒煉,并“嗷嗷嗷嗷”叫個不停,你一句我一句的,好不熱鬧。..www..

“看看你做的好事!”她憤怒的用手指著那一片廢墟。

“嗷嗷嗷……”

“還用煉器爐來煉丹?你怎么不拿澡盆來盛飯?”更為兇殘的“五谷桶”她實在不好意思拿出來用。

“嗚嗚嗚嗚……”

“還一起開七個?你當你是誰?”詛咒所有一夜七次郎的男淫都精盡人亡…···(紅臉的宅:衣衣,乃邪惡的歪樓了!)

“嗷嗚嗷嗚嗷嗚……”

“你知不知道,寒玉宮七座靈峰是支撐整個門派護山大陣的根基……qw¥%……&”

“嗚嗷嗚嗷嗚嗷……”

這配音,完全將墨染衣義正詞嚴的經典形象打倒。

和墨染衣配合“斥責”司徒煉完畢之后,狼牙與公主高高興興的蹦跳著往廢墟地帶跑去。

狼牙張開嘴,吐出一道風旋,泛著淡淡青色的風旋四處狂轉,將一塊塊大石頭卷起,很快,風旋越轉越大,將豁口處清出一片真空。

公主不時吐出一道道風刃,被風旋卷起的石塊成了散碎的小石頭,石龍卷風直沖云霄,在公主“嗷嗚”一聲后,墜落下來,有如搖擺的石蛇,將豁口一層層的填平。

石頭都填進去以后,狼牙與公主邁著小短腿,抬頭挺胸從司徒煉身旁走過,回到墨染衣身邊,撒嬌的蹭著她的腿。

滿眼星星的晚舟屁顛屁顛的湊過來,興奮的從儲物袋中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肉塊,希翼的捧在手里,小心的慢慢遞過去。

狼牙的嗅了嗅,濕漉漉的眼睛望向墨染衣。

公主傲嬌的無視,看也不看晚舟手中的肉塊·秀氣的小鼻子卻一動一動的,很是可愛。

墨染衣微微點頭,狼牙歡呼的“嗷嗚”一聲,一口咬住肉塊的邊緣,將其拽了下來,兩只爪子并用,小腦袋扭來扭曲,埋頭狠吃著。

公主卻沒動,只側著頭·一雙碧綠無暇的眼睛望著晚舟,直到他將手中的肉塊放下,方踩著優雅的狼步走到近前,咬住小小的一點,叼到一邊,慢慢吃起來。

巨魔泰坦周身蕩著土黃色的光芒,雙拳狠狠用力向地面砸下,一層層的土黃色光芒波紋狀的散開,細碎的石塊一點點,一點點·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黏合在一起,直至中間再無縫隙······

司徒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他家大師姐如此施為已經第N回了,最開始還遮遮掩掩背著他們修復,到了后來,干脆就光明正大的擺出來,反正這出云峰頂住的只有他們師徒幾個。

水蔚然再次找來了!

身為廣寒峰的大師兄,一天十二個時辰恨不能當成四十二個時辰在用,對于出云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他不得不抽身過來,內心的不滿已經積蓄到一定程度了。

是以,臉更黑的水蔚然先墨染衣一步爆發了!

“墨師妹·你這次又有什么話說?我已經不止一次的對你說過七座靈峰的重要性,你們出云峰的人全當了耳旁風不成?若靈峰出了問題,影響了護山大陣,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她滿臉漲紅,又羞又惱。

該死的司徒煉,活該你是二師兄,竟干這種二事!

雖然是翟峰主和師傅大人事先做套,可他的的確確是輸在墨染衣手中·心里多少是有些介意的·有這么個機會,可以從另一方面找回場子·訓的墨染衣啞口無言,別說·感覺還挺好,這也是水蔚然很忙很忙,仍舊堅持要自己過來的原因。

“不是為兄想要多嘴,墨師妹,你們出云峰也該有好好的正正規矩了,看看,都像什么樣子,身為一峰之主的親傳弟子,就是這樣做表率的嗎?往日也就算了,現在出云峰賓客云集,可別讓外人看了咱們寒玉宮的笑話!”

