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闖進艦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槍托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船長砸趴下,而其他的水匪則將艦橋里的水手們控制了起來。等手下將昏過去的船長綁好了以后,阮七又示意兩個手下看好舵手,隨后又讓一個手下控制好船上的電報。
在這么一個沒有其他通訊手段的時代,宜昌號基本上已經等于是落入了阮七的手中。
密集的槍聲劃過江面,這些大多都是察覺不對的水手跑了出來,不過從偶爾響起的慘叫聲看來這些水手們的命運并不怎么樣。
“頭領,我現在要不要帶人去把乘客們趕到一起?”王二開口問道。
“好,記住,將人全都分開趕進幾個大的船艙,然后將他們的財物全部都搜出來,尤其是那些頭等艙的乘客,他們是最有錢的。”被賭債逼瘋的阮七眼里已經只有錢了。
“明白。”王二點了點頭,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走了出去。
“你們幾個把他們看好了,我們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然后在將乘客們全都趕在一起。”等王二離開了艦橋以后,阮七對著看守舵手和電報的三個手下道。
“知道了。”
這個時候嚴光他們已經來到了船尾,萬幸,船尾這個時候并沒有水匪在。
在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后,嚴光對著兩個會計道。“你們兩個在這里好好的呆著,如果有水匪過來的話就開槍。”說到這里嚴光追問了一下。“你們會開槍吧?”
“會。”兩個會計同時點頭道。
“那就好,如果實在扛不住了投降也行,不過如果之前干掉了他們的人,那就最好抗到底。”說著嚴光拿出了五十發子彈給拿著駁殼槍的會計。“這個是子彈,五十發,省著點用夠用了。”
“嗯。”會計接過子彈,不過看嚴光他們要離開的樣子連忙問道。“那老板你們呢?”
“我們?”嚴光看了一下兩個保鏢。“我打算上去看看,你們不害怕吧?”
“不害怕。”兩個保鏢同時搖了搖頭,本身就是人家的保鏢,又拿了人家的工錢,這個時候說害怕也沒什么意義,而且他們對自己的手槍還是很有自信的。
“那你們跟著我上去,如果那幫水匪的人少,我們就把他們全都干光,如果人多的話我們就藏起來看看能不能跑掉…”嚴光壓根就沒想過跳江逃生之類的,因為,他不會游泳…
標準的旱鴨子,在地上什么也不怕,到了水里…
咳咳,這就是為什么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差點被淹死的緣故,直接掉水里根本不會游泳,如果不是后來運氣好抱住了一塊木頭,估計現在已經開始第二次穿越了…
帶個兩個保鏢,嚴光爬上了二層上面的平臺,這個時候平臺上面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呼,我們先在這里等一下,聽聽下面的情況再說。”將槍口對準了上來的樓梯后,嚴光對著兩個保鏢說道。
“嗯。”兩個保鏢也跟著將槍口對準了樓梯口。
不過顯然那些水匪已經知道這個平臺空無一人了,因此也沒有人上來查看一下,只是將船艙里的乘客一個個的趕進第二層那些空間比較大的房間里。
偶爾會響起槍聲和慘叫聲,是一些乘客想要奪下水匪手上的槍,不過顯然他們都失敗了。
就這么大概過了三十多分鐘,下面的水匪總算將乘客和殘存的水手全部集中到了上面幾個比較大的船艙里。途中敢于反抗的,幾乎全部都是當場被擊斃。
有幾個可能是第一次見血,比較興奮,在將反抗的殺光了以后,居然還想將旁邊那些也全都殺光,如果不是旁邊有人拉著的話還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
那些拉著的水匪也不是因為善心,水匪嗎,就算阮七的手下沒殺過人,不過或多或少的也還是會見點血的,之所以拉著只是怕殺多了會徹底激怒官府,到時候大家都混不下去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這些嘍羅們都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壓根就沒想在這里混下去,而是打算撈完了一票還了賭坊的錢然后直接跑路。
這時場面比較混亂,所以還沒有水匪發現少了被嚴光干掉的那個,不過就算發現了也無所謂,畢竟這些只是一伙只搶劫過漁船和小型商船的水匪,雖然發起的是突然襲擊,但在襲擊的過程中還是有幾個人被水手給干掉了,所以就算發現了也只會當作是被水手給干掉了。
“一二三四五六…”趴在最上面的平臺上,嚴光數著下面那些水匪的數量。
在數了兩遍以后,嚴光將數量確定為十九人,當然也不排除在其他的位置還有水匪的存在,不過大致上應該不會差太多。
“老板,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其中一個保鏢有些緊張的問道。
雖說手里拿著的是十響的駁殼槍,可下面那二十號人拿著的也不是燒火棍,就算現在下去發動突襲打死幾個,剩下那些水匪的反擊也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而且嚴光每個月五塊大洋發給他們,這可就比新軍的士兵少那么一點,盡保鏢的職責為他賣命是應該的,可下面的那些人又沒給他們發過工錢,憑什么為他們拼命?
