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魔弓手第四百二十七章 風暴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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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風暴


更新時間:2013年05月17日  作者:sevenleft  分類: 異界奇幻 | sevenleft | 異界魔弓手 
我可以強迫鳥兒們管你叫夜鶯,然而要我把杜鵑變成夜鶯,我卻毫無辦法。全文字閱讀.baoliny.

――克雷洛夫

黑色的骨笛沒有立刻說出自己的身份,無言地用沉默對抗她的問詢。

梁小夏面上看起來輕松自然,似乎一切都在運籌之中,心里卻瞬間戒備到最高境界。她發誓,只要自己敢斷開包裹笛子的粘稠精神力,在笛聲操縱下的骨頭們會立刻鋪天蓋地將她活埋或撕碎。

一點都大意不得。

梁小夏堅決不肯用手觸碰骨笛,骨笛被精神隔絕發不出曲子,兩下僵持,時間在對峙中,一分一秒流逝。

“誰能告訴我,我這是怎么了。”

被斷開靈魂連線,沃爾奧爾很快就清醒了。他掙扎著想從地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白色的骨頭固定得死死的。在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再次使用靈魂變形,脫離束縛他的白骨手銬腳鐐。

“沃爾奧爾,你現在有什么感覺?”

梁小夏從沉默中開口,語氣中含著難以發現的擔憂。

“嗯?嗯…沃爾奧爾?”

老法師雙手拇指抵住自己的額頭用力揉了揉,緩解麻木的酸痛,然后看向梁小夏,目光中有一瞬間的茫然,似乎正在記憶中搜尋能夠和她的臉對的上號的記憶。

“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沃爾奧爾這個稱呼了…你是夏爾嗎?”

沃爾奧爾不確定的詢問口吻,讓梁小夏眼角輕輕抽了一下。他被骨笛吸取的靈魂,似乎干擾到了思維和記憶。

看了一眼地上靜靜躺著的骨笛,梁小夏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沃爾奧爾…告訴我,你記憶里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最后一件事情?哦。是我施展靈魂變形,爬過一個極為狹窄,流著水的裂隙…等等,作為一個法師,我為什么要變形爬過那種地方?”

梁小夏和沃爾奧爾聊了一會兒,確認老法師的記憶并沒有丟失,而是被切碎了。他腦子里的記憶變得不再連貫,互相之間的因果鏈被斬斷后。讓他的思維體系也有片刻的紊亂。

而躺在沃爾奧爾身邊,另外一個被吸收得模糊欲散的靈魂,則沒有老法師那么好運了。估計這位可能是前一任居住在布萊頓裂隙中的倒霉鬼,靈魂之力過度抽取早使得他或她喪失說話和思維的能力,永遠處在麻木僵硬之中,只能等待消散。

“沃爾奧爾。你先把這些靈魂石都吃下去,然后冥想消化再說。”

梁小夏毫不猶豫地拿出十塊大靈魂石,塞進沃爾奧爾手里。

“耀精靈,難得你也會敬老了。”

老法師也不客氣,微微刺了一下,在恢復正常后完全沉穩下來,即使有更多的疑問也沒有問出口,當務之急是補充虛弱的靈魂。他盤腿坐下,閉眼吸收靈魂之石中的靈魂之力。一身氣度沉穩超然。

這才是和梁小夏相處幾個月中,沃爾奧爾才有的樣子。

雖然她和沃爾奧爾還稱不上朋友的程度,只是互相之間有種默契的認可,沃爾奧爾欣賞她的實力,她肯定沃爾奧爾刻苦好學的態度,僅此而已。

可面前的骨笛更不算她什么東西,梁小夏很確定,若老法師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一定會想辦法折斷這根笛子。碾碎笛子里藏身的靈魂給沃爾奧爾報仇。

收斂殺機。梁小夏淡淡開口,語氣里有極為冷漠的寒意:“笛子先生。你該慶幸,今天是你最幸運的日子不過,我不保證明天,后天,你還會如此幸運,你明白的。”

