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之鋼鐵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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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中旬的四川,氣溫已經回升到了20多度,這個溫度無論對人還是對萬物都象征著春天的開始,對四川這種夏天過于炎熱的地方來說,20多度的氣溫恰好是最讓人舒服的。尤其是空閑的時候,一個人躺在涼亭里感受著徐徐清風,豈是享受兩字就能形容的…
只不過很多時候,就算是清風也吹散不了一個人心頭的苦悶。
比如說,正在辦公室里查閱著文件的蒲殿俊。
雖說此時的成都有不少地方都在動工,其中不少正在動工的建筑都是5層左右的,不過在這些建筑完工之前,坐落在都督府不遠地方的內務部大樓依然是成都少數超過3層的建筑。而作為內務部的部長,蒲殿俊的辦公室自然也就在內務部大樓的最高層。
只不過讓很多人腹誹的是,蒲殿俊的辦公室并不是在第四層的某個房間,而是在大樓的天臺上。
“這家伙的腦袋絕對出問題了…”
在看到天臺上的洋灰小屋時,這幾乎是所有人的反應,包括慕名而來的嚴光…
當然,在這么高的地方,蒲殿俊辦公室的通風效果也是理所當然的好,尤其是那些微開的窗戶,窗戶外吹進來的清風哪怕是在盛夏也可以消除一切燥熱…
只不過這一條對眼下的蒲殿俊來說,顯然并不適用。
“唉…”將文件扔到桌上,發福了不少的蒲殿俊半依在辦公椅上。“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也難怪蒲殿俊會發出這樣的感慨,早在2個月前,蒲殿俊還沒有啟程前往南京的時候,他還是四川立憲派的領袖,整個立憲派也囊括了羅綸、張瀾、鄧孝可這樣有實權有名望的人物。可以等他從南京回來以后呢?卻是了然一身、光桿司令…
其實在最初得知自己將成為四川省的代表前往南京,和其他十幾個省的代表一起選舉出中國第一位總統的時候,蒲殿俊還是很興奮和激動的,畢竟是中國的第一位總統,選出第一位總統這種事情絕對能讓他青史留名,作為一個曾經參加過科舉的老派讀書人,還有什么能讓比這個更讓他激動的?雖然最后選出來的僅僅是個臨時的大總統…
而后羅綸被任命為貴州副都督的事情更是讓他激動異常,畢竟明眼人都清楚,貴州在實質上已經成為了四川軍政府的勢力范圍,他羅副都督的權利也要比張百麟這個正牌都督大上許多…
而羅綸呢?恰好是他立憲派一系的,羅綸掌握了貴州的過半權利,自然也就等于他蒲殿俊的立憲派勢力擴張了不少。
也正因為如此,雖然蒲殿俊在南京的時候被孫中山和宋教仁等人噴了幾臉盆的吐沫,但依然難掩他心中的高興。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些立憲派成員的電報。電報上那些立憲派的人告訴他,羅綸、張瀾等人已經投靠了嚴光,其他不少立憲派的成員也已經投靠了嚴光,就連他們自己……也已經投靠了嚴光,如今會給他發這份提醒的電報,也僅僅只是盡一下義務罷了…
而在接到電報后,看著電報上的內容蒲殿俊僅僅只是笑而不語,權當是某些人想要離間他和羅綸等人的關系。
要知道蒲殿俊和羅綸等人是多年的知交好友,譬如張瀾,1899年時蒲殿俊上京趕考落榜后返回四川的老家廣安,在廣安興辦了第一間新式學堂“紫金精舍”,就是聘請的張瀾充當學堂教師…
10多年的交情,說羅綸和張瀾會背叛他?在蒲殿俊看來這幾乎就是天方夜譚…
然后,蒲殿俊杯具了…
先是羅綸發了份電報給蒲殿俊,告訴他自己退出立憲派的決定,沒多久張瀾的電報也發了過來,到最后甚至就連鄧孝可也發了一份電報過來…
鄧孝可也就算了,自從嚴光執掌四川以來,鄧孝可就和嚴光貼的很近,他創辦的蜀報也幾乎成了四川軍政府的官方報紙,如果說他投靠了嚴光,蒲殿俊多少還是有些心理準備的,可是張瀾和羅綸?
