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了下來,但是白天的戰斗余緒在圍觀群眾腦海里,依然沒半點減褪。
“你們說,明天林亙和郝無邪的對決,誰會贏出?依我看,郝無邪肯定能贏出!”
“你這不是廢話,郝無邪是五品中期,對上五品初期說殺就殺了,何況惕隱宗的林亙僅是區區的四品初期?”
“這倒不一定,林亙能夠擊殺四品后期,說明他實力差不多到達五品。郝無邪雖然是五品中期,但也沒有達到必勝的把握!”
“……你這不是胡說八道嗎?郝無邪還沒有出到他的武器‘龍皇之爪’和絕技‘天鉤壘’,一旦施展能隨便擊殺五品后期,憑著林亙那個小四品,能擋得住?”
他之么一說,前面的幾人都是大為認同。
“對,對。郝無邪的‘天鉤壘’太強大,林亙的防御不可能抵擋住……”
涼爽的夜色下,金鳥山到處都充斥著類似的議論。三人五人集在一起,便情不自禁地談論白天的對戰,以及明天的預測。
在金鳥宗的議事廳,幾位長老和宗主郝無邪也在討論著明天戰事的布星。
“沒想到繼謝平之后,惕隱宗還能出現一位不遜于五品的厲害高手。宗主,明天你可小心些,千萬別再留有余力。”
“金長老,你是不是太長他人滅自己威風?憑著宗主五品中期的修為,還需要擔心那個區區的四品?明天只要宗主施展出‘天鉤壘’,那個小子就只有等死的份。上次你說惕隱宗派出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不容小窺。不錯,正如你所說,這小子的確有些本事,能夠擊殺杜煌。但是從他現在才剛四品,遠不到宗主的重視程度。”
金長老道:“謹慎起見,切莫輕敵。”
“什么輕敵,這小子運氣不好,撞在宗主手里,那就只有等死。四品對五品中期,難道他還想贏?依我看,宗主只怕不用施展‘天鉤壘’也能將他擊殺!”
郝天邪擺手道:“金長老說得不錯,不論對方實力如何,輕敵不可取。這小子今天和我交接一記,的確有些本事。但是以他四品修為,想取他性命,還是難不倒我。總之,這小子是惕隱宗的人,絕對不能讓其坐大。明天一戰,我要速戰速決,盡早將他擊殺,省得出現什么意外。”
“聽說他是惕隱宗那位人物的親傳弟子,如果擊殺他,會不會有麻煩?”
郝天邪一怔:“哪位人物?”
金長老緩緩道:“就是惕隱宗那位姓李的前輩。”
郝天邪和幾位長老都同時一怔,臉上都顯出猶豫之色,很顯然金長老所說的這位人物,讓他們忌憚。
其中一位長老嘆道:“難怪這小子年紀如此之輕,實力卻如此強勁。”
“他是惕隱宗的客卿長老,不插手俗務,所以我們一向也不去惹他。然現今姓林地插入我們的爭斗,也不能怪得我!”郝天邪面露狠色,道:“姓林的必須死!否則若等他日后壯大,那惕隱宗對我們,必然再一次高高地騎在脖子上。”
離他們不遠的惕隱宗住宿區,謝立和一眾核心人物,都是面沉如水。
“少宗主,碰上郝無邪這心狠手辣之輩,恐怕勝機不大。不如我們放棄,只要林師兄還有性命在,在我們惕隱宗坐陣,即使失去那‘煉晶礦脈’,陷入一段時期的舉步維難,我們也能咬牙撐得過去。”
“林師兄對我們惕隱宗能熱情相助,這已非那些利益薰心之輩能做到之事。現今碰到性命之關的決戰,他已沒有相助的義務。我們都想贏下此場比戰,保住‘晶脈礦脈’,但這是我們宗門事務,不能讓林師兄為我們承擔風險。”
關于明天一戰,他們立場倒也難得一致。
今天一戰,林亙確實俘虜他們的心,讓他們心生臣服,是以他們由心地想保護林亙,不想讓他失去性命。
謝立搖頭道:“不可能了,林師兄既然公開說,要和郝無邪一決生死,依我對他的了解,那就不可能改變。”
“此戰,就當我們惕隱宗和他的契約。如果他敗而身死,我們惕隱宗就將為他豎碑立銘,將他當成惕隱宗的恩公,世代相紀念。如果他勝出,那們惕隱宗就唯他是從,只要他開口,我們惕隱宗就不惜一切聽命。”
幾位議事長老都是沒有絲毫的異議,畢竟林亙這是用生命為惕隱宗相拼,這樣的義舉的確足以讓惕隱宗為他付出任何代價。………………
兩萬先生悠悠然地將面前清澈的茶水,輕啜一口,微笑道:“禪師好興致,千里迢迢來此地,竟然還捎上神山的天桑之茗。”
“嗯,不錯,不錯。入口醇而清香,久久在舌尖而不散。清茶之中祈禱之力濃郁,果然是神山獨有的神品。難怪每一兩都能夠買出十萬蘊晶石,依我看,這價格還是低了。”
迎面端坐的不是別人,正是小音寺的那位中年僧侶,人稱普堤子。
“兩萬先生見笑,論到茶品,你們多寶坊的才是珍藏的大家。我們小音寺就莫要班門弄斧,出乖露丑。”
兩人笑著談論一會,兩萬先生,道:“禪師從神山遠赴漢國,一一拜訪幾大宗門,不知是否因為那妖物封印又再不穩定,即將被那妖物沖破?”