隨著她的聲音落下,梁小夏手中出現一塊大石頭,她輕輕握住比手掌大許多的石頭,慢慢坐在黑色笛子旁邊。

只要一石頭砸下去,笛子就能被打成碎片。梁小夏不認為,這種能力逆天的笛子,也有一根金剛不壞的笛身。

“你很聰明,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少年的聲音有些不甘,可面對梁小夏紅果果的威脅,也無力可施。

“我曾經見過希爾德布蘭手里的笛子,作為第五十二區的區長,作為一個有一身能力的巫妖,他管理區域的一切行動,幾乎都是依靠那支笛子進行的。他手中的骨笛,能操縱一切骷髏生物,笛子里的音樂能響遍整個五十二區,只這一點,就是逆天到不正常的事情。

更讓人疑惑的是,他很喜愛他手里的白色骨笛,甚至在他每日的吹奏中,都表現出對笛子的尊敬和喜愛,他甚至還給自己的笛子起了名字,加盧斯,我記得那個名字。他將那根笛子當做一個具有獨立思考的東西對待。最開始,我也不過是將他這種行為,想做對音樂的癡迷狂熱。”

梁小夏一手托著下巴,單手上上下下拋著石頭,繼續冷靜剖析:“你的聲音,不論隔多遠都能獨立傳進我的腦海,你的曲調,能讓我的琴斷弦,卻偏偏不能傷害到我半分。我多次試圖尋找過你的身影,卻完全找不到…而從我死亡瞚淙刖皆跡揖兔揮屑桓雋榛輳懿氐媚敲瓷睿芏愎溆嗔榛甑奶講狻

直到你將我引入這里,讓我看到兩根連著靈魂的絲線時,我才恍然大悟。如果,笛子本身就是有思想有靈魂的,如果,握著笛子的,不一定是笛子的主人,而是笛子的奴隸,一切就都有了解釋。

而能夠奴役一個強大的巫妖,奴役死亡之海的區長…叫做加盧斯的白色骨笛到底是誰,也很了然了。”

有意識的物品,雖然匪夷所思,梁小夏卻不是第一次見,她的時俟就是最好的例子。梁小夏在推測出來后,也詫異了好一陣,她是真的沒有想到。第五十二區的領主,會被綁在區長的腰上,甚至還跟她一起走過不短的路。

黑色骨笛很惱怒,很生氣,自己居然一直被這個女人耍,騙得團團轉。一想到也許這個靈魂一路都在一邊逢迎,一邊冷眼嘲諷自己,它便無法控制地憤怒。

“可你不能憑著我也是一根能夠控制的笛子。就斷定我是前任領主。”

黑色骨笛抓住梁小夏邏輯中的漏洞,迅速反擊,想否認自己的身份,扳回一城。

“嗯?笛子先生,你覺得我是偵探嗎…”梁小夏反問。

“不是。”

“那就對了。我不需要還誰一個清白的真相,只要有一點存在的可能性。就足夠我有理由試探你。而以你一路上表現出的思維水平來看,答案并不是一個很難出口。”

關于黑色骨笛是前任領主的結論,完全是梁小夏的猜測。一個能讓現任領主大人念念不忘,又表現出相同能力的家伙,很有可能是領主的親戚朋友或者戀人。黑色骨笛卻能守著綿延將近一個區的骨山,沒有一絲一毫消息走漏,沒有遭遇半點反抗,梁小夏便覺得,這根笛子。也會有一個耐人尋味的身份。

“可惡!該死的精靈,你竟敢詐我!還敢小瞧我!可惡可惡!”