十幾年的相交,蒲殿俊很清楚羅綸和張瀾絕非那種錢財色利可以動搖的人,可他們為什么會脫離立憲派投靠嚴光?這個蒲殿俊卻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管怎么說,在羅綸、蒲殿俊等重要干部,還有絕大部分的成員都脫離立憲派后,四川立憲派已經徹底的成為了歷史。等到2個月后,乘船返回四川的蒲殿俊看著港口少少的可憐的歡迎人群,已經徹底成為光桿司令的他也只能咬牙投入到嚴光的懷抱中。
畢竟如今的他已經徹底的成為了光桿司令,而且立憲派,立憲派,滿清皇室都退位了,他這個立憲派也是真的不知道應該立哪個憲…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禍得福,在他回到成都后,多少有些愧疚的嚴光也給予了他這個內務部長更多的權利。畢竟趁著出差的功夫就將人家的派系收編了,這種事情嚴光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唉,也不知道都督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將晉才他們拉攏過去的,那幾個家伙現在也是見到我就繞道,我就算是想問也問不到…”那些普通的立憲派成員不用想也知道,無非就是威逼利誘那一套,可是張瀾和羅綸明顯不是吃這一套的人,怎么就會投靠了嚴光呢?這個謎題真是讓蒲殿俊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保路運動之初,蒲殿俊邀請嚴光擔任保路同志會副會長遭拒的時候,還曾經覺得嚴光不識抬舉,可如今人家只是抬抬手就讓自己經營近10年的立憲派灰飛煙滅,人生際遇真是難測啊…
就在蒲殿俊越想越煩躁的時候,這時從窗外吹進來的一絲清風多少讓他冷靜了一些。
“也算是這件事情烙下的病根吧,只要一想起這件事情我就渾身發熱…”苦笑了一下,蒲殿俊起身將窗戶開的大了一些,也讓更多的風吹到自己的身上,吹去那些讓人難以忍受的燥熱感。
然而就在蒲殿俊舒服的享受著清風時,辦公室的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蒲部長,您在嗎?”
“是小張?什么事?先進來吧”
得到允許,叫做小張的青年走了進來。
小張原名張嘉譯,是在保路同志會以前就一直呆在蒲殿俊身邊的隨從,等到保路運動結束,四川軍政府成立,當上內務部部長的蒲殿俊就將他留在身邊擔任助理。2個月前蒲殿俊去南京的時候,就將張嘉譯帶在了身邊。
“什么是啊?”將窗戶完全打開,蒲殿俊對著張嘉譯道。
張嘉譯也算是跟隨蒲殿俊多年,所以在態度上多少也有些隨意。
“剛剛都督府來的電話,說是讓部長馬上過去一趟。”
聽到是都督府的,蒲殿俊一皺眉。“都督府的電話?是都督的嗎?”
“沒錯…”
“說是什么事情了么?”
“沒說,只是說都督讓部長趕緊去一趟,有事情要和你說…”
“這樣…”
點點頭,蒲殿俊一提下擺就走出了辦公室。
在目前的四川軍政府當中,政府的要員著裝主要分3個派系,譬如王耀武、馮難、朱慶瀾等將校身著的M32式軍服,還有宋鼎寒、聞鏡等人身著的西裝,以及蒲殿俊等老派人士比較喜歡的長袍馬褂。
眼下蒲殿俊穿的就是長袍馬褂,所以也不需要整理衣領、領帶什么的,只是一提下擺就可以出發。
內務部和都督府的距離并不是很遠,雖然不能說是比鄰而立,但是步行的話也只需要不到10分鐘。蒲殿俊雖然算是個老派人物,但是如今畢竟還不到40歲,頂多只能算是壯年,所以走出了內務部大院后直接就用腳走向了都督府。
“蒲部長?”