墨染衣猛地抬頭,指甲在手心印出深深的月牙。

“水師兄言重了,一時不當之舉,似乎還上升不到影響整個門派形象的高度。”你丫的,教訓就教訓,不要上綱上線好不好。

“何況,我出云峰的表率該當如何,不需要水師兄指手劃腳!”墨染衣對水蔚然真是一忍再忍,誰能想到這個水蔚然私下里整個一個話癆,她看廣寒峰的弟子不是被這位大師兄的人品所折服,也不是被他武力打服,怕是被他生生用嘴說服的吧?

一個大男人,怎么有這么多話?翻來覆去,嗦嗦,沒玩沒了的說啊說…···

現在忍不下去了!

這回水蔚然來的有點快,也不知道廣寒峰的人是不是閑的,天天在給他們出云峰盯梢,這邊剛弄出點動靜,那邊人就來了,她剛將現場收拾利索,還沒騰出功夫好好教育司徒煉,這股火還憋著的說,此時被水蔚然一再燎起,可不就爆了!

敬你是宮主老大的弟子,給的是最最大那個老板的面子,你還真端著下不來了是不是。

在這出云峰的一畝三分地上,只有她才最有資格大聲咆哮好不好!

“墨師妹是說我多管閑事了?”水蔚然冷聲問道,他的臉有些掛不住了,誰做錯事還能這么理直氣壯的?怎么就說不得了?

出云峰是不是太放肆了!

嚴格來說,說司徒煉是有意破壞靈峰破壞護山大陣也不是不可以,他只是來警告一番,沒有讓執法堂直接上門,已經很給出云峰面子了。

也就是司徒煉是翟峰主的親傳弟子,換個人來試試,早就被踢進執法堂了,不死也要脫層皮。

“水師兄自然是好心,可這畢竟是我出云峰內務,師兄不方便插手,就像廣寒峰如何,我們看在眼里·也沒有多言一句半句的一樣。”墨染衣神色清淡,眉宇一片堅毅之色,這種柔弱中透著固執與剛強的奇特氣質,十分惹眼。

連水蔚然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墨師妹,對自己說的話,可是要負責的!”他語含警告。“今日話既然說到這,總不能不了了之,我廣寒峰一向嚴格按照門規行事,從不逾矩·門下弟子多有嚴規,墨師妹既然如此說,就將事情說個清楚明白,若我廣寒峰真有不是之處,自當自罰自省,若么墨師妹只是信口之言……哼哼!”

他沒有將話講完,可后面未盡之意已經再清楚不過。

若是墨染衣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怕是兩個首席弟子,又是一場好

當日在寒晶礦,是出云峰寒峰彼此有默契·而這一次,水蔚然定然不會留手。

墨染衣素手拂過,從儲物腰帶里抽出一張紙,動作有如行云流水。

隨意的抖了抖,紙張“嘩啦”作響。

“水師兄還認得這個嗎?”

她讓水蔚然能看清,卻又將其牢牢的捏在自己手上。

眼看著水蔚然臉上的訝色與赧然一閃而逝,墨染衣的嘴角慢慢勾起。

“這靈契上可是有水師兄的印記呢,承建坊市這么大的工程,師兄再貴人事忙,也不會就忘了吧?這款項我們出云峰可是半塊靈石都沒收到!”

丫丫的·真當姐沒有殺手锏嗎?

她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那筆承建坊市的靈石,分明已經被水蔚然自己吞掉了。

顧忌著之前和水蔚然默契做戲的事·出云峰剛從廣寒峰手中接過寒晶礦,若再鬧出這一筆爛帳,影響委實不好,她便將此事壓下一直不提,本想等日后悄悄的點一點水蔚然,讓他多少吐出來些,卻沒想到這廝咄咄逼人,端著首席大弟子的款教訓起她來沒完沒了·真當姐是面團嗎?讓你捏圓搓扁!!!!!!

