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客卿第四集
那個紫閥宗的貫奧期強者被重擊飛出,但是有著“玄武肉甲”的保護,竟然安然無然。
他爬起來,并不理會出來重傷他的兩個貫奧期,而是瞪著林亙,問道:“你會神識攻擊?你才是九品,怎么做到?”
他這一問,其它貫奧期強者俱是驚訝,林亙的出手極之隱蔽,是以他們都看不出“蓄神箍”的所在,更加不知林亙用了神識攻擊。
神識攻擊,那可是極之厲害的功法,傳說中只有貫奧期后期,因為神識核孌變,才擁有能力學習和施展神識攻擊的能力。林亙才區區九品,怎么可能懂得神識攻擊?
對手不可能無緣無故捏造這樣謊言,他說受到神識攻擊,那肯定就是有神識攻擊這么一回事。
雙方正在戰得熱火朝天,兩個貫奧期雖詫異,但還是絲毫不留空隙地朝著紫閥宗強者擊殺而去。
“玄武肉甲”果真是至寶,受到兩個貫奧期的重擊,紫閥宗長老絲發無損,對戰起來,實力更不減滅半分。
陰風山脈,黑色霧藹繚繞山嶺頂間。天空上不斷有巨大能量爆出,霧藹下的莽莽樹林每隔不久驚出幾只大型的丑陋鳥獸飛起慌逃。
林亙凝著對方矯健依舊的身姿和那件黑灰色紋理流動著詭異能量的“玄武肉甲”,猛地咽口水,這是他第一次涌起強烈貪欲。這也不怪他,此寶防御度太駭人,兩個貫奧期的重攻,對里面的人依然毫無影響,這得多逆天!
“這件寶物還真不錯,林亙你是不是看上此物?”里面的烏蛇子道。
這貨自吞噬“妖獸受魂”后,一直專心修煉,很少理會外面的事,不想到這場大戰,將他引了出來。
“廢話,這么強大防御寶器,誰不想要!”
“我勸你還是別保留實力,干干脆脆將這個家伙卷進神識天地,擊殺了之,以免夜長夢多。你看你身邊這幾位戰友,哪個不是對這件寶物虎視眈眈?到時你將他打成重傷,被別人打死了,你就開不了口叫人家將東西給你!”
林亙想一想,也是覺得有道理,即使自己僥幸將他擊殺,也是容易引起矛盾和破壞團結。萬一那三個貫奧期恃著實力強勁和貪欲,爭奪起來,這個聯盟就散掉,
微風拂過,清玉仙境和藏羽門兩個貫奧期覺得大為棘手,對手這簡直打不死嘛!雖然他們直接攻擊到“玄武肉甲”,會讓“肉甲”能量受到震動而停頓片刻的流淌,但是要以稍縱即瞬的時間攻破“玄武肉甲”,擊殺對手,實在太難。
原本他們兩對一,占據上風,但漸漸的灰心喪氣之下,形勢霍然有點均勢之感。
林亙搖了搖頭,看來還得如烏蛇子所說,出自己最強絕技!本來還想著此趟能袖手旁觀,看著隊友殺人,豈知對方有這種逆天至寶。
他再次騰空而起,揮著重斧就是一連串白花花的斧刃能量斬落。
“小子,你還敢上來送死?好,我就成全你!”紫閥宗的強者眼看漸漸穩定形勢,心里正是有些囂張,老子靠這樣至寶,誰能奈得我何!林亙再次竄上,再次刺激起他的殺意。
林亙迎面而上,他并不避忌,反而朝著林亙就是猛烈地斧劈而下,兩股強大至峰巔的斧刃能量能相撞。狂暴的能量激烈相撞后,綻出數十道激烈的漣漪。
鋪天蓋地的雪白和黑色飄逸的霧藹,形成巨大的視線反差。
在漫天能量之中,林亙冷哼一聲:“你結束了!”
電光火石間,他“神識天地”一敞,紫閥宗的強者只覺得被一股不可反抗的能量緊緊一裹,然后扯入一個荒涼的沙漠。
他驚魂未定地凝著四周,片刻魂不附體:“神……神識天地?這是那姓林的神識天地?”
天空中,響起林亙那冰冷而毫無感情的聲音:“對的,你猜對了。所以,你應該預知到你的結局!”
“怎么……么會這樣?你明明是九品后期?怎么一而再地擁有如此強大的手段!”