因為蒲殿俊幾次來都督府都是走路的,所以看到蒲殿俊用腳走過來,守在都督府門前的一群衛兵到也沒有太過吃驚。
“剛剛都督來的電話,說是有事找我。”說著蒲殿俊將自己的證件交了過去。
接過證件,一名軍官歉意的笑了一下。“得罪了。”隨后2個衛兵就走上前,一前一后的對蒲殿俊開始搜身。
因為都督府出過間諜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所以蒲殿俊到也不會認為這些都是針對自己的,等到安檢完畢,在朝著軍官和搜身的衛兵點了一下頭后,蒲殿俊就在另外一名衛兵的引領下朝著都督府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至于張嘉譯,作為一個助理他還沒有資格進都督府,而且嚴光也沒有點名要見他,所以跟著蒲殿俊過來的張嘉譯也只能站在都督府的門口,和門口的一個馬夫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了起來。
至于蒲殿俊,在衛兵的引領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后,最后終于在一個裝飾比較華貴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都督,蒲部長到了。”
看到蒲殿俊和引路的衛兵后,一個守在門前的近衛敲了敲門開口道。
“伯英到了?讓他進來吧。”
得到允許,近衛在將門拉開后,示意蒲殿俊可以進去了。
等到蒲殿俊走進房間后,近衛將門帶上,繼續像個門神一樣站在門前,那個負責引路的衛兵在完成任務后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伯英,你來了?”看著走進來的蒲殿俊,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嚴光先是將背后的窗戶開的大一些,接著指了一下座位。“坐吧。”
點點頭,蒲殿俊在坐到座位上后,抬頭看著嚴光問道。“不知道都督叫我來有什么事情?”雖說蒲殿俊從南京回來以后嚴光對他一直不錯,本身的權利也要比原來飽受鉗制的時候擴大了不少,可是要說蒲殿俊對嚴光一點惱恨的感覺都沒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嚴光趁著他去南京的時候一聲不響的就把他的立憲派給收編了,所以在見嚴光的時候,蒲殿俊的態度多少有些冷淡。
至于嚴光?
雖然蒲殿俊的冷淡是擺在臉上的,不過多少有些愧疚感的嚴光卻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自己干出那種事情,總不能讓對方連發泄一下情緒都不行吧。
所以在無視了蒲殿俊臉上冷淡的表情后,嚴光僅僅只是笑瞇瞇的道。“是這樣的,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和你說一下內務部改名的事情。”
一聽是這么一個事情,蒲殿俊多少有些吃驚。“內務部改名?這件事情我怎么沒聽說過?”畢竟這么一件事情蒲殿俊從來沒聽別人提起過,嚴光也從來沒有找他這個內務部長商議過。
“是我臨時決定的。”
一聽是嚴光臨時決定的,蒲殿俊心頭的怒火似乎更旺盛了一些。
不過就在蒲殿俊想要出言反對的時候,嚴光卻開口道。“我是覺得內務部這個名字,對你們的職權多少有些不貼切,所以準備改一個貼切一些的名字…”
“貼切一些?什么名字?”
“民政部。”
“民政部…”雖然對嚴光這種不做商議就擅自決定的行為依舊有些惱火,但是蒲殿俊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名字確實要比原來的內務部貼切許多。
之后嚴光又花費了許多口舌,最后終于把蒲殿俊給說服了,等到蒲殿俊離開了辦公室后,嗓子都快干掉的嚴光直接癱坐在辦公椅上,不停的給自己灌著果汁。
“呼,真是個頑固的家伙。”也不想想是自己非要給人家改名,嚴光拿著果汁瓶抱怨著。
給內務部改名這種事情當然不是因為嚴光閑的蛋疼,他只不過是想趁著軍情局和軍防局建立的機會,再建立一個比較秘密的部門罷了。
這個部門當然就是內務部,真正意義上的內務部。
宋鼎寒和王耀武他們一直都覺得軍情局和軍防局就是錦衣衛和東、西廠?
這種觀念是錯的,因為只有內務部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朝廷鷹犬。
當然,你也可以給他們起一個時髦些的名字,比如說蓋世太保或者說秘密警察什么的…
在嚴光看來,內務部才是自己最鋒利的一把刀子,不過也是最容易傷到自己的一把。
而且成立內務部多少也會有一些麻煩,譬如說宋鼎寒和聞鏡他們,畢竟如果說軍情、軍防兩局的成立是對敵方進行情報刺探和防備敵方的間諜,那么內務部就是赤露o裸的針對內部,在這種情況下宋鼎寒他們是必然會進行反對的。
所以眼下嚴光也只能秘密的進行籌備,趁著軍情、軍防兩局成立的機會…
“唉,其實我也很難啊,畢竟距離一戰只剩下2年多的時間,不說統一就需要花一年多,想要民眾百分百支持我參加一戰?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一種奢望。”將雙腿擺在辦公桌上,嚴光用輕松的口氣說著很陰暗的話題。“所以嘍,我也只能用秘密警察這種比較現實的手段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穿越這么多年,被我改變的歷史數不勝數,既然這樣那宋教仁還會不會如歷史上一樣被孫袁二人派人干掉?如果他們沒派人的話,那豈不是要由我親自派人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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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杯具,我是杯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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