黑色骨笛氣得都開始在地上顫抖了,罵罵咧咧半天,口里的詞匯卻只有“可惡的精靈”“該死的精靈”反復使用。

“冷靜――否則,我不介意將你砸成碎片。”

梁小夏殺意凜然的話一出口,黑色骨笛謾罵的聲音立刻弱了下去,漸漸息聲。

啊!它是威力超絕的死亡骨笛,是能夠操縱骷髏大軍的超級樂器,為什么它要聽那個精靈的話啊!可黑色骨笛感覺自己被戳穿身份后。再也興不起與梁小夏對抗的勇氣了。

“你愛做什么。愛罵什么,我都是不用管的。反正。一個月后,自有人將你接手。不知那時你還會不會如此‘充滿活力’。”

“一個月…距離下一次靈魂風暴只有一個月了嗎?”

黑色骨笛沉默喃喃自語,然后梁小夏腦海里的少年聲音突然驚詫地拔高八度:“不對!即使是靈魂風暴,也只能暫時移開萬仞骨山,她找到我也破不開封印融合我。你說!快說!加盧斯她…她是不是在死亡之海找到了活著的生命?”

活著的生命?

想到等待的鏡月,梁小夏心中一顫,手指捏緊石頭,逐漸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笛子先生,告訴我,你,加盧斯,你們之間到底怎么回事。

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信奉真神的人,死后將永遠服侍在真神的腳下,靈魂在聆聽神的喻示中得到升華的救贖。信奉邪惡的人,則會由地獄親自接引,將生前扭曲得浸滿毒汁和黑暗的靈魂投入烈火,重塑骨肉軀體,淪為惡魔,一遍遍在殘忍的殺戮爭奪中更加墮落,向魔神奉上自己的血肉與靈魂。

無信的凡人,與信奉偽神的愚者,死后的靈魂無處可去,都會毫無差別地在面對死亡的大門。

死神,是唯一的即使沒有信徒信奉,也會無差別地敞開胸懷,接受一切靈魂的神靈。死神所信奉的,也只有死亡。

不論普卡提亞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不論是高山之巔,還是深海之淵,死亡之門時刻敞開著,轉動著,重復放映死者生前的記憶,擁抱那些沒有歸宿,沒有神的接引的靈魂,進入永恒安眠的海洋。

可死亡后虛弱得已然消散的靈魂碎片,連讓死神打開接引的大門的資格都沒有。這些碎片在日光中分解為游離的靈魂之力,大多游離徘徊在墓地、戰場與刑場之間,等待死神最后的仁慈。

最深沉的子夜隔天再次降臨,撫慰每一個生靈進入多夢的安眠,流水悄悄帶走在田間、山林里、病床上、囚室中破碎的飛禽走獸靈魂,以及虛弱得連死亡都無法支付的靈魂碎片,清掃普卡提亞經過一日死亡輪回后留在人間的靈魂垃圾。

天空中沒有三輪高懸的明月,也不再有皎白清冷的月光…漆黑的夜里,這些碎片失去了月光寧靜的撫慰,變得無比不穩與狂躁,在碰撞之間組合不同的混亂記憶。形成一個個沒有思維,只知道破壞殺戮的恐怖靈魂魔物,走向山水河流,投入另一個世界。

同一時刻,百年一次的靈魂風暴,準時降臨死亡之海中的黑色平原上。

狂暴亂流的靈魂洋流橫掃整個死亡之海海底,裹著濃郁靈魂之力的風流白藍相間,像一個個攪動不停的青刃漩渦。帶起層層黑沙紫水,將扎根土壤的血色花樹絞得片甲不留。

這時的死亡之海,才是真正的海,被幾乎快要液化的靈魂之力充滿的海洋。

能見度迅速降低,洶涌的靈魂浪潮中,卷著不少面目猙獰可憎的靈魂。

這些靈魂長著滿口尖利的長牙。血紅身軀,四手八腳…或擁有龐大無比的身軀,或如同蠕動的蛆蟲般有環節肥胖的,亦或是全身插滿鐮刀狀的手臂…紅色的靈魂幾乎難有人類特征,抽象得如同兒童拿著畫筆在紙上荒誕的幻想涂鴉。