可惜他問這個問題已是多余的,回答他的是徹底動彈不得的禁制,而后是一枚誅邪刺輕輕地劃破他脖頸間的大動脈。滋,強勁的血絲飛地噴出,一條鮮紅的拋物線出出半空。
半盞茶后,這個貫奧期強者,便變成冰冷的尸體。
“不朽豐碑,不是那么容易能避得了。”林亙將他身上那件“玄武肉甲”取出,然后一個念頭,徹底將他的尸體毀滅掉。
炙熱的沙漠坡丘起伏,細沙表面散發著一層熱騰騰的霧氣。林亙將這件“玄武肉甲”放在手里,耐心翻看。此甲的龜紋明顯不像普通的烏龜甲,至少表面的形狀是一個個工整的三角形狀,而不是普通的六角形。
林亙撫在手中,并沒感到任何的異樣,如果不是親眼目睹它剛才的大發神威,他根本不相信此物會厲害到這個地步。它的宿主才剛剛擊殺,按照一般規則,此寶身上的宿主氣息依然難以清褪,不能進行認主。要么等過三年五年,宿主氣息慢慢淡散,消失不見。要么則是購買一些銷毀宿主氣息的材料,抹去氣息,那么就能重新認主。
只不過抹去氣息重新認主的材料并不便宜,而且認主材料會視乎寶物的品階而定。像“玄武肉甲”這種品階的至寶,要抹掉原宿主的氣息,要非常罕有而珍貴的材料才行。
這也是林亙為什么殺敵后,只是偶爾隨手才撿對方的武器什么,重新認主的程序太麻煩。要么等上數年時間,要么花費精力放在購買不同的材料上,浪費精力。
不過現今的林亙不同往日,因為他剛學會的“挽日御用術”,里面正好有一門神通。能夠利用萬年焚焰的烈性,抹掉舊宿主氣息和神識。這門神通對敵的作用不大,但是對改變武器的屬性,奪寶搶器甚有幫助。
由于是第一次運用,他在腦海里搜索一遍細節,推演一遍后,這才緩緩出手。
微風之下,一道絢麗燦爛的火焰出現在林亙的掌尖處。
在他控制之下,那火焰忽紅忽綠,在一段念念有詞之下,林亙將那縷火焰貫注入那黑紋的龜殼。
“萬年焚焰”像是細潤的水體,慢慢滲入。“玄武肉甲”內部,逐漸地響起滋滋的細微一響聲,林亙鼻子嗅到一陣物體被燒焦的味道。一會兒后,已然將原來的氣息和神識焚燒燃盡。
萬年焚焰是火焰的王者,能夠焚盡世間有形和無形之物,在他進入“玄天肉甲”內部,再配以巧妙的技巧,區區殘存的氣息和神識,根本擋不住。
林亙滿臉喜色,可惜他現今在神識天地的是幻體,并不能將此物穿于身上。
“算了,我還是先出去。外面不知打得如何。”
在外面,那些強旁觀的強者,早已目瞠口呆,因為他們一陣狂暴能量之后,林亙和紫閥宗強者共同消失。就好像透明人一般,在這個莘消失不見,散即散發出神識探巡,依然找不到他們的氣息。
“這是什么回事?他們兩個人是誰用了神奇的瞬遁功法?”周英年看著兩人消失位置,百思不得其解。
“瞬遁功法?我們神識都探測不到他們的存在,瞬遁肯定不定超不出這個距離。他們兩人竟然是進入某個秘密空間……”蕭遠河道。但這句話剛完,他忽然一拍腦袋,道:“我怎么忘了,他們不是進入秘密空間,而是林亙身上擁有沉形匿息缽,是以我們神識探巡不到他!這件隱跡的寶物,還是我贈送于他,我差點就忘記此茬。”
只不過,問題又來了,如果探巡不到林亙還情有可原,但為甚探巡不到紫閥宗那個長老?也就是說他們肯定在一起,兩人同時傳送,而且的確是進入同一個空間,至少離開不遠。
“仙子,你怎么看?他們倆人去了哪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周英年見雕玉仙子一臉神思模樣,知她有所發現,不禁問道。
雕玉仙子被他這一問,才回過神來,她遲疑片刻,終于還是道:“當日林亙對戰玄天宗貫奧期的鐘玄,也出現這個現象,林亙和鐘玄突然消失,片刻后,林亙才又重新出現。只不過,鐘玄就永遠沒有出現。”
“什么?”蕭遠河和周英年俱是瞪大眼珠。
雕玉仙子的意思無疑是說,林亙正在用同樣的手段,在對紫閥宗強者進行擊殺。其實,雕玉仙子還有一個細節沒有說出來,那就是上次鐘玄的消失,有著“不朽豐碑”的出現,現在紫閥宗的對手卻是平空消失。
最心驚的周英年,“林亙之所以擊殺鐘玄,不是借用護山法陣的威力么。此地四周空空如也,并沒有任何的法陣蹤跡,如果雕玉仙子所說的屬實。那么前面的這個說法明顯不成立,林亙擊殺鐘玄,自始至終就和法陣無關!”