這個時候下面的水匪已經將全部的乘客都驅趕進了十幾個大的船艙里,將船艙的門全都弄死了以后,只留下了六個人守著,剩下的全部都集中起來準備收刮財務。
“我們先在這里等著,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如果有的話就沖下去把那些水匪干掉,如果沒有的話…”嚴光苦笑了一下。“那我們就看看能不能在這里安穩的吹一夜風吧…”
說著嚴光沖那兩個保鏢道。“你們兩個把樓梯口守好了,只要有人上來就開槍,我先在這里看著,有什么情況就叫你們。”
“嗯,知道了。”兩個保鏢點了一下頭,又再次跑到了樓梯口那邊,將槍口對準了那里。
看著下面一個一個被領出船艙搜身,然后在被趕進另一個船艙的乘客,嚴光嘆了口氣。“對不起,現在我也只能先顧著我自己了…”
這么在甲板上趴了十多分鐘,就在嚴光以為這一夜都要在這里吹冷風的時候,下面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接著便是一聲尖叫。
這個時候只要是長眼睛的就知道阮七想要干什么,不過一旁的水匪只是笑嘻嘻的看著,而被關在船艙里的乘客和水手們卻是敢怒不敢言。
就在少婦快要被阮七拽進船艙的時候,突然又有一個似乎是少婦孩子的男孩跑了上來,想要將阮七從少婦的身邊趕開,不過他那兩只小拳頭連給阮七捶腿都沒資格,只是錘了兩下就被阮七一腳踹開撞到了護欄上。
“滸山。”少婦叫了一聲后便想要沖過去,不過卻被阮七一把抓住了手腕。
“只要你跟我進船艙,我便放過你兒子,不然的話…”阮七朝著一個手下示意了一下,原本笑嘻嘻看著的手下立刻明白了過來,舉起了被踹倒的孩子作勢要扔進江里。
“不然的話,我就把你的孩子扔進江里喂魚。”說著,阮七淫笑的瞄起了少婦的全身。
貴裝少婦一身絲綢的旗袍凸顯著豐滿的身材,還有那長長的腿,瓜子臉蛋絕對符合任何一個時代的審美標準,最重要的是白皙的皮膚,即使是在深夜里也一樣閃閃發光。唯一可惜的就是披散著的頭發,不過瑕不掩瑜。
原本在船艙里哄著孩子睡覺的少婦在聽到槍響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勁,隨后的槍聲大作更是讓她明白確實是出事了,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引人犯罪的她第一反應就是將頭發弄散,或許還想弄點黑煤灰將臉弄臟(可惜沒有),然后弄一套衣服將自己引人犯罪的身材給遮掩住。
不過可惜,在她將這一切全都辦完之前,阮七的手下已經搜到了她們的船艙。
少婦抱著孩子低著頭混進了人群里,但最后還是沒有躲過去。
眼見著少婦就要被阮七給拽進船艙了,這個時候剛剛巡視完客輪的王二跑了過來攔住了他。“頭領,這么做是不是…”雖說已經做了水匪一年多,而且剛剛也開槍殺了幾個人,可是在某些方面王二還是給自己制定了一些底線…
“喂,王二哥,有什么不好的。”旁邊一個嘍羅打扮的瘦小漢子站了出來,說著還淫笑了兩聲。“該不會你是想當第一個吧…”
“哈哈哈哈哈哈…”周圍的水匪們全都笑了起來。
“頭領,享受完了可不要忘了我們啊。”
“就是啊,這娘們這么漂亮,可別忘了讓兄弟們一起享受啊。”
本來還因為王二阻攔而有些不快的阮七也笑了起來。“放心吧,我阮七可不是只顧著自己享受的人,等我完事了就讓你們也…”一邊說一邊再次把少婦往船艙里拽。
只不過剛拽了兩下,王二再次攔在了阮七的面前。
“頭領,您不是說過我們不殺人的嗎?如今為了劫船已經殺了人,怎么還能干這種事呢。”
這下周圍嘍羅們的笑聲也停了下來,其實他們也不是沒察覺到王二是真想攔下阮七,所以那個瘦小漢子才會站出來打岔,原本以為這樣一來王二就會冷靜一點,沒想到居然還是站了出來。
看到阮七臉上明顯不快的表情,那個瘦小漢子往旁邊靠了靠,而幾個跟著王二的則慢慢的挪到了他的身后,看到這一幕原本就不快的阮七更是火了起來,雖說干完這一票以后他就要遠走高飛了,可這并不代表他就不介意手下的人和他對抗。
恰好這個時候少婦的孩子用牙咬住了抓著他的水匪的手腕,當水匪慘叫著捂著手腕松開他的時候,男孩再次沖了上來。
“艸”本來因為王二而有些火大的阮七操起了一旁的漢陽造,用槍托狠狠的向小孩的腦袋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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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了~~~