這些全身彌漫血氣的靈魂,實際也的確是幻想出來的,由不知道哪里出來的靈魂碎片中不完整的思維拼接而成,沒有軀體,便以扭曲過的記憶為藍本自我塑造軀體。同時賦予一個更加混亂而不完整的靈魂,時而怪叫,時而大笑,時而理智冷靜,時而兇狠殘暴。

因為是由隨機記憶拼成,卷在靈魂風暴中的血紅鬼魂,沒有兩個完全相同。這些都是沒有通過死亡之門,通過流水直接駕臨死亡之海的真正鬼魂,瘋子一樣不可推測的鬼魂。

整個死亡之海。都被肉眼可見的濃濃靈魂之力充盈爆滿。可沒有一個游蕩在外的靈魂敢于吸收這些靈魂之力,就像捕魚的漁夫再過勇敢。也不會在風暴來臨之時,去打撈海嘯洋流中被沖暈的肥魚一樣,尤其是,這些肥魚中,還混著大量恐怖的白鯊。

靈魂聚集點,是處在靈魂風暴中唯一安全的地點。

第五十二區中,骷髏們和附近居住的靈魂早早地便躲進靈魂聚集點中,將黑色的大殿擠得滿滿,驚懼地看著外面的紅色怪獸,在靈魂風暴中互相廝打,爭斗,破壞。

這些紅色怪獸用尖銳的螯鉗,或鋒利的剪刀手,或長滿牙齒的下顎,撕開對手的身體,任由被扯裂的靈魂卷在風暴里,化作最原始的靈魂之力。

“最近幾次靈魂風暴里,紅鬼越來越多,現在幾乎都見不到白鬼了。普卡提亞是發生什么了嗎?”

巴里穆德用手死死按住骷髏腦袋上的帽子,站在黑色的大門里,看向外面混亂爭斗的戰場。

“大人說過的,月亮的消失早就不是秘密。麻煩我們還必須得面對完全失心瘋的靈魂,我真擔心這些東西會把聚集點打破…”一個長著人魚樣子的靈魂攥緊手里的三叉戟,隔著巴里穆德守在大門另一側。

“還有五十分鐘…真希望這場風暴早點過去。”

巴里穆德悻悻的看著靈魂風暴中打得混亂無比的場面,突然被一陣急促的笛聲剝奪了神智,不要命地沖進了戰場。

在骨山的山脊之上,梁小夏手中握著黑色的骨笛,坐在一條飛翔的巨大骨龍身上,眼看著組成骨山的骨頭一個個逐漸向上飄起,龐大骨山在腳下解體,拼接,注入濃郁靈魂之力后,形成海量奇形怪狀的白骨生物,不禁頭皮穒欏

長著鳥翅的狗骨架,拼接人頭骨的龍,上半身是猩猩的骨架,尾巴上接了一條蛇…這些骨頭完全就近組合,在吸收掉太過濃郁的靈魂之力后,成為一堆行尸般沒有意識的怪物。

還有一大群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紅色鬼怪般的靈魂,三三兩兩掉進白骨堆,瞬間和地下同樣笨拙的骨頭怪物打成一片。

笛聲還在吹奏,沒有靈魂的骨龍機械地扇動翅膀,每一次震動飛行,都會向前滑動百米。破碎的骨頭聲不停響起,沃爾奧爾伸著頭,從高空向下望,早就看不見高聳的白色山峰,只有被紫色水流與白藍色洋流淹沒的戰場,紅色靈魂踩著白骨。泡在水里攻擊另一個沒有頭腦的白骨怪獸,等待怪獸頭顱之中青色的光破滅后,又攻向下一個。這樣的戰斗,一直鋪滿沃爾奧爾的整個視野,無窮無盡。

“每一次躲在靈魂聚集點觀看靈魂風暴,我都覺得像世界大戰一樣。不過這一次,我才知道真正的世界大戰該是什么樣。”

沃爾奧爾嘖嘖嘴,眼中的震驚連掩飾都掩飾不住。

梁小夏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規模的大場面。地下爭斗的生物奇形怪狀。數量卻早已超越一個城市或一個國家能夠承受的軍隊之和,一眼看過去紅紅白白,密密麻麻的都是骨頭。