難道說林亙真的擁有隨時隨地擊殺貫奧期初階的實力,這……這也太可怖!
蕭遠河則一時之間不知說什么好,從林亙擊殺九品、九品后期、到最后的貫奧期,墨汐禁宗一直都密切注視著。但是一次次,總是退而卻步,每當想出手相助一把,驟然之間,又覺為林亙一人,萬一玄天宗瘋起來,惹麻煩上身。
豈知林亙一遍遍絕境重生,終于到達這個超強者地步。
僅從這一步,自己就遠不及雕玉仙子。現今玄天宗全被林亙所滅,曾經的擔心全都成為可笑的杞人憂天的過去。
正在此時,消失一段的林亙終于又再詭異地出現半空,在所有人關注之中,正如雕玉仙子所說,紫閥宗那位強者消失不見。
“難道那個紫閥宗強者真被殺了?”
而在那邊,由于紫閥宗那個長老突然消失,剩下兩個貫奧期立即前去支援安長老,此時此刻形成三對一的局面。這種環境下,那個貫奧期強者形勢岌岌可危。
對方原本期盼著同伴出現為自己解憂,豈知支持這么久,等待的卻是林亙。他只道同伴不講議氣,撇下自己先逃了,“你娘舅,燕永知,你個混蛋。老子回到宗內,定要找你算賬。好歹老子和你認識上千年,出生入死數次,沒想到你這樣不講義氣!”
他肚里惡毒地罵著,心里再沒留戀的念頭。
“此趟我失敗了,但是用不了幾天我黃成和紫閥宗會回來的,到時我定將你惕隱宗和你們這些賤種一個都不放過!我要你們生不如死,尤其是你姓林的,我終有一天要將你碎尸萬段!”
他這次失敗,肯定會遭到紫閥宗的懲罰。而他失敗的罪魁禍首,無疑是因為這次布置嚴密的意外突襲,從這些人的推崇中,林亙這個他要找的對頭,應該正是策劃者。
所以他將此次失敗的罪責歸咎到林亙身上,并且要泄發憤怒。
雕玉仙子大聲道:“小心點,他要逃掉,別讓他溜掉!”
其實也不用她提醒,天空中那三個貫奧期早已加強攻勢,以三角形狀圍攻于他。經過一小會的以一敵三,他身上的護身寶器已被轟破,裂出巨大的裂痕,此戰過后,應該是不能夠用了。
“哼,就憑你們這些見不得人,專門偷偷摸摸的賊輩就想擊殺我?你們遠沒有這個本事!我要逃就逃,沒有人攔得住我!”
林亙沖身而起,道:“今天你縱是插翅也難逃。”
黃安“呸”一聲,“小子就你們這點小實力,我還沒放在眼內!我現今就要走人,有本事你留住我!”只見他取出數十個黑漆漆圓球,驀然一擊。“轟轟轟!”劇烈的爆炸聲,將所有的空間封鎖炸得粉碎。
“哈哈哈!林亙,我肯定會回來的,到時你和惕隱宗將要迎接死無葬身之地!”聲音仍在空中回蕩,但是那道精矍的身影已然消失。
幾個貫奧期立即散發神識探測,貫奧期的神識多達八萬余里,這一掃巡,立即掃到對方已一下傳送出兩萬多里外。
數名強者都是一聲嘆息,眼前以三對一的機會,千載難逢,最終還是讓他逃脫。他一個傳送就是如此遙遠的距離,如果要跟前追殺,一來難以跟得上。二來跟上了,以他們一對一的實力,根本沒法擊殺對手。
不過,他們對目前的戰果非常滿意,能夠斬殺對方十七名強者,將兩名貫奧期擊逃,嚴重地重挫紫閥宗入侵漢國的進攻。這戰的豐碩成果和輕松,讓他們大出意外,而林亙的指揮和其遠超九品境界的實力,無疑讓所有人俱是感受欽佩。
“林亙,此戰能夠勝利,你居功至偉。能夠擊退紫閥宗這個大敵,我們漢國算是穩住下來……”
林亙打斷蕭遠河的說話,緩緩道:“慢著,這趟任務尚沒有完成,我之前的目標是全殲對手,眼前遺漏一人,那么任務就沒有達到。”
“你們在此等著,我去將那個紫閥宗的余孽收拾干凈,再回來。哼,他以為他是貫奧期就能逃出我林亙的手掌,他相當天真。”說完,“烈陽界石”一催,瞬間已是在五萬里之外。
在他晉入九品之后,“烈陽界石”的傳送極限劇增,達到可怕的五萬里。這相當于,如果在壽境山脈這里傳回七里溝,輕輕松松,只要兩三天時間,就能回到。比起他來之前,用上大半年,速度不知快上多少倍。
他身上擁有“沉形匿息缽”,除非對方不惜神識,利用全掃描方式進行神識外擴,細心感應著傳送能量的波動,或許能夠發現他,否則不可能知曉他的跟隨。
黃成也不可能利用傳送寶器短時間,跳出他的掌控范圍。因為林亙還擁有一件至寶:無盡之瞳。憑著此物,他足足擁有五十萬里的神識探巡,黃成每次傳送兩萬里,至少要傳送二十五次。
被林亙撇下的七人面面相覷,這是什么意思?林亙還要前狙殺,剛剛逃的紫閥宗強者?