普堤子領首道:“那妖物的血脈受天地能量影響,每隔三百年就會‘藏印’,此時是其沖擊力最強大時候,幾乎每次都會對封印進行瘋狂的沖擊。五十年前,得蒙數大宗門合力相助與牽制,本寺三位大菩薩得以加深封印的禪力,將它牢牢困囚。”
“……最近三、四多年,此妖物又再蠢蠢欲動,而且似乎產生了某種變異,對封印的沖擊不遜于藏印時期。我此次經過漢國,就是受禪光菩薩所托,向幾大宗門求助。”
“……前兩個月,我在清玉仙境作客,得蒙金鳥宗郝無邪的相邀。拂不去面子便來此地當這么一回評委,沒想到在此遇到先生你。”
“難怪你和清玉仙境的戚長老同是評委,原來如此。”兩萬光生嘴里雖這樣說,但心里清楚,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普堤子不會浪費兩個月等待,到這么一個小宗門參與此等芝麻小事。
普堤子仿佛知曉他心里猜測,道:“也不瞞先生,我此趟來金鳥宗,主要是聽說此次爭奪礦脈的比戰中,有一個神核變異之人。”
兩萬先生若無其事,但心底卻是劇震,他道:“哦,不知是哪個?”
普堤子笑道:“先生也不用瞞我,我這消息還是你們‘多寶坊’的魯夫子所提供,而且我對此人并沒有惡意。相反,對他倒是大大有益。”他品一口清茶,嘆口氣道:“我們小音寺珍藏著一門上古大菩薩流傳下來的大神通,據說這門神通擁有獨殊的威力,專門克制那妖物。可惜這門大神通極之古怪,數百年來,本寺沒有一人能修練。”
“后來,本寺的禪光菩薩通過種種測試,知曉螟蹺。此大神通是特殊禪術,修煉者必須擁有神核種子變異之能。而此變異體,億萬人之中難以出現一個……”
兩萬先生毫無疑問地確定,他找的必然是林亙。
“是以你們要找神核種子變異之人修煉此門大神通,以對付那妖物?”
普堤子點頭道:“不過此神通是本寺上古時代流傳而下的珍藏,有著本寺前輩的禪愿,若要修習,需要加入本寺。”
兩萬先生笑道:“恐怕你要失望而歸。你要找的此人,或者愿意修煉此大神通,但是不會加入小音寺。”經過上次魯夫子的招攬失敗,他和魯夫子都有些明白林亙此人,不喜宗門束縛,對宗門勢力非常戒備。
多寶坊出到如此豐富的條件,林亙思考都不思考,斷煞拒絕。何況還是宗規森嚴,規律繁多著稱的佛門?
小音寺的大神通的確是非常吸引人,但對林亙那種心性堅決的人,恐怕不會因此改變。
普堤子不以為然,以小音寺在變灤大陸的崇高地位,和那門大神通的誘惑,他不相信會有人拒絕得了。
他不想和兩萬先生就此問題爭持下去,道:“經過我今天的觀察,此人可能真是神核變異之人,不過這要等待本寺的長老確認。還有一點,我發現此人好像修煉過我們禪家的煉體之術,而且修為不淺。”
呃,這一下兩萬先生倒大出意外。
林亙竟然修習煉體術?據他所知,這是佛門獨有的修習功法,以淬煉為主修的獨有修煉方式。修練到高深境界,可以強橫到直接抵御任何高階的武器攻擊。就如眼前的普堤子,煉體六重,他對上武者六品,有著絕對的優勢。
這林亙可藏得夠深!竟然連佛門的獨有修煉法門都知曉?兩萬先生搖頭感嘆,這貨到底還有什么驚天的秘密?
普堤子徽有擔心道:“但愿明天他不會死在郝無邪的手里?”
他修為達到煉體六重,但是“重甕空間”一關閉,他也是沒能力進入。如果林亙遇到生命危險,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希望,就這樣擦肩而迂。
兩萬先生嘴角浮現一縷苦笑:“憑著那小子無所不能的手段,依我看,你還是擔心郝無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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