幸好,那些長了鳥翅的骨頭們還笨得不會飛,否則她就算能夠逃過地下大量白骨的埋壓,也不能脫離空中戰場。

不過她只震驚了一會兒。便開始焦急催促手中的黑色骨笛:“笛子先生,你能不能讓這條龍飛得再快點。快點,靈魂風暴已經開始了,我們不能讓鏡月被希爾德布蘭抓住。”

來時翻山用三個月,回去時即使坐上能夠飛翔的龍骨架,避開復雜的穿越,梁小夏也不能因為這條笨拙的,沒有皮肉的龍快多少,只是省力而已。

“快不了。我能奏出的節拍最快的樂曲就是這么快了,除非你有節奏更快的曲子教給我。”

骨龍扇動翅膀的頻率,與黑色骨笛曲子的節奏保持十分之一的一致,所以耳邊的曲子即使節奏明快得人恨不得跳踢踏舞,身子下面的龍還是飛得慢悠悠的。

節奏更快的曲子?

梁小夏捏著指頭,努力回想她聽過的所有樂曲里快得要命的曲子。她前世是個聽流行榜的偽樂迷,這輩子是個入門級,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還真的想到一首曲子。符合笛子先生的要求。

“有倒是有。這個曲子你想演奏多快就能有多快,可問題是。那不是笛子的曲子。”而是鋼琴曲。

“夏爾,你太小看我了!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一只普通的笛子嗎?”

“好吧。”

梁小夏咽了咽,捏緊手里的笛子,開始在腦袋里拼命回想里姆斯基的《野蜂飛舞》,想得整個腦袋里都好像有大黃蜂在飛,越飛越快,嗡嗡不停。

黑色骨笛也驚了,這完全是一首想多快就多快的曲子啊。對樂曲無比熱愛的笛子先生在瞬間被黃蜂亂飛的聲音砸蒙后,又燃起了熊熊斗志,一定要比這個狡詐的精靈想的還要奏得快。

笛子先生在樂曲上的驕傲,絕對不容挑戰。

短促笛聲響起的時候,骨龍扇動翅膀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用不到半小時,梁小夏就回到了她變形鉆進的洞口,無數水流匯下,沖擊白骨山的地方。

骨龍一個上升盤旋,擠進另一個寬大的洞口,在黑色骨笛的操縱下,一直朝上飛去。

空中飛翔的希爾德布蘭已經看到不遠處的布萊頓裂隙了,也感受到了裂隙源頭散發出的生命氣息。巫妖正準備降落,突兀聽見急促得讓人喘息不過來的盤旋笛聲,飛翔速度一頓,堪堪在裂隙旁邊停了下來。

“希爾德布蘭,你不用說,我也聽見了。”

“是的,加盧斯大人,我只是為穆索爾大人的動靜而感到些許詫異。這是一首不算多優美,卻完全沒聽過的曲子。而且,給我的感覺,很真實。”

就好像真的有大群黃蜂不停扇動小小的翅膀,在頭頂盤旋飛舞,形成黑壓壓的蜂云,充滿躍動狂躁的攻擊性。

希爾德布蘭干脆不飛了,直直懸停住,細細品味欣賞這一首他從未聽過的曲子。而加盧斯也并未催促,默認了巫妖的行動,或者也跟著加入進對陌生音樂的品味中。

在充滿黑暗靜謐,恒久不變的死亡世界中,飽含張力,充滿創造想象的曲子太少了,面對永恒不變的黑色土地,誰都不會有靈感創作。

而不論是加盧斯,還是穆索爾,都不過是笛子,一柄死神手下的玩物。它們擁有體會樂感的靈魂,獨立思考的能力,卻永遠缺乏活著的生物才有的,能夠創作創新的精神。

笛子,即使高貴為領主大人,也只能重復主人的演奏,它沒有孕育樂曲的能力。

又比較渣地將兩更合并了。作者自裁以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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