他們也聽說過林亙這人殺伐果斷,眥睚必報,豈不知一見,這兇狠程度果真令人嘖舌。不過,這還追得上么,對方一個傳送就是兩萬多里,林亙九品神識探索也不過是兩萬左右,幾個傳送,就然后能將林亙撇掉。
林亙傳送之后,幾個貫奧期齊齊地神識探巡,想追尋林亙的位置,豈知兩萬余里內,并沒任何預想傳送能量波動。“林亙難道一下傳送出兩萬里之外?嘖嘖嘖……”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他們遍探神識都沒有清楚林亙的位置的原因。
這個林亙身上古怪詭異,謎團層出不窮!
原本一開始,看不起林亙的三個貫奧期,逐漸改觀,對著這個年青領袖贊賞而嘆服。
花香爛漫,湖泊清幽,黃成連續數次的傳送,片刻間就傳出十余萬里,到達這處平靜如鏡的美麗湖川。
他散發著神識感應,發現沒有神識鎖定自己,而又在方圓兩萬里沒發現那幾人的氣息,這才安定下來。“哼,想殺我!貫奧期的強者,如果這么容易殺,也不至于這么稀少。姓林的,你以為三個就能圍殺我,你想得夠美。”
他來到湖側,捧幾鞠湖水洗擦一下臉:“這趟真是晦氣,好不容易一趟肥差,萬里迢迢來到這里,最后竟被人家埋伏痛擊,全軍盡墨。真是憋屈,如果稍微注意點,也不會至于弄成這個局面。”
“這次空手而歸,不僅那些宗內對頭會譏笑,恐怕宗內的懲罰也是必不可少。”他一念及此,又禁不住將怒火燃燒到林亙的身上:“好奸猾的小子,敢對我一個貫奧期用上偷襲的手段,膽夠肥!我此趟就不回去,呆在這個鬼地方,等示門來,到時我第一個將你宰了!”
正在此時,他只覺身風掠起一陣細微的風聲,擰首一看,嚇一跳:“林亙!”
“你……你怎么跟上我……”
他驚嚇的不是林亙跟上來,而是林亙能夠避得開他的耳目,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后。給他的感覺,就仿佛幽靈一樣出現,讓人毛骨聳然。
“我說過,你是逃不掉。讓你插上十雙八雙翅膀,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黃成漸漸穩定情緒,心中大定,道:“你追上我又如何,憑你的修為,追上我,那是你前來送死,你讓我走,我還不愿意。”
在之前,他見到林亙和貫奧期同伴雙雙消失,只當是兩人在戰斗時,轉移到其它地方。而燕永知趁機將他撇下,逃之夭夭。林亙的戰斗力雖然遠比九品強大,但他不相信林亙會達到擊殺貫奧期的地步。
林亙看著這個自尋死路的貨,實在無言,你這也太不長眼。
只見黃成步步走近,道:“你也太心急,怕我對付你惕隱宗,單槍匹馬前來找我晦氣,真是白癡么?小子,快將你那件神識攻擊的武器交出來,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林亙和燕永知的對戰,燕永知說林亙用了神識攻擊,他當時便留上心。因為以林亙的境界根本學習不了神識攻擊,唯一的答案就是林亙手內有一件非常厲害的神識攻擊武器。
這樣的至寶,對于貪婪的他,自然不會放過。
“你還窺伺上我的寶物了?”林亙啞然。
黃成將林亙表情看在眼內,只道他在硬挺,換上厲色道:“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交出來我就給你個痛快,否則我要你受盡千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后再將你擊殺!”他雙目電射出一縷殺機,雙手一揮,立時有一道紫色能量在林亙面前迅速盤旋,緊接著那團能量像山峰一樣,從中爆開,出現一柄天神諸劍。
在黃成的指揮下,那柄天神諸劍,猛地橫斜一削,左面兩里之外的一座山峰就被這劍削成兩截。
“這就是貫奧期的威力,隨便一斬,就能將你斬成血末。你可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快點交出來,否則將這劍就不是削在山嶺間,而是砍在你身上。你小小九品的防御力,結果要么就是死,或者斷手斷腳!沒有第三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