“這是······”水蔚然飛快的變了一張臉·沉聲正色道:“這是翟師弟與我簽訂的靈契,怎么在師妹手中?為兄沒記錯的話·當日翟師弟在出云峰并沒有擔任任何職務,是以·這張靈契約簽訂,完全是我與他的個人約定,與出云峰無關,更涉及不到我廣寒峰才對!”

看看吧,人家這是早有準備,三兩句就將靈契與兩峰事務甩的一二干凈,兩個人私下里的約定交易,那么如果想要追債的話,就不能以出云峰的名義,對口的也不是廣寒峰。

不過墨染衣將它拿出來也沒有現場要賬的意思,“水師兄所言極是,這是師兄私人的事,同樣的,我二師兄在自己的洞府中研習煉丹之道也是個人之事,或許有些響動,擾人視聽,可這響動再大,料想也傳不到廣寒峰去,水師兄說是也不是?而我們出云峰弟子,最怕安靜了,沒點動靜都要鬧出點動靜來,不聽聽響,就渾身不自在呢!”墨染衣羞澀一笑,仿佛很為出云峰上下這種特殊的愛好而不好意思。

誰說發飆一樣聲嘶力竭,面部表情要猙獰扭曲?

她比較欣賞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來著!

水蔚然臨走的時候,很不甘心的放了狠話,若再鬧出什么,就讓執法堂直接上門!

墨染衣柔柔的應承下來,低眉順眼的樣子讓水蔚然的嘴角狠抽了

總要讓人家廣寒峰的首席弟子找回點顏面不是,這點人情世故她還是懂的。

可在司徒煉和晚舟眼中,他們大師姐真是“忍辱負重”啊!

晚舟滿眼的心疼,司徒煉木木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愧色,還夾雜著淡淡的不甘與掙扎。

有水蔚然這一打岔,倒將墨染衣心里的那股火給平了不少,再看司徒煉也就沒那么火大了,整理完的現場也起了一些作用,至少不再提醒她想起剛剛的凌亂場景。

“二師弟,我再說一遍,你真的沒有煉丹方面的天賦,何必要如此執著?我輩修真者煉丹為了什么,是為了服丹增益修為,那么,你為何不換個角度想想,你手中有大把的靈石,就能從旁人手中將靈丹買回,非要自己煉制嗎?”墨染衣嘆息一聲,再次當起了心理輔導員。

司徒煉不吱聲,木然的站在那里。

她最看不得老二這副德行,不管你是咆哮轟炸也好,苦口婆心也罷,人家就這一張死人臉,好像所有拳頭都打在棉花上一樣,不痛不癢的,心里那一團火,拱啊拱的,瞬間就能著起來!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功力,一種讓人抓狂的功力!

“二師兄煉劍煉的很好……”晚舟小聲幫襯著說道。

墨染衣給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晚舟兔子立時咧開嘴笑起來。

看吧,這才是好師弟來著,夸他就樂,訓他就哭,反應是多么的鮮明啊!

而老二呢?

只能從他不多的細微的肢體語言中,窺見到一點情緒的外露。

唉!她都快成肢體語言研究專家了!

敲敲,敲敲,老二脖子上一條青筋暴露,呼吸粗而不均······

他倒還氣上了?

你丫生的是哪門子氣呢?

她都還沒和他好好算一算這些煉爐和材料的錢,話說,對司徒煉,墨染衣實行的經濟管制絕對嚴格,儲物袋里的靈石絕對精確到塊,誤差絕不會超過三,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廝一定又借著管理寒晶礦的便利,從出入礦區的修士手中換材料了。

說換可能都是夸他了,沒準就是強行索要來的,不用懷疑,這絕對是老二能干出來的事。

老天啊!你到底看我有多不順眼?

攤上一個翟胖子那樣的師傅不算,還給她分派這樣、這樣、那樣的三個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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